和離后前夫說他愛我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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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急切道:“夫人她不好了,您快上去看看!” “夫人身上有不好,一時來不及回院里了,曉晨陪夫人在樓上,您請先上去看看?!蹦汉陷^為沉穩(wěn)。 有不好? 郁清珣眉頭一皺,隱約有所猜測,面色沉了兩分,快步朝小筑二樓行去。 汀蘭小筑二樓分內(nèi)外兩間房,郁清珣推門進去,沒在外間見到人,只隱約聞到一股幽香。 “阿窈?”他喚了聲,加快腳步朝里走去。 繞過擋路的屏風(fēng)進到里間。 屋內(nèi)小憩用的軟榻被素色紗幔遮掩,通過那層薄輕紗,隱約可見里頭躺著個人。 郁清珣沒做多想地靠近,掀開遮擋的紗幔,正欲詢問:“……可還好?” 里頭那人“啊”的一聲驚坐而起,身上半蓋著的衣裳掉落,露出凝白肌膚。 她怯生生抬眸看來,巴掌大的小臉布滿驚慌,杏眸含水溫柔,眼尾處還有著幾分嫣紅,仿佛剛被誰欺負過。 “表、表哥?” 她不是唐窈,而是前些天就抵達國公府,為太夫人王氏祝壽的江姝琴。 郁清珣臉色驟變,立時明白怎么回事,心頭怒意頓起。 不是驚怒于唐窈讓丫鬟算計他,而是妻子身邊的大丫鬟竟也是母親的人! “表哥,你、你……”江姝琴驚慌又緊張地看著他,像是嚇傻了,竟忘了將衣服拿回來遮擋,就這般任由自身展現(xiàn)在對方眼前。 郁清珣臉上怒意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色。 他放下手,紗幔落回去。 外頭傳來響動,似有一群人推門進來,腳步雜亂,還有熟悉嗓音傳來:“姝琴啊,聽說你身上有不適,可需要請……” 話還沒說完,一群人繞過屏風(fēng),進到里間。 領(lǐng)頭之人穿著襲暗紅亮色大衫衣,發(fā)髻高盤,滿身雍容,正是太夫人王氏! 而伴隨在她左右兩邊的人,一個是郁清珣舅母王馮氏,另一個赫然是唐窈! 后方不僅有丫鬟婆子,還跟有一眾女賓客。 “清珣,你怎么在這?”太夫人話音一轉(zhuǎn),臉上驚訝如真。 旁邊舅母王馮氏同時驚呼,“呀,姝琴你怎么……” 話尾巴及時消去。 眼前這場景不用多說,一看就清楚怎么回事。 ——連郁清珣那面無表情冷著的臉,也像是被人撞見“jian情”后的不悅。 “你們先退出去!”太夫人趕忙朝后發(fā)話。 后頭跟著的一眾賓客,還沒看清里頭場景,聽到這話大概猜到什么,連忙先退了出去。 郁清珣頎身玉立站在榻前,俊容冷漠,眸子沒看其他,只落在進來的唐窈身上。 她臉上沒有驚訝,沒有惱怒,只靜靜站在婆母身邊,神色溫婉淡柔,一如往昔。 他一時不懂,她是佯裝平淡,還是真不在意。 “姝琴,還不快穿好衣裳下來!”太夫人冷喝。 “……是,是。”床幔里頭傳來聲音。 江姝琴匆匆將衣裳裹在身上,顧不上鞋襪,從榻上下來就跪在地上,紅眼抬眸看了眼太夫人和王馮氏,又低下頭來。 沒有解釋也沒多言,只身體微微發(fā)顫。 “清珣,姝琴是你表妹,你怎可如此!”太夫人出聲呵斥,音量傳到外頭。 旁邊王馮氏趕忙勸阻:“老jiejie,這許是有誤會,孩子面皮薄……” “有什么誤會,你看看、你看看這樣子!姝琴可是好人家的姑娘,千里迢迢來為我祝壽,結(jié)果卻、卻……”太夫人說不下去。 王馮氏也嘆了聲,“哎,事已至此,姝琴名聲已失,不若……” 唐窈站在旁邊垂眸聽著,心緒平穩(wěn)得沒有絲毫波瀾,只覺可笑。 她上輩子沒見到這幕,只在酒宴上聽說郁清珣和江姝琴糾纏到一處,被婆母當(dāng)面撞見。 婆母將她喊去,要將江姝琴抬為妾侍,卻被郁清珣冷面拒絕。 她當(dāng)時還以為是江姝琴有意勾搭郁清珣,卻沒想竟是婆母算計。 這般逼自己兒子納妾,還將她特地喊來見證,是以為郁清珣是被她盯著看著,才不碰通房不納妾室? “大郎媳婦,你說該怎么弄?”太夫人的聲音傳來。 唐窈收斂心神,沒看郁清珣臉色,只恭順道:“聽?wèi){母親做主?!?/br> 太夫人臉色稍霽,對她的識相還算滿意,又轉(zhuǎn)向長子,“清珣,你說呢?” 郁清珣還在看唐窈,深深看著唐窈,不明白她為什么不生氣,為什么不惱怒,眼睜睜看著自己夫君被算計,被要求納妾,她怎能這般平淡,這般平靜? 郁清珣壓下情緒,臉上猶顯冷漠,“憑母親做主。” 嗯? 唐窈稍訝,克制著沒看過去。 太夫人臉色更為緩和,余光斜過大兒媳,面上露出滿意笑容,“好,既然你們都沒意見,那就委屈姝琴了,雖不能明媒正娶,但我國公府可納你為貴妾,你可愿意?” 太夫人看向跪著的人。 江姝琴發(fā)髻松垮,衣裳散亂,跪在地上看著嬌軟溫順,聽到詢問,她俯身下去,“姝琴全憑姑母做主?!?/br> “好!”太夫人心情舒暢,當(dāng)即轉(zhuǎn)向唐窈,“大郎媳婦,你且讓人下去準備,選個吉日良辰,就抬姝琴入門,切不可待慢?!?/br> “是?!碧岂喉槒膽?yīng)著。 她能感受到郁清珣盯著她的目光。 是在指望她反抗鬧騰? 可她為什么要鬧? 守著一個心里沒自己的夫君,假裝兩人夫妻情深,好似對方真深愛自己,為自己守身如玉,為自己不碰通房不納妾侍,為自己寵兒縱女家庭美滿…… 而后一朝夢醒,迎接兒死女亡,悄然死去的凄慘下場? 呵,她不鬧了。 愛娶誰娶誰,愛納誰納誰。 “嗯?!碧蛉藵M意頷首,只覺大兒媳今天格外順眼,“那就且先這樣……” “母親。”前方站著的郁清珣陡然開口。 “嗯?”太夫人笑著看過去。 “我不納妾。”郁清珣道。 太夫人臉上笑意凝結(jié),周圍其他人面露詫異。 跪著的江姝琴一下抓緊了衣袖。 “你適才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 “我不納妾?!庇羟瀚懤渎曋貜?fù)。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地大步朝唐窈走去,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里似布滿霜寒,沒看場中其他任何一人,過到唐窈身邊,抓住她手腕就往外走去,嗓音猶寒:“適才怎么回事您心里清楚?!?/br> 唐窈猝不及防被他扯得踉蹌了下,“你……” 郁清珣不言不語,只冷臉拽著她朝外走去。 前方丫鬟婆子不敢攔截擋路,匆匆往兩邊避讓。 “清珣,清珣,大郎你回來!”太夫人在后叫喊。 郁清珣已扯著唐窈繞過屏風(fēng),穿過外間,出到廊前。 小筑走廊上站著不少人,見他冷臉出來還驚了跳,不及開口,郁清珣已拉著唐窈從人群中穿過,直往樓下走去。 暮合江碧還守在下面,見兩人下來,一個臉上還有驚訝,另一個嚇得趕忙低了頭。 通往小筑二樓的梯子有內(nèi)外兩個,倆丫鬟守在外梯樓下,唐窈等人上樓走的是內(nèi)梯。 “她們是你喊來這里的?”郁清珣扯過唐窈,涼聲發(fā)問。 唐窈黛眉微蹙,只覺手腕被他扯得生疼,聽到詢問才注意到自己的兩個丫鬟,“你們怎么在這兒?” 她身邊跟著的丫鬟婆子多,又有曉晨貼身伺候,被太夫人倉促喊來,也沒發(fā)現(xiàn)后頭少了人。 暮合詫異答道:“婢子更衣回來,遇到江碧,江碧說您中……您身上不好,曉晨扶您上去歇著了,讓我在這兒等著國公爺過來?!?/br> “我……”江碧被兩位主家看著,膝蓋一軟,當(dāng)即跪了下去,顫顫道:“是、是太夫人身邊的蔣嬤嬤讓我、讓我去傳話的,國公饒……” “拖下去。”郁清珣沒聽她講,拉著唐窈從旁掠過。 后方另有親隨應(yīng)聲,將丫鬟拖走。 郁清珣人高腿長步子大,唐窈三步并作兩步才勉強跟上。 她眉頭緊蹙,走得過急,連氣息都有些不穩(wěn),“你要帶我去哪……” “啊…”唐窈輕呼,身子好似被人甩飛出去,腕上的大手鉗得極緊,又硬生生將她拽落下來。 上方陰影投下,周遭氣息冷涼。 郁清珣緊攥著她手腕,將她提溜到身前,眉眼垂睨下來,俊朗容顏冷如冰雕,通身氣勢寒似鋒芒。 唐窈心口顫了下。 “方才為什么不否決?”他看看她,聲音猶寒,緊拽著她手腕的手極緊,近乎要將她手骨捏碎。 唐窈痛得眉頭緊攢,忍著沒哼聲,仰頭看他,盡量控制住音調(diào),平靜反問:“為什么要否決?” “她算計我要逼我……”郁清珣嘴唇開合,“納妾”兩字沒能吐出聲來,那仿似浮著水光的眸子顫了下,像薄冰碎裂后墜入深淵。 他看著她平靜昳美的面容,腦子里閃過三日前她曾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