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無cp文里炮灰女配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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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定不是聘禮?”話剛說出口桑父也有些悔了,剛咳了兩聲打算說些別的就看到趙決從屋外進來,聲音不卑不亢。 “確是聘禮?!?/br> 趙決走進屋內(nèi)先是看了眼桑枝隨后便彎下腰說道,身子卻是微不可聞地僵了僵。 莫若水幾人也被前廳的動仗吸引,沒想到剛過來便瞧見了趙決的身影,幾人的臉色都變了變,今晨一早便不見了原來是為著這事。 廳內(nèi)無人說話,桑父恢復了神情,桑枝輕輕喊了他們兩聲也沒有應。 趙決的手被一只不大的溫暖的手掌半包住,他抬起頭看向桑枝,卻仍舊沒有起身。 “咳……先起來吧?!鄙8赋谅暤馈I蝈锌蛶兹苏镜綇d內(nèi),有些緊張地望著趙決,卻見趙決神色平常地道謝慢慢起身。 恍若沒事人般。 若不是昨晚沈逍客他們?yōu)橼w決取了妖骨,怕是他們也不知道他此刻的狀態(tài)。 桑枝離趙決湊得近,眼尖地望見他耳邊沒有抹勻的脂粉輕輕抿了下唇。 趙決抬眸,嘴角想要扯出兩分正常的笑,可終是放棄,他神色認真地看著桑父他們,一字一句咬的清晰,“我今日前來是想來求親,求娶桑枝?!?/br> 桑母的目光從桑枝身上滑過,桑枝握著趙決的衣角顫了顫,生怕桑母下一句便是拒絕。 良久桑母開口,“枝枝你先回去,阿娘與他聊一會兒?!?/br> 桑枝沒有動,眼神懇求地望著桑母, 她想留下來。 “枝枝,先回去吧?!壁w決小聲道,側頭看她,眼神安慰她不用擔心。 桑枝動了動腳尖看向不容置疑的桑母和眼神躲閃的桑父還是出去了,臨出門前她對趙決說:“別怕?!?/br> 趙決愣了下旋即唇角便綻開了笑,他自然是不怕的,來前他就想好了各種打算,總能成功的,他想。 前廳內(nèi)只留了趙決與桑枝的父母三人,其余人都出來了,今日丁沉丁浮兩人不在,便只有丁父丁母在了,沈逍客幾人也站在門外似是對桑枝有什么話要說。 桑枝走過去問道,“怎么了?” 蘇池先按捺不住地說道:“沒什么,就是很羨慕你們這對。” 桑枝倏地笑了,雖然還在為屋內(nèi)的趙決緊張,但看著他們還是笑盈盈地說道:“大家都會很幸福的?!?/br> 沈逍客一心向道,而蘇池與莫若水之前也似有糾纏,各人皆有各人的緣分,桑枝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問沈逍客,“沈大哥,你剛剛有沒有覺得趙決有什么不對勁?” 在廳內(nèi)時沈逍客站的與趙決最近,桑枝在他身邊只覺得有股子血腥氣,又瞧見了他耳際沒有抹勻的脂粉更是懷疑。 沈逍客頭一次有些緊張,面上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可手指卻一點點摸上腰間的長劍,“沒有。”他說。 “那難道是我看錯了?”桑枝小聲嘀咕。 而站在一旁的莫若水三人面面相覷,桑枝這么敏銳,他們隱瞞也有些難度啊,幸好丁母及時喊走了桑枝,讓她沒有多糾結這個。 “枝枝,以后你還會來看望姑母嗎?”丁母眼圈有些紅,桑枝來這里不過數(shù)十天就命運波折,幾次面臨生死,而她好不容易親人來一趟卻又是很快要走了。 桑枝拍拍丁母的手背,安慰道:“一定會的,到時候大哥哥二哥哥他們?nèi)⒂H我定是要來觀禮的?!?/br> 她話語間沒有芥蒂,丁父連說了幾聲“好”,“到時候來你也是成家的人了。” 今日趙決備厚禮上門,幾位親近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但卻是覺得兩人甚是般配,或許也離成婚不遠了。 桑枝低頭垂下眸子,宛然一個含羞的模樣,應該……會成功的吧。 她想起之前系統(tǒng)與她說過的話,若她選擇留在這里,那這本書從此便成了一個真實的小世界,但她原本世界中記得她的人也會被抹去記憶,平衡世界,但是她會得到系統(tǒng)最后的獎勵禮包,就是每三年可以回去看望她的親人,三年一次的單方面看望親人的機會。 而若是她選擇回去,那這本書中的人也會忘了她,唯獨桑府滿門的人會如原劇情一般全部不在,或許她在這里留戀的人也會一同消失。 一開始桑枝聽到系統(tǒng)回答時幾乎以為它是故意想逼自己選第一種,但后來仔細想想,她意外來到這種便是一種緣分,替代原主改變了命運,是不是一種對的選擇? 最后桑枝還是要求系統(tǒng)給她回去了一趟,雖說書里書外時間流速不同,她躺在一張病床上,心電圖平穩(wěn)但卻是一直沉睡不醒。 桑枝想至少她有一個弟弟,在她不在的時候她的父母也還有個心理安慰。 不知看了多久,桑枝向系統(tǒng)提出了最后一個請求,她可以選擇留在書中,但希望可以再給她的親人托個夢,任是誰都不愿意自己在這個世上了無痕跡地活一趟,她想留下些什么。 她這個要求不算過分,或許她的親人也只會幫這個當做是一個夢,醒了便忘了呢,系統(tǒng)答應了她。 桑枝當晚便給他們托夢,而與此同時她在現(xiàn)實中的所有存在痕跡都被抹去,唯有那一場夢曾經(jīng)見證過她的存在。 夢中,她平平安安地長大,像是要彌補遺憾似的,桑枝給他們造的夢中,她的結婚對象便是趙決,桑枝看見父母不舍的目光,最后卻還是認同了他,之后的生活便是平淡到老,桑枝為父母養(yǎng)老送終,桑枝從夢境出來的最后一瞬看見了父母眼角的淚水。 這滴淚,便是她存在過的安慰了。 不知過了多久,趙決終于出來,表情放松眼角含著一抹釋然的笑意,桑枝似是料到了什么,“阿娘他們答應了?” “嗯?!壁w決點頭,眸中是桑枝驚喜高興的面容,便也足夠了。 桑父桑母終于從里面出來,面色復雜但卻是對趙決好了幾分臉色,“用過膳沒,留下來一塊吃吧。” 趙決自然是求之不得。 桑枝像個小尾巴似的繞在趙決身旁,還踮起腳尖想去看看趙決的臉,卻被桑母喊住,“你這般盯著人瞧什么,也不知害臊?!痹捳Z間卻是止不住地望見趙決的腰際,有些擔心。 剛剛趙決在里面一番沉白,饒是他們再無情也動容了,人分好壞,妖也分好歹,趙決模樣好,父母雙亡,桑枝嫁過去不用侍奉姑婆,就連錢財趙決都全部上交給了桑枝,更是與他們說了自己取出妖骨的事情,他們也就再沒有可挑的刺了。 趙決是如何說的? “生生世世,永不分離?!比羰悄囊蝗丈V挆壛怂?,他也愿意放她走去過自由瀟灑的日子。 這話算是卑微到了極點,桑母面上都有些臉紅,她竟不知桑枝把趙決拿捏成了這樣,就連桑父也是暗暗驚嘆。 趙決說的自然是假話,可他面上卻是不顯,不會有哪一日他也更不可能走,生生世世他們都該是在一起的,他想。 桑枝聽了桑母的話稍稍離趙決遠了些,只眼睛仍是瞅著他的臉,小聲問他,“你為何今日要抹胭脂?” 趙決愣了愣,連身子都微微僵了一瞬,不過也只是一瞬他很快反應過來,瞅著桑枝的眉眼間滿是笑意,“枝枝生的花容月貌,她的夫君也定是要豐神俊朗才行?!?/br> 桑枝被他的笑晃了下,腦中剩下要問的“那你身上的血氣哪來的”都忘了問了,滿腦子只余下了他的笑和他夸贊自己的話。 “你才是最不害臊的?!鄙Vπ÷暤?,可杏眸中卻是止不住的甜意。 末了,桑枝又小小聲地加了句,“你生的也很好看。”不知趙決有沒有聽到。 微風吹拂,陽光正好,桑枝走在趙決身前,頭上發(fā)帶輕輕拂過他的前襟,自然也就沒瞧見趙決在聽完桑枝說的最后一句時輕輕挑起的眉毛。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作者有話說: 最后一句詩是韋莊的詩! 正文寫到這里就結束啦!下面還會有三個番外 第一個應該是趙決他爹娘的(因為覺得可能也許大概會有點帶感) 第二個是主角成婚(這種大場面怎么能不寫!?。?/br> 第三個或許是沈逍客幾人的旅程(里面或許應該會寫蘇池和莫若水之間的事) 然后應該就沒啦~ 第92章 父母番外(上) “你一定不能忘了我?!?/br> 梨花紛揚宛若飄雪, 趙不度在花瓣中拈了幾片,毫不留情地便將之碾爛,烏色的花汁流出弄臟了手指。 花雨仍在落著, 他們剛剛的陣仗不小, 透過漫天的花瓣,趙不度盯著不遠處那個白色衣衫的男子, 揣度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陸琉,放棄吧, 你不是我的對手。”趙不度語氣張狂,還在對戰(zhàn)中就大肆貶低對手, 不過他說的卻也不假, 陸琉在妖術打斗上遠沒有趙不度來的有天賦。 話音未落,陸琉便以迅雷的速度向趙不度飛去,飄揚的梨花恰好做了他的掩護,趙不度眼神閃了閃臨了陸琉幾乎快觸到他時才將將躲開。 “如何, 服了嗎?”烏黑的發(fā)迎風而起,趙不度站在梨花枝上問道, 比起他的妖術或許讓人更在意的是他的那張臉, 魅色流轉更加像一只妖。 “服了?!标懥鹈嫔蠜]有惱意,黑沉沉的眸子看都沒有看他轉頭便要走。 “欸, ”趙不度飛躍到他面前,“怎么,真看中了一個普通人?” 他眸間興色nongnong, 如今妖界誰人不知陸琉愛上了一個平凡的人類, 只可惜妖與人哪能在一起呢? “是。”陸琉誠實道, 提到她時眸子終于亮了起來, “我說過今日要去找她的。” 這樣子趙不度也明白了, 他搖搖頭否決道:“陸琉,你要栽到一個凡人手中了?!?/br> 陸琉倏地笑了,他看向趙不度,兩人都是極好的模樣,一時間梨花落得都慢了下來,他說:“嘗過這種愛欲你便明白了?!?/br> 趙不度嗤笑,揮了揮手讓他快走,他本就不如自己,如今耽于情/愛,怕是更加不及了。 ** 今日是人界放燈節(jié), 這是妖界的說法,每年這日便有數(shù)不清的燈籠搖搖墜墜地飛上夜空,陸琉曾與他說過,燈籠上寫了那些人的愿望,若是飛的越高越遠那他們實現(xiàn)的愿望便更有可能實現(xiàn)。 哪有這么容易實現(xiàn),趙不度枕著手臂躺在高大的枝干上,不遠處又傳來小妖的嘀咕,這是第八個落下的燈籠了,差點燒著了他們的窩,每年都放燈節(jié)都會惹怒幾個妖去人界搗亂,他嗤笑一聲,抬起頭望向天空。 滿天的燈籠掩映在浩瀚的藍夜中,燈火柔和,倒是一副好景致。 不如今夜他便做一回放燈節(jié)搗亂的妖去。 其實也沒有人界妖界之說,很早之前便涇渭分明,人懼怕妖的力量,而妖也瞧不上人的弱小,井水不犯河水,久而久之他們住的地方就會有一些詭異的傳言。 長街橙黃燈籠高懸一直綿延到橋頭,人頭攢動,夜間的霧氣依稀,柳葉枝條上蒙了些水霧,燈火的倒影錯落地映在湖水之上,像是盛滿星子的夜空。 這不是他第一次入人間卻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這么熱鬧的景致,如今這番他倒是有些懂了為何陸琉一直流連人間的原因。 今日燈會,歲成本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主,自然也參與了其中,她身子纖細在人潮中穿梭就如一尾魚般。 少女面容精致亮麗,如綢緞般柔滑的長發(fā)半披在肩上,幾縷頭發(fā)盤了一個高髻,金珠玉瑙串成的步搖在腦后搖蕩發(fā)出“鈴?!钡捻懧?,引得不少公子小姐的側目。 終于一個丫鬟模樣的小姑娘氣喘吁吁追上她,“公……小姐,你的面紗?!?/br> 歲成擺手,“要什么面紗。”眼睛仍是望著不遠處街市中心的那盞最亮的地方。 那里便是每年燈會最熱鬧的地方,年年都會舉辦猜謎,贏到最后的人便可以帶走燈王,今年也不例外,據(jù)說這燈王制作耗時久,用工極其精巧細致,去年丞相家的嫡女贏得了這個便吹噓了好久,歲成躍躍欲試。 巨大的花燈樹屹立在一旁,臺上沉悶的鼓被“咚咚”敲響,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都等著那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