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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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勤出聲說道:“皇上不在這段時日, 多虧了兩位閣老主持大局,才不至于出什么大亂子?!?/br> 凌南玉緩了神色, 道:“讓他們進來吧?!?/br> 小順子應(yīng)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看向門口的鴻吉和邱禮,道:“兩位閣老,皇上召見。” 兩人對視一眼,相繼進了御書房,掃了一眼殿中的高勤,來到近前行禮道:“老臣鴻吉(邱禮)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起吧?!?/br> “謝皇上?!?/br> 見兩人起了身,凌南玉出聲問道:“觀兩位愛卿神色匆匆,所為何事?” “皇上,護國公派人來京遞了折子,說是病重垂危,無力再為國效力,請求回京?!兵櫦f完從袖中掏出折子,雙手奉上。 凌南玉聞言一怔,隨即接過他手中的奏折,仔細看了看,道:“護國公為國守衛(wèi)邊疆多年,實乃我南凌之功臣,派人快馬趕往西南,著一名太醫(yī)跟隨,接護國公回京?!?/br> “皇上體恤臣下,老臣感佩?!兵櫦畛辛艘痪洌溃骸爸皇亲o國公回京,由誰來接替,皇上還得拿個主意?!?/br> “兩位閣老可有人選舉薦?” 鴻吉看了一眼邱禮,出聲說道:“老臣以為永昌侯可去?!?/br> “永昌侯……”凌南玉起身,在御案前來回踱著步,腦海中閃過朝中武將的名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護國公之前的奏折中曾提到過一個游擊將軍,名叫曹營,你們可有聽聞?” 邱禮和鴻吉對視一眼,道:“老臣有過耳聞,聽聞他驍勇善戰(zhàn),參與過的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有幾百場,是個打仗的好手?!?/br> 凌南玉接著問道:“打仗是好手,領(lǐng)軍呢?” “既是護國公舉薦,應(yīng)該錯不了?!?/br> 凌南玉點點頭,道:“那就由永昌侯領(lǐng)總兵一職,由曹營做他的副手?!?/br> “皇上英明。” “若無其他事,便退下吧。” 鴻吉出聲說道:“皇上,還有一事,沿海等地出現(xiàn)倭患,有不少漁村被屠戮,山東、江浙、兩廣各省皆有奏折上奏。” “倭患?”凌南玉的眉頭皺緊,道:“傳令下去,朝廷給錢給糧,朕不管他們用什么辦法,務(wù)必將倭患盡除。若東西要了,倭患依舊猖獗,那就讓他們提著腦袋來見朕?!?/br> “是,皇上?!?/br> “可還有其他事?” 鴻吉接著說道:“皇上,這段時間積壓的折子,老臣會分批上呈,還請皇上盡快批閱。” “知道了,都退下吧?!绷枘嫌癫荒蜔┑負]揮手。 “老臣告退。”鴻吉和邱禮相繼退出御書房。 待走出乾坤宮,邱禮方才問出心中的疑惑,“閣老,您為何不問?” 鴻吉轉(zhuǎn)頭看了過去,道:“問什么?” 邱禮一怔,隨即說道:“問皇上此行是否順利?!?/br> 鴻吉笑了笑,道:“觀皇上神色便知,何需再問。” “閣老的意思是人已經(jīng)接回來了?” 鴻吉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br> “閣老可能猜到,當年他為何要走?” “大約是先皇的意思。” “當時皇上年幼,要面對先皇病重和各國的虎視眈眈,有他輔佐皇上,豈非更好,先皇為何要這么做?”邱禮頗為不解。 “若有他在,皇上會覺得還有依靠,很難逼自己全力以赴。先皇這么做,就是想催著皇上快速成長。” “原來如此?!鼻穸Y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先皇真是用心良苦?。 ?/br> 鴻吉欣慰地說道:“皇上做得很好,不負先皇期望,先皇若在天有靈,也能瞑目了?!?/br> 邱禮突然笑了笑,隨即說道:“他回來了,也不知誰又要倒霉了?!?/br> 鴻吉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倒霉的都是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與咱們沒什么關(guān)系?!?/br> “我就是想瞧瞧熱鬧?!鼻穸Y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最近京都暗潮涌動,不少人都已耐不住性子?!?/br> “哼,一群烏合之眾,成不了氣候?!?/br> 凌南玉一回宮就忙得不可開交,堆積如山的奏折差點把他淹了,甚至連吃飯喝水上廁所的空都是硬擠出來的,接連干了六天,第六天還熬到后半夜,終于將積壓的奏折處理完,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明天可以去見楊清寧了。也不知是因為太想了,還是怎么著,晚上竟做起了春夢,夢中他和楊清寧翻云覆雨,直到第二日小順子叫他起床去上朝。 往常一叫就起,可今日叫了三次,里面依舊沒有動靜,小順子心生疑惑,打算再叫一次,若這次再叫不醒,就直接破門進去。 “皇上,時辰到了,您該上早朝了?!?/br> 其實他叫第一遍時,凌南玉就聽到了,只是那夢實在太美,他壓根不想被打斷,努力想續(xù)上之前的夢,只可惜醒了就是醒了,再努力也續(xù)不上了,況且外面還有個叫魂的。 凌南玉不耐煩地說道:“等著!” 聽到略帶怒意的回應(yīng),小順子被嚇了一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錯了,惹到了凌南玉,侍候了這么多年,也不見他有起床氣啊。 凌南玉睜開眼睛,那分明只是一場夢,可他卻渾身軟綿綿的,就和騎了一天馬的感覺差不多,懶洋洋地提不起力氣。 稍微醒了會兒神,凌南玉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身上黏黏糊糊,還有些發(fā)涼。他眉頭微蹙,掀開被子一看,不禁愣了愣,隨即赤著身子下了床,臉紅的堪比猴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