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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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公, 屬下告退。”暗衛(wèi)來到窗前翻了出去。 福祿呢喃道:“看來是我多心了,問題還是出在坤和宮。” “啟稟殿下,秦懷公公在外求見?!遍T外傳來通稟聲。 自從王楊硬闖東宮后,張明華便派人加強了東宮的防衛(wèi), 除了凌璋和張明華, 未經(jīng)通傳,任何人都不可入內(nèi),秦淮也不例外。 凌南玉一聽, 頓時皺緊了眉頭,不待楊清寧說話, 直接說道:“不見。” 楊清寧聞言急忙小聲說道:“殿下,他可是皇上身邊的人,這個時辰過來,說不定是皇上有事吩咐,怎可不見?” 凌南玉看著楊清寧,小眉頭皺成了疙瘩,不甘不愿地說道:“去問問他有何事?” 稍等了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了小順子的回話,“啟稟殿下,公公說是皇上召見殿下?!?/br> 凌南玉愣了愣,隨即看向楊清寧。 楊清寧小聲說道:“殿下問問皇上在何處召見?” 凌南玉乖乖問道:“在何處召見?” 又等了一會兒,方才聽到小順子的回答,“啟稟殿下,公公說皇上在御書房召見殿下?!?/br> “殿下說‘知道了,我需換身衣服,讓他等一會兒?!?/br> “知道了,我需換身衣服,讓他等一會兒?!绷枘嫌裰貜?fù)了一遍。 “是,殿下。” 楊清寧幫凌南玉換了身衣服,又再三叮囑后,這才一起出了寢殿。 秦淮在門外等著,見兩人出來,上前一步道:“奴才見過殿下,給殿下請安?!?/br> 凌南玉板著小臉,一臉嚴肅地看了看他,道:“走吧?!?/br> 見凌南玉走了出去,楊清寧笑著和秦淮打了招呼,緊接著追了出去。 秦淮看著楊清寧,眼睛微微瞇起,閃過晦暗不明的光,不過他很快便收斂表情,快步追了上去。 凌南玉上了輦車,站在車上說道:“小寧子進來侍候?!?/br> 秦淮聞言出聲阻止,“殿下,小寧子是奴才,不能上輦車,這是規(guī)矩?!?/br> “殿下,秦淮公公說的是,奴才就在車旁跟著,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叫一聲便可?!?/br> “那我也不坐車了?!绷枘嫌裥∶碱^一皺,說著就要下車。 楊清寧見狀連忙阻攔,“殿下,皇上還在等著,耽誤不得,您快進去吧?!?/br> 凌南玉看看秦淮,又看看楊清寧,不甘不愿地進了輦車。 楊清寧松了口氣,連忙招呼道:“走吧。” 輦車緩緩啟動,楊清寧不想惡心自己,便躲到了車的另外一邊,可秦淮沒打算就此作罷,追著他也走了過來。 楊清寧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面上卻依舊掛著笑,道:“公公,您可是有何吩咐?” 秦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如今可是皇后娘娘面前的紅人,這一聲‘公公’,咱家還真有點不敢當?!?/br> 楊清寧奉承道:“公公,您這話說的,不是在折煞奴才嘛。奴才就算在皇后娘娘面前再得臉,也絕不敢與公公相提并論?!?/br> “這可不一定。”秦淮不置可否地笑笑,隨后又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可是幾條人命吶,說沒就沒了?!?/br> 楊清寧臉色一白,那件事已經(jīng)成了他的夢魘,如今聽秦淮提起,心里還是說不出的難受。 見楊清寧變了臉色,秦淮眼神閃了閃,道:“秦流被害一事,你做得不錯,咱家叫你去東廠衙門,本意是想讓你正式任職掌刑千戶一職。不曾想王楊會錯了意,并未與你說清楚,之后便是一步錯步步錯。說起來這也怪咱家未將事情交代清楚,讓他們平白丟了性命?!?/br> 秦淮的話,楊清寧是一個字也不信,他比較感興趣的是秦淮的目的,“那確實是個誤會。不過……奴才總覺得公公受了欺瞞?!?/br> 秦淮轉(zhuǎn)頭看向楊清寧,“哦?為何這般說?” 楊清寧四下看了看,隨即忍著惡心靠近秦淮,小聲說道:“公公,那日王楊帶人硬闖東宮,身上還拿著兵刃,進宮后便喊打喊殺,直言是受公公之命,這就是赤裸裸的目無君上。公公你說,若此事被皇上知曉,會如何想?” 兩人距離很近,楊清寧身上清爽的氣息,直往秦淮鼻子里鉆,讓他有些把持不住,根本在意楊清寧說了什么。 楊清寧察覺有異,轉(zhuǎn)頭瞥了一眼,秦淮那惡心的眼神,著實讓他一陣反胃,連忙拉開兩人的距離。 秦淮眼睛一暗,很快又恢復(fù)了清明,道:“你方才說了什么?” 楊清寧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惡心,“王楊等人攜帶兵刃,私闖東宮,意圖不軌,就是想拉公公下水。福祿公公便是看透了他的伎倆,才做了那般決定?!?/br> “這般說來,是他們死有余辜?”秦淮的眼睛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 “是。”楊清寧點點頭,給了他肯定的答復(fù),“公公位居高位,又是皇上跟前最得力的人,難免會招人眼紅,王楊定是他們用來算計公公的棋子,福祿公公那么做,是在為公公清理門戶?!?/br> 若非了解王楊,秦淮便信了楊清寧的話,不得不說他真是巧舌如簧,不愧被福祿高看一眼。越是這樣,秦淮對他越感興趣,道:“聽你張口‘福祿公公’,閉口‘福祿公公’,看來你對福祿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聽秦淮的語氣,酸不溜丟,就好似在吃醋。 想到這兒,楊清寧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連忙將腦海中的想法甩掉,胃里頓時難受了起來,今兒晚上的飯是不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