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見萬物的屬性[御獸直播] 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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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光竹蟲與天嘯犀交換了一個敏銳的眼神,而后繼續(xù)向更北的方向追蹤去。 無光區(qū)域也朝著北方遷移。 沒錯,之所以食光竹蟲與天嘯犀什么都沒有發(fā)現,是因為在方才的千鈞一發(fā)之際,晏迓開出了一個空間,并想把奇森與普溪烈鳥都拉到了空間之中。 只是,由于普溪烈鳥的不信任……晏迓一開始并不好辦。 “快進去!不然他們會抓你的!” 普溪烈鳥在反抗,那眼神寫明:就算——它們在抓我——你也未必是好人! 普溪烈鳥的性情非常多疑。 不過晏迓覺得這是多疑中又透著一絲愚蠢。 她受不了沒辦法,讓夜貓鴉與風鎧狼與迷迭鹿接連用上了控制技能,形成了控制鏈,最后迷迭鹿的樹藤從上到下緊緊地捆住了普溪烈鳥,才把它丟入空間里。 使用空間的時候……還有一個問題是,她才剛學會的空間祝福,她還不能很熟練地cao控,因此空間有著面積限制??臻g太小了,奇森這樣巨大的榕樹塞不進去。 晏迓只能自己扛著樹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推了進去——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天嘯犀的叫聲已經傳來,她自己才剛剛好抱在樹枝上,在最外側擠進空間,艱難地關上了空間的門。 你到底要做什么!… 在空間中,普溪烈鳥依然在掙扎。 “噓?!标体聸]給它好臉色,但幸好,在空間內的生命是可以逃過追蹤,也可以正常說話的。所以她解釋了原因。 “那是王城祈獸的手下。一旦被它發(fā)現,你們都得完蛋。” 頓時,普溪烈鳥和奇森都顯得有些意外。 你說祈獸的手下? “事情很復雜,但總而言之,祈獸現在無惡不作,打算把神獸們抓去,擴張他的勢力。”晏迓說著,露出了手臂上白安鶴給她的紋印,“被找到,就只有被它蹂躪到最后。從死亡與追隨它之間選擇一個的份了。這是白安鶴給我的紋印,它當時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最后虎口逃生。事情就是這樣,你們還要出去嗎?” 奇森和普溪烈鳥都靜默了。 普溪烈鳥也沒有再掙扎了。 奇森太年邁了。它很難像年輕時一樣使用技能。 而普溪烈鳥,則是非常不善于對戰(zhàn)。雖然作為神獸,但它就像是個名門富家子,吃著先天的才能,卻一次都沒有努力過。 這樣的它們,當然不能被找到。 食光竹蟲開始吞噬這片地區(qū)的光芒。晏迓盡管在空間之內,能看到空間外的景象。發(fā)現這一刻世界變得好像再也不會有光芒一樣的黑暗。 空間中,晏迓和神獸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祈禱這一切能平安地度過。 大約等待了幾十分鐘… 光芒慢慢恢復,覆蓋大地。但是周圍的所有東西…那些樹,那些土地,都仿佛被冰封了一次一樣。 晏迓也打了個寒噤。 她伸出手,打開了空間,探出了臉。 看起來追蹤的家伙已經走遠了。 用真理之眼確認了一下周圍的樹與地面,沒有殘存下來的追蹤能力,晏迓于是打開了空間,自己先出來了。 她看了天空一會兒,心里覆上了一層陰霾。 -- 過了很一會兒,空間里的兩只寵獸才動。 普溪烈鳥能看到很近的未來的情況。 本來,它已經看到有恐怖的寵獸用可怕的攻擊力以死威脅奇森,但是現在…這個未來被改寫了。 所以它相信了晏迓。是晏迓用的空間能力,讓他們免于一場災難。 它在旁邊耷拉著腦袋,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奇森也舒展樹枝,從空間里爬出來。 實際上,老樹有些惘然。 為什么祈獸會追到這里?它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關于祈獸的事了。 奇森伸展樹枝,拍了拍晏迓的肩膀。 當晏迓看向它的時候,它在地上點了點,留下了一行字跡。 晏迓的真理之眼翻譯出了這些字的意思。 “為什么祈獸要找我們?” “剛剛過來的食光竹蟲,我也知道它們的事。它們應當也是喜好安逸的寵獸,為什么會突然成為祈獸的手下?” 晏迓看著這些字的內容。 她知道,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從頭講起了她所知道的事。 “我也不能說我知道全部的情況。”晏迓道,“但是,最開始是因為某些利益關系,也許是獲得某個地方的所有權吧,王城、九幽地區(qū)與其他一些勢力,產生了紛爭。” 這些奇森和普溪烈鳥當然也知道。再怎么與世無爭,它們也是生活在這片大陸上的神獸。可是怎么會突然就變成這幅樣子了呢? “后來,紛爭越演越烈,開始不受控制。最后形成了戰(zhàn)爭。而在一個月之前,戰(zhàn)火還只是燃在大陸的中部地區(qū)?!标体抡f的這些,也是白安鶴告訴他的。 “但是后來……情況突然發(fā)生了變化。或許是祈獸的能力忽然開始了大幅的提升吧,它開始覺得,僅僅依靠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構成最強的戰(zhàn)力了。于是他開始吸納其他一些寵獸的能力,而他的‘魔術’祝福本身就有控制他人的能力……最開始是一些寵獸,后面,它甚至把目標轉到了神獸們的身上。” 晏迓想了想。 “根據你說的,剛剛看到的那些竹蟲,本來是與世無爭的個性,很可能也是因為它們最后沒有抗住祈獸的某些能力的干擾,從而開始被它洗|腦與控制?!?/br> “看起來……祈獸的目標不僅僅是白安鶴,也不僅僅是你們,它還在尋找更多的神獸。” 這也是晏迓顯得尤為擔心的理由。 她朝著追逐食光竹蟲消失的方向看過去。 她很擔心,但是她不可能去阻攔那些瘋狂的神獸。至少…現在不可能。 而且,她還得努力找到方法,回到過去的世界。去面對佩恩斯納,去保護她的朋友。 這讓她心里有些酸楚。 夜貓鴉在晏迓的肩膀上,看著晏迓失落的眼神,它飛過來,從后面抱住了它。 …… 奇森理解了大半晏迓的話,還是有些費解。 他寫下來文字。 “可是,它們究竟是在爭著什么呢?我也知道它們那片地區(qū)——中部地帶,一直有些紛亂??墒俏也焕斫馑鼈冞@么做的意義。難道它們的最終目標是某個寶藏?還是某種特殊的能力?” 晏迓表示她也不知道。她也是這么好奇的。 這樣嗎。奇森搖了搖頭,接下來又寫下。 “那么,白安鶴它是怎么想的呢?!?/br> 作為神獸,它也想知道白安鶴對這事的態(tài)度。 晏迓其實也不知道白安鶴最終如何選擇。它提起過九幽地區(qū)的事??墒牵膊荒馨寻装产Q可能會去九幽的事情說出來,萬一奇森或者普溪烈鳥最后投奔祈獸了呢?那會對白安鶴造成危險。 她抬起眼,看著烏藍色的天空。 “它也有它自己的考慮吧?!彼f,“我不知道。” 不過,她到底很年輕,說謊的語氣讓奇森這樣的萬年古木一聽便知。奇森知道她一定知道什么,但是沒說出口。奇森卻也沒有反駁什么。 本來是個虛榮心很強的寵獸,如果是在平時,一定會不留情面地指出來。但是這一刻,它好像理解了晏迓想要保護她所認識的朋友的那種心情。 奇森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好像在感慨他們之間的對話,又好像在感慨這片大陸上正在發(fā)生的令人遺憾的這些事。 最終,它草草地留下了一行字。 “我明白了。好吧。既然那些寵獸已經走了,我也該實現我的承諾?!?/br> 晏迓有點驚訝地看著它:“你是說要給我祝福嗎?” “不然呢?你答對了我所有的問題。這是你贏得的。還是你不想要了?” “不不不。”晏迓連忙說,“我想要,請給我能力。” 奇森垂了垂樹冠。其實它也很多年沒有使用祝福的能力了,因而有些不熟練了。 它試了兩次,都失敗了。第三次,它放出了一個沙啞的嘆聲之后,樹冠才充盈著一片青綠色的光芒。奇森開始吟唱一首古老的歌謠。每次聽到這個歌謠,晏迓都會難得的感覺到心情放松。好像是赤著腳,在微風拂面的長草大地中奔跑的感覺。 唱著唱著,樹冠的光芒之中,淡淡地出現了一個紋印。 同樣是一個細長的樹藤狀紋印,紋印的頂端,畫著一個盾牌。 轉而,晏迓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她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手臂上也開始慢慢地生長出這樣的紋印。 約莫十分鐘后,儀式結束了。 晏迓揮了揮酸痛的手,手臂上此時有淡淡的三條胎記一樣的紋印。 她開始適應紋印,而后,剛剛獲得的紋印亮了起來。 她的手的中心忽然卷起了一縷微光。最后,這束微光構成了一個盾牌的形狀。 原來奇森的能力是‘最為堅固的盾’。 是盾牌嗎? 也就是說,可以提高防御力了? 晏迓感激地說,“謝謝……我可以試試嗎?!?/br> 老榕樹做了個請便的動作。 晏迓想讓寵獸幫忙。于是對夜貓鴉說:“夜貓鴉,用黑羽,打向這里?!?/br> 她舉了舉手中的盾牌。 夜貓鴉明白晏迓想做的事情,它立刻飛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