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見萬物的屬性[御獸直播] 第1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跪求男主別黑化、重生八零帶著億萬物資造福全家、穿進權(quán)謀文成了香餑餑、系統(tǒng)重生之美滿人生、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病弱反派ooc了[快穿]、穿成無cp文里炮灰女配、病弱美人只想咸魚茍活[重生]、重回九零美好生活、和離后前夫說他愛我
“嗡嗡嗡嗡嗡……” 看來,他們摩擦地面發(fā)出的嗡嗡聲,就是這種干擾能力。 作為人而言,只會覺得這種聲音非常難聽,但是作為寵獸,夜貓鴉像是頭疼得要裂開一樣,立刻用兩側(cè)翅膀抱著頭,把臉埋到了晏迓的懷里。 它被這種聲音鬧得很痛苦。 “夜貓鴉……”晏迓抱住夜貓鴉的身體,對一排角頑石厲聲道,“夠了,停下來,夠了!” 它們自然沒有聽晏迓的話。 它們在柵欄之外。寵獸的技能用不了,晏迓也無法阻止它們。晏迓本想用自己的手捂住夜貓鴉的耳朵的。 而這時候…這仿佛停不下來的噪音卻忽然停下來了。 因為有腳步聲響起來了。 晏迓產(chǎn)生了直覺般的不好的預(yù)感。她十分提防地看著要過來的不速之客。 ……后來,面前出現(xiàn)的是一位人類男子。 他生得十分野蠻。滿臉橫rou,臉上都是大小不一的灰褐色斑,好像一塊發(fā)霉了的石頭。 表情皮笑rou不笑,更讓人感覺一層可怖與詭異。 而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根金屬的撬棍。無論他是打算用這東西做什么,都給人一種非常糟糕的感覺。 晏迓退了半步,咬著牙問:“你是什么人?!?/br> 對方看著晏迓。 “祈獸的擁護者。也是這所王城的地獄的獄監(jiān)?!彼f到這里,反而笑出來了,笑聲大到仿佛能掀翻這個牢獄。 晏迓立刻感覺到胃里在翻騰。 “祈獸的擁護者?……”晏迓低聲說,“難道你不是人類嗎?寵獸之間的戰(zhàn)斗。看起來是幾只神獸在分割自己的疆土,但實際真正為此付出代價的,是在這片大陸上兢兢業(yè)業(yè)的生活的無辜的人類們,不對嗎?” “一定要看著弱小無助的人們流離失所,被迫卷入戰(zhàn)爭才可以?” 晏迓無法理解到底為什么會有人類做出這種選擇。 “可是,誰管那些人是怎么活的呢?你太天真的,小姑娘。不如說是愚蠢、妄自菲薄、清高、令人厭惡,呸,就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垃圾貨色!”他的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臉色也拉了下來,“真是該死,真是該死!” 晏迓瞪著他,并沒有回這句話。 這人非常偏激。 在自己的寵獸被限制的情況下,面對這種人是有些可怕的。 獄監(jiān)甚至大力地踹起了鐵柵欄,晏迓臉色慘白,又往后退了幾步。 夜貓鴉嘶吼著,就算渾身軟綿綿使不出能力,它也沒法原諒這樣驚嚇晏迓的人。 晏迓拉住夜貓鴉。 “——噓?!彼裆劣舻乩∫关堷f,“別去,夜貓鴉?!?/br> 夜貓鴉在晏迓的動作之下,才理智了下來。可是大眼睛里寫滿了憤怒。 吵了一會兒之后,這個做獄監(jiān)的男子也終于消停下來。 “反正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你現(xiàn)在的選擇有多么的愚蠢?!彼f,“等到祈獸再次回到這里,你最好立刻洗心革面,把關(guān)于你那種稀奇古怪的寵獸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它?!?/br> 這么說……現(xiàn)在祈獸不在這里嗎? 晏迓很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件事。 所以才把自己關(guān)在這里。讓男子來獄監(jiān)自己? 那么祈獸去哪里了?白安鶴又去哪里了? 想來這種事其實也不是什么秘密。獄監(jiān)固執(zhí)地認(rèn)為,以晏迓此時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機會與祈獸對抗的。她只是階下囚而已。所以他覺得多說一些也無妨。 “祈獸又帶著我們最精銳的寵獸軍西進了。”他說,“很快,弗迪艾德林地也可以被攻打下來了。弗迪艾德林地的精靈系寵獸也擁有很強的戰(zhàn)斗力,等他們加入我們的陣營,我們的勢力就會更大了??粗桑内ど矫}那些陰暗的寵獸,很快也不會是祈獸的對手。祈獸將是統(tǒng)治這片大陸的唯一的寵獸,唯一的真神!” 晏迓這時候才知道,原來祈獸是又去攻打了其他的地方。 仿佛是暗示一般,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寵獸在森林中逃竄,流離失所的畫面。 以及無辜的人類的痛苦,受傷的小孩,合上雙眼的老人…… 這讓晏迓感覺胸口一陣疼痛。 她用手按住了胸前。獄監(jiān)看到了晏迓這一行動,又呵得笑出聲了。 “別為這種事難受了,你還真是多情啊,那我?guī)蛶湍惆??!?/br> 而這之后,這男子卻咣啷一聲,錘了一下撬棍。 撬棍原來是一樣武器。瞬間,一道電流霹靂地劃過牢房,刺進了牢獄之中。 晏迓怔了一下,眼神變得空洞。 隨后和夜貓鴉一起倒在地上。瞬間不省人事。 “嗡嗡嗡嗡嗡?!?/br> 角頑石們又叫起來了。 那聲音很亂,很嘈雜,一時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嘲笑還是悲鳴。 ——祈獸的命令是這樣的。 在它不在這段時間,如果囚犯表現(xiàn)出不配合的狀態(tài),就用這樣的力量折磨這些人。 直至她們從這種毫無希望的生活中領(lǐng)略到恐懼和斷念。 祈獸希望當(dāng)自己“凱旋”而歸的時候,晏迓和她的寵獸們,以及關(guān)在另一處地方的白安鶴,都可以摒除那些固執(zhí)的想法,成為自己手下的力量。 …… 幾日就這樣過去了。 晏迓在這個牢獄中飽受煎熬。 要說痛感,那也是沒有的。但是電流劃過,她暈眩過去。再清醒過來,再暈眩過去。 夜貓鴉氣瘋了。它不能接受有人這樣對待晏迓。 可是無論它做什么,那一群嗡嗡嗡的角頑石都會突然沖過來,用它們奇怪的力量,去限制夜貓鴉的能力。 不光是夜貓鴉,晏迓的盒屋中的另外幾只寵獸,也被這種力量所困住了。她一籌莫展,面對那個蠻橫而粗野的獄監(jiān),她沒有辦法逃出去。 她固然擁有伯托姆猿給的力道祝福,可是這個牢獄的墻壁與柵欄都十分堅固。她的力量這樣大,卻也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把它們彎曲。 四日之后,祈獸依然沒有回來。 晏迓垂眼看著獄監(jiān)送過來的煮爛的豆子和野菜,這是囚徒的午餐??吹皆愀獾臇|西,晏迓沒有一點胃口。 獄監(jiān)卻邪笑地看著她,冷哼一聲,滿臉都是看戲的表情:“不吃,你就得餓死?!?/br> 晏迓動不了湯匙,瞪著那只發(fā)黃的碗。 這時候,從那個小小的天窗里,忽然傳出了寵獸的驚叫聲。 這聲音讓晏迓感覺像是一盆冰水潑了下來。 那是……白安鶴的叫聲。 “它怎么了?你們的人把它怎么了?!”晏迓一下子站了起來,憤怒地問守衛(wèi)。 可是守衛(wèi)只是留給晏迓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就轉(zhuǎn)身離開,消失在甬道之中。 就算晏迓叫他,他也沒有再出來。 當(dāng)天夜晚,晏迓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雙眸空洞,她睡不著。 她整個人卻瘦了一圈,看起來憔悴不堪。 夜貓鴉抱住晏迓。只是沒想到,它這樣一個微弱的動作,都讓角頑石們誤以為它是想要使用能力。 “嗡嗡嗡嗡嗡——” 叫聲此起彼伏,夜貓鴉用翅膀捂住腦袋,晏迓飛快地夜貓鴉抱緊,用雙手按住它的貓耳朵。 “安靜!安靜!夜貓鴉又沒有做錯什么!你們真的是寵獸嗎?你們到底為什么要這樣!” 角頑石仿佛聽不見晏迓的話一般,繼續(xù)用那種詭異的聲音折磨夜貓鴉。 這聲音對人類而言沒有那么痛苦。但對寵獸而言,傷害卻非常大。 晏迓用身體擋著夜貓鴉:“乖,不要固執(zhí)了,去盒屋里吧…” 可是夜貓鴉依然堅持著搖了搖頭。它還是不要進盒屋。 晏迓心疼壞了。 好在最后,那群討厭的石頭還是離開了。 最終,在這個漫長的不眠之夜,晏迓躺在角落。 她一刻都未合眼。 等到黎明升起,小窗里露出一點亮光之后,晏迓告訴自己絕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夜貓鴉、白安鶴,她的寵獸們都在遭遇折磨。 如果留在王城,這種生活將會永遠地持續(xù)下去。直到它們死亡。 不知道祈獸什么時候會回來。但一旦祈獸返回,情況只會更糟。 必須離開這里。 因為角頑石的存在,逃離的計劃不能交給寵獸。 現(xiàn)在,唯一有力量的是她。 晏迓躺在牢房的角落,看著自己的手掌。 她的生命線很長。又長又清晰。 代表她能活很久嗎?如果能活很久的話,那么這次的劫難,她也能平安化解吧。 晏迓并不迷信,但這種事好歹也是個念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