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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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含青意識到程元西有話跟她說。 程元西:“這兩天有人在查追追?!?/br> 顧含青頓了一下:“因為我?” 不然他不會和她說。 程元西:“查她的是薄家的人?!?/br> 顧含青愣了愣。 當(dāng)年,在追追的mama離世后,程元西消沉了一階段,然后告訴顧含青,他準(zhǔn)備帶追追回國。 那時候顧含青才知道程元西竟然是程家的孫子。 北城的程家,在那個圈子里和薄家差不多。 程元西因為從小時候開始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國外,所以和薄談、薄諺這幫人一直沒什么交集。顧含青也就沒聽說過他。 他和追追的mama結(jié)婚沒有經(jīng)過家里人的同意。 又是一個和家里抗?fàn)幍墓适隆?/br> 但最后他還是回了國,一是為了追追,二是想離開美國那個傷心地。 不管因為什么,他們那樣的圈子,不管年少的時候躲肆意,像薄談這樣依舊在做著想做的事情的,好像少之又少。 好在追追的爺爺奶奶都很喜歡追追。 顧含青會回國也是因為程元西的邀請,說是有項目適合她。 她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為她沒考慮過要回國。程元西又邀請了幾次,她考慮再三,才接受邀請回來。 有程元西在,就算薄諺出爾反爾,又想要為難她,她也有個靠山。 程元西不動聲色地看著顧含青的表情,“這兩年我和薄詔、薄諺接觸過,一直聽說薄家還有個老二,都叫他‘二哥’?!?/br> 顧含青垂了垂眼睛。 程元西:“當(dāng)年你在酒吧喝醉酒那次,抱著一個路過的亞洲人哭,嘴里喊的‘二哥’就是薄談吧?” 此前,顧含青一直沒有說過薄談的事。 現(xiàn)在被程元西發(fā)現(xiàn)了,她嘆了口氣,承認(rèn):“是他?!?/br> 程元西看顧含青情緒不高,就沒有多問。 顧含青和他隨意聊了幾句,準(zhǔn)備離開。 程元西:“不留下來吃個午飯再走?” 顧含青:“不了,我下午還有點事。” 程元西叫了追追出來和顧含青道別。 追追在程元西的懷里,先親了下自己rou乎乎的小手,然后把手心轉(zhuǎn)向顧含青,給了她一個飛吻,然后向她揮手道別:“干媽拜拜。” 之后,顧含青回了家。 程元西說的那件事是顧含青去美國的第二年發(fā)生的。那時候追追的mama還沒有懷上追追。 他們?nèi)齻€和幾個在美國認(rèn)識的朋友一起去酒吧玩,顧含青喝多了,在酒吧里抱著一個路過的年輕亞洲男人哭,死活不肯松手,說對他念念不忘。 顧含青自己是斷片了,根本什么都不記得,是第二天他們告訴她的。 在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敢再喝多了,怕失態(tài)。 又想起往事,顧含青倦怠地躺在了沙發(fā)上。 當(dāng)年分開的時候,薄談要是對她差一點、要是鬧得難看一點,她也不至于在離開后忘不掉。 顧含青一躺就躺到了王哥他們來。 上周六晚上在群里說好要碰一面,后來決定約在顧含青家里,聊起事情來方便。 除了劇本外,電影的美術(shù)風(fēng)格也要確定,科幻電影需要大量的特效、置景、道具。視效導(dǎo)演、美術(shù)指導(dǎo)都來了,大家一聊就是一下午。 到了飯點,顧含青點了外賣請大家吃火鍋,大家一邊吃一邊繼續(xù)。 吃得差不多,有人看了眼時間,“薄老師應(yīng)該快到了吧?!?/br> 王哥:“應(yīng)該快了?!?/br> 薄談一開始一直沒有在群里說話,大家以為他沒有時間,直到后來定了時間和地點,薄談?wù)f晚上會過來。 白天他要上班。 薄談到的時候,是顧含青去開的門。 門一打開,一股冷意撲面而來。他站在門口,穿得單薄,顯得身形有幾分清瘦。 “外面下雪了?!?/br> 這是薄談的第一句話。 也是上周六晚上之后,他們之間的第一句話。 有人拉開窗簾看了看,有雪從窗前飄過。 “哇,果然下雪了?!?/br> 這是北城今年的第一場雪。 “薄老師,吃飯了嗎?”王哥問。 薄談:“在所里吃過了?!?/br> 大家還真有幾個問題要咨詢他。下午的時候幾人因為想法有分歧,爭了很久也沒有結(jié)果,最后決定先放一放,等薄談來了問問他的意見。 “薄老師坐?!蓖醺绨杨櫤嗯赃叺奈恢米屃顺鰜?。 “……”顧含青低頭看向自己的分鏡頭草稿。 工作的時候歸工作,顧含青很快投入了進去。 他們這些搞創(chuàng)作的人想象力天馬行空,薄談負(fù)責(zé)初步地判斷這些想法能否實現(xiàn),從科學(xué)的角度看是否合理。 顧含青的好幾個想法都被薄談否決,因為實現(xiàn)不了。 想法又一次被否定,顧含青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薄談。 薄談似有察覺,也抬眼看向了她。 視線對上,他輕輕挑眉,聲音淺淡:“怎么?” “沒什么?!鳖櫤嘁崎_了眼睛。 她一點脾氣也沒有,全盤接受。 在專業(yè)的事情上,她不會帶入私人情緒。她相信他也不會。 她只是因為很多想法都行不通,有點煩躁。不過創(chuàng)作都會有這個過程。 旁邊的王哥看得津津有味。 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了。 顧含青把他們送到門口,他們幫顧含青帶垃圾。 “路上都慢點?!鳖櫤喽凇?/br> 她的視線掃過薄談,又淡淡地移開。 “再見?!?/br> “再見?!?/br> 幾人沒走幾步,門就關(guān)了。關(guān)得似乎比平時急了點。 進電梯要下去的時候,編劇老師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疑惑地問:“咦,薄老師呢?” 剛才落在后面,親眼看到薄談把顧含青推進去關(guān)上門的王哥說:“前面走了啊?!?/br> 編劇老師納悶:“我怎么沒注意到?” 王哥:“你們磨磨蹭蹭太慢了。薄老師和我們不一樣,要趕回家睡覺,明天上班。” 此時的門內(nèi),顧含青驚訝地看著薄談。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她毫無防備地被薄談推了進來,帶上了門。 清脆的關(guān)門聲像是一場醞釀許久的風(fēng)暴終于來臨的聲音。 “你的孩子呢,怎么沒看見人?在睡覺?”薄談的身體擋著門。 兩人之間隔著距離,他也沒有靠得很近,顧含青卻覺得逼仄。 這調(diào)謔的語氣,明顯是已經(jīng)知道追追的身份了。 薄談:“孩子不是你的?!?/br> 顧含青:“我沒說過是我的?!?/br> 她的目光不聚焦地落在玄關(guān)的置物架上,“薄老師沒有別的事就回去吧,外面還在下雪?!?/br> 薄談輕笑,聲音里像飄著霜雪:“薄老師?” 顧含青垂了垂眼睛:“二哥早點回去吧,我要休息了?!?/br> 她視線里的那一截黑色西褲一動不動。 幾秒之后,薄談淡淡地問:“我要是不走呢?” 接著,是一聲極輕的嘆息。 顧含青在聽到他那句“我要是不走呢”都沒有反應(yīng),卻在聽到這聲嘆息時,身體僵硬了一下。 倏地,她眼前一暗。 燈被關(guān)了。 她下意識地想去開燈。微涼的手指貼上她的腕骨。 從最開始足以產(chǎn)生癢意的輕微觸碰到完全覆上,她的手腕被按住。 脆弱的手腕內(nèi)側(cè)貼著他的指腹,像是命脈被掌控。她倉皇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