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招惹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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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江梟繼續(xù)剛剛沒問出結(jié)果的問題:“那男人到底是誰?” 陸知鳶心里本來是虛的,可他質(zhì)問的語氣太明顯,她扁了扁嘴:“普通朋友?!?/br> 這會兒又成普通朋友了。 江梟可沒那么好糊弄:“普通朋友會送你巧克力?” 陸知鳶低頭揪著他的衣領(lǐng)沒說話。 江梟在她腰上一掐,力度很輕,像撓癢癢似的。 陸知鳶特別怕癢,本來臉上的紅就沒消,被他這么一撓,臉紅到了脖頸。 “說不說?” 見她想往后躲,江梟扣在她腰上的兩手往身前一帶。 女孩子特有的柔軟壓在他懷里。 江梟喉嚨一滾,一開口,嗓子都沉了:“故意吊我呢?” 陸知鳶一點點把腦袋往下埋,額前頭發(fā),羽毛似的,從他鼻尖輕掃過他的唇,再到下巴。 下巴那里是江梟的‘死xue’,他把臉往后傾,剛好給陸知鳶騰出了位置。 臉一整個的埋進了他頸子里,以為那里足夠安全,可她哪里知道,那才是男人最危險的領(lǐng)地。 輕灑在他喉間的溫?zé)幔屗男目陂_始起伏出雜亂的頻率。 懷里的人,卻要命地用指尖輕輕在他的鎖骨處畫著圈。 江梟今天穿的是一件天藍色襯衫,盡管里面是一件白t,可布料輕薄。 指尖碰到的地方,燎原似的,在他心里縱了一把火。 而陸知鳶也感覺到了他心跳的不規(guī)律,眼睫撲簌兩下,她不解地抬頭,還沒看清他的臉,腦袋就被一雙手捧住了。 他的臉?biāo)查g放大至她的瞳孔,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唇就壓了下來。 青澀卻又莽撞的一個吻,像他的人一樣,看似內(nèi)斂,卻又野的不行。 鼻息間被他的氣息所籠罩,陸知鳶只覺自己就要缺氧,攥成拳的小手,綿綿無力地砸在他肩膀,像小貓爪上的rou墊。 毫無震懾力不說,還柔軟的可愛。 放開她時,她的唇瓣已經(jīng)被碾成了深紅。 呼吸急促,兩人瞳孔都染出了瀲滟水光。 額頭相抵,呼出的沉沉氣息更是鉆進彼此微張的唇縫。 四周靜的能聽見彼此沉亂的心跳聲。 “對不起——” “你——” 兩人同時開口,低啞撞擊著她的輕柔。 兩人都輕笑一聲。 余下的話又都被他們默契地咽了回去。 江梟掌著她的后腦勺,把人摟進懷里。 “昨晚我一夜沒睡,”貪戀她身上淡淡茉莉香,江梟把她以壓在他懷里的姿勢,把臉埋進她頸窩:“好困?!?/br> 陸知鳶撇嘴想笑:“你不是睡到中午了嗎?” “沒睡醒,”他聲音越發(fā)地低,撒嬌似的:“你別走,讓我抱著睡一會兒。” 陸知鳶沒說話,抬起胳膊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心跳聲已經(jīng)傳不進她耳里,但是能從相貼的心口感覺到。 傍晚的天黑的很快,房間里沒有開燈,漆黑籠罩。 陸知鳶不知什么時候也閉上了眼,不知睡了多久。 是一聲很輕很輕的“mama”讓她眼睫顫了兩下。 他應(yīng)該是做了夢。 陸知鳶把手在他后腰,輕輕撫了撫,幾下后,耳邊又傳來一句—— “我錯了,你醒醒......” 夢囈的聲音里帶??x?著顫音,也能聽出哭腔。 陸知鳶眉心漸漸往一起攏。 這聲音,這句話...... 好像在哪里聽過。 可她想了許久都沒想到。 而在那兩聲之后,抱著她睡著的人卻沒有醒,只是中途欠起臉又往她頸子里埋緊了幾分。 陸知鳶也不知道當(dāng)下那時是幾點,院子里靜悄悄的,房間里也靜悄悄的,耳邊只有他輕勻的呼吸聲。 可漸漸的,她原本平靜的心跳卻有了起伏。 不因別的,就是想到了今天和他接吻的畫面。 那是她的初吻。 當(dāng)時除了羞,腦海里就??瞻住?/br> 現(xiàn)在才開始在她舌尖、心里,還有腦海里回味。 強勢里又帶著讓人心悸難平的溫柔,一路被他循循善誘伸出舌尖,與他相纏。 她沒有經(jīng)驗,幾次牙齒磕到他,他也沒有松開,反而耐心極好地將她帶領(lǐng)...... 突然就想到這段時間,自己與他產(chǎn)生的各種糾纏,莫名覺得好像套路似的。 誘著她...... 掉進了他深埋的蠱。 想到周圍人說他是頭獅子,陸知鳶突然在想,她是不是已經(jīng)打開了他的籠子。 可這手里的鑰匙,到底是她自己偷的,還是他親手遞到她手里的呢? 江梟這一覺睡的沉,是縈繞進呼吸里的淡淡香味,讓他淺皺幾下眉,又掀開了眼。 只是入目漆黑,瞇著眼角淺淺回憶了短瞬,這才后知后覺是在她房里。 懷里的柔軟,還有輕灑在他心口的溫?zé)幔尳瓧n手臂一緊。 當(dāng)時他的兩臂環(huán)在陸知鳶的腰上,睡前他抱的緊,后來他熟睡后,手臂的力道就松了。 陸知鳶在回味與他接吻畫面的時候,又偷偷把他垂落在沙發(fā)上的一條胳膊重新搭上她的腰。 偷偷的,也輕輕的。 不知是怕弄醒他的美覺,還是怕他發(fā)現(xiàn)她的小動作。 總之就很喜歡在他懷里的感覺。 比她自己睡了這么多年,任何一個夜晚都要心安。 因為四下漆黑,而懷里的人沒有出聲,江梟就以為她沒醒,所以保持著睡著時的姿勢。 靜默了一會兒后,懷里突然傳來清淺一點笑。 剛想抬頭,壓在他鎖骨處的那點重量突然沒了。 下一秒,下顎線的地方有柔軟的觸感傳來。 一觸即離,卻又在短暫后又貼了上來。 一下、兩下、三下。 鎖骨處又壓回來一點重量。 江梟唇角在感覺到那片柔軟的第一瞬就已經(jīng)彎了弧度。 看來是醒了有一會兒了,醒了也不吱聲,又在那偷著樂,又是親他的...... 江梟也不打算戳穿她,干脆就著當(dāng)下他營造出的‘睡著’的假象,順勢摟著她往沙發(fā)里一倒。 頓感懷里的人僵住了。 江梟把胳膊壓在她頸下,給她當(dāng)枕頭之余,又把唇貼在她額頭。 四下靜謐,江梟能清楚感覺到她心臟的起伏,剛好在他心口往下一點。 一下又一下,砸了他好久。 江梟忍著笑意,突然輕喃一聲“鳶鳶”。 陸知鳶只覺心臟一緊,本來怦怦直跳的心口,因為他那聲,被奇怪地安撫住似的。 她沒敢動,也沒敢應(yīng)他,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盤旋著他那句輕呢。 “鳶鳶”是她的乳名,除了奶奶和艾黎,再無第三個人這么喊過她。 只是沒想到,從他嘴里喊出的那聲疊音,聽在耳里會這么不同。 繾綣的像是說著多撩動人心的小情話。 把她的心都喊的軟塌塌的。 但是沒等她再去回味,摟著他的人突然翻了一點身。 半個身上壓上來的重量,讓陸知鳶整個人沒了思考的能力。 就在陸知鳶下意識想用手去推開的時候,漆黑到看不見他臉的暗色里,她的手腕被準(zhǔn)確無誤地逮住。 勻熱的呼吸輕灑過她的臉,最后停在她耳畔。 酥癢酥癢的。 陸知鳶緊張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