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糖紙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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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倪:“姚主席問有沒有推薦的迎新晚會主持人選,我推薦了你?!?/br> “……” 學生會換屆之后,郝倪成了食品院學生會的宣傳部長。 寧愿能理解新官上任三把火,但不能理解這小妮子為什么要拿自己當燃料。 她克制又克制,最終還是沒忍住,正想薅住她脖子的時候,體育老師吹響了集合哨。 郝倪嬉皮笑臉的跑遠了。 云城大學整個食品科學學院加起來,也沒多少人,體測便將本院三個系的女生一起召集起來了。 老師開始講規(guī)則,大概是讓大家按班排成兩排,然后一個班一個班的跑。 說完規(guī)則之后,又叮囑了一下安全,比如:開跑之后不要一窩蜂地搶內(nèi)道以免發(fā)生踩踏、小心不要摔了、如果實在不舒服可以提前叫?!?/br> 當然,叫停之后是要下次再測的。 宿舍里四個人站在一起,站在寧愿左邊的譚夢嘆了口氣,寧愿也跟著嘆了口氣。 陳雨貞回頭看了她們倆一眼,鞭策道:“都給我打起精神,跑不過可是要重新跑的?!?/br> 寧愿和譚夢對視一眼,一起深深的嘆了口氣。 孫蕓蕓也說:“還是加油吧,不然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體育期末成績呢……” 寧愿和譚夢又對視一眼,再次深深嘆了口氣。 她們四個是食品質(zhì)量與安全系一班,雖然是系里第一個班,但如果按照平時的慣例,應該是食品院最后一個系——按拼音首字母排序的話。 可這次的體測老師沒按常理出牌,她手上拿著三張紙,分別是三個系的人,直接按紙的順序點名。 一聽到開頭第一個人的名字,寧愿腦海中立刻警鈴大作,她低聲喃喃:“完了,我們得第一個跑了?!?/br> 譚夢似乎已經(jīng)麻木了,雙眼無神的說:“……也行吧,早死早超生?!?/br> 陳雨貞怒其不爭地看了眼寧愿,說:“你看看你那出息,學著點兒人家夢夢?!?/br> 寧愿委屈道:“學不來……我爸也是體育老師呢,但我從小就討厭上體育課,最討厭每節(jié)課都要以跑步作為熱身?!?/br> 她話音剛落,體育老師已經(jīng)點完了名,讓食安一班的上前準備。 寧愿頂著一副上刑場的表情,咬著牙走上前。 哨聲一響,大家都跑了出去。 還算是比較有秩序,沒發(fā)生什么踩踏事故,大家逐漸匯成了一列,寧愿大約跑在隊伍的中后段。 第三圈是最難熬的,因為體力已經(jīng)到了一個快要耗盡的點,而路程還有兩圈。 寧愿咬著牙跑,前兩圈還能提醒自己要用鼻子呼吸,不能用嘴巴,不然會嗓子疼。 但這會兒,已經(jīng)完全沒這個精力了。 她張大了嘴,像條瀕死的魚,努力的呼吸著。 嗓子很快便感受到了刀割一般的疼痛,又累又難受,痛苦地快要眩暈。 到最后一圈的時候,寧愿已經(jīng)感受到腦袋有點昏沉了。 她輕輕晃了晃頭,提起一口氣打算做個最后沖刺。 真的無法忍受再來一次了。 很明顯,大家都有這個想法,特別是最后的半圈,很多人都開始加速了。 寧愿加快了步子,最終也只是超過了四五個人。 跑過終點線之后,她聽見老師報出她的序號和時間。 寧愿默默記住。 明明是想要收住步子,但由于慣性,身體還是向前跑了幾米。 腿就像是完全叛變了,根本不聽使喚,寧愿勉強穩(wěn)住之后,便覺得雙腿一軟,登時便要坐在跑道上。 身體剛往下一沉,便覺得有人在大力拽著她的手臂,生生把她拉住了。 寧愿還在劇烈地喘著氣,她疑惑地抬頭望了一眼,看見了沈佑一。 沈佑一似乎氣息也不穩(wěn),像是也跑了個兩千米一樣。 但他的狀態(tài)顯然比寧愿要好得多,除了微微有些喘,以及鼻尖上有一點汗之外,基本沒有異常。 寧愿張了張嘴,差點沒發(fā)出來聲音,緩了緩后,聲音沙啞地問:“你怎么來了?” “給你收尸啊?!鄙蛴右焕硭斎坏馈?/br> 寧愿慢半拍地也想起來了,是自己叫他來的,她沒什么力氣地擺了擺手,說:“讓我休息會。” 沈佑一很無情地拒絕了:“剛跑完這么長的距離,別蹲著,慢慢走兩步。” 寧愿苦著張臉說:“求求了,我這腿像剛安上的,一步也走不了了。” 沈佑一不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你不然直接給我埋了行嗎?反正你也是來收尸的,干脆把我埋了吧,我一步也不想走了嗚嗚嗚……” 或許是她此刻的模樣實在太可憐,沈佑一抿了抿唇,建議著:“我可以扶著你走,但你得走。” 寧愿哭喪著臉接受了。 偌大的運動場上,只見一個穿著軍訓服的身姿挺拔的男生,正攙扶著一個顫顫巍巍走路的女孩慢慢往前走。 畫面一度十分溫暖,如果有人拍照,這照片足矣上榜‘云城大學2014年好人好事瞬間’。 第11章 譚夢也跑完了,正撐著膝蓋喘氣,抬頭一看,就看到了這副畫面。 其實已經(jīng)累到快散架,但八卦精神讓她頑強地提起了一口氣,艱難地走到了陳雨貞身邊,碰了碰她的肩膀,問道:“貞貞,寧寧有男朋友了???” 陳雨貞意味深長地笑著,模糊回答:“據(jù)說是個弟弟?!?/br> 譚夢的眼睛一亮,羨慕道:“我們寧寧可以啊,泡小鮮rou!真給316爭氣!” 孫蕓蕓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湊了過來,輕聲說:“寧寧不是裝作和他不熟嗎?” 陳雨貞和譚夢都沒去迎新,并不知道迎新帳篷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此刻都很好奇地讓孫蕓蕓展開講講。 孫蕓蕓故作猶豫,推辭了兩下,將迎新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說完后,氣氛陷入了一片沉默,孫蕓蕓仔細地觀察著其余兩人的表情。 譚夢最先打破這沉默,她砸吧著嘴巴品了品,喃喃著:“高手,這是高手……我們寧寧真是情調(diào)大師?!?/br> 陳雨貞贊同地點了點頭,也評價著:“寧寧長得好看,性格又可愛……嘖……弟弟運氣真好?!?/br> 兩個人的思路完全沒按照孫蕓蕓期待的方向走。 尤其是陳雨貞的話,孫蕓蕓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總覺得有被刺到。 孫蕓蕓從小就是老師最喜歡的孩子,她十分努力,老師說的每句話都會記下來,每節(jié)課都會把腰桿挺得筆直,每份作業(yè)都會認真完成。 長到這么大,她除了學習,似乎沒什么別的愛好。 高中畢業(yè),在得知她考上了云城大學后,身邊所有人都在恭喜她,贊美她學習好、有出息。 她很享受這種感覺,所以為了維持這種美好,哪怕是讀大學,她也堅持每天六點半就起床,快速地吃個早飯,就去圖書館門口邊背單詞邊等圖書館開館。 可離開高中,來到大學之后,孫蕓蕓逐漸發(fā)現(xiàn)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按理說,大家被同一所大學錄取,特別是同班同學又是一個專業(yè)的,不出意外應該是差不多的水平。 可她不明白,為什么就算她拼盡全力去學,也只能拿到一個中偏上的排名。而有些同學,比如陳雨貞,她生活安排的豐富多彩,仿佛只是抽空學一下,卻能拿到很靠前的排名,甚至是獎學金。 雖然心里不舒服,但孫蕓蕓還是尷尬地扯起嘴角笑了笑,跟著附和道:“是啊……” 寧愿急著想回家,沈佑一便訂了5號晚上的動車票。 5號也是大一軍訓閉幕式兼匯報演出的日子,沈佑一上午參加完匯報演出,下午又去開了個年級會,之后便沒什么事情了。 因為只回去三天,他沒打算帶箱子,簡單地收拾了兩件衣服塞進書包里,就坐在椅子前開始發(fā)呆。 項榮和曾誠去超市購物剛回來,他們兩個人假期不打算出門,所以去囤積了點吃的。 四個人也算是朝夕共處了半個月,已經(jīng)完全打成一片。 項榮一推門進來,就咋咋呼呼地問:“小老弟,韓江呢?” 沈佑一懶得理他。 曾誠也踹了項榮一腳,說:“嘴咋這么欠呢你。” 項榮放下東西,笑嘻嘻地為自己辯解:“哎呀,你不逗他,這悶葫蘆怎么開口啊。” 沈佑一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表情不善。 項榮從袋子里扒拉出一條巧克力,丟給他:“別氣別氣,哥不對。來,這巧克力算給你賠罪的?!?/br> 一邊說著,一邊又去摸手機。他按了幾下,播出去一個電話,就連等待接通的空當,嘴巴也沒閑著:“韓江這孫子去哪了,這么好的機會不一起開黑多可惜……喂?你跑哪去了啊……” 沈佑一掂了掂手里那條巧克力,琢磨著要不要砸回去。 又忽然想起來,前幾天,在運動場上,寧愿固執(zhí)地追問他,究竟是哪個室友讓他帶水的。 他拗不過她,最終鬼使神差地報了項榮的名字。 看著面前講著電話笑成一朵花的項榮,沈佑一決定忍下這口氣,甚至一會還能陪他打兩把游戲。 項榮結(jié)束了通話,跨坐在椅子上問沈佑一:“你怎么這么著急回家???這不是剛來學校沒幾天嗎?!?/br> 沈佑一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送人回去,她一個人,我不放心?!?/br> “好家伙,開學半個月你就開始追逐愛情了?哪個……”項榮眉飛色舞的神情一僵,試探著問,“是……那天來我們寢室的那個美女嗎?” 沈佑一勾起嘴角,點了點頭。 “艸,我問這干什么?!表棙s低聲爆粗,然后站起身開始給電腦插電源,“來來來,打游戲打游戲,沒有什么是打游戲不能消解的愁緒?!?/br> 沈佑一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寧愿今天有兩節(jié)晚課,離她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還有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