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條件淪陷 第83節(jié)
余漾愣了一愣,“那是哪個家?” 前面是紅燈,傅居年踩了剎車,偏過頭看她:“你想養(yǎng)他們嗎?” “嗯……”余漾拉長音,還在猶豫,“怪有緣分的……留下也行?!?/br> 她本來想等小狗滿月了就送給別人,但是小狗抱在懷里又有些舍不得了,她低頭看了看,兩個小家伙吃飽了正趴著睡呢,很是安逸。 “那就養(yǎng)在我那里吧?!备稻幽甑?。 余漾扭頭:“為什么?” “院子大?!?/br> 余漾本想跟他爭一爭,聽他這么一說,又覺得有點道理,到時候小狗長大了可以在小花園里肆意撒歡,整個院子都是它們的,肯定也更自由些。 那倒是也能接受。 緊接著,就聽傅居年繼續(xù)道: “晚上留下吧,我不懂怎么照顧小動物?!?/br> 余漾聽完,一口氣抵上喉嚨,臉色瞬間轉(zhuǎn)紅,算是徹底明白他的意圖了。 他可真是,就為了這個,無所不用其極。 算盤珠子都快崩她臉上了! 她哼了一聲,側(cè)過頭,看著車窗不說話,好像是在賭氣,但是映在車窗上的臉,唇角卻在抽動,眼里也滿是藏不住的笑。 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就勉為其難,答應(yīng)他吧,畢竟,小狗最大! 作者有話說: 最近更新比較陰間,主要是臨近完結(jié)卡文。 修了一下,劇情沒影響,就是小細(xì)節(jié)~ 第六十二章 威脅 小狗抱回來就一直在睡, 很聽話,也沒有叫,余漾抱膝蹲在保溫箱旁, 盯著兩個小家伙看,小狗崽熟睡中吐出了粉嫩的舌頭, 不知做著什么夢,時不時地抽動一下, 十分可愛。 余漾越看越喜歡, 回頭去看給狗沖奶粉的傅居年:“我們給它們?nèi)€名字吧!” 傅居年晃著奶瓶, 從cao作臺后面露出的半截身子挺拔屹立, 衣袖挽到小臂上方,隨著手臂彎曲能看到若隱若現(xiàn)的青筋和骨骼脈絡(luò),跟他手里拿著的可愛奶瓶有一種奇異的違和感,余漾回頭這么看了一眼, 神情就定住,大抵是看萌萌的小奶狗看多了,此時再看傅居年, 也覺得他頗順眼,頗可愛。 被盯著看的人毫無所覺, 只是點點頭, 對她道:“你取吧。” “一人取一個?!庇嘌诲N定音,回頭看著保溫箱里的兩個小東西, 指著其中一只, “我取這個黑白花色的, 就叫哞哞好了, 長得就像奶牛?!?/br> 哞哞好像聽到了, 突然吭嘰一聲, 四肢亂蹬,睜開眼看了看,然后閉上眼繼續(xù)睡,余漾興奮地沖傅居年招手,壓低聲音道:“你快看,它聽懂了!” 傅居年沖好奶粉,握著兩個奶瓶走過來,余漾抬頭就看到他這副模樣,強忍著笑,對他道:“二叔,你以后一定很會帶孩子。” 她很久沒叫他“二叔”了,乍一聽到,傅居年眼眶微張,眼底掃過些什么,隨著視線微垂,那抹神色很快消失不見。 余漾沒留意到他的眼神變化,抱著腿往旁邊挪了挪腳,給他讓出一個位置,傅居年提了下褲腳,在她旁邊單膝蹲下,一邊試著奶瓶的溫度,一邊回應(yīng)她那句話:“不會的話,也可以學(xué)?!?/br> 他看了看表,該到喂奶的時間了,他順勢坐在地毯上,伸手撈出一只,放在小腹上,把奶嘴遞到小狗嘴邊,小狗一聞到奶香,立馬清醒了,抱著奶瓶猛吸起來,此時,保溫箱里的哞哞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尚在睡夢中。 余漾歪著頭,靠在雙膝上,含笑看著傅居年,想他人高馬大那么大一個總裁,在這里給狗喂奶就覺得好笑,她嗯嗯兩聲,道:“那你可得好好學(xué)學(xué)?!?/br> “所以,”傅居年抬頭,看著她,黑眸深邃認(rèn)真,“你想要孩子?” 余漾的笑立馬僵在臉上,驚呼:“誰說的?” 聲音太大,給小狗嚇出狗叫,余漾趕緊雙手合十壓低聲音跟小狗連聲道了兩句“對不起”,然后氣呼呼地看向傅居年:“我是這意思嗎?” 傅居年一本正經(jīng):“我以為是?!?/br> 余漾張口欲反駁,但是反駁不出來什么,話題的確是她自己引到這里來的,隨口開了句玩笑而已,誰知正中傅居年下懷,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那也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余漾揮手,擺明了逃避這個問題。 “多久我都可以等?!?/br> 傅居年卻不讓她把話落到地上。 余漾頭皮一緊,感覺到他凝視的目光,壓力有些大,皺了皺眉,試探道:“那我要是不想生呢?” 誰知道傅居年還是那樣一副鎮(zhèn)定的面孔,語氣并無所謂:“不想就不要?!?/br> 余漾真的有點好奇了,她盤腿坐到地毯上,正面朝向他,表情認(rèn)真,態(tài)度嚴(yán)肅:“你呢?你自己是什么想法?!?/br> 按理說,他也老大不小了,32歲,不可能沒考慮過這些事情,他在余承志那里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也不好說,如果兩個人想要長久地在一起,價值觀念不合,關(guān)系是不可能維系下去的吧。 傅居年神色如常,仿佛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一個問題:“我沒有想法,這種事,難道不是你的想法最重要嗎?” 余漾被他問得一愣。 “話是這么說,但有幾個人是真這么想?” 傅居年給小狗喂奶,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淡淡的柔光,但表情卻嚴(yán)正許多,他不想因為偏見讓余漾對自己產(chǎn)生任何誤解,也不想讓這些誤解成為她望而卻步的心結(jié),既然有疑慮,就要解開,既然有可能會成為暴雷的東西,就要在暴雷之前摘除這些隱患,他有必要這么做,他必須這么做。 “我不是非戀愛不可,也不是非結(jié)婚不可,更不是非要小孩不可?!备稻幽暌蛔忠痪浣允菆远ǎ粗?,眼里倒映她的影子,眸光像利爪一樣飛速襲來,不容閃躲地攫住她的四肢。 他道:“我只是非你不可?!?/br> “咚”的一聲,有什么撞開心門。 余漾不可避諱地迎上他的目光,有一瞬覺得他好像才是持槍的人。 旁人說出來會讓她發(fā)笑的話,從傅居年的口中說出來,就不會有任何讓人懷疑的可能。 也許他的強大就來自于他的堅定,他總是高瞻遠(yuǎn)矚,不拘泥于眼前淺薄而又世俗的利益,他永遠(yuǎn)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將就,不妥協(xié),不逼迫。也許他有野心,也會耍些手段,心里有不為人道的隱晦想法,但那些都是建立在尊重別人的基礎(chǔ)上,像是一種被書寫過,被神話過,被奉為可遇而不可求的愛,卻又該是這世間最普通,最正常,最應(yīng)該隨處可見的愛。 不知道為什么就變得這么珍惜。 余漾一下子又覺得沒什么好驚訝的,她湊過去幾分,挨著他手臂,彎著笑眼看他:“你的意思就是說,只要是我,別的都不重要?!?/br> “嗯?!备稻幽甑皖^,眼眸溫柔,“放心了嗎?” 余漾愣了一下,把腦袋從他肩膀上挪開,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煩心這些事?” “很容易猜到?!备稻幽陜芍皇侄颊贾?,沒法摸她的頭,便往她那邊靠了靠,在她耳邊低聲,“都寫在臉上?!?/br> 余漾臉一紅,行走江湖這么多年,突然被抓到這個把柄,有點不符合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傅居年見她發(fā)窘,低沉的嗓音卷帶著濃稠的溫柔,輕笑道:“你正年輕,會擔(dān)心這種事很正常?!?/br> “你知道我猶豫,怎么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傅居年回道:“猶豫,說明你考慮過未來?!?/br> 余漾一怔,在他沒說出這句話之前,她一點兒也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她好像確實在思考他們的以后了,雖然只是潛意識的,就好像救下了這兩只小狗,她心里蹦出的第一個想法,不是自己養(yǎng),而是跟傅居年一起養(yǎng),她默認(rèn)她的未來日子都有他的陪伴,她沒覺得那有什么不好。 小狗喝飽了,換另一只。 余漾坐在傅居年身邊,看著保溫箱里打飽嗝那只,問傅居年:“你想好給那只取什么名了嗎?” “叫小白?!?/br> 余漾瞪著眼珠看傅居年:“也太敷衍了吧!” “跟哞哞比呢?” “……” “那就小白吧?!庇嘌胱兡槪研“妆С鰜?,放在懷里盤了盤,然后突然想到什么,握著小狗把它提了起來,仔細(xì)看了看。 “這只是母的,你那只呢?”余漾睇過去。 傅居年喂奶的手一頓,動作似有猶豫。 余漾要去翻小狗的肚皮,傅居年先她一步,看了一眼又轉(zhuǎn)回去,余漾都沒看清楚:“是什么?” “公的?!?/br> “真的嗎?讓我看看。”余漾好奇,還是打算自己看,傅居年抱著狗轉(zhuǎn)過身子,用手肘擋,“確認(rèn)過了,是公的。” “我不信,我就要看!” 最終,傅居年還是沒能擋住余漾旺盛的好奇心,讓哞哞以一種極其羞恥的姿勢被觀賞了自己的私密部位。 余漾盯著哞哞的那里看,陰忖忖道:“到歲數(shù)了,要及時做絕育?!?/br> “汪汪!”哞哞叫了兩聲。 余漾伸出小拳頭故作兇惡:“你反抗也沒用!” “汪汪汪!” “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嗷嗚~” 哞哞敗下陣來,余漾回頭,看到傅居年微蹙著眉,神色有些古怪,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 傅居年搖搖頭:“沒什么……” 余漾端詳他好一會兒,突然get到了他的表情,勾起唇角笑了笑,視線下移,又抬上來,安撫他:“放心,不會這樣對你的?!?/br> 很快,余漾就為自己這句玩笑話付出了代價。 深夜,別墅燈火通明。 余漾讓傅居年關(guān)燈,他不肯。 房間里亮得恍若白晝,連發(fā)絲上墜著的汗珠都能看得清楚,身上每一處細(xì)節(jié),每一處隱秘,全都坦誠地暴露在目光之下,讓徒有其表的余漾也有幾分應(yīng)付不住,索性直接閉上了眼,以掩蓋內(nèi)心的羞澀。 氣息循著攀升的熱意爬上來,到她耳邊,唇貼著眼角,似笑非笑:“不是喜歡看嗎?” 余漾聽他語氣故意,一下被激起了勝負(fù)欲,猛地睜開眼睛,瞪著眼看他:“看就看!” 傅居年不說話,笑著握住她的手,人不張口時動作就是語言,余漾便順著他的手去看,目光也落在手放的地方。 每次她都是暈暈乎乎的,不是閉著眼睛感受,就是在黑暗中尋不到邊際,今天她才知道,原來視覺和觸覺和結(jié)合會產(chǎn)生神奇的化學(xué)反應(yīng),一切感觀全都具象化,不再是描摹的形狀,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會蓬勃,會跳動,會放大。 原來竟然比她想象中還要夸張。 她更熱了,別開眼睛。 眼底氤氳著霧氣,紅潤與白皙調(diào)和成了最誘人的顏色。 傅居年忍不住靠近她,在她頸上吻了吻,低沉的嗓音裹挾著迷人的哄誘,又似命令般地道:“看著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