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打翻了調(diào)味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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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趙承煜坦誠后,喬楚芯便沒給他好臉色。細算下去一樁樁的事件,不知道背后還有多少是他曾經(jīng)的布局,后來的算計? 趙承煜有心哄她,奈何他分身乏術(shù)。那日抽空去育嬰堂接她是例外。 他日日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喬楚芯已經(jīng)睡下。他不好打擾她,于是連著好幾天,同住一個屋檐下的兩人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上。 這日,喬楚芯正在育嬰堂里整理書籍。 “楚娘子,是否要幫忙?” 那穿著一身青色長衫,眉目雋永的男人叫做何修文。他是孟秀才昔年門下的一名學生,近來孟秀才閃到腰,他受孟秀才所托,在育嬰堂代班一段時日。 他見喬楚芯捧著一沓書籍,禮貌出聲詢問。 “不勞煩何郎君?!眴坛緭u搖頭,自己拿著一本本書往書架上放置。丹陽縣曾經(jīng)在前朝出過一名宰相,縣上的人對待讀書人熱忱非凡,學習蔚然成風。便是這育嬰堂也受到縣上大戶人家慷慨解囊,得以設(shè)立小小學堂。 何修文見她自己能應(yīng)付,并不堅持。待看到桌上攤開的教學大綱,他瞥見幾個未曾見過的符號,不由得被吸引了目光。 “楚娘子這課程倒是頗有意思?!彼澋?。“學生曾經(jīng)拜讀《周髀算經(jīng)》與《九章算術(shù)》,卻不見娘子手冊上的這些符號?!?/br> 自當是沒見過的,那些是現(xiàn)代的知識。喬楚芯勉強還記得如何使用算盤,但實在對古代的記數(shù)與算術(shù)有些絕望。 更別說在古代堪稱復雜的四則運算。 算籌那東西,她從未搞明白,已經(jīng)放棄。 “這些是天竺傳進來的算術(shù)?!彼??!拔译S表兄四處游歷,曾經(jīng)有幸學到。正所謂博采眾長,我覺得這算術(shù)頗為好使,便想教給孩子們。” 她說的委婉。以古代的極致愛國精神,她可不敢說自家的算術(shù)不好。 見何修文對那些加減乘除的符號頗有興趣,她便大致給他講解了一下。 何修文愈聽,眼眸愈是明亮。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他不由得執(zhí)掌感嘆道?!疤祗脟乃阈g(shù)果真神乎其神,勝我泱泱中原遠矣!可否請楚娘子為學生解說詳細些?” “何郎君謬贊了,樂意至極!”喬楚芯見他性情直爽,便也不吝嗇于分享。 何修文聰敏好學,待一小娘子也不恥下問,喬楚芯知無不言,這場突如其來的午后授課進行的頗為融洽。 待趙承煜尋來之時,見到的便是一對俊俏的少男少女笑語晏晏,共立于桌后。但見粉衣少女提袖執(zhí)筆,露出一抹皓腕,她正于攤開的宣紙上寫寫畫畫,用著清脆悅耳的嗓音與那郎君講解著自己筆下的鬼畫符。 “——此為‘乘’,便是加法的量變導致的質(zhì)變結(jié)果,因此可以這樣,畫兩條橫線……” “妙哉!此勝于算籌之法多矣!” 見那男子唇角溢出笑意,眼中毫不掩飾對喬楚芯的欣賞,趙承煜心中泛起了酸。 “——這位郎君,緣何在此?” 何修文見一俊美非凡的男人站在門口緊緊盯著自己,頓覺頭皮發(fā)麻。 卻是在趙承煜看來,那礙眼的男人率先發(fā)現(xiàn)了他。 又見喬楚芯的目光淡淡掃過來,沒得表示—— ——趙承煜的額角狠狠地跳了跳,只覺心中打翻了各種調(diào)味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