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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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可以去求皇帝舅舅幫忙,但同樣的問題來了,高高在上的皇帝憑什么為一個名聲不佳的人說好話? 皇帝他愿意也不行,因為御史不愿意,肯定會噴他是昏君。 “子寬啊,名聲的重要性我就不說了。”楊小世子嘆息道,“最起碼你的名聲不能再糟下去?!?/br> 他雖是公主之子,但誰讓他有一位寵他的舅舅,打從記事時,總是身處皇宮修羅場??催^無數(shù)勾心斗角,楊世子總覺得哪里不對,仿佛有人故意針對定遠侯府,特意將江子寬的名聲弄臭。 “其實這事也不難解決。”小侯爺拍手道,“不用別人為我說話,我為自己代言。” 楊世子一臉迷惑地看他,他還沒聽過人還能為自己代言的。 江河自信地道:“我決定自己成為德高望重的人!” 楊世子先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爾后想到什么,不禁思索起來。 成為德高望重之人難么? 楊世子摸著自己的下巴,看多了這世間門徒有虛名之人,大多都是特地給自己刷名望,將自己刷得比白蓮花還純潔。這種事別人做得,江子寬也做得,最起碼相比起那些衣冠禽獸之輩,江子寬好歹沒做過什么壞事呢。 順著江河的思路,楊世子幫忙添加細枝末節(jié),建議道:“可以捐錢給朝廷,南方很多地方都在鬧洪災(zāi),皇上都要縮衣節(jié)食讓大臣捐錢呢。” 不過想到這個好友摳門的本性,他摸摸鼻子道:“不想捐錢的話,修路造橋也成,要不然,你去看哪個窮苦得活不下去的人家,給點糧和舊衣服也成?!?/br> 小侯爺?shù)姆磻?yīng)是,一臉震驚地捂住胸口。 當(dāng)楊世子剛說出捐錢二字,他的心就開始絞疼起來。 “為什么皇上讓大臣捐錢?貪官也就罷了,清官能有多少錢?”小侯爺不想捐錢,但他喜歡看別人捐錢,只要捐的不是他的錢,他的心就不疼。 不,應(yīng)該說看到別人大把大把的捐錢,他特別愉快:“商人最有錢,為什么不讓商人捐錢?” 楊小世子不禁愣住,瞬間門打開了思路。 對啊,商人那么有錢,為什么不讓他們捐呢?大概朝廷上下都看不起商人,覺得他們jian且詐,不是易與之輩? 江河搖頭道:“你這想法就錯了!商人有錢,但他們的日子也難過,有權(quán)的想搶有錢的太容易了。你可以讓皇上多弄點虛的東西,比如說給塊積善之家的牌子,允許他們?nèi)羰艿讲还酱觯芍苯舆M宮見到皇上告御狀,還可以答應(yīng)他們,捐錢多的可以參加科舉,我保證很多商人哭著求著捐錢……” 小侯爺說到這里,發(fā)出感嘆:“世人都說jian商,或者說官商勾結(jié),但若是商人不跟當(dāng)官的勾結(jié),連生意都做不下去。人家好端端的做生意,有后臺的看著眼熱想搶,不勾結(jié)當(dāng)官的能成么?” “要我說,這世界最大的后臺難道不是皇帝?你讓皇上給商人作主,那些商人肯定更樂意將買通當(dāng)官的利潤讓給皇上,不對,是讓給朝廷……朝廷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秉公處理就夠了?!?/br> 楊小世子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發(fā)言,整個人都驚呆。 他以前接受的教育,說的都是商人不事生產(chǎn),商人都是jian詐小人,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商人也不容易。 “哪里是你說的那樣?這可是無商不活。”小侯爺說著,掏出一兩銀子,“我舉例子哈,張三辛苦養(yǎng)的豬賣了一兩銀子——我知道,一頭豬可能不止一兩銀子,我只是舉例子。” “張三賣了這頭豬,將這一兩銀子買了羅家媳婦織的一匹布,羅家媳婦又拿這一兩銀子請人修葺她家的房子,修房子的王老頭得了這一兩銀子,買了很多糧食回家,賣糧食的得了一兩銀子,去市場買了紙筆給兒子讀書,書鋪的老板得了一兩銀子……” 楊世子都聽得呆了。 所以這一兩銀子派了這么多用場?好像不止一兩銀子的作用?他有點糊涂,想不明白。 “這就是商人的力量。”小侯爺拍拍自己的頭。 肯定是剛才吃烤rou的時候喝了點酒,他有點醉了,每次喝醉就想嘮叨點什么。 反倒是楊世子完全清醒,雙目灼灼地盯著他。 他也是受這時代的精英教育長大的,覺得里面有很多道理,但他一時想不通。 一兩銀子,如果不允許這一兩銀子流動,那張三的豬只能自己吃,羅家媳婦的布賣不出去,沒辦法請人修葺房子,王老頭家也買不起糧食…… 這只是一兩銀子而已,若是大點的呢?幾百兩、幾千兩,甚至上萬兩銀子呢? 好像沒有商人真的不行! 但商人不事生產(chǎn)啊,若人人都去經(jīng)商,田地會荒廢,沒人去織布,百姓豈不是只能餓死?朝廷豈不是收不上稅? 楊世子想到這里,很想去搖醒小侯爺。 只是見他睡熟,到底沒這么做,他又躺了回去,估計再問也得不到答案,方才江子寬說的那些已經(jīng)夠讓他去仔細思考了。 旁邊的小侯爺發(fā)出幸福的呼嚕聲,做著美夢。 在夢里,他儼然變成一條不用翻身的咸魚,十分幸福地躺著,甚至吃飯都不用動,張開嘴巴就有人喂飼料。 他模糊地想:上個世界當(dāng)貓都不得消停,還是這個世界好! 他決定了,這個世界就當(dāng)條咸魚,再也不要養(yǎng)孩子!也不要干活!他要吃吃喝喝,咸魚躺一輩子! ** 江河醒來的時候,楊世子已經(jīng)離開。 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陽光很好,風(fēng)也很柔和,咸魚躺的生活才是人生啊。 小侯爺爬起身,從枝頭飄落在身上的幾片落葉隨之掉下來,勤快的掃地小丫鬟盯著那幾片落葉,然后拿起了掃把。 小侯爺伸了個懶腰,問道:“楊世子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楊世子走了已有半個時辰?!毙⊙诀吖郧傻卮鸬?。 不過楊世子離開時,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好像魔怔似的叨念著“一兩銀子”,難不成是丟了一兩銀子?她待會兒掃地要仔細點,看能不能找到。 “哦?!毙『顮敳灰詾橐?,拿起小茶幾上的涼茶咕嚕咕嚕一頓海喝。 喝完后,他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對兩掃地的小丫鬟道:“你們過來喝點涼茶,去去火,你們剛才也吃了不少烤rou。” 兩個小丫鬟不約而同地舔了舔嘴巴。 這烤rou真好吃呢,小侯爺說她們串rou有功,她們也可以吃。 定遠侯府的主子們體恤下人,她們?nèi)炀湍艹陨弦活Drou,逢年過節(jié)時還能吃上烤雞烤鴨,但那些都沒有小侯爺做的烤rou好吃。 “小侯爺,下次您若是還要烤rou,奴婢一定幫您串rou?!眱蓚€小丫鬟信誓旦旦的發(fā)誓道。 發(fā)現(xiàn)小侯爺盯著她們的手看,兩小丫鬟十分機靈地伸出洗得干干凈凈的手:“小侯爺,我們以后洗手一定洗指甲縫,洗得干干凈凈的。” 此時兩個小丫鬟現(xiàn)在看他的眼神就和隔壁嘴饞的小胖子差不多,小侯爺頗為自得。 哎呀,他就這么厲害! 若是哪天侯府破產(chǎn),他還可以去賣烤rou賺錢,到時候饞死全京城的人。 他整了整衣服,朝主院那邊而去。 主院里,伍氏正和老太太坐在一起說話。 中午的那頓烤rou,兩人也吃了,是兒子(孫子)特地讓人送過來的,婆媳倆都吃得很歡,邊吃邊夸。 不愧是她們家的子寬,多么孝順的孩子啊,吃頓rou都想著她們這些長輩。 這時,外面響起一道聲音,“祖母,娘,我來了?!?/br> 這人未到聲先到,那朝氣蓬勃的聲音,讓老太太當(dāng)即瞇起眼睛。 看到孫兒走進來,老太太笑道:“乖孫兒,快過來?!?/br> 小侯爺走過去,一把握住祖母的手。 老人家不適合吃烤rou,除非配上他做的涼茶,看樣子老太太很聽話,烤rou沒多吃,這涼茶倒是喝了。 他笑瞇瞇地問:“祖母,我烤的rou好吃嗎?” “當(dāng)然好吃!”老太太也是笑瞇瞇地道,“這可是乖孫特意為祖母烤的rou,怎會不好吃?” 更別說孫兒考慮到老人的牙齒不好,給她烤的都是好消化又不難嚼的雞腎豬肝之類的部位,少少的吃一些沒問題。 江河賣乖道:“下次我研究看看豆腐能不能做薄點,到時再烤給祖母吃。” 這邊祖孫倆和樂融融,那邊伍氏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商機,正在思考著開個烤rou館。 也不知道她兒子哪來的涼茶方子,她吃了那么多烤rou,竟然不覺得上火難受,要知道她的體質(zhì)容易上火,平時連那些烤的、炸的rou都不敢多吃。? 第117章 摳門小侯爺8 楊清泉從定遠侯府離開后,并未回公主府。 此時他滿腦子都被那“一兩銀子”塞滿,只想找個能為他解惑的人,而這個人,自然是皇帝舅舅。 楊清泉轉(zhuǎn)道去了皇宮。 “舅舅,我這里有個問題不解,您能否為我解惑?!?/br> “是什么?”皇帝笑著問,難得這孩子除了吃喝玩樂,竟然還有煩惱之事,不免讓他有些稀奇。 等聽完外甥的問題后,皇帝也被這“一兩銀子”的問題難住了。 明明感覺這銀子沒花出去就不算銀子,花出去后好像不止一兩銀子?商品流通后,一兩銀子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沒流通呢?賣豬的吃得起豬rou,穿不起衣服?賣布的只能看著自家漏水?做泥瓦工的沒錢買糧食…… 皇帝當(dāng)然知道商人很重要,但對商人的歧視是浸透到骨子里的,他覺得沒必要去研究它,以農(nóng)為本,一個朝代做好農(nóng)業(yè),農(nóng)民的工作,就是盛世了。 直到皇帝聽到外甥說,讓商人捐款的事,他耳朵頓時豎起來。 “思源,你詳細和舅舅說說?!?/br> 皇帝思考得更深,以往沒錢時,他都是抓貪官污吏來個抄家?,F(xiàn)在想想,當(dāng)官的俸祿就那么多,他們哪來那么多錢?除去貪污百姓的,就是從商人手里要保護費。 皇帝摸著下巴,覺得這話太有理了。 與其讓商人為了得到庇護,將錢交給當(dāng)官的,還不如直接交給朝廷呢。只要他們安分守已地做生意,朝廷照樣可以為他們撐腰。 想明白后,皇帝大贊道:“思源,你這個朋友有大才啊,他愿不愿意當(dāng)官?” 大才? 楊世子摸不著頭腦,雖然皇帝舅舅也被一兩銀子的問題難住,但不至于將出題的江子寬夸成大才吧? “不,他是大才?!被实垡荒樥?jīng)道,“你說的一兩銀子的問題,朕覺得里面頗有深意,但一時半會卻想不明白,待朕揣摩后再召見那江家小子。” 皇帝真是沒想到,江中誠活著時,總說自家兒子不成器,文不成武不就,這委實太謙虛。 不說江小侯爺這賭技吧,單是對商人商業(yè)的研究,就足以破格進戶部。 皇帝是個惜才愛才的,只要有才的人,都愿意用,不管是什么方式。 楊清泉可不管那些,他現(xiàn)在很為朋友高興:“皇帝舅舅若是要召見子寬的話,他就不需要自己想辦法成為德高望重之人了……” 皇帝聽后,不禁來了興趣:“那朕還是先不召見他吧,朕想知道他用什么辦法讓自己的名聲好起來。” 楊世子頓時呆住,這不是多此一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