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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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看過來的春花互相看了一眼,這做的是什么夢???怎么這般不吉利? 這時,她們聽到三丫哭得好大聲,就像小孩子受盡了委屈,號啕大哭。 三丫看到她的大姐死了,大姐被娘親養(yǎng)得溫柔又能干,善解人意,她以為女人不能善妒,所以丈夫要納二房,她同意了,最后卻被野心勃勃的妾一把毒藥給毒死了。 那男人倒是傷心欲絕,說最愛的只有她,要為她報仇,將小妾殺了。 可這又有什么用呢?她的大姐已經(jīng)死了,那男人不過是哭了幾場,就贏得深情男人的美譽,轉(zhuǎn)頭便娶了一個大家閨秀,夫妻恩愛。 世人都說這是好男人,是她大姐命薄,無福享受。 原來男人的感情就這么輕這么薄,放下這么容易。 春花以為三丫這是病糊涂了,趕緊拿手帕給她擦臉,一邊哄著。 然而懷里的小丫頭掙扎得厲害,甚至哭得十分慘烈。 “二姐,嗚嗚嗚……二姐死了!” 春花真是又驚又怕,差點抱不住掙扎的小丫頭,“三小姐該不會中邪了吧?” 大丫也驚怕不已,若是他們奶知道三丫是因為跪了祖宗回來就生病,定會罵他們矯情,不敬祖宗之類的。 夢里的三丫正對一具渾身是傷的尸體哭得傷心欲絕。 一個看不見臉的老男人理直氣壯地說:“你爹娘收了我那么多聘禮,直言他的女兒是生是死他們都不會管,你二姐名義上是嫁人,實際上是我家買來的,我愛怎么對待就怎么對待。” 三丫兇狠地說:“畜生!我要去報官!” 老男人哈哈大笑:“報吧,報吧!看官府管不管你?有理無錢別進門,懂不懂規(guī)矩!” 在三丫的絕望中,徐氏跌跌撞撞跑過來。 她對著二丫的尸體哭,摟住三女兒哭道:“三丫,這都是命??!是你二姐的命不好,咱們回去吧,不能報官啊,報官的話你爹……你爹就沒面子了。” 三丫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娘說的話。 難不成二姐一條命,竟然比不上她爹的面子重要? 三丫回去質(zhì)問她爹,為什么要將女兒嫁給一個家暴男人,那男人甚至打死了三任妻子。 她爹勃然大怒:“我給你二姐挑的是有錢人,她自己腦子笨不會轉(zhuǎn)彎,活該被打!你這死丫頭,反了天了,一個姑娘家這么不孝,居然敢質(zhì)疑你爹!” 三丫不知道這世道怎會如此,為何這世間變得如此可怕。 ** 眼見三丫一直哭叫著,卻怎么都叫不醒,大丫和春花都急得不行。 春花咬了咬牙,抱著三丫就沖出房門,讓人去找大夫。 那邊羅老太太剛睡著就被人吵醒,氣得直拍床,大怒道:“去給她們請大夫!” 等丫鬟下去,她怒罵不休,“天殺的徐氏,老娘忘了孫女,她一個當(dāng)娘的也忘了不成?!” 懂點事的母親早就將女兒從祠堂放出來,她居然還要來征得自己的同意? 老大夫很快被請過來,忙碌地為三個丫頭看病。 兩個大的還算好,最小的這個竟然是思慮過多,這小小年紀(jì)的,竟然有什么好思慮的? 老大夫不解,還以為自己判斷錯了。 一只三花貓蹲在窗口,貓臉嚴(yán)肅地盯著三丫。 果然還是太早了,還是將記憶封存吧。 一只尋常人看不見的白球飄在三花貓身邊,它嘀咕道:“我就說重生不是萬能的吧?預(yù)見未來更不是福氣?!?/br> 三花貓為小姑娘辯解:“她年紀(jì)小,腦子還沒發(fā)育,內(nèi)存不夠?!?/br> 等她再大點,就能被接受上輩子的記憶了。 老大夫收拾東西時,看到蹲在窗邊的貓,不禁撫著胡子。 看來這羅家的貓是還挺有靈性的,知道主子生病了,就一直待在窗臺守著。 幾天后,三個丫頭終于好全。 春花將自己偷偷去寺廟里求的平安符放到三丫脖子上掛著。 果然,三小姐很快就徹底好全,沒有再中邪。 聽大丫和春花說起自己生病的事,三丫一臉迷糊。 “我生病時做噩夢?夢見春花、大姐和二姐都死了?”她迷迷茫茫的,“我有做夢嗎?我記不得啦?!?/br>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br> 春花見狀,趕緊念了聲佛,然后叮囑三丫:“這個平安符千萬別掉了?!?/br> 三丫拍拍自己的胸口,甜甜地笑著,她會保管好的,不會掉的。 如果春花再細(xì)心些、再精明些,她就會發(fā)現(xiàn)三丫現(xiàn)在說話比之前更有條理,眼神雖然依舊清澈,卻不時閃過小孩子沒有的慧黠。 系統(tǒng)看到這里,都懶得說什么。 宿主就是疼孩子啊,經(jīng)歷這么一遭,許愿者雖然沒有接收記憶,但大腦經(jīng)受沖擊,還是留下淺淺的印象,讓她的心智變得更成熟,更能應(yīng)付各種突發(fā)狀態(tài)和危機。 徐氏聽說三個女兒生病,慈母心腸都要碎了。 她不顧自己還在坐月子,堅持去看三個女兒。 大丫和二丫見到她,急得不行,趕緊讓娘回房休息,她們知道月子若是沒坐好,會留下病根的。 三丫被母親摟在懷里,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委屈地哭,會抓住她娘的衣服,哭訴她有多想念娘親,抱怨娘親那么長時間不管她。 然而這次,她卻覺得好像也沒什么。 她捂住胸口,滿臉迷茫,怎么回事?為什么,她明明最喜歡娘了。 徐氏也覺得奇怪,“三丫,你怎么了?”平時這孩子吱吱喳喳的,像只小麻雀,怎么現(xiàn)在不愛說話? 正疑惑著,就見羅老太太身邊伺候的黃媽過來。 “夫人,二爺回來了?!?/br> 徐氏當(dāng)即拋下腦子的疑問,又驚又喜。 她將三丫放下,手足無措的扯著衣服,摸著自己的頭發(fā),“家明回來了?我、我這七八天沒洗澡了,這衣服都是奶味……我要去洗澡……” 黃媽實在看不下去,提醒道:“夫人,坐月子不能洗澡也不能吹風(fēng)!”怕徐氏沒放在心上,她用力強調(diào),“您還得生兒子呢,不好好養(yǎng)怎么生?” 黃媽簡直想為老太太嘆氣,當(dāng)初二爺非要娶徐氏,那時老太太雖然看不過去徐氏一雙天足,但想到天足嘛,走路多,身體也健康,到時候生孩子容易。 誰想這是個玻璃心的,丈夫?qū)λ鍌€臉都能哭,生生將自己健康的身體折騰得弱不經(jīng)風(fēng)。 要她說,徐氏要做的不是總想著男人,而是將自己身體養(yǎng)好。 生女兒多又怎樣?羅家養(yǎng)得起,生得多了,總會生得出兒子的。男人靠不住,兒子才是自己的依靠啊。 黃媽暗暗搖頭,聽說徐氏還讀過書,怎么越讀越迂了呢? 黃媽是婆婆身邊伺候的,代表的是婆婆,徐氏不敢折騰,只能乖乖地躺回床上,等丈夫回來。 她實在太想念丈夫,已有半個多月沒見著他,都怪那怡紅院的狐貍精! 羅家明并不想回來,但老爺子讓人將他押了過來。 因為產(chǎn)婦不能吹風(fēng),屋子里的門窗掩得死緊,加上坐月子的婦人不能洗澡,身上還有小孩的奶味,熏得人想吐。 羅家明不想進去,便站在窗戶下,對妻子說:“你好好養(yǎng)身體,等出月子我再來看你。” 屋子里的徐氏聽得差點沒落淚,她就知道家明心里有她的。 “家明哥,你看看四丫,她長得可好了,肯定是姐妹中最好看的?!?/br> 羅家明對小丫頭片子沒興趣,象征性看了看就讓春花抱回去。 確實挺好看的小丫頭片子,但他更想要兒子,即使兒子再丑,他也想要兒子。 徐氏沒生兒子,他心里很失望,考慮著要不要納了牡丹,當(dāng)然現(xiàn)在絕對不行,他爹娘都是老古板,看不上風(fēng)塵之地出身的女人。 如果牡丹懷上兒子就不同了,他爹娘肯定會愿意讓牡丹進門。 說起來,徐氏也長得很漂亮,比牡丹還要漂亮,就是總是哭哭啼啼的。 剛開始時還覺得是情趣,被女人這般愛著,哪個丈夫不得意?然而等時間久了,就乏味,還是牡丹有趣些,就算潑辣時都是風(fēng)情萬種。 旁邊的下人阿明道:“二爺,三個小姐先前都生病了?!?/br> 這是春花特地囑托他的,定要在二爺面前提醒他一聲,當(dāng)?shù)脑趺茨懿蝗タ纯瓷〉呐畠海?/br> 羅家明不以為意,“我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沒用。”話雖這么說,他想了想,吩咐道,“你去將我?guī)Щ貋淼亩Y物拿給三個小丫頭,也給她們一份?!?/br> 阿明的臉皮有些僵硬。 從怡紅院順手拿的禮物?是牡丹的肚兜,還是胭脂水粉,或者讓男人性致勃勃的迷香? 羅家明也想到這點,他嘖了一聲,“挑些胭脂水粉給徐氏?!?/br> 他對徐氏還是有感情的,一個視他為天的柔弱女人,和潑辣的牡丹截然相反,相處久了他可能會覺得膩,但距離遠(yuǎn)時,又覺得她沒有自己不行,真是可憐又可愛起來。 疲憊的羅老太爺終于看見兒子回來,氣得一個硯臺砸過去。 羅家明閃過硯臺攻擊,滿不在乎地說:“爹,徐氏生不出兒子你也別怪我頭上啊,又不是我不想生兒子!” 羅老太爺氣得破口大罵:“你既然將怡紅院當(dāng)成家,那就不用回來了!我和你說,你要納妾我是絕對不允許的,青樓出來的女人,想都別想!” 羅家明是個混不吝的,笑嘻嘻地說:“爹,你給我納的對象,不是像春花那樣屁股大的丑妞,就是纏腳的小姑娘,我實在沒胃口啊?!?/br> 給他個小寡婦,他都不至于會這么排斥,他就愛成熟又有風(fēng)韻的。 羅老太爺頓時氣得發(fā)抖。 羅家明看到了,卻是滿不在乎,他以前是在乎過的,在他大哥沒死之前。直到他知道為了不讓兄弟鬩墻,他爹竟然打算養(yǎng)廢他。 看啊,他爹做得多成功,他現(xiàn)在不就成廢物了?嘖嘖嘖,他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不夠廢呢,吃喝嫖賭,他好歹只占一樣。 羅家明不禁沾沾自喜,他就喜歡看他爹為他生氣又對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誰叫他爹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兒子呢?想選都沒得選! 這樣一想,他又覺得沒兒子也不是什么事,真有兒子,全家的重心肯定在他兒子身上,到時候誰還會理他? 思及此,羅家明覺得有必要再對徐氏更好些,那可是一個心里眼里只有他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