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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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慶要有多傻,才會將這么厲害的人派到草原當探子?就不怕rou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嗎? 術(shù)兀單于到的時候,看到空曠的草地上,幾個胡人正和玄濟大師低頭種著莜麥。 這地離大師的帳篷還挺遠的,近點的空地都種了黑羽草。 “大師,草原上的水很少的?!眴斡谔嵝阉安蛔阋宰岥溩由L。” 草原的子民哪個不羨慕中原人?中原可以種麥子、種稻子,而草原的胡人只能逐水而居,若是養(yǎng)的牛羊多了,周圍的草都吃禿皮,只能往草原深處遷徙,和生活在草原的狼搶地皮。 草原民族比中原人更懼怕干旱季節(jié),因為干旱會讓被牛羊啃禿的草地變成沙漠,沙漠寸草不生,無法養(yǎng)牛羊,最后他們沒吃沒喝的,只能想辦法去中原搶。 想到這里,術(shù)兀單于再次表達自己對中原人的羨慕嫉妒恨。 中原地大物博,那么多土地,如果都變成草原的,他們能養(yǎng)多少牛羊啊? 這時,江河直起腰,擦擦額頭的汗。 單于的目光不禁落到他身上。 草原的太陽很烈,按理說大師應(yīng)該和草原的人一樣,曬得烏漆麻黑才對,但大師不愧是菩薩坐下的金童,依舊膚白貌美,站在那里,仿佛發(fā)光似的,永遠會成為人群的焦點。 江河解釋道:“貧僧種的這個麥子不同,只需要一點點水就足夠,比草原上的草需要的水還要少?!?/br> 這可是他特意挑的品種呢,狗系統(tǒng)當時還嘎嘎地笑著,不知躲哪里算回扣。 由此可見,這莜麥有多好。 單于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的大胡子,暗暗決定,要讓族中的勇士保護好大師。 如果真如他所言,那么這和尚對草原實在是太重要了,比叛逃到草原的那幾十、上百個大慶的高官都重要。 于是單于厚著臉皮,拿著寶石和金子當香油錢,在帳篷做的寺廟里聽和尚念經(jīng)。 他對念經(jīng)自然是沒興趣的,他只對和尚帶來的知識感興趣,比如說在草原上種麥子之類的。 當然,現(xiàn)在還多了一樣——和尚做的美食。 素來只愛吃rou的單于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吃素滋味這般好,大師說那叫素rou,是豆腐加工的,可分明比rou還好吃。 最重要的是,這rou是素的,吃了不會便秘! 即使有了大師慷慨贈送的菜譜,單于依舊不愛吃野菜,認為吃草的那是牲畜,吃草哪里有力氣上馬?黑羽草也只是為了不便秘才吃的。 不過這時間一久,草原的胡人也漸漸喜歡聽玄濟大師講經(jīng),可以將那些因果報應(yīng)的經(jīng)文當故事聽,因為經(jīng)文講到最后時,大師總會說些小病怎么治的知識,還拿了藥材的模樣,讓眾人去辨認。 不少胡人恍然大悟,這些藥材他們都很眼熟啊,因為草原上都有。 “這長得像蟲子的草,沒想到功能這么多。” “大師說,這個草能治拉肚子,真沒想到,我平時看都不看不一眼的?!?/br> “還有這種草……” 大師坐在一旁,看起來笑瞇瞇的,請他們有空就去采藥材,他會付錢買的。 畢竟單于實在大方,香油錢給得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差錢! 窮苦的胡人聞言,更認真地辨認藥材,放牛羊的時候順便找藥材,一舉兩得! 現(xiàn)在草原最流行的事,就是聽大師講經(jīng)。 單于的臣子有時也會過來聽大師講經(jīng),他們看著擁擠的帳篷,覺得應(yīng)該給和尚建個更大的帳蓬,反正單于應(yīng)該也不會介意大師的寺廟比他的王帳大。 說干就干。 在單于的默許下,草原的第一座寺廟建立起來了。 江河現(xiàn)在很激動,他來到這個時空這么久,終于有圣僧的感覺了。 他現(xiàn)在可以左手拿經(jīng)文,右手拿木魚,哪像以前,左手拿銀針,右手拿醫(yī)書,就算是穿著僧袍,都被人一口一個大夫地叫! 鸚鵡看得嘴巴直抽。 宿主,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看一眼你身后塞滿了整個房間的藥材? 還有你現(xiàn)在可是給胡人看病、開藥、收費一條龍,不如早點將僧袍換成白大褂算了! ** 桑雅這天回家時,特別高興。 夏天終于來了,草原上的獵物更多,她今天居然獵到一只野山羊,以前她不愛吃膻味比家養(yǎng)的羊還重的野山羊,但她弟弟會將野山羊料理得很好吃。 快到自家蒙古包時,桑雅看到族長從她家走出來,周圍有好奇的鄰居探頭探腦,想打聽發(fā)生了什么事,看到她爹的黑臉時,又縮了回去。 桑雅心中一緊,趕緊走進去。 “阿爹、阿娘,族長怎會來咱們家?”桑雅擔心地問。 她爹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難不成又要開戰(zhàn),他爹被抽中了? 可她爹的腿現(xiàn)在斷了,不能上戰(zhàn)場吧?還是現(xiàn)在草原已經(jīng)缺人缺到連腿瘸的人都要被迫上戰(zhàn)場? 就在桑雅胡思亂想的時候,桑雅娘擦著眼睛迎過來,“桑雅,你爹的腿有救了?!?/br> 桑雅不禁大喜:“這是好事啊!是吉日部落的神醫(yī)大師嗎?我正想帶爹去看腿呢,我聽說大師治好了一個和爹一樣傷了腿的人。” “是啊,這是好事?!鄙Q拍镟?,眼睛又紅了。 桑雅很是不解,“阿娘,你哭什么?是不是神醫(yī)大師要的診費高?”她忙安慰道,“阿娘別擔心,我去問過了,大師品格高尚,他都到咱們草原種黑羽草,還教咱們種莜麥,聽大伙說,如果莜麥種出來,咱們?nèi)蘸缶陀屑Z食吃啦,像去年那樣,死了很多牛羊不得不舍棄老人的事也不會發(fā)生?!?/br> 去年的時候,很多餓得皮包骨的老人不得不離開親人,邁向草原深處,深夜聽到狼嚎時,她哭得眼睛都紅了。 那些老人都成為狼群的食物,這是草原的選擇。 老人離開了,食物就能留給壯年人和孩子,狼群有了食物,就不會攻擊族人,雙方都能保存有生力量。 后來,草原的干旱繼續(xù),各部落也沒那么多的老人,于是那些失去生育能力的女人,也開始邁向草原深處。 桑雅的鄰居季嬸,她生了六個孩子,還有十個孫子孫女,平日時都是圍著孩子轉(zhuǎn),一天到晚都沒有得閑的時候,從來沒有休息過,她勞累了一輩子,最后的下場卻是葬身狼腹。 巴圖那時緊緊摟住爹娘,害怕得直掉淚,說他無法理解這種事。 如果是在中原,晚輩寧可自己餓死,也不會讓長輩去死的。 可是大嬸的丈夫卻毅然的讓妻子去死,巴圖當時哭著問:“是因為季嬸嬸是中原人嗎?” 草原上缺女人,胡人會搶中原女子回來當妻妾,給他們生兒育女,cao持家務(wù),而且數(shù)量還不少,胡人中有三成男人的妻妾是中原人。 很多中原女人在胡地過得不好,備受歧視。 桑雅的娘也在哭,她也是中原女子,但和其他大多數(shù)只能做妾的女人不一樣,她是桑雅爹明媒正娶的妻子。桑雅爹努力地向妻兒保證,他不會做這種事的,他寧可自己喂狼,也不會推妻子出去。 那些中原女子是搶來的,沒有娘家為她們撐腰,所以最先犧牲,但如果情況太嚴重,即使是胡人,也一樣會被犧牲。 “年長者讓出生存的機會給年輕人……”桑雅爹嘆氣,“這是草原生存繁衍的規(guī)則啊?!?/br> 當他們種出黑羽草時,和母親讀過書的桑雅就想,有這么一種神奇的草在,以后草原就不會有那么殘酷的規(guī)則了。 她和很多胡人一樣,特別崇拜玄濟大師,還想著有空就帶爹去看病…… 所以她現(xiàn)在不能理解為何爹的腿有救,爹娘反而一點都不高興。 桑雅娘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 她摟著女兒,哭道:“桑雅,你弟弟的親爹找過來了啊,他以后再也不是你的弟弟了,也不是我兒子了?!?/br> 聞言,桑雅只覺得晴天霹靂,整個人都頓在那里。 不過很快的,桑雅就抽出腰間的鞭子,殺氣騰騰問:“哪個敢和我們搶巴圖?!” ** 大慶,京城。 今天是大朝會,皇帝面無表情地坐在上方。 此時御史正在彈劾風鳴,他們語氣激烈,羅列無數(shù)的罪名,其中一項引起不少人的共鳴。 “鎮(zhèn)北將軍竟認蛇為父,違反人倫!一國將軍如此行事,將朝廷臉面置于何地?” 不僅一個御史,好幾個御史都激動壞了,逮著風鳴就噴。 風鳴身上的毛病一堆,早就讓很多御史看不順眼,以往皇帝總是護著他,御史們拿他沒辦法,這次他們打定主意,絕對不能這么了結(jié),一定要讓皇帝從嚴懲處。 皇帝面色嚴肅,實則根本沒聽他們在說什么,正在開小差。 哎呀,他的小太子已經(jīng)會翻身了呢!多可愛??!每當翻不過去時,就會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自己,自己若是不理他,寶寶就會急得拿小胖手拍他這個父皇。 皇帝心里很不耐煩,與其在這里聽他們老生常談,不如回去陪他的太子。 文臣們言詞激烈,武將們則坐壁上觀。 武官和那些講究的文臣不一樣,都是拿脖子去拼戰(zhàn)功的,看到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被逼得上戰(zhàn)場,這些年誰不將平遠伯罵成狗屎。 他們很能理解鎮(zhèn)北將軍,但也不想摻和這些事。 等御史終于噴完,皇帝不耐煩地道:“小白……蛇大仙是有功勞朕才封的爵位,你們?nèi)裟苷页鰩讉€人販子,并救出上百個孩童,救皇后數(shù)次,朕也給你們封爵位,待遇與蛇大仙同等。” 聞言,朝臣不禁沉默。 蛇大仙也就那牌子寫著“承恩侯”,皇帝每個月發(fā)一百只雞鴨鵝,宅子銀子什么的都沒有,這等笑話般的侯爺,說出去笑死人。若是真的有侯爺每個月就只混到一百只雞鴨鵝,大慶怕是以侯爺為恥。 “既然蛇大仙是侯爺,位高權(quán)重……”皇帝有點心虛說出“位高權(quán)重”四個字,大白蛇不懂什么是權(quán)力,它就為自己的黃金牌子為榮,“既然如此,諸位愛卿,風鳴認一位侯爺當義父,有何不對?” 御史差點氣倒。 認一個侯爺當義父,當然沒問題,問題是風鳴認的是人么?他認的是一條蛇??! 皇帝可不管他們,強勢地將這事作了個定論后,就拍拍屁股就往后宮跑。他的小太子可是非常喜歡他這個當父皇的,中午吃飯見不到他,就會搖頭晃腦一直找,他的心都要化了,哪里舍得讓小太子為了找他不吃飯? 朝會的事并沒有影響到風鳴和大白蛇。 御花園里,風鳴和大白蛇一起溜狼犬,狼將軍在前面跑,大白蛇在后面追,風鳴則撒開腿,跟在最后面,遠處是看熱鬧的太監(jiān)和宮女,御花園熱鬧無比。 幸好皇宮里的后妃都出宮去拼事業(yè),宮里的主子沒幾個,風鳴才敢這么撒潑,不然單是大白蛇,只怕那些妃子就足夠害怕的。 被皇后抱著的小太子瞪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伸出小胖手“啊啊”地叫著誰也聽不懂的嬰兒語。 他看起來興奮極了,激動得嘴巴都流口水。 “兒啊,你小舅舅可真不像話?!被屎蠼o兒子擦口水,臉上都是無奈,“你長大后千萬別跟舅舅學,他要認小白當?shù)彤數(shù)?,私底下認不就成了,竟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口一個爹地叫著……御史不抓住機會噴他才怪?!?/br> 皇后知道自己弟弟的cao作后,整個人都懵了,日常的想揍弟弟。 你認小白當?shù)?,那她這個一國之后要不要認?這不是將她架在火上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