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家長|從一而終
這學(xué)期舒悅的實踐作業(yè)越來越多,她經(jīng)常為了排練,連口飯都吃不上,顏易文看著干著急,他也沒辦法時時刻刻照顧到她,但只要他有空都會去她學(xué)校的食堂打飯,再給她過去。 他還是那樣,見面總會帶花。 有時候只有一束,有時候又是一捧。 但從來都是香檳玫瑰。 舒悅問過他為什么是香檳玫瑰。 他說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只是第一次恰巧挑了這花送給她。 他說,送花也要從一而終。 在舒悅匯演前一天的終彩結(jié)束之后,顏易文上完課就騎車去了b大。 這次他買了三杯果茶。 他沒有進匯演中心打擾,而是在門口的樹下等她,舒悅和尹璐瑤、方敏結(jié)伴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 舒悅神色有些驚訝,小跑過去問他,“這次來怎么沒提前說一聲。” 顏易文先是把花給她,挑眉道,“查崗就是這樣的,出其不意方見成效?!?/br> 舒悅笑著推他,“你說些什么?” 顏易文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不打算親我?” 聽到這話,舒悅踮起腳尖,零星的樹葉飄落,她的吻落在他的臉頰。 顏易文哪兒能滿足,湊過去吻她的唇。 她脖子后仰,“不給親?!?/br> 顏易文再去尋,又被躲開。 最后顏易文壓著她的脖子,水到渠成的感受到了她體內(nèi)的溫度。 “無賴?!笔鎼傉f。 “那也是你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br> 越說越不著調(diào)。 顏易文拿了手中的花束給她,上面香檳色的花瓣盛開得招搖。 舒悅接過后聞了聞,清香撲鼻,帶有玫瑰獨有的仿佛從蜜罐里帶來的香氣。 “其實我這里已經(jīng)有好多拿著干燥劑處理完后的花,你再送我就沒得放了?!?/br> “那我也不能不送,你難道想我不送嗎?” “不想,那怎么辦?” 顏易文也沒什么法子,“能養(yǎng)幾天是幾天,養(yǎng)不活也沒辦法?!?/br> “那不行,”舒悅看著手中的鮮花,可惜于它們注定的凋謝,“不想看玫瑰開敗。” 顏易文神色柔和,從來懂得眼前這個的女孩子的美好。 他的手撫上長發(fā),輕聲說,“也許總有一天它會找到其他的意義呢?” 舒悅點點頭,粲然一笑。 顏易文把提著果茶的手抬起,“另外兩杯是給你室友的?!?/br> 舒悅接過,“這么客氣?” “祝你們匯演順利。”他說。 舒悅先是把果茶轉(zhuǎn)交,方敏和尹璐瑤收下之后,點頭道謝。 一個說,以后會繼續(xù)給舒悅夜不歸宿打掩護。 一個說,會幫他看著舒悅身邊蠢蠢欲動的人。 倒是兩杯果茶就收買完了。 兩人走了后顏易文攬著她的腰,低頭問,“所以你今晚能歸我嗎?” “你想干嘛?” 顏易文捏捏她的鼻尖,“先吃飯?!?/br> 他帶她去了竹巳。 包間里膩得很。 兩人就差坐在一張椅子上了。 舒悅非得靠在顏易文肩上,顏易文就攬著她的肩,有時喂給她,有時到嘴邊又收走。 她惱了,他就笑著吻她,盡在耳邊說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后來她問,“多久去?” “什么?” “法國?!?/br> 顏易文放下了筷子,“如果要去的話,就是大三。” “你去吧,”舒悅眼里映出他的臉龐,“我就沒有想過不讓你去,不過我可能接受這件事需要一個過程而已。” 顏易文抬起她的下頜,與那雙杏眼對視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那走之前,我必須完成一件事?!?/br> “什么事?” 他在她耳邊,“見你家長?!?/br> “你就這么想見?” “這是宣示主權(quán)捍衛(wèi)地位以防萬一?!彼f的頭頭是道。 “什么叫以防萬……” 話還沒說完,唇就再次被人吻住。 許久后他才說,“他們是你最親近的人,未來的路很長,我需要他們的認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