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無責任番外竊愛
提前避雷:本文是if線劇情,是律子提前嫁人的一種可能性,涉及一些人渣行為,請不要攜帶任何道德進入。也沒有叁觀,是一篇be線的無責任番外,不涉及任何正文劇情,正文劇情會在下一次更新。(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一到夜深,五條律子總覺得透過縫隙看見的月亮呈現(xiàn)出一種污濁不堪的顏色,像極了干巴巴一片白色的污漬粘在幽暗渾濁的天空上,倒映在她似睜非睜的雙眼里,輕飄飄地隨著風晃動。 她知道自己又做夢了,和過去的一些夜晚一樣??膳c其說這是夢境,她現(xiàn)在更應該說是與夢境全然相反的清醒狀態(tài)。緊貼在皮膚上的溫熱觸感,拂過面頰上的濕熱氣息,漫過骨頭鉆出身體的密密麻麻的滋滋作響的欲望的rou感。這些零碎的感官機能刺激對她起作用時,猶如憑空構建出的鏡面回廊,每一面延伸至潛意識的深處,都映射著令她感到親切的影子。 只是,每當她企圖通過自己能夠記住的一點細節(jié),一點畫面,在夢境里描繪出丈夫的面貌時,她總是會失敗。她越是竭力想要看清丈夫的臉,越是會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窒息感,回廊的盡頭兩束幽藍的鬼火越是明亮的照耀著狼狽的她。 “律子,律子——”丈夫的聲音在耳邊,如驟雨,將本就濕了的她里里外外地澆了個徹底,“不用忍耐,這里只有我們,叫出聲也沒關系?!彼渡湎聛淼陌涤盀醭脸翂涸谛目冢屗恢皇谴贿^氣,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痙攣,小腹一陣陣緊縮,熱源從腹腔蔓延至全身。 她以為自己應該發(fā)不出聲音,和丈夫結婚多年,兩人同房時她的羞恥心使得她很難坦誠地接受自己沉湎于快感的一面,保守的個性讓她總習慣性壓抑自己的本能,所以在這個過程里她大多數(shù)都會選擇安靜的順從。 然而,當獨屬于現(xiàn)實的枷鎖被拋棄在夢境之外,她就失去了對自我的約束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不確切的,沒有實感的丈夫的步步緊逼之下,赤裸地暴露自己全然陌生的面目。 “俊介……”她聽見自己正用著難以接受的聲音,在喘息聲和呻吟之外,似夢非夢般的腔調(diào)。 “別這么生疏,”身體內(nèi)部的熱意近乎瘋狂地暴漲,潮涌一般堵在腹腔之間,堅硬的骨骼如同礁石般擠壓著她的骨頭,肌rou。酸脹的感官緊繃到了極致,而他的聲音依舊不依不撓。話音起來之時,他還遮住了她的眼睛。她見不到月亮,見不到濃云密布的天空,只余下一星半點的光在她視野內(nèi)轉瞬即逝,消融在濃重灰暗的陰影之里,“放松,夫妻之間可以更親近一些,不是么?”他的聲音像在耳邊,又像是深藏在她的意識里,讓她渾渾噩噩地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更親密一點,”他親吻她的嘴唇,用一種詭異又緩慢的語氣,“更親密——”更緊,更近。他們親密得密不透風,彼此嚴絲合縫地嵌合。伴隨著他的聲音,欲望隱秘地膨脹,如同被朝露濡濕的花苞,被水淋淋地裹著。隨即,急遽地突兀地搖晃著,裂隙之中,更深的地方,涌出強烈的快感。 她睜開眼睛,醒了,又或者沒有醒,分不清到底是從哪里發(fā)出的聲音,分不清自己到底置身何處。身處未知中的茫然讓她愈發(fā)依賴自己丈夫這具再滿世界的混沌之中唯一令她熟悉的身體,四肢如同攀附在他身體上的藤蔓,軀干順著骨血里流淌的愛欲緩慢纏繞著他。 “更加……親密?”她躲藏在陰影里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氣聲擠壓了話語的空間,隨著身體的顛簸而微微顫抖。 “對,就像這樣,張開嘴——”丈夫的聲音是牽動她的木偶線,她順從地張開嘴,接納他伸進口腔里挑逗吮吸她的舌頭。濕潤的親吻聲如此的真實,落在身體上揉捏的雙手觸感也如此的清晰,手掌心粗糲的掌紋摩擦著皮膚,在翹起的rufang上揉捏。呼吸和心跳失調(diào)帶來的輕微失重感讓她產(chǎn)生一股無從說起的恐懼,明明聽見的是丈夫的聲音,可換上拖沓的語調(diào)后卻讓她本能地感到緊張。暗影俯身下來撲到她面上的呼吸像黑暗中游弋的巨蟒,陰冷的鱗片黏在她的身上,一點點卷緊,拖著她陷入更深的深淵。 這越來越像是一場噩夢。 她開始因為心悸而驚醒,而且夢醒之后身體異常疲憊,毫無緣由地累。她睜開眼睛,怔怔地看著天花板,仿佛那股揮之不去的灰霧依舊籠罩在自己頭頂。她在被子里的雙手慢吞吞地撫摸到自己身上,順著規(guī)規(guī)矩矩穿在身上的睡衣衣擺摸進去,從夢里被親吻過的小腹,直直摸到殘存著微弱的脹痛的rufang。rutou很快挺立起來,就像在夢里一樣,被含著舔弄兩下,就高高翹著,任由玩弄。 那真的是丈夫的雙手嗎? 她這么摸著自己時,仔細回憶那些痕跡,那些硬實的觸感。隨后抽出手,側過身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丈夫,靠過去,將手塞到他的手心里,這個小動作弄醒了他。 “怎么了,律子?”丈夫島田俊介沒完全睡醒,但還是翻了身面對著她,手臂搭到了她的肩頭,將她抱進懷里。 她將腦袋靠在丈夫的肩頭,那份觸感全然不同,真實的硬骨骼讓她有種莫名的安然,“沒什么?!彼龔臎]提過那些放蕩的夢,甚至害怕讓丈夫知道,害怕被誤認為那些畫面是內(nèi)心深處的折射,下流的渴望折射的是她對現(xiàn)狀的不滿。她靜靜地靠著島田俊介,小聲說,“只是,做了個噩夢?!?/br> “最近都這樣嗎?”島田俊介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 “有時候會?!?/br> “難怪見你無精打采?!?/br>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讓身體緊緊靠著他,“就是覺得,好累?!?/br> “今天難得休息日,不如一起睡個懶覺?!比彳涁S腴的肢體貼著他的手臂,單薄的睡衣被兩具熱乎乎的rou體擠壓得沒有一絲余地,島田俊介頓時覺得身體內(nèi)部有些燥熱。他伸手去摸她的臉,拇指貼著她淺紅色的面頰輕輕地撫摸,看著皮膚透露出來的醉醺醺的紅,他有種醉意上頭的眩暈感。于是他低頭親吻她的嘴唇,“出一身汗,說不定會睡得好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夢做久了,現(xiàn)實世界的吻也帶著一點違和。 她不動聲色地皺眉,閉上眼睛。 “可以做嗎?”島田俊介抱著她,手隔著衣服撫摸她,慢慢試探著從衣衫下擺將手放進去。 “嗯。”她又想到了夜晚他雙手觸碰過的地方,忍不住夾緊雙腿,喘了一下。 他吻了吻她的臉,動作輕柔地摸著她的膝蓋,“別緊張,律子?!?/br> “抱歉,”她順著他的動作慢慢分開雙腿,歪著腦袋抱著他,問,“這一次,要不要繼續(xù)試試?” “可以嗎?” “可以的?!?/br> “其實不用強求,懷孕也需要時機?!睄u田俊介在剛結婚的時候并沒和五條律子有生育的打算,他們計劃享受一段時間的二人世界后再要孩子。然而去年新年期間,雙方家族那邊的叁催四催讓他稍微有了點別的想法,猶豫了幾個月之后就將備孕提上日程。兩個人嘗試了兩叁個月,五條律子的肚子還沒什么動靜,人已經(jīng)變得有些緊張兮兮。又是隔叁差五跑醫(yī)院檢查身體,生怕自己的身體有什么問題,又是找營養(yǎng)師計劃有助于懷孕的食譜,對著自己不愛吃的東西也硬是逼著自己吃下去,沒多久就rou眼可見她的精神不振。 島田俊介眼看懷不上孩子這件事對自己的妻子成了一種無形的折磨,只好選擇將備孕的事情暫且擱置,不再提這件事。 “我只是想試試,”脫去上衣后的她抱著他,rou體直白的接觸讓她無緣由地不安,說不清道不明的疑慮成為了促使她沖動的動力。她主動地將自己靠上他的胸口,緊緊地貼著,強迫著打消那份因夢魘而滋生的疑慮,“我想要個孩子,俊介,”身體的內(nèi)部正暗藏著一些能夠威脅并支使她的東西,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但已經(jīng)被cao控。如同被驅(qū)趕的跟隨著羊群盲目跑動的羊,一無所知地,被本能驅(qū)使著進入一座未顯現(xiàn)出真面目的牢籠,“我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br> 島田俊介陪了她大半日,午睡過后才出門去參加商務應酬。他前腳剛走,后腳訪客就跑上門,喜滋滋地拿著前不久出差時帶的手信給她。她的弟弟五條悟此時正一臉期待地看著她說:“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jiejie,所以今天剛回來就過來找jiejie啦?!蔽鍡l律子結婚之后基本沒有回過本家,來東京上學的五條悟是她在這個地方唯一的親人,她所有的牽掛和無處安放的情感都不可避免地落在他身上,他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島田家的???。 “都沒有好好休息嗎?”五條律子接過手信,見里面裝的是一些本地產(chǎn)的甜食,索性讓家里的阿姨沏了一壺茶過來,拉著他在客廳里坐下,“不要仗著自己身體好就這樣亂來,你又不是不會生病?!?/br> “我不缺休息時間,但是和jiejie相處的時間總是越來越少。”他回握住了她的手,坐下后也沒打算放開,“而且我身體真的很好,jiejie要不要摸摸看,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說著還讓她的手停在自己的胸口。 一晃而過的奇異熟悉感讓五條律子的神情停頓了片刻,望著五條悟毫無知覺的臉,她不動聲色地將手從他的那抽了出來,“知道你不是小孩子?!睅啄昵八齽偠ㄏ禄榧s時,五條悟還是個總嚷嚷著不想要jiejie嫁人的任性小孩。見這件事已經(jīng)沒有回轉的余地,他就負氣不肯見她,直到婚禮的前一夜才出現(xiàn)。他站在她房門前,表情委屈得像被遺棄的動物,可憐巴巴地說不希望她嫁人。 她已經(jīng)不太記得自己當初說了些什么說服了他,讓他不再阻止她的婚事,只記得婚禮結束,她離家時他看著她的沉郁的目光。車輛將他遠遠甩在身后,她卻依舊能夠感覺到他在看著,執(zhí)著地緊緊拽著他們之間名為姐弟的獨獨屬于血緣的那條線,直到距離的極限,啪嗒一聲斷掉。 他們話說到一半,茶泡好了端到了五條悟的面前,然而放到她面前卻是一杯牛奶。他看了一眼,問她:“jiejie不喝茶嗎?” “最近有些別的計劃,”她的笑容羞赧,委婉地說,“要少喝茶?!?/br> 五條悟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瞥過她平坦的小腹,端起茶杯遮住自己的臉,“那是該少喝點?!彼劬D了一圈后放下茶杯,臉上的神情看著有股說不出的不對勁。藍瑩瑩的眼睛在墨鏡背后,暗暗亮著火光,一動不動地,貪婪地盯著她無知的面龐,“jiejie怎么看起來沒什么精神?!?/br> “有么,”聽見他這么問,她下意識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大概是因為晚上有些睡不好。” “失眠嗎?” “總是做夢?!?/br> 他的舌頭舔了一下牙齒鋒利的尖角,口腔內(nèi)微弱的刺痛制止了他的心猿意馬,“jiejie做了什么夢?” 她沒吭聲,只神情不自在地伸手摸了兩下悄無聲息地泛紅的耳垂。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雪白的一如浮雕般精美的側臉輪廓,故意打斷了她的沉默,“jiejie——” “……我忘了,”她愣了一下,眼神躲閃,生硬地轉移開話題,“對了,悟,今年你生日,我大概沒辦法和你一起慶祝?!?/br> “為什么?” “我和俊介要出國一趟,”提及丈夫,她原本僵硬的面容有所松動,連笑容都生動了不少,“他買了馬場,我們要去熟悉一下環(huán)境?!?/br> “jiejie喜歡騎馬嗎?” “嗯,想學很久了,俊介也是因為我才買的馬場?!?/br> 他歪著腦袋看了她許久,眉頭微微皺起,“可是我不知道。” “你現(xiàn)在知道了呀?!彼χf。 他沉思片刻后,突然說:“jiejie?!?/br> “嗯?” “我也可以給你買。” 她沒反應過來,“什么?” “你想要馬場,我也可以買,跟他一樣?!?/br> 她聽后笑了,依舊將他的話當作小孩子不服輸?shù)臍庠挘爸x謝你,悟?!?/br> “我說的是真的,jiejie。”他這么說時,五條律子那雙瑩亮的眼睛正靜靜地望著他,隨著她眨眼,微弱的光亮在眼底輕輕晃動。光影牽動著五條悟的目光一點點偏移,直到牢牢綁縛在她的身上。他表情難得認真,語氣也不像從前一樣漫不經(jīng)心,“他能做的,我也可以。” “我知道,”她嘆了口氣,“只是你沒必要和俊介比較這些。”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么。 五條悟離開后,五條律子又做了幾次相似的夢,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夢里丈夫的行徑開始變得越來越強硬,那些畫面因此逐步脫離她所熟悉的面目。到后來,她望著匍匐在自己身上的人影,竟然已經(jīng)成為了面目全非的陌生人。 這種恐怖的畫面一次次在她的面前上演,她無比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如何被打開雙腿,如何在陌生的恐慌中被挑逗至高潮,即使抵觸著對方的入侵,也依舊會被熟練地技巧玩弄到y(tǒng)in水不斷涌出身體。她在無聲的恐懼中被粗魯?shù)厍址福淮斡忠淮?,粗壯硬挺的yinjing一口氣撞開緊縮的陰xue,層迭的軟rou被迫在這種放肆地貫穿抻開撐大。xuerou被刺激得緊緊咬著,收縮著,甬道用力地裹著yinjing,她幾乎能感受到頂在最深處的guitou的形狀。這種強烈的快感和沖擊已經(jīng)和現(xiàn)實沒有多少區(qū)別,她開始掙扎,然而疲軟的四肢傳來細細密密的酸麻讓她連手指都沒辦法大幅度地動,她只能哭泣,在被瘋狂地侵犯過程中痛哭不止。 這些夜晚,對她而言如同酷刑般煎熬。 她甚至能在夢里聽見自己身體里的理智瀕臨斷裂的那一瞬間發(fā)出的聲響,微弱得在現(xiàn)實里十分不顯眼,但震耳欲聾得幾乎將她的精神擊潰。 她因此被刺激到產(chǎn)生了生理性反胃。 吃不下也睡不好,不過叁兩日的功夫,五條律子就憔悴得驚人。島田俊介擔心她又和之前一樣因為焦慮導致身體出了問題,帶她去醫(y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她其實很清楚自己的癥結所在,只是無法開口解釋。難以啟齒的噩夢是她無形的刑具,她直到自己躺在絞刑架上,但是沒有一個人可以看到繩索套在她脖子上。 她無法告訴任何人她荒謬的經(jīng)歷。 她無法告訴她的丈夫,在夜里,她被壓在枕頭上,雙手被緊緊扣住。她的視野不再模糊,視野灰蒙蒙的是房間內(nèi)流動的陰影,高潮逼迫出來的淚水濕漉漉地順著眼眶漫進枕頭,眼前微亮的在霧里搖晃的,并不是攀爬上屋檐的月亮,而是丈夫熟睡的面龐。那是她第一次打破現(xiàn)實這道墻,經(jīng)歷被無休止侵犯的噩夢,身體被釋放的欲望在過去的夜晚里循序漸進的將她推向痛苦的深淵。 “看清楚了嗎?”高潮時的身體并不適合接納任何的入侵行為,然而夢卻不管不顧,依舊魯莽地撞開她收緊的yindao,毫不留情地,像是要將她的身體徹底貫穿一眼。因為高潮筋攣抽搐的xuerou死死咬著對方形狀猙獰的yinjing,每抽出去一次,這種勒緊的反應就會更劇烈,性交時的牽扯感也會更強烈。 她在他一次比一次兇悍的cao弄中尖叫,只是在夢里的尖叫哭喊都是徒勞無功。她只能無聲地哭著承受自己身體傳達的快感,不斷地被cao出水,cao到高潮。xuerou在幾次高潮中徹底熟軟,yin水滿滿當當?shù)財D在yindao內(nèi),隨著激烈地抽插而發(fā)出yin猥的響聲——就混在丈夫平穩(wěn)地呼吸聲中。 她的眼睛被涌出的淚水糊住,發(fā)出支離破碎的呻吟,在絕望之中她的身體已經(jīng)瀕臨極限。在她開始不由自主地發(fā)抖的那一刻,那雙摸過她身體所有敏感點的手因為射精的欲望正用力地握著她的腰,高潮來臨前的緊迫感使得大開大合地抽插越發(fā)的狂躁,毫無章法和分寸的行為讓她完全失神,連表情都控制不住。唯一殘存的聽覺此時可怖地放大了感知,盡可能地,讓意識混沌的她聽見,那個聲音說出口的每一個字,“是我在干你,jiejie。” “jiejie?!?/br> “jiejie?!?/br> “jiejie?!?/br> 她結婚那日五條悟執(zhí)著的目光再眼前一次次回放,那條由感官搭建的回廊砰地一聲碎得一干二凈,整個世界的殘骸都被丟棄深海,就連時間也被拋棄,停止。 停在他射精后,親吻她的后頸,伸手摸著她的小腹的畫面上。 她聽見他說:“jiejie也許已經(jīng)懷上我的孩子了?!?/br> 這才是真正的噩夢。 五條律子這段時間并不敢見五條悟,她害怕這段夢,更害怕構建這段噩夢的自己。夜晚身體里無從說起的欲望在折磨她的同時,假想luanlun的罪惡感也不分晝夜地折磨她。她已經(jīng)沒有多少精力,能夠控制自己在現(xiàn)實里裝作若無其事地面對她一無所知的弟弟。 可她不見他,不代表五條悟不會想方設法地見她。 每多見一面,她對噩夢的恐懼就多一分,生理性反胃也嚴重許多。 她不得不用蹩腳的借口勸他離開。 然而五條悟并沒有聽進去她說的話,他的注意力全在她滿是淚水的臉上。 他沉默地替她擦去眼淚,許久才說:“為什么要我離開,我想陪你,jiejie?!?/br> 「是我在干你,jiejie?!?/br> 如出一撤的語氣嚇得她面色煞白,身體已經(jīng)快大腦一步站起身。 他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強行按住。皮膚接觸的一瞬間,那種足以跨越不存在假象的熟悉觸感重新涌了出來,讓她渾身顫抖,“放開我,悟?!?/br> “jiejie,你不要我了嗎?”他的語氣有些委屈。 她根本抗不住本能傳遞的恐懼感,也無法將自己難以啟齒的經(jīng)歷說出口,只能壓低了聲音哀求,“我現(xiàn)在沒辦法見你,悟,求你了?!彼@時候的坐姿正歪著,根本不好發(fā)力,手腕怎么嘗試都依舊被他牢牢握在手里。 他置若罔聞,手臂稍稍使勁就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強硬地做派不同于以往,那雙藍得近乎恐怖的眼睛紋絲不動地看著她,用著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jiejie,你以前說過會一直愛我?!?/br> “什么?” “你說,不論你以后去哪,”他的眼睛如此的明亮,透徹,空洞,如同一眼望盡的深淵,虛無吞噬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你都會愛我?!本驮谒Y婚前的一晚。 “悟?”她的心突然怦怦直跳,疑心暗鬼在陰暗的角落慢慢冒出了一點苗頭,正等候著徹底吞沒她的那一刻。 “可現(xiàn)在,你愛你的丈夫。” 她不理解他的邏輯,“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你因為他不要我了,”他將她的手拉到嘴邊,在她的手背上輕吻,“jiejie,他竊取了屬于我的東西。” “竊?。俊蔽鍡l律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愈發(fā)堅定了抽出手的想法,然而依舊掙脫不得。反而被他用力拽到了面前,他們近得只要稍微伸手,他就能擁抱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五條悟已經(jīng)不再是過去那個稚氣未脫的孩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br> “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皺起眉,難得用這樣嚴肅地語氣呵斥他,“放開我,五條悟?!?/br>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說:“我不想放手?!?/br> 五條律子被他這視線看得心有不安,只得放緩語氣,安撫他,“你是我弟弟,沒有人能夠改變這點。” “可是我不止想做你的弟弟?!?/br> “什么?” “我想要他所得到的一切?!?/br> 五條悟的話讓一個恐怖的聲音不斷盤旋于她的意識內(nèi),她不敢面對,可是聲音步步緊逼,從最初的音量微弱,到逐步地擴大。直到她無法忽視,只能嘴唇顫抖著求他,“別說……” 他笑了,“我愛你,jiejie?!辈⒃谒@恐的目光里吻住了她。 這一刻,噩夢重新來襲。 過去夜晚那一次次的吻不間斷地在她面前回閃,她的面色已經(jīng)白得快沒了人氣,發(fā)了瘋一般掙脫開他。就在她即將打開緊閉的大門時,他的嘆息從身后纏了上來。就像夜晚里那樣,毫無阻礙地貼著她的身體,從腳踝慢慢游走到全身,直到她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凍結,“真希望jiejie能像夜晚那樣愛我?!?/br> 她的手腳冰涼,卻依舊強撐著,“……什么夜晚?!?/br> “不記得了嗎?也不奇怪,不過我覺得jiejie的身體應該記得很清楚?!彼氖直蹚纳砗笊炝顺鰜?,握住了她的手。他的身體也湊了上來,緊挨著她的后背,將已經(jīng)僵硬的她摟進懷里,“因為每次都很熱情?!?/br> 五條律子張開嘴,完全超出她的道德底線和接受能力的事實卻讓她失聲,喉嚨里只剩下幾個單獨的音調(diào)在掙扎,“……是,你?” “是我。”他將臉埋進她的長發(fā),用力的吸氣,神情陶醉地抱緊她無力的身體。在她的眼皮底下與她雙手十指相扣,就像過去的夜晚做的那樣。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他語氣癡迷地說,“一直都是我在愛著jiejie哦?!闭f完,他握著她的手,兩手交迭,覆蓋在她的小腹上。 他話說完,她眼前一黑,身體已經(jīng)癱軟下來。順著他的手臂,癱坐在他的懷里。 沒多久,五條律子在醫(yī)院得知自己懷孕。 這次檢驗結果她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島田俊介。五條悟說出真相后她就有所預料,查出結果的第一時間就聯(lián)絡了私立醫(yī)院墮胎。只是還沒等她躺上手術臺,島田俊介就在公司出了事——他被意外卷入了一起詛咒傷人的事件,他被咒術師救了下來送到醫(yī)院搶救,命懸一線。 等她趕到醫(yī)院時,發(fā)現(xiàn)五條悟也在場,而他就是那個控制住現(xiàn)場,救出島田俊介的咒術師。 他見她急匆匆地從走廊一頭走來,特地裝出一副愧疚的表情,“jiejie——”只是話沒說完,就被她面無表情地打了一巴掌。墨鏡哐啷一聲砸在地上,走廊頓時安靜了下來,連腳步聲都像是被按下了慢放的按鈕,一頓一頓地敲打著地板和心臟。 他神色自若地摸了一下臉頰,原本偽裝的表情因此看起來變得有些虛偽,索性就省去了裝模作樣的功夫,將表情無動于衷的擺在臉上。她見他這副表情,怒氣更盛,然而沒等再動手,她就因為動氣身體發(fā)暈,不受控制地后仰。 五條悟似乎一早就等著這一瞬間,在她腿軟即將倒下的同時,就將她抱穩(wěn)摟進了懷里。 “......是你做的?!北粨ё〉乃齽訌棽坏?,只能死死拽著他的衣襟,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 五條悟已經(jīng)不屑于掩飾,承認得異常痛快,“是我。”說完,甚至不顧旁人的眼光,在她發(fā)間親吻了一下。 “你瘋了……” “jiejie,”他抓緊了她,低聲在她耳邊說,“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br> “你簡直……不可理喻?!?/br> “我只是想拿回我原本擁有的東西?!?/br> 她抬起臉,紅著眼睛,不可置信地問:“所以,我在你眼里,是一件任你索取掠奪的東西嗎?” “不,你是我的jiejie,我只是想要你回到我身邊,像以前一樣愛我?!?/br> 五條律子聽到他這樣荒唐透頂?shù)难哉摚S刺地笑出了聲,嘲笑自己過去那些年的自以為是,笑著笑著,就落了淚。她緩緩松開了他的衣服,放開他,低下頭不再看他。夜晚如同一道橫亙于他們之間的天塹,她怎么都做不到勸自己再像從前一樣愛他,他們之間曾經(jīng)存在的所有感情已經(jīng)被他親手毀得一干二凈。 想到急救室里不知生死的丈夫,自己肚子里的罪證,被摧毀的生活,她曾經(jīng)給過五條悟的所有的愛和情感都變成了傷害她的最鋒利的刀,讓她此刻身心滿目瘡痍。她鼻腔被堵得生疼,哭著說:“你如果殺了他,我也會死,你什么也得不到?!?/br> “他不會死?!蔽鍡l悟的語氣驟然壓了下來,手扶著她低垂的頭,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他第一次看起來這樣的不近人情,強硬冷漠,他面無表情地表示親昵時,一切看起來如同施舍般傲慢。 “jiejie,我可以保證,他什么事都不會有。”他摸著她的面頰,低頭親吻她,隨后落在她裸露的皮膚上的陰沉目光如同兩束鬼火,將絞刑架和她一并點燃。 “只要你活著,我們的孩子活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