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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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我只是受人之托進去拍她照片而已,我不是兇手?!?/br> 審訊室里,笥婷婷被帶著手銬,無奈地看著對面的警察,她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6個多小時,口水都快干了。 長久坐在冷硬的板凳上,腰腿酸痛,她手一按,直起腰緩解,不免扯到肩膀的拉傷。 那個女人這么大力干嘛,痛死了,笥婷婷心里抱怨。 單面鏡一邊,古思祎盯著親手抓捕的這人,表情嚴(yán)肅,眉眼深深,更透出兩分冷厲。 李宇最怕隊長工作時的樣子,他知道古思祎家世顯赫,明明可以在家當(dāng)個逍遙玩樂的千金大小姐,卻硬入最命苦的重案組,沒有絲毫架子每天任勞任怨,這讓身為元老的他欽佩。 “隊長,我查過快遞公司,沒有這人?!?/br> “唉隊長你說,這漂亮姑娘真的能連殺3 個人嗎?個子比兇手還小”李宇用手撐著下巴疑惑。 “有些不可能的事往往就是真相。”古思祎道。 “砰!” “端正態(tài)度!”審訊警察老張用力拍桌示威。“一個小姑娘半夜三更的在出現(xiàn)在陌生人家,一看就是撒謊!” 笥婷婷已經(jīng)煩躁到極點了,不想繼續(xù)廢話,歪頭不看他們。 “咔?!睂徲嶉T朝里打開,笥婷婷下意識瞥頭。 見到個身材高挑挺拔的女人,普通的警服也能讓她周身氣質(zhì)很拿人,挽起的袖口露出小麥色的皮膚,隱隱可見皮膚下的血管青筋。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制服誘惑,笥婷婷看得愣神。 古思祎招呼其他人出去,室內(nèi)就剩她們兩個人。 “喝點水?!惫潘嫉t眉目長得溫潤柔和,淺笑親切地把水杯遞給她。 要不是跟眼前人打過,笥婷婷還真被她外表給騙了。 古思祎給她解開手銬,方便她喝水。笥婷婷揉了揉手腕處的紅痕,邊喝邊聽那人審問。 “笥婷婷,23歲,梧川市人,20歲便退學(xué)成為無業(yè)游民一個” “你說你是受人之托,誰?”古思祎審問。 “一個男的,他...他說被一個女的騙了感情和錢,叫我拍張她的丑照掛網(wǎng)上,可我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死那了,我不是兇手。”笥婷婷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沉聲掩飾道。 當(dāng)偵探這事她一直都是匿名接單,要是坦白,難保這群條子會挖出她以前威脅人騙錢的事跡。 “我沒工作沒錢,只好接受咯,我才能吃飽飯,一個人在城市里無牽無掛的我容易嗎我...”笥婷婷音色拖得長,低頭抽抽鼻子可憐兮兮的樣子。 古思祎輕佻眉頭沒有說話,抿著嘴直盯笥婷婷,若有所思看她抹眼淚。 兩人僵持著,直到敲門聲響起。 李宇瞄了眼笥婷婷,跟古思祎說“律師來了,留不了多久。” 他身后跟著的人,穿著黑色的高級西裝,踏著優(yōu)雅的高跟鞋,加之深邃的眼神。竹輕走向笥婷婷,微微點頭看著她,深邃的眼神里透著一股淡定和從容。 笥婷婷心里對著竹輕跪地雙手合十,救星終于來了,要不然她面對這貨真的快裝不下去了。 竹青用手扶下眼鏡,“據(jù)已有信息提供,陳霜家周圍沒有監(jiān)控,無法判定我委托人非法入侵私宅,只是偶然進去。” “死者與我委托人沒任何社交關(guān)系,無行兇意圖,再者在我委托人與死者并沒發(fā)現(xiàn)雙方的血跡和指紋?!?/br> “我要求立即釋放我方委托人?!睒I(yè)內(nèi)毒嘴的金牌律師可不是亂說的,竹輕清晰合理的邏輯懟得在旁觀的李宇欲言又止。 “你,那...那也不能說明她沒有嫌疑啊,對吧隊長?!?/br> 笥婷婷偷偷在桌底下用力搓手腕的紅痕,可憐兮兮的給竹輕看。 “你看,沒證據(jù)就對我這樣。而且我肩膀也拉傷了?!彼崛醯刈ブ褫p的衣角,怯生生地望了古思祎一眼,像極了被霸凌的受害者。 “我懷疑你們對我方委托人有邢訊逼供、惡意誣陷行為,我方有權(quán)提起行政訴訟?!敝褫p默契得接過她的戲。 李宇不可思議的看著笥婷婷,指著生氣道“我們什么時候?qū)λ龂?yán)刑逼供了!你...”他正想辯解,古思祎用手擋住了他上前的身子,防他性子急鬧事,畢竟在局里傳出去不好。 她平靜冷淡地說道“讓她們走吧?!贝孤湓谏砼缘氖烛榭s了下,現(xiàn)在無理可說,只能先不急于一時。 笥婷婷站起來,往桌上伏了伏,快遞服穿在她身上較寬松,古思祎低眼就能看到衣領(lǐng)里小部分的事業(yè)線,細長的眼尾微微上揚,月牙眼里盛滿笑意,唇瓣噙著一抹散漫的笑,對這個冷靜的女人告別。 “警官jiejie,再見啦~”揮手開門離去。 古思祎深吸一口氣,晦暗的眸子注視她離去,插兜里的手拿出打出一個電話, “幫我查個人……” 另一邊食指和拇指相互摩擦,為消掉掀起出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