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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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安搖搖頭:“沒動,剛才離開了,我們的人跟了上去,有任何行動,都會阻止。但臣和王爺來這里之后,便一直沒見著鐘年,不知他去了何處?!?/br> 謝堯臣和辰安來時晚了一步,并未見著鐘年進(jìn)腸粉店,鐘年出來后又直接進(jìn)了小巷,自是也沒瞧見。 謝堯臣心下琢磨著,許是宋尋月打算等賀譽兄弟從玉香樓出來,半夜或者清晨人少時動手? 不管了,左右他已經(jīng)將事情辦完,看在她關(guān)心這件事的份上,他就親自去給她報個喜,叫她別再輕舉妄動。 自然,順道也得讓她好好瞧瞧,他這件事辦的多漂亮。 如此想著,謝堯臣唇邊出現(xiàn)笑意,扶膝起身,對辰安道:“走,去找夫人。” 辰安聽他喚夫人,立時會意,在馬車下擺好腳踏,道:“三爺,請?!?/br> 謝堯臣下了馬車,拉一拉肩上大氅,帶著辰安一同往宋尋月所在的酒樓走去。 謝堯臣心間不禁想起回門當(dāng)日,她感謝自己為她制衣的畫面,當(dāng)真受用。 自己這回解決了她關(guān)心的事,還解決的這么漂亮,她不得更感謝他? 謝堯臣腦海里,甚至沒來由的想象,宋尋月那雙大眼睛里,出現(xiàn)崇拜且感激時的神色。 “呵……”謝堯臣勾唇笑,要不是看在她發(fā)了善心的份上,他才不會多此一舉。 一旁的辰安見此,腦袋微微后仰,他們王爺怎么走著走著自顧自就笑,有點滲人,想什么呢?以前可沒這樣過。 辰安眼里帶著些許不解,和謝堯臣一起進(jìn)了酒樓。 店家立馬上來招呼:“這位客官,請問幾個人?” 他們王爺今日常服出行,尋常也只有松鶴樓的店家認(rèn)得王爺,并識其身份,辰安便道:“我們爺來找人,不必理會我們?!?/br> 說著,辰安打賞了一兩碎銀子,店家歡喜退下。謝堯臣和辰安一起上了三樓,辰安指著其中一間,在謝堯臣耳邊低語道:“夫人就在里面?!?/br> 謝堯臣點點頭,對辰安道:“去樓下等著?!?/br> 說罷,謝堯臣自己走上前,推開了雅間的門。 宋尋月正在吃飯,聽見門被推開,轉(zhuǎn)頭看去,本以為是店家或者星兒,怎知門打開的瞬間,卻見謝堯臣那張臉出現(xiàn)在門外。 宋尋月立時愣住:“王爺?” 詫異間,謝堯臣已經(jīng)含笑踱步進(jìn)來,并關(guān)上了門,宋尋月反應(yīng)過來,忙將手里的筷子放下,起身行禮道:“妾身見過王爺,您怎么來了?” 謝堯臣走過去,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抬眼對她道:“叫三爺,坐吧?!?/br> 說著,謝堯臣自取杯提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宋尋月這才發(fā)覺,他身上沒有半點彰顯身份的紋樣和配飾,便知其今日只是尋常出行,便點頭稱是,重新落座。 宋尋月依舊不解:“三爺怎么來了?”而且還能這么精準(zhǔn)的找到她在哪個雅間? 她心間委實覺得謝堯臣這人有點劈叉,是個紈绔吧,他分明還挺耳聰目明的,說他耳聰目明吧,前世怎么能干出買通二皇子外祖母給二皇子下毒的事? 謝堯臣幽幽的抿了口茶,緩緩抬眼,這才徐徐道:“來給你報喜?!?/br> 想起之間謝堯臣那些令人吃驚的cao作,宋尋月心頭漫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小心翼翼的問道:“什么喜?” 謝堯臣緩緩眨眼,問道:“你在查賀家,對嗎?” 宋尋月之前動過把這事告訴他的心思,畢竟這件事,與他們二人其實不想干,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便點頭認(rèn)下:“是有這回事?!?/br> 謝堯臣神色間,頗有一副徹底看透宋尋月的篤定,眸色高深的宛如一個算盡世間一切大仙,他接著道:“你查到賀家不干凈,便想為那些可憐的人討回公道,解決那姓賀的員外,對嗎?” 宋尋月一時失語,他是在自己肚子里裝蛔蟲了嗎?怎么什么都知道,宋尋月只好點頭:“正是?!?/br> 謝堯臣聞言沖她抿唇一笑,右手手肘撐著桌面,手里把玩著茶杯,對宋尋月道:“巧了不是,本王這幾天,也查到賀家不干凈,所以,今日便安排人,在玉香樓給賀譽下了點藥。想來明早起來,他便再也不能作惡,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喜事?” 說著,謝堯臣笑意深深的看向宋尋月,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極其期待她的反應(yīng),當(dāng)是崇拜、感動、高興,一樣都少不得。 怎知宋尋月聞言愣住,好像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她在腦子里將謝堯臣說的話,重新排列組合好半晌。 許久之后,宋尋月眉心漸漸蹙起,身子微微前傾,小心翼翼問道:“您下的什么藥?” 謝堯臣勾唇一笑,身子亦是前傾,夫妻倆隔著一張桌子,緊緊對視。 一個滿眼探問,一個故作神秘,謝堯臣道:“這藥你肯定沒聽過,叫……” 怎知接下來倆人異口同聲—— 謝堯臣:“笑仙散?!?/br> 宋尋月:“笑仙散?!?/br> 謝堯臣:“???” 宋尋月大驚:“完了!” 宋尋月從椅子上蹭一下站起來,臉上全然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慌亂,十指在腹前緊緊擰著,人在屋子里亂轉(zhuǎn):“完了完了……” 宋尋月的反應(yīng)全然在謝堯臣意料之外,弄得他之前的笑意和喜色全部消散,滿臉困惑。 謝堯臣不解,緊著追問道:“完什么了?還有你怎么知道笑仙散?” 莫非她……謝堯臣一愣,不會吧,同是宋家出來的,宋尋月能想到這法子? 宋尋月轉(zhuǎn)身走向他,在他身邊停下,急忙解釋道:“方才在腸粉店里,鐘年也給賀譽下了笑仙散,我叫他控制好劑量,正好可以叫賀譽失去能力,且不叫他發(fā)瘋,可怎么你也給他下了笑仙散?” 謝堯臣聞言,眼睛都微微有些瞪大,也蹭一下站了起來,緊著問道:“你真的也下了笑仙散?” 宋尋月苦著臉重嘆一聲,連連點頭:“是?。∧c粉店下的嘛?!?/br> “完了……”謝堯臣面無表情,垂著眼皮看向一旁角落:“我在玉香樓里下的,連著兩份笑仙散,賀譽怕是得瘋?!?/br> 不僅得瘋,怕是清醒前,整個人會徹底變成個打樁工具,走哪兒打哪兒,男女不論,牲畜不分,甚至抱著棵樹也能來上一段。 宋尋月看向謝堯臣:“現(xiàn)在怎么辦?” 謝堯臣正欲說話,卻忽聽窗外傳來一陣嘈雜,吵吵鬧鬧,夾雜著不少男男女女的驚呼。 正是從玉香樓方向傳來,謝堯臣和宋尋月大眼瞪小眼,彼此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外頭尖叫的答案。 謝堯臣蹙眉道:“看看去?!?/br> 宋尋月點頭,忙不迭的跟著謝堯臣往外走,兩個人擠在走廊里往外走,謝堯臣無奈道:“這種事你怎么不來跟我商量下?” “我本來是要找你的,但是鐘年說有法子,我聽了可行,覺得沒必要麻煩你。再說了,你明知道我在查,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她哪里知道謝堯臣也在查?要知道她肯定撒手不管。 謝堯臣一時語塞,他哪里知道宋尋月也會想到用笑仙散?本能的把她的行事作風(fēng)和宋瑤月聯(lián)系在了一起。 謝堯臣只好道:“我以為你是要安排人把他綁了?!?/br> 宋尋月氣道:“我有那么蠢嗎?干這種事,那肯定是要找些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啊?!?/br> 謝堯臣抽著半邊臉笑得干澀:“呵,還挺聰明?!?/br>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jīng)離開酒樓,直奔玉香樓方向,辰安緊著跟在二人身后。而星兒和寄春,尚不明所以,還在宋尋月安排的包間里吃吃喝喝,快樂無邊。 到了玉香樓外,這里已經(jīng)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 謝堯臣和宋尋月費勁擠進(jìn)去,只見一樓大廳內(nèi),那賀譽儼然已是瘋了,只披著一件袍子,穿著一條褻褲,雙眼通紅,嘴里狂笑著在廳里瘋狂抓人。 姑娘們嚇得驚慌失措,滿廳亂跑,護(hù)衛(wèi)小廝們上前,也根本制不住發(fā)了瘋的賀譽,主要是他逮著人就做出一些極其不雅的動作,小廝也都惡心的不敢靠近。 玉香樓的嬤嬤已經(jīng)跑到門外,玉香樓門前圍了一大堆人,幾乎大半個廟會的人都跑過來看熱鬧。 謝堯臣和宋尋月彼此相視一眼,再次看向玉香樓。 門外的嬤嬤臉上滿是怒色,厲聲叉腰罵道:“把后院打開,讓這人從后頭跑出去,吃這種藥進(jìn)門,萬不能叫他傷了咱們的姑娘。” 雖然玉香樓做的不是什么干凈生意,但是吃了這么多笑仙散,人已經(jīng)失去神志,一旦要了姑娘的命,損失可就大了,這樓里的姑娘,哪個不是她大價錢培養(yǎng)出來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上臺面的樓子。 小廝們聞言,連忙將后院的門打開,手里拿著各類工具,連推帶打的把賀譽趕去了后院。 謝堯臣和宋尋月松了口氣,玉香樓門口的人,見沒了熱鬧可看,也陸續(xù)散去。 謝堯臣和宋尋月轉(zhuǎn)身從玉香樓門口離開,一同往集市上走,宋尋月看著東方初升的月亮,無不感嘆道:“這件事,算是徹底解決了吧?!?/br> 謝堯臣心情也不錯,正欲點頭稱是,忽聽玉香樓后街又傳來一片驚呼,倆人皺眉,齊齊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倆人立時瞪大了眼睛。 只見人群拼命四散狂奔,緊接著便見十幾頭豬,從玉香樓后門所在的街沖了出來,直接朝著集市沖來,豬后頭還追著瘋了的賀譽! 賀譽狂笑著,滿臉的興奮,瘋狂的想要抓只豬來騎。 宋尋月這輩子沒見過這種場面,眼睛瞪的像銅鈴,謝堯臣更是大驚,低低罵道:“他大爺……” 只聽身后玉香樓門口,一個小廝連滾帶爬的跑出來,對還未來及進(jìn)去的嬤嬤道:“嬤嬤不好了!那客人被趕到后院后,沖進(jìn)豬圈,豬受了驚,全沖出柵欄跑了,還沖開了后院的門,全跑出去了!” 受驚的豬在集市橫沖直撞,人群嚇的驚走奔逃,大家伙不僅要躲豬,還得躲瘋了的賀譽,一時間,整個集市亂做一團(tuán),場面徹底失控。 星兒和寄春這才聽到外頭的動靜,到隔壁才發(fā)現(xiàn)他們王妃已經(jīng)沒了蹤跡,在窗戶外找了一圈,好不容易鎖定宋尋月的位置,兩個人就著急忙慌的追了下來。 怎知外頭的人,為了躲避失控的豬和賀譽,紛紛往酒樓里鉆,愣是擠得二人根本出不去。 宋尋月是萬萬沒想到,前后兩輩子,她能闖出這么大的禍來!還真是近墨者黑,看來跟了這紈绔,她以后都別想好! 宋尋月連忙拍拍謝堯臣的胳膊:“現(xiàn)在怎么辦?” 謝堯臣舔了舔唇,道:“還能怎么辦?跑?。 ?/br> 宋尋月被震驚出體外的神魂堪堪回來,連忙點頭:“對對對,跑!” 謝堯臣側(cè)身,一把扣住宋尋月的手腕,拉著她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謝堯臣臉黑如碳,前后兩輩子,他表面上紈绔不著調(diào),背地里其實比誰都謹(jǐn)慎,他從沒辦出過這么離譜的事來! 偏偏還怪不得宋尋月,和宋瑤月不同,宋尋月這次是好心??稍趺此缓退螌ぴ聹愐粔K,事情總能往完全意向不到的離譜方向而去? 上次敗下陣來,被灌了個大醉,今天居然在集市躲豬? 謝堯臣直接被氣笑了!他娘的…… 就在這時,忽見整個人群都朝他們這邊涌來,驚叫聲不絕于耳。 二人回頭看去,正見發(fā)了瘋的賀譽,追著豬朝這邊來了,好些人被豬撞得東倒西歪,而恰好有一頭豬,直接朝謝堯臣撞來,謝堯臣大驚,正欲推開宋尋月,怎知辰安忽然沖了出來,連忙擋謝堯臣跟前:“三爺小心!” 一頭大肥豬,狠狠一頭撞在辰安腿上,直接將辰安頂起,翻了大半個跟頭,隨后辰安狠狠摔在豬背上,豬脖子里的鎖鏈恰好纏在了他的腿上。 辰安連忙去解,怎知還未解開,那豬蹄子一蹬,又奮力朝外沖去。 辰安就這樣被躺在豬背上,腦袋枕著豬屁股,被豬馱走了! 辰安忙沖謝堯臣喊道:“三爺放心,我很快就回來找您!” 謝堯臣和宋尋月看著被豬馱走的辰安,再次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