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愛我怎么辦(重生)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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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放心, 孤一定會挑個滿意的太子妃?!碧犹N(yùn)意深長地道。 他如是說,嘉玉放心了,太子素來妥帖可靠,定不會隨便選個不錯的姑娘。 不過他身為男子,和貴女們接觸的機(jī)會太少,且太子又不是喜歡參加什么宴會的人, 如此一來, 能接觸到的女郎更少了。 嘉玉想了一通后記起一件事:“下個月初是康山大長公主的壽辰,康山長公主平素最喜熱鬧, 聽說邀了很多世家貴女, 殿下下月去時, 不妨多留一會兒?!?/br> 康山大長公主是當(dāng)今陛下的皇姐, 雖和陛下非一母同胞, 卻頗得陛下看重, 下月是康山大長公主五十歲壽辰, 長公主便宴請百賓。 她們威遠(yuǎn)侯府已收到請柬, 太子應(yīng)該是要去的,只是按照太子往常的性格, 估摸見過大長公主后坐上片刻, 也就走了。 而宴會中,雖男賓女賓彼此分開,但若是去園子賞湖觀景, 男女同地而處不足為奇,也是時下男女相親的場合。 “表妹那日也會去嗎?”太子道。 “應(yīng)是會去的?!?/br> “既如此,那孤便多留一會兒?!?/br> 聽他說要多留一會兒,嘉玉不由得雙眼一彎:“殿下縱使挑不出喜歡的姑娘,也可挑個合眼緣的姑娘。” 太子頷首:“自是如此?!?/br> ** 和太子說完這事,嘉玉也沒多留,今日的日頭大,留到中午走定很燥熱,不過幸好康山長公主的壽辰在下個月底,那時已過了一年中最熱的那段時節(jié),不然嘉玉也不想去了。 趕車回家后,嘉玉叫人備水沐浴,陳嬤嬤急急進(jìn)來,催著她往雍林堂走:“姑娘,今日少夫人發(fā)動了,你先過去看看吧?!?/br> 嘉玉微微一愣,衣裳也顧不得換了。 她的大嫂周氏懷孕但胎相不是很穩(wěn),素來在院子里安心養(yǎng)胎,周氏平素溫婉柔善,她們姑嫂間的關(guān)系也著實(shí)不差,而她肚中這胎更是沈家第一個孫輩,于情于理,她都應(yīng)該過去看看的。 只是她前腳剛踏入雍林堂,先聽見一聲慘叫,登時臉色一白。 陳嬤嬤見她臉色不好,當(dāng)即安慰道:“女人生孩子哪里有不痛的,小姐別擔(dān)心?!?/br> 嘉玉深吸了口氣,往院中走去。 只見她兄長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不時伸長脖子朝著產(chǎn)房里望去,又不時自石凳上起身坐下。 他比自己還緊張,嘉玉走過去準(zhǔn)備安慰兩句。這時,再一聲驚心動魄的慘叫傳來。 沈其安控制不住了:“我進(jìn)去看看。” 剛走兩步他被李嬤嬤攔?。骸昂顮敚赢a(chǎn)房你不能進(jìn)去,會不吉利的,也會影響侯夫人生產(chǎn)?!?/br> “可是……”沈其安著急道。 “我是女子,我進(jìn)去看看?!奔斡袢滩蛔〉?,“大哥,你別擔(dān)心了,嫂子和侄子都會平安的。 ” 李嬤嬤正攔沈其安,見嘉玉要進(jìn)去,又忙去攔她,只可惜□□乏力,這邊還有沈其安要攔,嘉玉一躲就進(jìn)去了。 產(chǎn)房里人來人往各司其職,嘉玉也不想打擾她們,徑直找了地方站著,周氏能看見她,但她站的位置不會影響丫鬟婆子走動伺候。 見周氏臉色慘白,渾身冷汗慘叫不停,嘉玉緊張的不得了,這時接生婆驚道:“快給夫人含參片,她沒力氣了?!?/br> 又是一陣手慌腳忙,婆子把參片塞進(jìn)她口中,周氏半睜著眼,卻并不用力含著。 “嫂子,大哥和侄兒都等著你呢。”嘉玉不由緊張道。 沈夫人這才注意到嘉玉進(jìn)來了,她連忙急道:“你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快出去?!狈愿劳赀@句話,沈夫人也沒時間搭理她,著急地對周氏道: “若雪,你的兒子還在肚子里吧。” “是啊是啊,夫人,想想小世子。” 周氏本來什么力氣都沒有了,聽見滿耳朵的兒子相公,睜開眼咬牙用力。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夫人用力?!?/br> 周氏這胎難產(chǎn),數(shù)次無力,早晨發(fā)作直到戌時才生了出來,慶幸的是母子均安。 嘉玉也急的出了滿身熱汗。 難怪那么多婦人死于難產(chǎn),周氏今日生產(chǎn)有首屈一指的產(chǎn)婆,甚至還有太醫(yī)看侯,差點(diǎn)一尸兩命,更別說那些普通婦人了。 思及此,嘉玉不禁看向青竹,青竹是家生子,她的母親就是生她弟弟時難產(chǎn)而亡,一尸兩命的。 青竹見嘉玉一直看著自己,疑惑說道:“小姐餓了吧?奴婢讓廚房熬了粥,應(yīng)是馬上就能好了。” 嘉玉搖搖頭:“我不餓,先洗澡吧,今日嚇出了滿身冷汗?!?/br> 青竹伸手解掉嘉玉腰間的束帶:“今日侯夫人生產(chǎn)的確很是危險(xiǎn),但幸好母子均安。雖然說少夫人因此身子受損,需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兩三年,但也是極幸運(yùn)的了。 “說的正是?!奔斡窠忾_頸間的盤扣道,“青竹,看了嫂子產(chǎn)子,我有些不敢生孩子了,你說我是不是膽子忒小。” 青竹道:“奴婢也不想生孩子,生孩子自己死了也就算了,若是孩子沒有個好爹,將她生出來也是受苦?!?/br> 說著,嘉玉想到青竹的身世,她母親死后,父親新娶她人,后娘對她這個繼女很是不好。 “呸呸呸,說什么糊話呢,你才不會死呢?!奔斡衩φf道,說著她又記起件事,“青竹,說起來你年齡不小了,若是有成婚的…… ” 話未說完,青竹當(dāng)即開口道:“小姐,奴婢說過,這輩子不嫁人只陪著你的?!?/br> 這話嘉玉早兩年就聽青竹說過,當(dāng)年還曾好好勸過她一番,如今再聽,卻沒有什么規(guī)勸的想法了。 只是道:“你若是想通了,想嫁的若是府上的人,我給你做主,若是外面的良民,我也送你風(fēng)光出嫁?!?/br> “多謝小姐?!鼻嘀裾f。 嘉玉脫下中衣:“不過不嫁人也挺好的?!?/br> 日子多美啊,娘親兄長嫂嫂都對她關(guān)心有加,若是嫁人,說不定還有一堆的事情,更或者生個孩子就沒命了。 反正她不想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娘親。 只是不嫁人,對于青竹這樣的身份還好說,她若是不嫁人,京都中說不定一人一口一口唾沫將她淹死,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可舍不得娘親他們受人白眼。而且若是她不嫁人,娘親兄長是頭一個不答應(yīng)的,不是舍不得多養(yǎng)一個女兒meimei,而是會怕她孤獨(dú)無依。 想到這間,嘉玉拍了拍腦袋,生孩子有危險(xiǎn)但不是一定是會出事。她自己太杯弓蛇影了,而且今日嫂子看見小侄兒時的那份歡喜,她以前還未在她臉上見到過。 想到小侄兒,嘉玉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接下來一段時間,嘉玉日日去看望她的小侄兒,沈麒。 正逗著他玩耍呢,沈其安走了進(jìn)來,嘉玉抬頭望了他眼:“大哥來了?!?/br> 沈其安嗯了聲,到搖床前拿起撥浪鼓逗了逗麒兒,不過很快就一動不動滿臉的神游天外。 “大哥,大哥。”嘉玉皺眉道,“這幾日你想什么呢,怎么總是一副有心事的表現(xiàn)?!?/br> 自從周氏誕下麒兒后,他要么是若有所思,要么是躊躇滿志,抑或如今這樣。 他這是有事的表情,一定有事。 而嘉玉認(rèn)真回想了番,沈其安前幾日表現(xiàn)的很是正常,不正常是從周氏的娘家人來探望過周氏后。 周氏娘家是官宦世家,雖沒有世襲爵位,但如今周氏祖父任禮部尚書,其父如今任兩淮地區(qū)的鹽運(yùn)使,也是頗有權(quán)勢。她大哥雖貴為侯爺,但朝廷上說不上幾分話,難不成是周家人來探望嫂嫂時,說了些不中聽的話。 但也不太可能,破船還有三斤鐵,一直以來,周家人對她兄長很是尊重。 “大哥,發(fā)生什么事了。”嘉玉想不清楚,當(dāng)即問道。 沈其安搖頭道:“能有什么事。” 嘉玉哼了兩聲:“你這就不像沒事的樣子,大哥,我是你親meimei,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真沒有?!彼皖^小聲哄著孩子。只是過了片刻,他再起頭望著嘉玉欲言又止,“嘉玉,侯府在兄長的手上是不是日漸落敗了?!?/br> “大哥,你怎么說起這些了?!蹦鞘巧┥┘胰苏娴恼f了許多不好聽的話? 沈其安苦笑一聲:“大哥是不是很沒用。” “怎么會?!奔斡駭Q眉道,“大哥,雖然侯府如今不如曾經(jīng)的顯赫輝煌,但也沒那么多糟心事,安安穩(wěn)穩(wěn)不也是件好事嗎?鮮花著錦權(quán)柄赫赫雖然令人向往,但若是一朝不慎,也是滅門之禍?!?/br> “大哥,你怎么想那兒去了,是有人對你說什么了?” 沈其安聽罷,望著嘉玉沉默許久,復(fù)垂下眼苦笑了下:“沒誰,只是想著如今都有兒子了,是不是該好生努力番。 ” “努力自是可以的?!奔斡竦溃爸灰蟾缰?jǐn)慎篤行,不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br> 說起來兄妹兩人的性格在某方面極其相似,比如無甚權(quán)力欲望,安于現(xiàn)狀。如此來沈其安聽了嘉玉這話,不禁很是贊同道:“大哥自然不會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你這丫頭,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去隔壁看你嫂子。” “你去吧。”嘉玉沖他揮揮手。 ** 沈其安看過周氏后走出房門,徑直去了前院書房,他對小廝吩咐道:“去周府找林管家來?!?/br> 周府指周氏娘家,林管家則是周父身邊的心腹,去歲他隨周父去江淮任上,前段時間周父估摸周氏將生產(chǎn),遂讓他帶了些藥材和禮物歸來。 周府距離沈家并不遠(yuǎn),大半個時辰后,林管家到了書房。 沈其安揮退仆從,親自閉緊門窗。 林管家問道:“姑爺可是考慮好了?老奴過上幾日便要回江淮去?!?/br> “本侯的確已考慮好?!彼D(zhuǎn)過頭道,“恐怕這件事不適合我參與?!?/br> 林管家臉色一變,明顯沒有想到這個答案:“姑爺可曾考慮好了,老爺可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才想著提攜侯爺一把,說句老奴不該說的,如今侯爺有了小世子,未來還會有小公子小小姐,侯爺難道就不想為他們謀一份豐厚的家產(chǎn)?!?/br> 沈其安應(yīng)道:“想自然是想的,但此事風(fēng)險(xiǎn)太大,還勞煩林管家告知岳父,曬私鹽販私鹽雖是暴利,但若是被發(fā)現(xiàn)……”說到私鹽兩字時,他并不曾發(fā)出聲音,只說口型。 林管家哂笑道:“姑爺太過多慮了,前幾任的鹽運(yùn)使都是這樣干的,又有誰被查了?” “那便是本侯謹(jǐn)慎?!鄙蚱浒驳?,“本侯不想冒這份險(xiǎn)?!?/br> 林管家聽罷勸了幾句,見沈其安咬定主意不摻和,反是屢次提醒他危險(xiǎn)讓老爺及時收手。林管家心中嘆了口氣,威遠(yuǎn)候恐怕也就這樣了,親岳丈有帶著發(fā)財(cái)?shù)拈T路,他居然不走一走。 如實(shí)幾次,拱手告退。 沈其安見狀,吩咐小廝送林管家出門。 ***** 略帶燥熱的晚風(fēng)從敞開的窗牗吹進(jìn)宮室,宮室尚未點(diǎn)燈,光線昏暗陰沉。 “啟稟殿下,威遠(yuǎn)侯不曾同意和周大人合作。”暗衛(wèi)隱在暗處,不能看見他的人,只能聽見他略低的說話聲音。 太子漫不經(jīng)心地點(diǎn)點(diǎn)頭:“沈其安膽小謹(jǐn)慎,如此抉擇不足為奇,你繼續(xù)看著他?!?/br> “是。” 隨著話落,暗沉的宮室中風(fēng)速的流動快上半分。 太子指腹在檀木矮幾上輕扣,不過周力帆遲早事發(fā),沈其安連帶威遠(yuǎn)侯府豈能脫得了干系。上輩子若不是他在,恐怕威遠(yuǎn)候府不得善終。 只是今生,他卻不能提前幫扶威遠(yuǎn)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