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愛我怎么辦(重生) 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在兄妹綜藝當對照組[穿書]、林安安的六零年代生活、繼妹非要和我換親、六零之路人甲的小日子、二哈愛上貓(GL)、公主裙擺(校園NP)、警官jiejie的偵查犬gl(h)、天災降臨的歲月、(咒回乙女)讓她流血、羅曼蒂藍
嘉玉忍不住偷偷的瞅了瞅,確定浴室內已空無一人,才垂著頭解開腰間的束帶,粉色交領襦裙從肩上滑落,堆疊在細白的腳踝間,而后是素色的內襯,單衣。 今日黃昏她只顧著羞澀和逃離,根本沒顧得上檢查身體,此時垂著頭,才發(fā)現(xiàn)除了胸口泛著青色,其他的地方潔白若玉,并無異樣,輕輕吁了口氣。 她是個容易留痕跡的體質,無論身上某處,只要用的勁兒稍微大了些,便能留下印記。 就算今日這事并非她們兩人所愿,可嘉玉心里知道她是漂亮的,一身皮子滑嫩若玉,而當年婚前教導那事的嬤嬤曾經講過,男人的欲和愛總是分的很開。 他是個男人。 不過見渾身除了這一處留下痕跡外,嘉玉忽然覺得她想法很齷齪。 她自小和他一起長大,應該知曉他是個溫潤端方的君子,如今事出無奈才做那種事的,怎么可能故意占她便宜。 而且他還是左恒明的親弟弟,當年她嫁給他半年,他說只當她為親meimei,就從始至終,都不曾碰她一下。 他倆人一母同胞,怎么可能是借機占便宜的人。 溫熱的水包裹著四肢,嘉玉輕輕喘了口氣,白嫩的胳膊靠著雕著牡丹花樣浴桶邊沿,她再度謹慎的往四周看了看。 再此確定沒人后,嘉玉紅著臉,做賊心虛將手伸出,洗掉殘留的粘膩。 艱難的沐浴洗發(fā)后,她換上柔軟精致的褻衣,青竹取出毛巾火籠烘干頭發(fā),嘉玉躺在床上,她放下掛在銀制西葫蘆帳鉤上的乳白色床幔,躬身退下。 銅制的孤鶴觀月燭臺亮著兩只小臂般粗壯的紅燭,隔著床幔,光落進來,平添了幾分朦朧氤氳的美麗。 嘉玉在枕頭下摸了摸,摸出今日分別時他遞來的瓷瓶,瓷瓶是細口大肚的白瓷,上面簡簡單單一株荷花,栩栩如生。光是瓶子,已經難得,嘉玉想著太子說的話,偷偷想了半晌,最后輕輕將瓶賽拿掉。 一股淡淡的香冒了出來。 望了它半晌,她擠了一點到指腹。 可最后到底這藥膏還是沒抹進去。 嘉玉將玉瓶塞在床褥下,拿繡著喜鵲登梅的錦被緊緊捂住了腦袋。 不用擦,明天應該也能不疼吧。 冷月越升越高,皎白的清輝灑在飛檐斗拱處,寂靜沉默的深夜中,一道仿佛是錯看的黑影在窗棱前閃過。 嘉玉睡覺不喜歡人在屋里守夜,大丫鬟都睡在旁邊的暖閣中。 她睡得迷迷糊糊時,模糊中似乎夢見什么,仿佛有個男人坐在她床頭,一眨不眨地凝眸看她,她含糊一聲,旋即夢境更深。 “表妹,今日的洞房你可滿意?”床榻旁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撩開她額間碎發(fā),彎腰柔聲問道,兩人隔著兩寸不到的距離,溫熱濃厚的呼吸全灑在她嫩白面上。 這自然是等不到她的回應的。 他緩緩笑了下,大掌一路往下,最后挑開她的褻褲,用手指試了試。 “為夫就知你不聽話,不會乖乖的用藥的。” 說話間,他再度從懷中摸出個青色瓷瓶,乳白色的膏狀物體抹在帶著薄繭的指腹間,然后他掀開被子。 此事終了,他望著她長著唇的淺淺呼吸的睡眼,低低的笑了聲,鼻頭蹭著她的臉頰說:“看見了嗎,今日的被衾是我親自選的,大紅的石榴被褥,床幔也是紅的,繡著你喜歡的花紋,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了嗎?” 說著間,他的手深入被衾中,找到她的軟嫩的小手,緊緊交纏。 “滿滿,今日為夫的表現(xiàn)你滿意嗎?” 話落,他定定的望著她,輕聲回道;“該是不滿意,畢竟,我忍的渾身都疼?!?/br> 月色越來越深,宅院中的輕聲呢喃伴著經久的風聲,遙遙不絕。 ** 醒來的感覺說不出來,腰肢已然不酸軟了,那處的不適也削減泰半,但蔥白的指節(jié)緊緊攥著被衾,她望著空蕩平整的拔步床。 昨夜…… 昨夜什么都沒有的。 她揉了揉眉心,告訴自己的腦子要聽話,不要想那些不該想的,要想正事。 正事是,今日她本來是不打算出門的,但身體沒有異樣了,她還是去查查她在京城的鋪子。 三年前,她出嫁的時候,平王府給她備了豐厚的聘禮,聘禮娘親和兄長自然全數(shù)陪嫁到王府,不僅如此,還給她準備了許多嫁妝。 后來她和平王世子和離,嫁妝不僅全數(shù)帶回,聘禮平王府也全都歸了她。 嘉玉也沒拒絕,她心軟,可不代表她傻,世間除了權勢便是銀錢了,而如今兄長雖然貴為威遠侯,可她家的爵位三代而降,傳給大哥的后人,便只有伯爵了,而如今看著,兄長雖然待她不錯,可于政務上,著實不是個能干的。 頂著威遠侯的名頭,如今也只擔了個六品城門郎的官職。 她嫁給平王世子一場,規(guī)規(guī)矩矩做平王府的兒媳,是平王府對不起她。 如今和離,沒那么大方什么都不要。 本身的嫁妝加侯府的聘禮,已是很豐厚的身家,和離后,娘親便也讓她自己管著。 這兩年她去江南,管事雖然每年都會去報賬,他們都是陳年的忠心舊仆,嘉玉都信得過,可如今既然回來了,嘉玉還是想去親自看看。 想著間,青竹捧了一條額黃色的小袖高腰襦裙過來了,嘉玉換好襦裙,用過早膳,便出們去了。 京都的街道敞闊,但因街頭商販游人往來不絕,原本能容納十八匹馬并行的大道變得窄小,往來能聽見絡繹不絕的叫賣聲和交談聲。 嘉玉花了半上午的時間,去看了看她在京都南側的五間鋪子,從最后一間布莊出來,嘉玉已經有些累了,她準備今日就到此為止,剛走兩步,注意到對面街上碩大的幾個鎏金大字。 金釵樓。 京都中以珠寶首飾釵環(huán)樣式精致出彩聞名。 嘉玉她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對于姑娘家的釵環(huán)首飾沒什么抵抗力,想到她兩年半沒逛過這家店鋪了,嘉玉腿腳也不酸軟了,叫著青竹徑直朝對面去了。 金釵樓的名字雖俗,但布置低調清雅,里面的珠寶玉石也不負金釵樓在外的聲名,縱使是擺放在大堂中暗紅平桌上的釵環(huán),也樣樣精致秀美。 嘉玉看中了一根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紅翡翠紅的清澈無雜質,鳳頭更是金光閃閃,栩栩如生,整個步搖拿在手中,就是那種難以抵擋的艷光四射。 她很是喜歡。 正準備讓掌柜裝好這根步搖時,后背忽然傳來了一道略微遲疑的聲音:“嘉玉?!?/br> 男子的聲音低沉內斂,嘉玉手微微僵了下,她回過頭。 他穿著一件雨過天青色的圓領錦袍,脊背直挺挺,五官剛毅。 人很熟悉,她活了十九年,平王世子,前夫,大表哥,左恒明,這些稱呼都能和眼前人掛上等號。 “嘉玉,你這兩年過的可好?”他目光在她身上掃過,見她紅唇雪膚,面頰飽滿,這句話剛落,便失笑道,“看樣子是你過的挺好?!?/br> “是挺好的。”嘉玉點點頭,表示附和。 “對了,既然你回京都了,你姨母時常牽掛你?!闭f到此處,平王世子稍微頓了頓,“若是你方便,便去看看她吧。” 嘉玉觀察他,見他沒有一絲絲勉強,最后一點去王府的忐忑也不見了,沖著他笑了笑道:“我本來就打算過幾日去看表姨?!?/br> 左恒明見了這個笑,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嘉玉腦袋:“如此你姨母一定會很開心的?!?/br> 嘉玉一心想走,左恒明比她長三歲,又是表兄妹的身份,從小到大以兄長的身份看顧她,這種不含任何情愛的動作以前也常有,她便沒放在心上。 他和卿安不一樣,卿安也是她的表哥,可他只比他大三個月,加上卿安小時候又矮又小,她可從不將她當成兄長,而是弟弟對待過。 畢竟她兄長已經有很多了,弟弟還沒有過,那時候和卿安相處,更多的時候她也更像jiejie,帶著他讀書習字,守著他習武練功。 想到這兒,嘉玉又想到她如今和太子之間那不可言說的關系,連忙咬了咬唇。 只她雖不在意,下一刻,平王世子望著自己不知怎么就放在嘉玉頭頂上的手,遮住眸中的愕然,連忙將左手背回背后。 頓時間,嘉玉忽然覺得他仿佛有些怪,她眼光在身上轉了轉,沒看出什么,便輕聲道:“大表哥,我挑好釵環(huán)了,先走了?!?/br> 話落,嘉玉便示意青竹拿上她剛剛挑選的步搖去付賬,只是她剛將銀票遞給掌柜,一只大手忽然越過她,先一步遞給掌柜一張銀票。 “你這是干什么?”見掌柜望著兩張銀票踟躕不決,嘉玉偏過頭問。 她有錢的,不需要他給。 左恒明看了她一眼,啞者聲音道:“嘉玉,兄長替meimei付錢,不應當嗎?” 嘉玉抬起頭,眸光幽幽的,他見轉,低頭對著她笑了一下:“別和我爭了?!?/br> 他這樣說,嘉玉默默的拿回了自己的銀票。 “謝謝大表哥?!奔热凰敢飧跺X,一根步搖而已,也不值當?shù)脑诖蠼稚侠冻?,免得別人看見更不好。 掌柜用雕花的楠木長盒步搖裝好,青竹伸手接過,嘉玉纖細的手指捋了捋額間的碎發(fā),和平王世子道別,徑直走了出去,回到自家的馬車。 說實話,她心里其實沒有將和離一事放在心上,但是吧,嘉玉揉了揉眉心,她覺得氣氛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 青竹坐在嘉玉的旁邊,有些擔心望著她:“姑娘,你還好嗎?” “啊,我怎么不好了?”嘉玉聞言,眨了眨眼睛。 青竹一腔關心的話便咽回了肚子里,那平王世子一開始沒拿姑娘當成妻子,但姑娘好像也沒有非他不可。 “是奴婢想多了。” 嘉玉聞言,不在意的嗯了聲,她打開做工精致的長盒,取出剛剛買的心頭好,拿出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研究半晌,好不容易挑的簪子真是心頭好,她忍了忍,還是讓青竹將她今日頭上帶著的簪子取掉,換上這只。 時辰已過了午膳的點兒,嘉玉便在外面的酒樓中用過午膳才歸去。 她沒將這場不其然的偶遇放在心上,但卻不知有人卻因此失態(tài),好不容易壓制住怒火,正等著她歸去清算。 嘉玉回沈府時,日光強盛,如今的時節(jié)雖然帶了一個春字,清晨的清風微冷,青竹念著她體弱,故意給她挑了比較厚的衣裙穿上,只出門時覺得恰好,到了正午,日光烈烈的灑落下來,便令人發(fā)熱。 尤其嘉玉還是典型的冬日怕冷,夏日怕熱的姑娘,回到沈府時,她額間冒出了細密的香汗。 她想去沐浴洗澡。 但剛入府,管家就一臉急色的來找她:“姑娘,太子來了?!?/br> 第4章 迷惑 “??!”嘉玉驚了下。 她沒料到太子會來,從前太子和她的關系不錯,但大哥受平王妃的影響,不太喜歡太子。嘉玉和他雖然好,但因為和太子來往的多了,大哥就不停念叨,于是兩個人要么是在平王府,要么就是在府外,從沒帶太子來過沈家。 “太子是微服來的,沒從大門進,沒什么人知曉,只說有事要見小姐。”管家見嘉玉臉色不太好,忙添補道。 嘉玉松了小口氣:“那他在哪兒?” 靠著池塘的湖心小亭四角雕刻展翅的瑞鳥,染了紅漆的圓柱直挺挺的穩(wěn)立著,垂下的素白色蝦須簾隨風輕輕擺動。 嘉玉用帕子擦了擦額上的細汗,又理了理裙,這才朝著湖心小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