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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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英穩(wěn)住身形,看見了喬夕顏,“喬夕顏啊,我沒事沒事?!?/br> 雖說牛玉紅快五十了,可是到底也比白秀英力氣大,真要動起手來白秀英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牛玉紅沒想到厲司寒會從門外進(jìn)來。 那這么說,剛才他們兩個人真的不在這個屋子里。 厲司寒很氣憤,“娘,你為什么鬧?剛才我奶奶都差點(diǎn)摔著了!” “你還有臉問我?” 牛玉紅指著他鼻子,激動得直噴唾沫。 早上的時候,牛玉紅剛伺候完那一家子,媒婆就找上門來了,門拍得震天響。 “牛玉紅,你啥意思你?欺負(fù)我是外村的,不知道你兒子啥情況,是吧?” 牛玉紅偷雞摸狗不嫌丟人,但在這種事情上,臉皮薄的很。 害怕兩個人的談話會讓別人聽了笑話自己,牛玉紅紅著個老臉,把人往屋里請。 “那什么……你先別急呀,咱們有話好好說。” 她姿態(tài)放的很低,可是對方卻并不領(lǐng)情,可見這件事情讓她氣得不輕。 “咋了?現(xiàn)在你知道丟臉了,你早干啥去了?你要是說的信息都屬實,我還能找上門不成?你還比我大幾歲,辦事咋這么不靠譜呢?” 媒婆聲調(diào)越來越高,兩個兒媳婦都被嚇出來了。 “娘,這是咋了?咋一大早起還吵起架來了?” 牛玉紅拉著人家的手,“妹子,這事是我不對,我先給你道個歉,我這心里不是著急嗎?所以我沒把我兒子的實情說出來,是我的錯?!?/br> 別的不行,嘴上功夫是一套又一套,牛玉紅在道歉方面可謂是造詣頗深。 雖然心里根本就沒有道歉的想法,可是嘴上卻誠懇得不行。 那人見牛玉紅道歉的語氣挺還算不賴,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妹子,咱有啥話就進(jìn)屋說,外頭挺冷的,是不是?” 就這樣,人就被拉進(jìn)了屋里。 走進(jìn)屋子一看,用完的碗筷堆在一個小水盆里,兩個兒媳婦誰也沒有伸手洗了,牛玉紅臉色當(dāng)即就變了。 再往里屋走,只見老二媳婦吃完飯,正懶洋洋地躺炕上睡大覺呢! 牛玉紅瞬間火冒三丈,抄寫旁邊的笞帚就照著老二媳婦給了一下子。 “哎呦!”老二媳婦在睡夢中突然感到一疼,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婆婆干的。 “沒心肝的東西,你看不見來人了?趕緊滾出去把碗洗了,我天天給你們這幾個懶人做飯,現(xiàn)在連碗都不給我洗?” 老二媳婦揉著眼睛,委屈的不行,剛想張口辯解幾句就被老大媳婦拉走了。 打發(fā)走了兩個人,牛玉紅又換上了一副和善的樣子,請媒婆坐下。 媒婆被剛才的情景嚇了一跳,剛坐下喝口水才回過神來。 這牛玉紅也是挺沒品的,剛才在門口那么要臉,低聲下氣讓進(jìn)屋說,結(jié)果回到屋里當(dāng)著外人的面就這么嚴(yán)厲地訓(xùn)斥自家兒媳婦。 跟潑婦有什么區(qū)別? “女方家里回信兒了?”牛玉紅不太好意思地問。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兒子都已經(jīng)娶媳婦了,我聽說還有兩個孩子?這都是女方家里跟我說的,拜你所賜,男方家已婚配,我居然還是從女方的嘴里聽到的!” “這個……不是已經(jīng)跟你解釋過了,我不中意我那個兒媳婦,我找人算過命了,她是個掃把星!” “你兒媳婦是不是掃把星,我不關(guān)心,跟我也沒關(guān)系,但是你不能因為你兒媳婦是掃把星,就把你兒子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孩子的消息隱瞞了呀!” 媒婆干這行也不少年了,自詡看人還算準(zhǔn),介紹的人家不說百分之百能成,也是十有八九差不離,沒想到,自己的名聲居然栽在了這個人的手里。 以后再有那些介紹對象的活兒,誰還會找自己牽線呢? 牛玉紅賠笑:“是我不對,妹子,要不這樣,中介費(fèi)我一分不會少給你,這事你就別再往外說了,你看這樣行不?” 到這里,媒婆的臉色才是真正緩和了一點(diǎn)。 牛玉紅心里卻窩火得不行,這媒婆看上去像一個硬茬,硬剛是剛不過的,遇到這種情況,只能她這邊先低頭。 從媒婆的嘴里,牛玉紅了解到是厲司寒把實情告訴給那姑娘的,于是自然而然就把帽子扣到了喬夕顏的頭上。 第73章 73那一點(diǎn)亮著的火星 指定是小賤人死抓著厲司寒不放!厲司寒從小到大都聽自己的話,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就算再不愿意也不會這么倔強(qiáng)。牛玉紅氣沖沖去找喬夕顏,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人不在家里,門都鎖上了,只有那不通人性的畜牲在院子里嗷嗷叫。躲起來了?這村子就這么大點(diǎn)兒地方,她還能躲哪兒去? 牛玉紅帶著疑惑回到家里,一個午覺過去,她清醒不少。不在自己家里,那肯定是躲到別人家去了,想來想去,也只能躲到白秀英家里。于是又到白秀英家,白秀英是看不慣牛玉紅的一些做法,可心里始終對她都有虧欠,就讓她進(jìn)屋說話。 沒想到進(jìn)屋了以后牛玉紅就像發(fā)了瘋似的,滿屋子翻找,管她要人。 孩子們都被嚇壞了。 正在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厲司寒和喬夕顏剛好回來。 “就等你呢!”牛玉紅氣得直跳腳,一根食指指著喬夕顏,罵罵咧咧道:“是不是就是你慫恿我兒子來著?今天出去一趟,心情還算挺好,現(xiàn)在被牛玉紅給攪和了,厲司寒感到十分頭疼。 當(dāng)著厲司寒的面,喬夕顏就算是心里再恨再怨,話也不能說的太過。 于是就冷冷看厲司寒。 意思是這是你的事情。 厲司寒很惱怒,“娘,你能不能有話好好說?你吼來吼去,把大家都嚇著了,喬夕顏慫恿我啥了?“上次說親的媒婆一大早就來找我鬧,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你知不知道?” 白秀英愣愣的看著眼前急赤白臉的兩個人,只覺得一陣眩暈。 啥說親? 牛玉紅又在作什么妖? 還好喬夕顏從后背扶住了她。 “大宇他娘,這到底是咋回事???” 喬夕顏把人扶進(jìn)屋子里,白秀英慢慢坐到炕上。 “奶,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等我以后有機(jī)會再跟您慢慢說吧。” 那邊的厲司寒看著牛玉紅,語氣里滿是無奈,“娘,這件事情根本不關(guān)喬夕顏的事,難道你還沒明白嗎?” “其實今天也正好,你要不找我來,我還想去找你呢,娘,你咋跟人家姑娘家說的?你說的根本就不是實話,人家發(fā)現(xiàn)也是早晚的事!” “哼,反正我就是不認(rèn)這個小賤人,在我心里,她就不是我認(rèn)定的兒媳婦!” 厲司寒看著牛玉紅吵吵嚷嚷,心里十分難受。 這么多年,眼前這個母親從未疼愛過他,因為父親的一走了之,母親便把所有的怨恨都施加于當(dāng)時還年幼的他。 再嫁人后,母親又生了兩個兒子,兩個兒子整天無所事事,已經(jīng)娶了媳婦,媳婦也懶得不行,一家人像寄生蟲一樣,還依附于父母生活。可即便如此,牛玉紅對待那兩個兒子,也始終都強(qiáng)過他。 說不難過是假的。 白秀英聽著兩人爭吵半天,從他們的言語中也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大宇他娘……你不用怕,寒哥肯定是站在你這邊兒的?!?/br> “我沒怕,牛玉紅到底是厲司寒的親娘,厲司寒就算不站在我這邊也沒有關(guān)系?!?/br> “喬夕顏,你……”白秀英臉色變了變,“對了,你們不是去起結(jié)婚證去了嗎?那你現(xiàn)在就把心放肚子里,好好跟寒哥生活吧?!?/br> “嗯。”喬夕顏淡淡應(yīng)著。 白秀英覺得喬夕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自從上次去找她時,她說不怨厲司寒了,那時就能感受到喬夕顏的變化了。 以前總管喬夕顏叫“大宇他娘”,現(xiàn)在白秀英也不知不覺改了口叫她的名字,“喬夕顏”。 白秀英憂心忡忡,“喬夕顏……你真的不怨寒哥了吧?” 喬夕顏一笑,“當(dāng)然,我不想再把工夫都浪費(fèi)在總是揪著以前的事兒不放,這太不值當(dāng)了?!?/br> 果然,喬夕顏心里還是沒有寒哥。 白秀英活這么大歲數(shù),雖不懂現(xiàn)在年輕人的情啊愛啊的,但也能察覺到喬夕顏內(nèi)心的想法。 她說不怨厲司寒了的意思并不是有多喜歡厲司寒,當(dāng)然也沒有和厲司寒培養(yǎng)感情的意思。 當(dāng)時厲司寒一走了之,丟下孤兒寡母,對喬夕顏的傷害多大啊。 白秀英是親眼見過那幾個瘋婆子是怎么欺負(fù)喬夕顏的。 現(xiàn)在倆人還能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純粹是因為那幾個孩子需要父親,要是沒有孩子,喬夕顏早就遠(yuǎn)走高飛了,一秒都不多留。 而這邊。 牛玉紅瞪著厲司寒,厲司寒也沒辦法做的太過分,那畢竟是生他養(yǎng)他的娘。 “娘,你回去吧,夜里涼,你回去多穿點(diǎn)兒?!?/br> “反正,只要那個掃把星在一天,我就不會認(rèn)她!厲司寒,我知道你現(xiàn)在剛和那小賤人重逢,還沒過那熱乎勁,等過幾個月你就知道她是啥樣人了!” “娘!” 牛玉紅不再等厲司寒說話,轉(zhuǎn)頭走了。 喬夕顏帶著幾個孩子走出來,看見厲司寒在院子里的井臺上抽煙,在漆黑的院子里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那一點(diǎn)亮著的火星。 “走吧,咱回家?!眳査竞匆姾⒆觽兌汲鰜砹?,連忙掐了煙。 牛玉紅一回到家里就坐在炕上生悶氣,幾個兒媳婦都不敢上前。 “你們還在這兒干啥?沒家可回了都?趕緊各回各家去!” 老二媳婦弱弱地說:“娘,您還沒做晚上飯呢……” 話還沒說完,老大媳婦就掐了她一把,“你沒看娘正生氣呢嗎?” 老二媳婦打掉她的手,“你掐我干啥?你不也等著娘做飯呢嗎?” 這幾個好吃懶做的東西! 牛玉紅砍人的心都有了,真該罷工幾天,餓她們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