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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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如果自己都慌了的話,大宇豈不是更害怕了? 喬夕顏,去哪兒了? 厲司寒想起前兩天攤子被砸的事情,難道又是燕兒? 可疤痕男的那幾個小嘍啰都已經(jīng)被抓進去了,現(xiàn)在街上太平得很。厲司寒打算出去找找。 大宇也跟著站起來,倔強道:“爹,我也跟你去?!?/br> “大宇,爹去去就來,你在家等著,別出去亂跑,把門反鎖上?!眳査竞粫鋈ッ半U。 大宇不依,吵鬧著非要跟。 那可是他娘,他發(fā)誓要保護好娘的,現(xiàn)在要出去找人了,自己怎么能坐著等呢? “大宇,你聽話!”厲司寒語氣不免有些嚴厲。 “我不!我就要去!” 大宇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只瞧著厲司寒,今天勢要一起去不可,要這個爹回來有何用,只會兇他!“我回來了!” 這時,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大宇抬頭,緊接著就朝著那聲音來的方向跑過去。 是娘回來了! 第34章 34一直都很乖 “娘!”大宇激動地跑過去,那無數(shù)次溫柔地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他不會忘掉的。 噗通…他一把抱住喬夕顏的腿。 “大宇,娘回來了,急壞了吧?” 大宇抱著喬夕顏不撒手,喬夕顏把他抱起來,輕輕拍著他的背。 “大宇別怕,娘今天路上有事耽擱了,等回屋慢慢和你們說?!?/br> 大宇小臉一直在蹭喬夕顏的臉,他害怕極了。 厲司寒在門口張望著,親眼看見喬夕顏回來了,才松了口氣。 “怎么回來的這么晚?我和大宇兩個人擔心的不行?!?/br> 喬夕顏沖他抱歉地笑笑,坐下來說起今天在集上撿到小家伙的事情。 厲司寒聽完之后直咋舌。 “那真不是小九嗎?” 喬夕顏嘆了口氣,搖頭。 “我倒真希望那娃就是小九,她長的小小的,眼睛圓圓的,跟我夢到小九長大的樣子一模一樣。厲司寒也沉默了。 喬夕顏徹夜未眠,那孩子給她的感覺簡直是太奇怪了。 不對,與其說是奇怪,倒不如說是熟悉。 喬夕顏想起在登記的時候看見了那個老人家的地址,她記憶力向來不錯,只看了一遍就記住了。 不然明天去找找那戶人家? 可是找到了之后干什么呢?問他們什么呢? 喬夕顏總不能上來就問:“您這孩子是打哪來的?” 非被當成精神病趕出去不可。 厲司寒也沒睡著,因為他能感覺到,喬夕顏心情并不好。 距離從孟村到這里來,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一開始他們信心滿滿,覺得肯定能找到孩子。 可是線索一斷再斷,小九也不知道被倒騰了幾手。 每次剛剛有點希望的時候就又破滅,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 夜晚的天空清朗無比,高懸著一輪明月,柔和的月光灑進院子。 萬籟俱寂,唯有風聲怒號。 屋子里只有大宇清淺均勻的呼吸聲,兩個人的心并不平靜。 喬夕顏第二天還是照常去擺攤。 “娘,你咋跟爹一樣,眼下都是烏黑,昨天晚上沒睡好呀?”大宇在她旁邊來回問道。 喬夕顏照了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容憔悴了不少。 “沒事,不要擔心,你在家好好的,娘出去了?!?/br> “我今天想和娘一起去?!?/br> “乖,娘是出去掙錢去了,忙起來可能顧不上你?!?/br> “我不會給娘搗亂的,我要陪著娘?!贝笥顜滋鞗]有跟著她,格外的黏人。 喬夕顏知道昨天的事情在這小家伙心里還沒過去,便應了。 “那好,你去穿衣服,咱們倆一起去?!?/br> 她突然想起來也好久都沒有帶大宇出去好好逛一逛,打算今天晌午的時候帶孩子沿著街兩旁的鋪子看看。 不然總關在家里也不是個事兒,人再憋壞了。 大宇穿好衣服拉著喬夕顏的手,一蹦一跳地走出家門。 喬夕顏給厲司寒留了個紙條,告訴他,她帶著大宇出門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寒哥,你的傷咋樣了?上回我看那口子挺深?!?/br> 有人問道。 厲司寒淡然一笑:“早好利索了,到底也是皮外傷,沒傷筋動骨,好得快?!?/br> “咋?一個多月了,還沒你閨女的下落?” “沒有。” 說到這里,厲司寒總是遺憾的搖搖頭。 工友有點看不下去,拍著厲司寒的肩膀:“寒哥,要我說,都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找到,估計希望不大了,趁著你跟嫂子還年輕,你們倆再要一個也……” 那怎么行? 厲司寒很堅決地搖搖頭,“要不要孩子那也得等到找著小九以后的,再說了,這件事情也不能光我一個人決定,也得喬夕顏同意了才行。” “唉,一個女娃娃,估計買家也不能太重視,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早就……” “你閉嘴?!?/br> 厲司寒有些怒了,凌厲的眼神直朝那說話的工友射了過去。 “小九不會死的。” 那人被吼得有些愣,自從厲司寒來這里工作,一直都是待人溫和謙遜有禮,啥事都靠得住,能扛得動麻袋,也拿得了筆桿子。 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失態(tài)。 那人被吼的有些沒面子。 “那……那你咋知道你家的娃沒死?” 有人看不下去了,生怕他倆再打起來,于是就過來勸和。 “行了行了,你倆都冷靜點,他這嘴是不會說話,寒哥別往心里去?!?/br> 厲司寒沒理他。 是啊,他咋就知道小九還沒死呢?現(xiàn)在始終都是在大海撈針,孩子丟了,只有當父母的才是真正的著急,那種滋味沒人能感同身受。集市。 大宇到底說還是個小孩子,小孩子哪有不活潑好動的? 喬夕顏伯他亂跑,就打算給大宇買點吃的,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坐在自己身邊。 大宇小手一指:“娘,我要吃那個。 喬夕顏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只見是一個冰糖葫蘆的攤子。 她瞬間想到了那個叫做媛媛的小姑娘。 “好,娘帶你買?!?/br> 一串冰糖葫蘆到了大宇手中,小臉吃成了小花貓。 “喬夕顏妹子,不是我說,你這也太慣著孩子了?!?/br> 旁邊的大姐說,“你這錢拿去換點兒糧食該多好,那玩意兒除了有點滋味兒,還能有啥用?又填不飽肚子,你這要啥給啥,別再把孩子給慣壞了。” 喬夕顏只是笑笑。 教兒養(yǎng)女,總有這些自以為是的旁人在旁邊指指點點。 對這種人,喬夕顏不想和她長篇大論,因為本身的觀念就不同,無論怎樣,都說不到一起去的。 所以干脆也就沒必要爭辯。 她笑著敷衍:“娃想要吃,我就給買了,省的他磨我,權(quán)當哄孩子了。” 冰糖葫蘆算啥? 以后等自己有能力了,把所有好吃的都買給兩個孩子。 還要讓兩個孩子上學念書,一定要有文化,有見識,決不讓他們變成跟牛玉紅那幫潑婦無賴一樣鼠目寸光。 “娘,你放我下來吧,我這么沉,你抱著怪累的,您忙您的?!?/br> “你家娃還真懂事哩!” 旁邊修鞋的師傅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