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戀你啊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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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好,我特別想見你?!睂庌o盯著喬稚,目光灼灼,直盯得喬稚避開眼神,尷尬地把目光放在舞臺上。 寧辭收笑,目光似有若無落在和白冰交談的溫晴身上。 “學長你是不是找溫老師有事?” “沒事。你等會有空嗎,跟我去個地方?!?/br> “嗯?!?/br> —— 比賽結(jié)束林初看寧辭來了,也有眼力見,問了寧辭余盡的事就樂呵呵地看著兩人走了。 人群散的差不多,寧辭起身,“那我們也走吧?!?/br> 喬稚答應了一聲,電話就跟預謀好的一樣響起。 喬稚把兜里的手機拿出來看,是喬父電話,不知道該不該這樣接,眼睛看向?qū)庌o。 寧辭余光看見通訊錄的名字,“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不不需要?!?/br> 寧辭看喬稚表情不太自然,料想自己在可能不太方便,松開喬稚的手,“我還是回避一下吧。” 寧辭往外走了幾步,有些距離,喬稚一接電話就聽見喬父渾厚的聲音透了出來,穿透力十足。 “稚稚嗎?” “爸爸。”喬稚應道。 “那小子在不在?” 喬稚抬眸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寧辭,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本能地先否認。 “不……不在。” “少來,讓他接電話?!?/br> 寧辭看見喬稚的表情,打了手勢問發(fā)生了什么。 喬稚邊擺手邊問,“爸爸為什么突然……” “突然什么!雖然說我不太喜歡薄楨言這小子,至少也是看著長大的,怎么我寶貝女兒就被另一個兔崽子給拐跑了?!眴谈膏粥止竟?,明顯是剛知道了這個消息火急火燎地打電話來了。 喬稚還真沒見過這么突然掉馬的經(jīng)歷了。表白墻那天之后也沒亂發(fā)什么東西,兩個人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非常注意的,喬父是怎么知道的。 “爸爸你怎么知道?” “還真是!讓那小子馬上接電話!” 喬稚:………… 敢情還是猜的啊。 寧辭看喬稚表情快哭了,走過來輕聲問了一句,“怎么了?” “學長,我對不起你?!眴讨捎逕o淚。 電話那頭喬父聽見兩人說悄悄話,更不爽了,“說什么悄悄話!快接電話?!?/br> 寧辭了然,眼里帶著笑意,伸手拍了拍喬稚的肩,眼神示意了下手機。 喬稚愣乎乎地看著寧辭從手里接過手機,跟她比了一個放心的口型,答應了喬父一聲,似乎是不想讓喬稚聽見說了什么話,走遠了些。 被拿走手機的喬稚沒什么事,就看著寧辭的背影發(fā)愣,和喬父兩人說了很久很久的話,也不見有暫停的趨勢,喬稚覺得有些無聊,扭頭朝沒什么人的后臺看,后面是一道小長廊,喬稚走了幾步,碰上正走出來的寧逸。 “你就是喬稚?”面前一身筆挺西裝漆皮皮鞋裝扮的寧逸經(jīng)身旁的助理提醒才知道面前的就是喬稚。 喬稚點點頭,覺得自己怎么也不認識面前的這位,“您是?” 寧逸揉了揉太陽xue,還沒從剛剛和溫晴吵架中回過神來,微瞇著眼打量了喬稚幾眼。 眼前的小姑娘鹿眸中有些試探,眼瞳水靈靈地盯著他看。 “你知不知道寧辭他為什么突然不做那個項目了?” 寧逸問完嗤笑,也許寧辭也不會告訴喜歡的小姑娘他的好些事。 “?。俊眴讨捎昧藥酌腌姴欧磻^來,寧逸說的項目是寧辭正在忙的事,甚至是忙到剛剛的事。 為什么,突然,就不做了。而剛剛寧辭來的時候絲毫都沒有提。 “你不知道?”寧逸眉間輕輕一挑。 喬稚抬眸,“我能問一下您和寧辭學長的關(guān)系嗎?” “我是他爸,寧辭可能跟我有很深的誤會,你跟他說,那個合作的事我沒有要和他較勁的意思,相反我是站在一個商業(yè)投資者的角度?!?/br> “還有?聽說你要去英國?”和溫晴一樣要去英國。 在寧逸眼里,喬稚去英國的行為實在跟溫晴無益,一個自私只為自己考慮的女人。 喬稚沒說話,在寧逸聽來像是默認。 “那離寧辭遠一些,別消耗他的感情。別像她mama一樣,沒心的人?!?/br> “伯父和伯母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你如果去英國大概不會回來了,那請你不要浪費寧辭的感情。別拿你們什么高尚的夢想作說辭。” “我不去。”喬稚盯著寧逸看,眸中有幾分深刻的思量。 “很好?!睂幰輰讨傻难哿σ姾軡M意,正要接著說,被喬稚打斷了。 “但不是因為伯父的原因,是我自己不去的?!眴讨商ь^,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溫溫軟軟的聲音極具穿透力。 她和寧辭跟寧逸和溫晴不一樣,也肯定不一樣。 從前,溫晴肯為寧逸放棄,而寧逸終究不懂為什么,甚至現(xiàn)在也沒懂。后來溫晴離開,好像也有了合理性。 但她和寧辭學長不是,從一開始寧辭學長就比她想象中做的還要多。 他對溫老師說過,要尊重她,只要她不想,誰也不能去阻攔她。可 去英國跳芭蕾的機會其實遠不止有這次機會,可寧辭學長還是剛開始。 接完電話的寧辭,在身后聽見后面那段話,見到寧逸立刻冷了下來。 寧辭身高腿長,長腿邁了幾步站在寧逸面前,氣勢絲毫不輸。 “你有什么資格?讓她不要去,寧逸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跟溫晴說的一樣,自私。不是她自私,是你?!?/br> “自私?我這樣為你好,為你鋪路就是自私?”寧逸這么多年商場摸爬滾打過來,他認為什么好就硬要讓人接受,寧辭也是,溫晴也是。 “你現(xiàn)在的行為難道不像之前圈住溫晴一樣,圈住我嗎?”寧辭斂眸,話不容置喙。 借著項目的事要把自己掌握在手里,卻偏偏說什么目的都沒有,只是為寧辭好。 之前像金絲雀一樣圈著溫晴,自己認為好的就不容拒絕,把所有行為都當成名義上的好。 溫晴去英國的第一年不在皇家劇院,而是在療養(yǎng)院度過的。而寧逸絲毫不知,甚至在寧辭面前瘋狂抹殺她母親的形象。寧辭也就這樣埋怨了好久溫晴,后來溫晴病好想見寧辭,是寧逸把她拒之門外。 寧逸總是把那些能把別人毀掉的好當成一種愛。 真是可怕至極。 -- 喬稚被寧辭從寧逸面前拉走,走出老遠看見外邊天色微沉,天光幾近斂盡,露出亮堂一角,暈得更加迷離。 “帶你去個地方?!?/br> “去哪?” “保密?!睂庌o勾笑,眼底是無盡的笑意和溫柔,只字不提寧逸的事。 寧辭清雋的眸暈著笑意,像天邊被隱在身后的月光,柔和又明亮地打破心門,長驅(qū)直入,試探那一絲極其細微的溫柔。 讓喬稚心里不住產(chǎn)生一種想法。 去!天涯海角也去。 拉著寧辭的手又握緊了些。 被寧辭拉著跑到a市出名的天文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寧辭拉著喬稚輕車熟路地溜進天文觀察臺。 喬稚小聲,“學長,這樣不好吧。” 寧辭笑,“沒事。打過招呼了?!?/br> 喬稚覺得神奇,好像什么事情在落在寧辭身上都會變得很簡單,“那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一出口喬稚覺得自己說得是廢話,來天文臺肯定是來看星星啊,可冬天哪有這么多小星星。 “帶你看星星?!睂庌o的氣息湊在耳邊,微微發(fā)癢,徒生出難以言說的曖昧。 雖然冬天的星星可見少,但寧辭的話落在喬稚耳邊,像是個分外特別的存在。她說過,想和寧辭一起看一看滿天的小星星。之前隨口提的事被寧辭這樣放在心里,一步步地實現(xiàn),心慢慢被填滿,喬稚沒抬頭看,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我已經(jīng)看見了!”喬稚耳廓泛紅,側(cè)眸看向?qū)庌o。 “看見什么了?” “最好看的星星!” 不知道為什么寧辭突然想起在音樂室里,喬稚的那句話——宇宙無敵甜的學長,所有的星星都在你眼睛里了叭! “我見過最美的星星,在學長眼里。” 最無可抵擋是小姑娘無比清亮的目光,就這樣看向他眼底,心思無處藏匿。 “心動了吧?”喬稚看寧辭發(fā)怔,揚起驕傲的小腦袋耀武揚威,一個勁的炫耀,好像干了件多了不起的事情。 “搶我臺詞,不怕我對你做些什么???”寧辭也不氣,只是好笑地看著,好像什么情緒都會在喬稚奇奇怪怪的想法面前土崩瓦解。 喬稚沉默,好像是有點道理,但也沒收斂,笑著在前頭的幾節(jié)階梯坐下。 “英國的事,我知道。”寧辭走下樓梯,把長腿擱在兩節(jié)樓梯下,雙手交疊,坐在喬稚身旁。 “不需要你為我犧牲什么,一點也不需要。只要確定你喜歡我的心意,即使剩下一百步,我也會一步一步走完,去到你身邊?!?/br> 寧辭的聲音像是非常沉重的承諾,沒那些別的什么想法。只是想說出來讓喬稚聽見。 “就像,如果你想看星星,我也會帶你來看冬天的星星。如果你說想知道我的所有,我也會把它們捧給你看。所以喬稚如果你去英國,我也會奔向你?!睂庌o看向喬稚眼底,好像不用再多說什么,喬稚都懂。 喬稚也看著寧辭,不說話,或者說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心里的想法好像寧辭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