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戀你啊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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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算早了,又被白冰拉著吃了頓晚飯,等喬稚拿了練習的衣服到練習室的大樓天已經(jīng)黑了。大樓的大爺看喬稚來得勤,也記住了喬稚的臉,樂呵呵地打招呼,“喲,今天也來練習呀?!?/br> 喬稚點點頭。 大爺又說,“明天就比賽了吧,要加油哦!對了,小姑娘,今天電梯定期維修只能爬樓梯,夜里黑小心一點。” 又聽大爺嘮叨了幾句,喬稚一一應(yīng)下來,扯著書包往樓梯間走。 樓梯間如大爺所說,燈光昏暗,只是依稀能辨明臺階的路,喬稚扶著扶手往上走。 練習室在大樓的五層,大概是有些晚了,樓梯間沒有人走動,昏黃的燈光打在身上多了些森冷的氣息,不太友好。所幸喬稚被告白分去了許多心神,沒多余的精力理會。 爬上五樓,除了走廊亮著的燈,都陷在黑暗里,喬稚走過去打開了練習室的燈,果然空無一人,是個發(fā)呆的好地方。 喬稚駕輕就熟地換完了衣服,走到鏡子前壓腿,鏡子里勾勒出喬稚柔和的輪廓和五官,眉間輕蹙,有心結(jié)郁在心頭,表情不大好。 每次想逃避的時候就會找個地方躲起來,希望誰也不要發(fā)現(xiàn)自己,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得知自己不能參加比賽的時候,這樣心慌的感覺在以前不會出現(xiàn)在除了芭蕾舞之外的事情里,而寧辭學長也莫名其妙成了她心慌的理由。 發(fā)現(xiàn)了寧辭學長喜歡她,她反而更想逃避了。沒什么理由,也不是因為葉倩學姐說喜歡寧辭學長,只是害怕了。她怕學長把她想得太好了,而她并沒有這么好。寧辭學長好像很神秘,而她只是偶然之間懵懵懂懂撞見了寧辭學長不為人知的幾面。 這樣談喜歡是不是太簡單了。 喬稚依稀聽見腳步聲把思緒拉了回來,扭頭一看卻空無一人,也沒再留意,緩了緩心情,開始專注地準備明天要跳的舞。喬稚在這支舞上花了很多心思,明天喬母會來看她的比賽,也許寧辭也會來,一想壓力就無形地大了。 練習了許久,喬稚聽見鈴聲,動作緩了緩,走過去接了電話,“mama?!?/br> 喬母聽見喬稚的聲音,笑意濃了些,“稚稚,mama下飛機了,今天晚上要不來酒店和mama睡吧?!?/br> 喬稚回去又怕林初問起寧辭的事,思索了下,應(yīng)了聲好。 和喬母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喬稚給林初發(fā)了消息,收拾好東西,看了一眼喬母發(fā)過來的酒店地址,順手關(guān)上練習室的燈,鎖了門往樓梯口走,耳后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人不禁膽寒,惹得喬稚的腳步快了些,后邊似有似無的腳步聲也跟在身后,怎么也甩不掉。 喬稚極力壓下自己不安的心,盡量表現(xiàn)得冷靜一些,手死死握著手機,恍若無事地打開手機界面,企圖發(fā)個消息給喬母。 注意到喬稚的異樣,后邊尾隨的腳步聲也停下,出聲,“學妹你往哪走?” 喬稚身體緊繃不敢往后看,徑自往前走,耳后的聲音不斷逼近。 “學妹別跑著這么快,跟學長談?wù)劇!?/br> 看喬稚幾乎跑起來,聲音的主人也沒了耐心,“靠,老子說話都不理,跟寧辭那家伙是越來越像了。給臉不要臉?!?/br> 聽見寧辭的名字,喬稚更委屈起來,在手足無措有點絕望的境地竟然在想寧辭會不會出現(xiàn),可寧辭是今晚的飛機去s市的,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她只能往前跑,拼命的往前跑…… 后邊的人見喬稚跑,也趕緊跟上,終于在樓梯口抓住了喬稚。 喬稚在昏黃的樓梯光看清了跟著她人的臉,是街舞社的社長。 “跑這么快干嘛,喬稚學妹,不給老子臉啊?!苯治枭缟玳L表情不善,緊抓著喬稚,喬稚掙脫不出只能任人擺布,忍著痛問了一句,“學長有什么事嗎?” 喬稚聲音溫軟,眼底因為痛還含著淚意,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五官更加清麗,看起來是一只小白兔無疑,街舞社社長也被面前的畫面怔住了,動作松了松,“學妹看來很怕我啊?!?/br> “不不不怕?!眴讨扇讨?,從牙里逼出幾個字。 “那跑這么快,不是怕我是什么?!?/br> 街舞社社長逼近,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喬稚忍不住頭往另一邊側(cè)了側(cè),“學長怎么在這?” “怎么我還不能在這了,只能你的寧辭學長在這?!北痪凭涞慕治枭缟玳L聽見什么都覺得喬稚是在瞧不起他,看寧辭就是笑臉相迎,看他就是恐懼害怕。 “不是,學長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這里不太好?!眴讨稍囍鴴昝?,語氣盡量順著街舞社社長,怕一不小心惹怒他會有什么更不可預(yù)料的結(jié)果。 街舞社社長朝喬稚逼近了一步,“怎么不合適,沒人才能好好談?wù)??!?/br> 喬稚害怕地往后退了幾步,眼看著馬上就要踏上樓梯,咬了咬牙試圖掙脫,街舞社社長一時不注意被喬稚逃脫了,心情立馬暴躁起來,連追了好幾步也沒夠到靈活的喬稚,力度猛地一推,喬稚練完舞腳步還不太穩(wěn),被猛地一推,直接踏空從樓梯中途摔了下去。 街舞社社長也怔了,這樣眼睜睜看著喬稚摔下去,他也知道明天就是塞維克利的比賽沒想過要害喬稚受傷,一時也慌了心神,要不是葉倩告訴他喬稚在練舞他也不會追來,被酒精支配的大腦逐漸清醒過來,慫了,“學妹,學長幫你叫救護車,別怪學長,都是那個女人……” 話還沒說完,街舞社社長就連跑帶跳地逃之夭夭。 喬稚的雙腿疲軟,忍痛靠在墻邊,腳腕劇烈的疼痛襲來,疼得人頭暈?zāi)垦!?/br> 掉落在身旁的手機屏幕還亮著,剛剛按緊急鍵的電話接通,喬母的聲音傳過來,“稚稚?” 喬母沒聽見對面回答,又著急喊了一聲,“稚稚怎么了,跟mama說話啊?!?/br> 喬稚皺著眉,輕動了動腿,腳腕處卻像被扎了鋼針一樣,同感沿著四肢百骸鉆進心窩里,心里那堵高墻倏然崩塌,似乎明白了什么。 昏暗的樓梯間,痛覺已經(jīng)慢慢被遺忘,修長的指尖緊緊掐著手心,硬生生掐出紅印來。 黑夜里,少女清亮的眸子慢慢暗淡下去,臉龐滑過一滴淚,順著輪廓落在頸邊,濕熱guntang,溫軟的聲音壓住身體的戰(zhàn)栗,平靜得讓人心疼。 “mama,我腳痛……” —— 喬稚傷得不重,只是腳腕扭傷了。被喬母緊張地送到醫(yī)院,喬稚的心情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甚至還有余力安慰喬母,“mama,我沒事。” “怎么沒事,明天就是……”比賽。 喬母看著護士給喬稚換完藥,情緒有些急,看喬稚臉上還帶著笑意,剩下的話沒說出口。 怎么會沒關(guān)系,明天就是塞維克利的決賽,喬稚好不容易才決定參賽,在決賽的前一天傷了腳腕,肯定是不能上臺了,喬稚期待了那么久的比賽又一次只能眼睜睜地錯過,她心里難受,喬稚心里更難受,還花心思安慰她,她怎么忍心再提起比賽。 “沒事的,還有下次呢?!眴讨尚χ?,鹿眸清亮,只是少了些生氣,像個在櫥窗里容易打破的水晶球,只要有所動作就能摔得粉碎。 “mama,我又讓你失望了?!?/br> 又,喬母聽了都心痛,半坐在病床上,抱住喬稚,“mama不失望不失望,我的稚稚能開開心心的就是mama最大的心愿?!?/br> 喬稚窩在喬母的頸窩,手慢慢攬住喬母的腰,擁抱溫暖讓喬稚不禁想抱久一些,“可mama是特地趕來看我比賽的,一定請了很多假來的。” 喬父喬母除了s大的課還是s大研究室的首席教授,平時很忙陪喬稚的時間很少,但每次喬稚比賽再忙都會來看喬稚的比賽,久而久之喬稚就覺得,只要自己好好練舞,好好比賽,喬父喬母就能請上一次假在她身邊陪陪她,即使時間很短也知足了,在喬父喬母的臉上看見為她驕傲的表情真的特別滿足。 可好像現(xiàn)在等不到了。 “不會不會,mama本來也想過來看看稚稚的?!?/br> 聽喬稚聲音悶悶的,喬母也知道喬稚心情不大好,從小到大喬稚都特別懂事,她和喬父忙的時候也不會打擾,只是每次參加芭蕾舞比賽才會帶些期待地拿著報名表到她身邊,鹿眸小心翼翼,“那爸爸mama會來看我比賽嗎?”只要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那小臉上的開心就怎么也掩不住。 喬母眼底閃過心疼,“稚稚,mama已經(jīng)和爸爸說過了,等你腳好之前都留在a市照顧你?!?/br> 腳好?喬稚眼底暗了暗,她終究是失去了這次比賽。還會有下一次嗎。 沒說話,窩在喬母懷里嗯了一聲。 —— 喬母替喬稚去辦退賽的手續(xù),林初也得知喬稚受傷來醫(yī)院看喬稚,眼里滿是心疼。 “吱吱,會沒事的。” 喬稚笑著看著林初,笑容有些許苦澀,“初初,我不開心?!?/br> 林初滿眼心疼,“吱吱?!?/br> “我想喝酒?!眴讨蓲吡艘谎蹝煸趬ι系臅r間,十點,是決賽開始的時間。她突然不想這么乖,也想當個壞孩子,去嘗嘗酒是什么味道。 “吱吱,你受傷了,不能喝酒?!?/br> 喬稚知道喝酒會讓腿傷難愈合些,但她就是想去。 “我想去,初初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次,我不想讓mama擔心,但我真的現(xiàn)在沒辦法面對她,我怕?!眴讨烧f的平靜,聲音里是克制住全身的戰(zhàn)栗。 她什么都怕,最怕讓喬父喬母失望。 上一次她能堅持下去,現(xiàn)在她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林初實在是拒絕不了喬稚,只好跟著喬稚去,不讓喬稚喝的太兇,看喬稚身上掛著彩,往酒杯里慢慢倒酒有些頭疼,這酒吧是她帶她來的,但她能怎么勸,比起腿傷更應(yīng)該治的是喬稚心里的傷,喬稚就像太陽,總是帶給身邊人光亮,可所有人都忘了,太陽后邊是無盡的黑暗,而現(xiàn)在太陽的光芒暗淡,慢慢被黑暗壓了下去。 “初初,我很難過?!?/br> 林初無奈:“嗯?!?/br> “初初,我想哭。” 林初:“那就哭?!?/br> “可我想等一個人,等他來再哭……”喬稚好像是喝醉了,也不知道胡亂說什么,林初掃了一眼酒,半杯都沒喝完已經(jīng)胡言亂語了,偷偷把酒移到旁邊一點,藏起來。 喬稚突然甩頭,臉被酒精熏得緋紅,從凳子下跳下來,嚇得林初心臟差點一停。 喬稚單腳站著,指著林初,“我看見了,你偷我東西。拿出來!” 林初投降,這小祖宗還想一出是一出,“好好好,我拿出來。” 林初又重新把酒放在喬稚面前,不過喬稚也沒繼續(xù)喝下去。好像只是趁著腦袋不清醒發(fā)發(fā)酒瘋,也不是真的想喝酒。 一陣鬧騰之后,喬稚又安靜下來,“初初,我怕?!?/br> 林初任由喬稚發(fā)酒瘋,聲音都柔了下去,“不怕不怕。吱吱不怕?!?/br> “昨天晚上我好害怕啊,”喬稚眼眶一紅,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很可憐。 林初一愣,聽喬母說喬稚對昨晚的事避而不提,現(xiàn)在聽見喬稚說,不禁心一揪,生疼,“別怕,初初在呢?!?/br> 喬稚恍若未聞,繼續(xù)說著話,“我好害怕好害怕,走廊好黑,樓梯間好黑,突然有一個人說話,我就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好想那個人出現(xiàn)在面前,可我跑啊跑,他都不在?!眴讨陕曇敉蝗贿煅?,“他怎么可以不在呢,我就這樣跑啊跑,也沒見到他?!?/br> 喬稚說的斷斷續(xù)續(xù),林初聽不明白,輕輕試探,“一個人是誰,那個人又是誰?” 喬稚不聽,雖然帶著哭腔,眼淚也硬生生沒落下來,“他說今天回來看我比賽,可我又不在,我不在?!?/br> 喬稚越說越委屈,沒了邏輯,不過林初差不多聽懂了,喬稚口中那個他是寧辭學長,微嘆了聲,“吱吱,難過就靠著我哭,寧辭學長今天一定會趕回來的?!?/br> 聽見寧辭的名字喬稚倏然安靜了下,猛地搖了搖頭,又認真地開口,“我不哭?!?/br> 又喃喃地開口,“可我好想哭,我不想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哭了,我不哭,我不哭……” 最后也不知道是為了說服誰,只是仿佛重復(fù)著就能壓著眼淚不讓它落下。 寧辭站在身后許久,眼底的光明明滅滅,終究深深地沉了下去,走近把脫下的西裝外套罩在喬稚頭上,動作很輕,喬稚的全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寧辭的氣息擁抱著她,很安心又讓喬稚眼眶不禁泛紅,說好不掉的眼淚瞬及滑落。 寧辭清雋的聲音隔著外套變得有些朦朧,又聽得格外清楚。 “你哭,我替你保密。”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嗚嗚嗚摸摸我吱吱 你有寧辭學長,不哭不哭 中秋節(jié)快樂?。?! 第32章 明戀/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