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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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后,他的眼睛莫名其妙好了,唐德澤打趣說是為愛痊愈,安瀞心里有疑惑,但沒說出來,面對兩人自然而然牽在一起的手,也沒有再掙脫開過。 但很奇怪,就是很奇怪。 她和他莫名其妙上床做了,又莫名其妙對她告了白,然后呢? 兩個人關(guān)系不清不楚的,他這幾年過的怎么樣?在那邊有沒有其他喜歡的女孩?他到底為了什么回來?真的是因為事業(yè)受挫嗎? 可他家在S城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母毁F人家,比起他們這種小康家庭富裕了不知道多少倍。 胥淮西說的話還回旋在耳。 她都不敢在他面前說什么跟工作有關(guān)的事,生怕打擊到他的自尊心。 她的一切擺在明面上,按部就班的,沒有什么大波浪,但他的呢? 她一絲一毫都不清楚。 和高中那時一樣,一樣的,不敢吐露心聲,不敢詢問,不敢靠近。 “想什么呢?”時深推著小推車,還不忘牽著她的手,見她自顧自的往前走,只得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安瀞回神,看著購物車?yán)锏膔ou和蔬菜,連忙開口:“我不會做飯?!?/br> “嗯,我知道?!彼麖澭∵^一旁貨架上的里脊rou,“不然你也不會天天點外賣了。” 安瀞偷偷看他,他的睫毛很長,被頂光燈打下一大片陰影投在顴骨的位置,臉很削,但比起前幾日看著精神多了。 兩人緊牽的手已經(jīng)溢出了點薄汗,但他仍然沒撒開。 可她還是覺得,這么近的距離,這么清晰的呼吸,這么滾熱的體溫,還是像虛幻的、虛構(gòu)的,并不是真實存在的。 她還是和從前一樣,甚至越發(fā)的患得患失。 缺什么呢? 她不太懂,他很溫柔、很體貼,不舍得讓她拎重物,洗菜也不讓她碰,她上班時就在一旁認(rèn)真盯著,連手機(jī)都不會玩。 吃飯時看著她,睡覺時看著她,甚至連那個的時候,都要認(rèn)真的抵著她的額頭,將她的眼淚一一舔進(jìn)肚里。 到底缺什么呢? 時深從她體內(nèi)抽離,但身子依然壓在她之上,柔軟的胸脯被壓成兩個扁扁的圓盤,白白的,很漂亮。 他撩起她有些汗?jié)竦聂W間發(fā),點了點她的鼻尖,“想什么呢?一天都在走神。” 安瀞的視線逐漸聚焦,定格在他臉上,張嘴想說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把喜歡壓在箱底,突然就這么擺在明面上,讓她非常不適應(yīng)。 身體陣陣空虛,她知道是自己想他進(jìn)來,可嘴上偏要倔著不說。 在他面前,她的自信總是會崩潰。 時深半跪起身,抬起她的單腿,guitou輕蹭著翁張的小眼,將發(fā)紅的媚rou擠白,看著它吃進(jìn)自己的頭部,再一點點感受里面奇形怪狀的rou??惺桑罱K深入,插出她口中含不住的嬌吟。 “時深。”她突然開口,眸子是淺淺的細(xì)碎的星光。 “你什么時候回法國?” 還在律動的精壯身體一僵,看過來的眼神有些寒。 深插到底的roubang讓她有些招架不住,單抬的腿根略略發(fā)軟,架在他脖間,虛虛地喘著氣。 “你想我走?”他假期很多,連續(xù)幾年沒怎么休息,連家都很少回。好不容易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過了許多,想多花些日子和她好好培養(yǎng)下感情,她倒好,想趕他走? 安瀞咬咬牙,縮著身體將他吐了出去,撐起上半身坐在床上。 “我聽胥淮西說,你回國是來散心的。”她看了一眼他的眼睛,沒有點破,“我知道你在事業(yè)上受到了點打擊,急需釋放。我……” “所以,你覺得我和你zuoai,是為了釋放?”時深精準(zhǔn)抓住關(guān)鍵詞,跪著的雙腿間,長龍還挺立著,她浸染的sao水將那處抹的瑩亮,看著讓人有些羞惱。 好像這般赤裸著身子談心,確實怪怪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你是一個好人……”她慌亂解釋,卻再次被他打斷。 “發(fā)好人卡?”時深輕笑了聲,本就冷峻的臉上布滿了冰霜,壓抑的火氣從腳底躥上腦門,“安瀞,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移情?安瀞瞪大了雙目,實在不知道他這個邏輯從哪來的。 “我是為了你回來的,當(dāng)初,也是因為你離開。你可以對著他們那么肆無忌憚地笑,為什么面對我,總是畏手畏腳的?” 他不解,非常不解,除了在床上的時候,她能流溢出不一樣的神采,其他時候總是病懨懨的。 工作時,和其他人交談時,渾身充滿了激情和活力。 但一面對他,總是手腳同步,慌里慌張。 “因為我離開?”她做了什么能讓他離開國內(nèi)去往國外,她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了? 他吐了口氣,一把將她蜷縮的雙腿拽回,比起上面這張嘴,他更愛下面這樣只知道纏吸的小嘴,“大學(xué)時期,你那個被封殺的合作伙伴。” 這話讓安瀞更加震驚了,甚至不顧已經(jīng)懟到了xue眼的棍棒,一下子直起身,“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是你親戚?” guntang的烙鐵帶著怒氣,直搗深淵深處,驚出女人一聲尖叫。 “我吃醋,你看不出來嗎?”他的雙眼帶著猩紅,真的紅,她從沒見他紅成這樣,像是哭了,又像是被氣得。 “高中你就是這樣,和別人談笑風(fēng)生,對我卻冷若冰霜。我給你的雪糕上有著表白,你看不見嗎?” “我給你的復(fù)習(xí)資料上,每一頁的縫合線內(nèi),都寫著我喜歡你。” “甚至我連情書都寫好了,你卻哭著……” 他哽咽了下,嗓音竟有些啞,“讓我離你遠(yuǎn)一點?!?/br> 那夜他在那站了很久,久到雨都停了,傘面都干了,他都沒能從原地挪動一下步伐,心臟部位好像插進(jìn)了一把帶著倒鉤的利刃,繞著心房左右攪動,將那團(tuán)已經(jīng)失去知覺的rou,絞成了rou糜。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時深,落魄悲傷,萬千難以言喻的情緒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在她的眼里,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渾身散發(fā)著光芒,讓人敬仰的對象,可此刻的他,像只被折斷了翅膀的鳥,不僅如此,孱弱的腳上還掛著阻礙步伐的重物。 那個重物,好像叫安瀞。 “那你給衛(wèi)憶雪的情侶球服?”她還有些懵,甚至沒有開口安慰,將心底困擾多年的疑惑提了出來。 “情侶?”時深啞然失笑,將她摟進(jìn)懷里,“是想讓她幫我潤色一下情書的謝禮,只是簽名球服,和情侶沒有半分錢關(guān)系?!?/br> 頓了頓,他又道:“你是……吃醋?” 安瀞雙手僵在空中,是吃醋嗎?可當(dāng)時更多的,好像是心痛,有酸意,可面對一個會追進(jìn)雨幕的男生,她好像怎么也恨不起來,甚至覺得,那就讓兩個相互匹配的人,永遠(yuǎn)甜蜜的走下去吧。 “我第一次給女生寫情書,之前女生送的我都沒拆開過,也不知道寫的好不好,身邊就她一個女生,就想著讓她幫我看看。何況她只是我的一個隔壁鄰居,我們之間連兄妹關(guān)系都要斟酌掂量,又怎么可能產(chǎn)生些其他感情呢?” 他松了幾分,吻在她的肩窩處,“安瀞,你太壞了。” “你要是早一點開口,我們之間會不會連孩子都有了?” 怎么沒開口啊,怎么沒開口。 安瀞盯著他的眼睛,似乎在觀察他是否說了謊,時深一時慌了,就差沒跪在她面前發(fā)誓,“我說的都是真的?!?/br> 她突然撫上他的臉,用力將嵌連的下體融合的更加緊密,輕喘著吻向他的唇,“我也喜歡你,時深?!?/br> 喜歡了,很多,很多年。 她終于解開了心結(jié),也重新找回了,那個默默喜歡著時深的安瀞,只是這次,她不會再退縮,她追逐的少年就像東升西落的太陽,永遠(yuǎn)在那里,沒有群星環(huán)繞,沒有眾星捧月。 只有她,不懼guntang,熱情相擁。 這段路走得太長,長到她以為這輩子就會這么過去,可原來,老天還是眷顧她,給了她這么大個驚喜。 原來,在她喜歡他的那段時光里,他也同樣喜歡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