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嬪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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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 她告誡自己。 李南棲晃了晃她的手:“阿蘅jiejie,走了?!?/br> “嗯!”昭蘅牽著她的手出了東宮。 今天去大相國寺的人很多,三公主的閨中密友幾乎都去了。 昭蘅看到了人群里盛裝打扮的魏晚玉,她一身寶藍(lán)色的衣衫,裙擺如云曳地,明艷又大氣。云鬢間一整套明珠首飾在日光下煜煜生輝。 隨著她蓮步移動,步搖的流蘇晃了又晃,金光閃爍。 “珺寧,恭喜你。”魏晚玉走過來,一雙眸子含著淺笑。 三公主禮數(shù)周到地向她道謝,心里卻納悶得很。當(dāng)時魏晚玉向母后提議讓昭蘅去大相國寺的時候,并沒有說她也要去。 后來魏晚玉突然說她也同去,倒讓她為難了一陣。 三公主怕魏晚玉生事,暗中叮囑安清函,讓她幫忙看著點兒魏晚玉。 魏晚玉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昭蘅身上。 這個人竟然晉封為良媛了!她心里難受得像貓兒在抓,原本以為殿下只是一時興起納她,可是這么久他非但沒有膩,甚至還晉她的位份。 魏晚玉忍著難受登車,她告訴自己不要自亂陣腳。她一直以來錯就錯在不夠冷靜。 今日阿箬真會在大相國寺劫走她…… 原本為了避嫌,魏晚玉不打算去大相國寺。 可是前天晚上她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一張紙條,殿下約她今日到大相國寺禪竂一會。 她差點喜極而泣,殿下將近一年不理她了!在她即將啟程前夕約她會面,是想救她嗎? 他終究還是不舍。 是嗎? 魏晚玉垂藏在袖子里的手輕輕攥緊。 她一定要把握機會。 不到一日的路程,她們分坐四五輛馬車前往大相國寺。 李南棲趴在車沿上,將車簾掀起個小腳,悄悄地往外面打量,看到新奇的景象講給昭蘅聽。 “等會兒我們上山給皇兄求個送子符吧?!崩钅蠗鋈晦D(zhuǎn)頭對昭蘅說。 昭蘅驚訝地看著李南棲,問:“怎么忽然說這個?” “小寧說她的嫂嫂生了個女兒,她都當(dāng)姑姑了?!崩钅蠗滞兄p腮,翹著嘴說:“你怎么還沒生孩子,我也想當(dāng)姑姑?!?/br> 昭蘅哭笑不得:“你再胡說,小寧的腦袋又要被你皇兄砍一回?!?/br> 李南棲閉嘴,低著頭玩兒了一會兒手里的面人兒,忽然又說:“小寧月底就回來了,她回來了我們又一起去騎馬!” “這么快嗎?”昭蘅訝然:“上次她給我寫信還說大概十月才回呢。” “小四郎要回來了?!崩钅蠗f:“他要趕回來給三姐送嫁呢?!?/br> 怪不得。 寧宛致還真是不負(fù)她情癡的名諱。 她笑了笑,覺著像寧宛致這樣坦坦蕩蕩地活著真好。 大相國寺離皇宮不遠(yuǎn),一個多時辰后,她們趕到了寺內(nèi)。 寺中住持早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她們一到便被迎去正殿,開始祈福典禮。 三公主跪在前面佛像面前,閉目祈福,神情莊嚴(yán)肅穆。 昭蘅跪在她身后,許是受到她虔誠的感染,也在神佛面前陳了三愿。 一愿她早日查出害了奶奶的兇手,為她復(fù)仇; 二愿天下太平,國泰民安; 三愿殿下事事順心如意。 * 大相國寺是皇家寺院,寺中客房修得寬敞無比,布置也很雅致。 昭蘅用過午膳后,在屋子里哄李南棲午睡。 小姑娘難得出宮,精神很好,纏著昭蘅講了好幾個鄉(xiāng)野故事才睡下。 她看著李南棲恬靜的睡顏,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輕輕走出房門,吩咐嬤嬤看好寮房。 “良媛要出去?”薛嬤嬤問。 “我給殿下抄了幾冊經(jīng)文,要供奉在佛前,我先去找住持?!闭f完,帶著蓮舟離開。 后山寮房里,魏晚玉焦急忐忑地等待。等了好久卻始終不見李文簡,甚至她今天似乎都沒有看到他來。 就在她失去耐心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她欣喜地上前去開門:“殿下!” 門打開了,一道淺紫色身影站在她面前。昭蘅彎唇,臉頰的兩個梨渦顯得格外甜美:“魏大姑娘好?!?/br> 魏晚玉心里生出強烈的不安,她推開昭蘅就要往外走,斜里卻突然冒出一只手摁著她的肩膀?qū)⑺苹匚輧?nèi)。她陡然望過去,卻看到阿箬真站在昭蘅身后。 “阿箬真!” 她重新將目光落在昭蘅臉上,心里有不好的猜測,她問:“殿下呢!” “殿下讓我來跟你說一聲,他不會來了?!闭艳棵嫔届o,抬步走入屋內(nèi),提起裙擺在桌前坐下。 阿箬真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入內(nèi),轉(zhuǎn)身闔上門,抵在門后,將魏晚玉的去路徹底堵死。 “不可能!”魏晚玉尖叫,聲音在發(fā)抖。 昭蘅給李南棲講了一中午的故事,嗓子都快干得冒煙,她拿起倒扣在桌上的茶杯,提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魏晚玉看了眼阿箬真,又看了眼昭蘅:“你、你們什么時候勾結(jié)在一起的?” 作者有話說: 阿蘅:我撲了…… 李狗子:我也撲了…… 親媽:那咋沒成? 李狗子:她不脫褲子! 第46章 阿箬真眉宇間浮現(xiàn)出幾分厭煩, 他身上的傷勢還沒完全好,還要看到魏晚玉這個蠢貨,他身上疼得厲害, 頭也跟著疼。 “少廢話!”阿箬真轉(zhuǎn)頭看向昭蘅,不耐煩地說:“我這就把她拎出去宰了!” “你瘋了!”魏晚玉眼睛里流露出驚恐神色。 昭蘅冷聲道:“山匪是你安排的, 你也是自己來大相國寺的,怎么看都跟我無關(guān),我有什么好怕的?” 魏晚玉忽然睜大了眼睛,整個人呆住。 “是你偽造了殿下的手書騙我來大相國寺!”她恍然大悟,轉(zhuǎn)頭看向阿箬真, 心中前一刻的恍惚感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恐懼。她覺得自己像是一腳踩進(jìn)了獵人陷阱里的小白兔,昭蘅是張著血盆大口露出獠牙的野狼。 “信呢?”昭蘅氣定神閑地向她笑了笑。 魏晚玉立刻從腰間摸出那張信紙,展開一看,信上的字跡早就被抹得一干二凈,只剩一張皺巴巴的白紙。 “字呢?紙上的字呢?”魏晚玉吃驚地把那張紙翻來覆去地看,她的心一下子跌墜:“你到底做了什么?” 昭蘅瞥了眼阿箬真。 魏晚玉一下明白了, 再次不敢置信地望向他:“是你把信又換成了白紙?!?/br> 阿箬真語氣輕松:“可不是我, 是你的侍女?!?/br> 魏晚玉的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毫無血色:“你,你們……” 昭蘅并不想多理會魏晚玉, 小八還在睡覺, 等會兒醒了要到處找她。 她慢慢側(cè)轉(zhuǎn)過身,抬起臉來,靜靜地望著魏晚玉:“你一向喜歡惹是生非,現(xiàn)在就算你去告訴殿下是我害你, 你覺得他是會信你, 還是更厭惡你?” 她的每一句話都精準(zhǔn)地打在魏晚玉的七寸上。 她囂張跋扈, 任性嬌縱,現(xiàn)在不管她說什么,殿下都不會再信任她。 魏晚玉渾身發(fā)冷,幾乎瑟瑟發(fā)抖,恨得銀牙咬碎,聞聲沖上前,提起巴掌便要朝昭蘅的臉上打去。 可是不等她的巴掌落下,手臂就被阿箬真鐵鉗似的大掌緊緊握住。 她惱恨得破口大罵:“阿箬真,你這個混蛋!” 阿箬真反唇:“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昭蘅唇畔掛著一絲溫和的淺笑:“不必我說,你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了吧?” 阿箬真嘆了口氣,這個魏晚玉蠢成這樣,拿什么跟昭蘅斗。 魏晚玉嘴唇哆哆嗦嗦,又氣又怕,抬首望著昭蘅:“你到底想怎么樣?” “給你兩條路?!闭艳科届o地看著她:“第一,繼續(xù)嘴硬,我就讓阿箬真把你帶到后山去,殺了喂狼?!?/br> 魏晚玉幾乎沒有半分猶豫:“不要——第二呢?” 昭蘅說:“我知道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選這條路,所以給你準(zhǔn)備了第二條路。你寫個認(rèn)罪書,把你怎么把我推到阿箬真面前,和他密謀擄人的事情寫下來。寫清楚了我就放你走。” “你!”魏晚玉震驚。 “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也不是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我只是想過幾天清凈日子,只要你以后老老實實,不再興風(fēng)作浪。我便不會檢舉你。”昭蘅抿唇看向她:“否則,你就等著蹲大牢,眾叛親離吧。” 魏晚玉哆嗦著落淚。 阿箬真煩躁不堪,一把從懷里掏出紙筆,拍在魏晚玉面前:“少哭哭唧唧的,出壞主意的時候不你膽子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