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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柯景政將珍妮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默默起身,套上襯衫。 “又要走???”周珍妮揉著眼睛從床上半撐起身子抬頭問他,嗚噥的語氣里帶著些許不滿。 柯景政寬闊的背影擋住了窗外透過的月光,一室漆黑,他用鼻音回了個單字“嗯”。 周珍妮忍者困意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床沿從后面抱住他,一張小臉貼到他的后背上摩梭。 他身上有讓人舒心的好聞味道,帶給她獨一份的安全感。 珍妮許久不松開,他忙著要走,可鬼使神差地也并沒有拂開她的環(huán)抱…… 珍妮如同夢囈一樣低聲開口,“周日是我的生辰,我問你你都想不起來,我氣了好久??墒呛髞硐胂?,你每日外出打拼,那樣辛苦,要養(yǎng)我又要養(yǎng)家。我是不是太不體貼了啊,柯景政?”她念他的名字,他并不搭話,她也沒有想要他答話,只是自顧自地接著說,“所以你忘記也沒關(guān)系,我再告訴你就好啦!你最近好忙,可是答應(yīng)我,后天的生日,你一定要陪著我過……雖然我們還有下半輩子、無數(shù)個生日可以陪著彼此,可是這一個非同尋常?!?/br> “喂!你聽到?jīng)]有??!傻仔……你知唔知我好愛你?”她把自己說紅了臉,后半句聲音小得不像話,可是這么小的房間,只容得下他們兩人的房間,她知道他一定聽到了。 珍妮跳下去,幫他把剩余的幾顆襯衫紐扣系好,又踮腳親親他泛著青茬的下巴,“往后我會變得更體貼……”她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如有水波流轉(zhuǎn),美麗動人,而他隱在暗夜里的黑眸如同窺不見底的深海,如同暗夜生出的惡魔,珍妮看不清他臉上神色,親昵地摸摸他的耳垂。 “去吧,好好賺錢,然后養(yǎng)我。” MONICA的戒指她賣掉全部也要買到,而他,她勢在必得。 - “雷叔,這是您要的東西。”柯景政把一副從澳門線人手中取到的籌碼交給雷傾。 雷傾接過后遞給身邊的人先做檢查,然后笑著看向柯景政,“怎么樣,沒受傷吧?” 柯景政搖頭,把侍者遞來的熱毛巾取過來擦手,右肩頸處墊著厚厚的紗布,有鮮血在紗布下氤氳。 這本是上次幫何堃做事留下的舊傷,只是因為恢復(fù)的不好,今日取貨遭人偷襲再次崩裂了。 新傷舊傷迭在一起,他大半個肩膀都被鮮血染紅了,不能去醫(yī)院,是阿虎幫他在藥店買來消毒的東西和紗布,簡單處理了一下。他迭了不止一層紗布,唯恐有血把襯衫染紅,不過因為雷傾信佛,最不能容忍在他面前見血。 連日連夜不睡,他的精神有些恍惚,可是仍要應(yīng)付雷傾的攀談。 “同meimei仔的婚禮準(zhǔn)備的怎樣???” 他一邊回雷傾的話,腦子里一邊浮現(xiàn)出另一個女人的臉來……雷傾找人從臺灣運來的禮品一批又一批,還有紅錦金絲織就的鳳冠霞披,價值萬金,他全扔在舊時酒吧倉庫里了。可是如果是配她,那些也遠(yuǎn)遠(yuǎn)不夠。可是不是配她…… 為什么不是配她呢? 同自己走向婚姻殿堂的,為什么不能是她呢? 雷傾像是真把他當(dāng)了親生兒子,臉上洋溢著彌勒一樣慈祥的笑,“好,我替你算過了,是個吉日!你累了兩天,陪雷叔吃些……” 雷傾手下的人都是人精,他話音剛落,就有兩個黑衣人擺手,侍者看到后把屏風(fēng)豎了起來,這一會兒,又有后廚候著的人上菜,先是熱的,再是冷的……有穿著黑色西裝帶白色手套的人向柯景政彎腰,低聲告訴他應(yīng)該坐的位置。 柯景政并未按照他的意思就坐,而是轉(zhuǎn)頭向雷傾回話,“不了,雷叔,今天是周末,我得回趟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