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怪她只想生存 第150節(jié)
鄰居:“好。” 郁理回到客廳,白夜跟她交換個視線。 郁理語氣隨意地說:“鄰居找我?guī)蛡€小忙,我去她家轉(zhuǎn)一圈,你們記得把菜洗了?!?/br> 這其實是一句暗示。提醒他們洗菜,并不是真的讓他們洗菜,而是示意他們放好水,方便郁理來回移動。 喬越西立即點頭:“記得記得,你去吧?!?/br> “嗯?!?/br> 郁理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出門外。 鄰居正在樓道等候,見到郁理過來,她招招手,將自家的門打開。 “我叫真冬,你呢?” “郁理。”郁理回答。 真冬:“我喜歡你的名字?!?/br> “我也喜歡?!庇衾硇α艘幌隆?/br> 真冬看了她一眼,然后打開門,往里走去。 郁理跟著走進去。 和她家上下打通的大空間不同,真冬家里只有一層,而且東西極多,從玄關(guān)一直堆到客廳,一眼望去非常擁擠。 郁理發(fā)現(xiàn)她家有很多綠植。 “你喜歡種花?”郁理問道。 “談不上喜歡?!闭娑瑢⑹掷锏哪滩璺诺揭贿?,“就是覺得比小貓小狗好養(yǎng)一點。” 郁理好奇地四處張望。 除了隨處可見的花花草草,這個家里的很多東西都是一份式的,包括客廳桌上的茶杯、浴室里的洗漱用具,甚至連玄關(guān)的拖鞋都只有一雙。 這位鄰居應(yīng)該是獨居,平時也沒什么人來借宿。 “你先坐吧。” 真冬招呼郁理坐下,自己走進臥室,提著一只水壺走了出來。 她從桌上拿起一個干凈的玻璃杯,倒了些水進去,然后將玻璃杯遞給郁理。 “你聞聞,這水的味道正常嗎?” 郁理接過水杯,微微低頭,仔細嗅了嗅。 “好像挺正常的。” 真冬:“那你喝一口?” 郁理抬眸看她。 “怎么了?”真冬眨眼。 這個人……簡直比賀柏還要沒有邊界感。 郁理委婉地說:“這是你的杯子,我喝不太好吧?” “這有什么不好的,這杯子我洗過了,是干凈的。”真冬說,“而且我平時也不用這個杯子,你隨便喝,吐在里面都行?!?/br> 郁理:“……” 她這么不在意,反而讓她有點在意了。 不會在水里放了什么東西吧? 郁理低頭抿了一口,確定這水沒有任何異味和其他不對勁的口感,才裝模作樣地咽下去。 “怎么樣?”真冬盯著她,“有奇怪的味道嗎?” 郁理:“沒有。” 真冬:“怎么會這樣……” 她又提起水壺,給自己也倒了杯水,嘗了一口,然后皺著眉放下了。 郁理:“有味道嗎?” “沒有。”真冬搖頭,起身說道,“我們再去浴室看看?!?/br> 郁理沒有拒絕,抽了一張紙巾,跟著真冬走進浴室。 她將之前抿的那一口水吐到了紙巾上。 浴室里光線昏暗,真冬打開燈,郁理發(fā)現(xiàn)這里也有一盆綠植。 綠植散發(fā)著天然的草木香,將整個浴室裝點得很清新。 但郁理還是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血腥味。 血腥味極淡,掩蓋在清新的草木香之中,就算是嗅覺靈敏的動物也無法察覺。 郁理神色平靜,仿佛沒有嗅到這縷氣味,跟著真冬在水池前站定。 真冬打開水龍頭,接了一小盆水。 “你聞聞這個?!?/br> 郁理低頭嗅了嗅。 “也很正常,和我家的水沒區(qū)別。” 真冬嘆了口氣。 “真是奇了怪了,昨晚明明能聞到味道,今天又沒了?!?/br> 郁理順著她的話問下去:“昨晚也是浴室的水有問題?” “嗯?!闭娑瑢⑴枥锏乃惯M水池,“昨晚我在刷牙,明顯聞到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br> 郁理:“也是沐浴露味嗎?” “不全是?!闭娑聪蛩?,“好像還有一點血腥味?!?/br> 郁理聞言,頓時睜大眼,做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水里怎么會有血腥味?你是不是想多了……” 真冬緊盯著她:“你家里真的沒有嗎?” 郁理想了想,確定地說:“沒有?!?/br> 真冬深深嘆了口氣。 “好吧?!彼叱鲈∈遥氐娇蛷d,拿出一盒餅干,“不管怎么說,還是很謝謝你?!?/br> 她將餅干遞給郁理:“這個餅干很好吃,要嘗嘗嗎?” 郁理看了一眼。 是一盒全新的餅干,沒有拆封過,也沒有什么奇怪的痕跡。 “謝謝?!彼焓纸舆^餅干。 然而下一秒,真冬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真冬的手和她一樣纖細修長,指骨漂亮分明,甲床是健康的粉紅色,此時正因為指腹用力而微微泛白。 郁理看著這只手,微微抬眸,對上真冬的目光。 真冬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平心而論,一般人被真冬這樣盯著,就算骨頭沒酥,腦子也得迷糊一半。 因為她長得太漂亮了。 和郁理那種柔和無害的長相不同,真冬的美貌具有非常強的沖擊性。即使不化妝,不穿漂亮衣服,她在人群中也是最顯眼的那個,因為她的五官和身形沒有任何死角,美得非常張揚,自帶奪目光芒。 這樣的美人,平時只要施舍一個冷淡的眼神,就能輕松迷倒一大群人。 而她此時卻緊緊扣住郁理的手腕,眼神無比專注、無比熱烈。 郁理保持冷靜:“你這是給我吃,還是不給我吃?” “給你吃。”真冬看著她,身上散發(fā)出迷朧的幽香,“但是,我要先看清你……” 郁理立刻分辨出這股香氣。 和昨晚的花香一模一樣! 她目光微動,手腕利落地往下一翻,瞬間甩開真冬。 然而真冬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 或者說,她注意到了,但這已經(jīng)不足以讓她驚訝。 她的手仍然停在空中,指尖有淡淡濕氣,身上的幽香很快彌漫至整個客廳。 “看不清?!闭娑坪踉谧匝宰哉Z,她微微瞇眼,看向郁理的目光逐漸變得危險,“我果然沒有猜錯?!?/br> 郁理不動聲色和她拉開距離:“沒有猜錯什么?” 真冬定定地看著她,忽然發(fā)出一聲笑。 “被刺扎的感覺如何?” 幾乎是一瞬間,客廳里的綠植驟然翻動,無數(shù)根細長的藤條從那些翠綠的枝葉下方伸出來,如同擁有了新的生命,紛紛抽動著、呼嘯著向郁理飛來! 郁理終于知道昨晚勒住自己的東西是什么了。 她矮身避開迎面而來的藤條,抬頭看向站在原地的真冬:“我什么都沒做,沒必要這樣攻擊我吧?” 真冬冷笑一聲,有種張揚艷麗的殘忍。 “你的確什么都沒做,你只是來的不是時候?!?/br> 她邊說邊后退,將廚房和浴室的門依次退開,更多藤條從這些房間飛了出來,如同縱橫交錯的蛛網(wǎng),將客廳交織得密不透風(fēng)。 郁理發(fā)現(xiàn)這家伙跟她很像,但又克制她。 和這些藤條相比,她的觸手雖然粗長強壯,但卻沒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