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怪她只想生存 第63節(jié)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br> “文森特,你這脾氣得改改啊。我們又不是你的下屬,憑什么聽你的嘛?!?/br> “就憑這里是我管轄的城區(qū)。賀柏,我能允許你過來,完全是看在總局的面子上,你別蹬鼻子上臉?!?/br> “你看你,怎么說著說著又急眼了呢?” “文森特,你冷靜一點。賀柏,你也少說兩句,你上次都把文森特打進醫(yī)院了,還指望人家對你有好臉?” “那是他自己說的,認真打別放水。我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做的啊……” “你們他媽的都給我閉嘴!” 會議室里的動靜越來越大,就算是不刻意偷聽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其他工作人員聽到這動靜都遠遠地走開了,只有郁理,依然半癱著坐在走道里。 她都快聽睡著了。 就在她打哈欠的時候,會議室突然打開。 周屹率先走出來,表情有些無奈。 郁理默默將嘴合上:“結(jié)束了嗎?” “一時半會兒結(jié)束不了?!敝芤俚吐暤?,“我們先走吧?!?/br> “哦?!庇衾砹⒓凑酒饋恚槺愠瘯h室里瞄了一眼。 文森特和賀柏又動手了,岑如欣坐在一旁喝茶,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難怪周屹不樂意跟他們待在一起……有這功夫,不如多睡一會兒。 兩人沒再管會議室里的動靜,直接走出控制局大樓,上車,前往提前預(yù)訂的酒店。 開車的是周屹,他車速很快,大概二十分鐘,便到達目的地。 下車后,郁理看著眼前的酒店,忍不住在心里猜測價錢。 他們的住宿不知道是15區(qū)安排的,還是11區(qū)一手包辦的,總之一眼看上去,規(guī)格不低。 這家酒店有三十多層,外面裝潢得相當氣派,門外噴泉、石雕一應(yīng)俱全,大廳更是寬敞豪華。客人不多,但都衣著整齊、光鮮亮麗,工作人員的談吐也都很得體,給人一種身心平和的感覺。 郁理發(fā)現(xiàn)這里還擺了一架鋼琴。 她不懂樂器,只能看出來這架鋼琴應(yīng)該很貴。 是把她一家四口打包賣給控制局都遠遠夠不上的那種貴。 ……好心酸。 郁理復(fù)雜地看了鋼琴最后一眼,然后跟著周屹進電梯。 電梯里很安靜,郁理看著緩慢跳動的樓層數(shù)字,決定說點什么。 “周隊……”她隨便提了個問題,“明天幾點起床?” 周屹一怔:“七點。” 郁理大為震驚。 七點就開始調(diào)查了嗎?那她豈不是六點就得睜眼? “這么早的嗎?”郁理忍不住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現(xiàn)在都快11點了……” 周屹的神色略微有些迷惑,似乎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但他還是低聲答了:“我習慣七點起床。” “哦……”郁理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點頭,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是,我問的是我?guī)c起床???” “……” 周屹說不出話了。 郁理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的問題有歧義。 她本意是想問明天幾點開始調(diào)查,結(jié)果問得有點太隨便了,周屹又不是喬越西他們,跟她也不熟,就這么順理成章地誤解了她的意思。 自己三番五次地讓領(lǐng)導(dǎo)尷尬,以后會不會給她穿小鞋?。?/br> 郁理微微側(cè)眸,偷覷周屹的側(cè)臉。 表情還是很平淡,看不出情緒,但視線卻落在電梯一角,多少有點刻意。 “那什么……”郁理若無其事地說,“我們明天幾點開始調(diào)查?” “等文森特通知?!敝芤俅鸬?。 等通知,就是不確定的意思。 看來明天必須早起了。 郁理忍不住嘆了口氣。 周屹瞥了她一眼。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明早我可以叫你?!?/br> “叫我?”郁理立即看向他,“怎么叫?” 周屹微頓:“打電話?” 郁理略一思索,也行。 總比自己早早起床干等著要好。 “那你存一下我的號碼吧?!庇衾砟贸鍪謾C,準備輸入號碼。 “不用?!敝芤僬Z氣平靜,“我有你的號碼?!?/br> 說完,電梯門正好打開,隨著“?!钡囊宦?,他大步走了出去。 郁理愣了一下,也立即跟上。 他們的房間在23樓,對門,左右都是空房,沒人住。 周屹說了句“早點休息”便進屋了,郁理左右看了看,也刷卡進了自己的房間。 和外面的風格一樣,房間里面也很豪華寬敞。郁理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浴室里還配備了浴缸。 可惜,浴缸不是很大。況且這畢竟是控制局安排的住處,就算再舒服再私密,她也不可能把觸手放出來。 簡單地洗了個澡后,郁理便上床了。 喬越西給她發(fā)了張圖,是三人在家吃飯的照片。 桌上四菜一湯,都是簡單的家常菜,年年的碗里還堆了幾塊紅燒rou,看起來賣相不錯。 雖然有點擺拍的嫌疑……但起碼都有好好地待在家里。 郁理回復(fù)一句:【繼續(xù)保持】 喬越西秒回:【早點回來】 郁理回了個“ok”的表情,然后關(guān)掉床頭燈,放松地鉆進被窩。 她很快便睡著了。 次日,郁理被手機鈴聲吵醒。 她睡眼惺忪,看也不看,隨手便接通了電話:“喂……” “你還好嗎?”電話里響起周屹略微緊張的聲音。 這是什么問候方式? 郁理下意識回答:“……還行?!?/br> “那就別睡了,快起來。” 郁理看了眼時間。 才七點半……這么早就開始調(diào)查了嗎? 唉,掙點錢真不容易。 她不情不愿地起床,刷牙洗臉,換好衣服,剛一打開門,就看到周屹正站在門外。 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作戰(zhàn)服,腰背挺拔,全身鋒芒畢露,完全不是放松時的狀態(tài)。 郁理眨了下眼:“周隊?” “這個酒店有問題?!敝芤倮渎暤?,“我們出不去了?!?/br> 出不去?這是什么意思? 郁理一頭霧水,跟著周屹前往樓下大廳。 一路上,他們所經(jīng)之處,處處都靜得不可思議。 郁理住在23樓,雖然現(xiàn)在時間還早,但樓道里竟然連一個工作人員都沒有。乘坐電梯的過程中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人進來,沒有住客,也沒有服務(wù)員,仿佛整個酒店里就只有她和周屹在活動一樣。 直到來到大廳,郁理終于感受到了些許人氣。 空曠寬敞的大廳里站了很多持槍的外勤人員,三名特遣隊隊長也在這里。 見他們過來,賀柏似乎有些意外,接著爽朗地笑了一聲。 “看來你的精神力還可以?!?/br> 郁理很確定,他是在對自己說話。 郁理側(cè)頭看向周屹。 “這個酒店里的人,除了我們……”周屹低聲解釋,“全都消失了?!?/br> 怪不得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郁理驚訝道:“你是說,昨晚那么多住客和工作人員,全都消失了?” 周屹微微點頭。 這是怎么做到的? 郁理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