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怪她只想生存 第20節(jié)
不明真相的路人們紛紛拿出手機,試圖將這些色彩斑斕的蝴蝶拍成視頻,還有些好奇的小孩子想伸手去摸,又被家長哄聲攔下。 在他們驚嘆這樣的奇觀時,大量鱗粉已經(jīng)從高空中飄了下來。 “我去,這些蝴蝶還會掉亮晶晶的粉末,這到底是什么品種……老朱,你往哪兒走呢?” “喂,前面那哥兒們,你手機掉了!” “你傻啦?我跟你說話呢,你倒是給個反應呀!” “欣欣,你怎么啦?你、你別嚇我啊……” …… 污染擴散的速度比郁理想得還要快。 隨著各種驚疑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人群里,越來越多的人陷入了奇特的夢游狀態(tài)。 大量蝴蝶在漆黑的夜空下飛行,鱗粉像雪一樣簌簌飄落,與越發(fā)混亂的行人相互映襯,有種詭異又夢幻的荒誕感。 很顯然,這片區(qū)域已經(jīng)不安全了。 看著空中越來越多的蝴蝶,郁理略一思索,給喬越西打了個電話。 “喂,你看到那些照片和視頻了嗎?” “你是指那些蝴蝶?”喬越西的反應很快,有敲鍵盤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郁理猜測他現(xiàn)在應該正在高強度刷論壇。 “對。”郁理說,“我懷疑這些蝴蝶和我昨晚見到的那只撲棱蛾子有關,但我現(xiàn)在找不到它,你遠程協(xié)助我一下?!?/br> 喬越西認真地問:“好,你想讓我怎么協(xié)助?” 郁理想了想:“查出它所有的行動軌跡?” “……” 喬越西沉默幾秒,忽然震聲:“你以為我是黑客?。。 ?/br> 郁理被他吵得耳朵疼,及時將手機拿遠一點:“那你說說,你還能干點什么?” “我想想……”手機里很快傳出電腦關機的聲音,“算了,我還是去找你吧?!?/br> 郁理奇怪道:“你來找我干嘛?” “協(xié)助你啊?!眴淘轿鞯恼Z氣乖乖巧巧,“多個人多個幫手,再說了,我也怕你遇到危險嘛?!?/br> 話說得好聽,還不是為了出門。 郁理對他心里那點小九九一清二楚,不過她現(xiàn)在也確實需要幫手。 “行,那你來吧,我把定位發(fā)你?!?/br> 說完,她掛斷電話,打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避一下漫天飄散的鱗粉。 這時,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郁理轉(zhuǎn)身,看到一個肌rou大漢正站在面前。對方滿臉橫rou,眼神不善,正是那個被取消錄用資格的武館草包——崔康虎。 “真是讓我好找啊,關系戶。” 郁理:“……你誰?” 第15章 異??刂凭謨?nèi),武器庫大開,里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裝備。 包括槍械、彈藥、刀具,還有火箭筒這類便攜式反坦克武器。 一隊訓練有素的員工正在排隊領取武器和防護套裝。他們剛接到通知,即將前往紅松路執(zhí)行外勤任務。 唐邵一邊調(diào)整作戰(zhàn)服,一邊詢問耳機那頭的夏楠:“周隊真的回來了?” “嗯,剛回來?!?/br> “那我怎么沒看到他?” “他直接去現(xiàn)場了,以他的速度,應該比你先到?!?/br> “不愧是周隊……”唐邵砸了咂舌,“那我需要去跟他匯合嗎?” “不用?!毕拈潇o地說,“專注你的任務,別給周隊拖后腿就行?!?/br> “明白?!碧粕鄞饝煤芩?,顯然已經(jīng)習慣這樣的叮囑了。 “我再強調(diào)一遍。那些蝴蝶的鱗粉具有極強的污染性,一旦發(fā)現(xiàn),必須立刻遠離。能殺死它們最好,殺不死也要帶走周圍的市民。不能讓污染在人群中持續(xù)擴散,否則蝴蝶會越來越多,處理起來也會越來越棘手,記住了嗎?” “嗯,記住了。話說那些蝴蝶也是異常吧,要不要捉幾只帶回來研究一下?” “那不是我們的工作。你要是不怕變成一堆rou泥,大可以這么做?!?/br> “知道啦知道啦?!?/br> 唐邵沒好氣地應聲,然后拿上手槍,向窗外望去。 大樓下方,幾輛越野車已經(jīng)準備就緒,隨時都能出發(fā)。 唐邵收回視線,對全副武裝的外勤小隊說:“走吧,去封鎖現(xiàn)場!” 位于繁華地段的紅松路,此時已經(jīng)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混亂。 成百上千的蝴蝶在夜空中飛舞,它們的飛行軌跡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言,只是隨機性地將鱗粉抖落在大地上,如同播撒種子的園丁,在人群中開出一朵又一朵腐爛的花。 行人四處逃竄,越來越多的人如同行尸走rou般走在路上,這場面可怕又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而本該和別人一起逃竄的郁理,此時正看著眼前的肌rou大漢,眼神有些茫然。 她一般不會臉盲。 怪就怪昨天參加考核的那群筋rou人長得都差不多,她的心思又都在半價雞腿上,所以才會對這張丑臉沒有印象。 崔康虎見狀,頓時勃然大怒:“老子是崔康虎,昨天被你擠走的那個!” 他這么一介紹,郁理終于想起來了。 原來是那位腦干缺失的大兄弟。 然而她現(xiàn)在忙著覓食,并沒有和他閑聊的心情。 郁理“哦”了一聲,扭頭繼續(xù)走。 崔康虎被她氣得差點跳起來。 自己昨天原本已經(jīng)通過考核了,結果就因為輸給這女的,最后又被取消了好不容易到手的錄用資格。 他當時就放狠話,絕不會放過這女的。 敢在老虎頭上拉屎,他崔康虎可不是好惹的! 為了報復,他一路跟蹤郁理到這里,特意挑了個混亂的時機出現(xiàn),就是為了方便下手。 沒想到這女的壓根鳥都不鳥他…… 崔康虎怒火噴發(fā):“你他媽挺囂張?。≌嬉詾槔献哟虿贿^你是吧?給老子站住!” 他再次伸手去抓郁理,但這次郁理卻身形一偏,頭也不回地躲開了。 “你大爺?shù)摹?/br> 崔康虎不信邪,再次伸手,然而還是抓了個空。 “cao!老子宰了你!” 崔康虎終于忍無可忍,從懷中掏出一把軍刀,正要沖上去,郁理突然旋身一踢,一腳踢中他的腹部。 這一腳極快、也極狠,崔康虎的表情瞬間扭曲。與此同時,幾只蝴蝶撲扇著翅膀從上空飛過。 郁理眸光一動,迅速退后,與這些蝴蝶拉開距離。 鱗粉輕飄飄地落到了崔康虎身上。 這個滿臉兇狠的漢子,上一秒還在咬牙切齒,下一秒突然手指一松—— “咣當”一聲,軍刀掉落在地。 郁理:“……” 好了,不用她動手了。 郁理松了一口氣,正要離開,余光掃過掉在地上的軍刀,突然又起了別的心思。 她對刀器沒有研究,不過這把刀看著很鋒利,做工也漂亮,品質(zhì)應該很不錯。 想要。 不過得小心一點,如果因為撿裝備而被污染,就太得不償失了。 郁理不動聲色地抬眼,仔細觀察崔康虎的一舉一動。 軍刀脫手后,這個肌rou大漢并沒有立即撿起,而是緩緩往下看,右手仍然維持著舉刀的動作,整個人變得遲鈍又僵硬。 他似乎想彎腰撿起軍刀,但動作實在太遲緩了,以至于看起來十分艱難,甚至有點滑稽。 這個架勢,應該沒問題了。 郁理抬腿踩住刀刃,腳尖一勾,將軍刀踢到半空,然后伸手接住。 見她就這么明晃晃地拿走了自己的軍刀,崔康虎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但很快又變得呆滯,眼神也逐漸失去了光芒。 “宰了你……老子……宰了你……”他口中喃喃,聲音不甚清晰。 竟然還有意識? 郁理有些意外。 她對崔康虎伸出食指:“這是幾?” 崔康虎愣了會兒,然后呆呆地說:“一、一……” 不錯,還能認出數(shù)字。 郁理又伸出兩根手指:“這是幾?” 崔康虎:“二、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