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怪她只想生存 第9節(jié)
年輕人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伸出手,對她綻開一個笑容:“我叫喬越西,你呢?” 他笑容燦爛,郁理這才發(fā)現(xiàn)他長得還挺俊秀的,有種清爽的少年氣,后腦勺還扎了一個兔尾巴似的小揪揪。 “我叫郁理。”郁理握上他的手,很快又松開了。 喬越西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你的手好涼……” “時候不早了,快走吧?!庇衾泶驍嗨苯酉蛲庾呷?。 “哎,不先報警嗎?哦,忘了你自己就是警了……”喬越西嘀咕了沒兩句,一抬頭發(fā)現(xiàn)郁理已經(jīng)走得沒影了,連忙抬腿跟上去,“等等我!” 樓道里很寂靜,過堂風(fēng)一吹,涼颼颼的,和郁理的心一樣涼。 眼看著煮熟的鴨子已經(jīng)到嘴邊了,卻不能吃,這感覺還真是不爽。 好在這個鬼地方除了她和喬越西應(yīng)該也沒有其他人會來,等她甩掉這個礙事的家伙,再折返回來也不遲。 “你帶手機了嗎?”喬越西縮在她身后,緊張地左右張望,“要不還是開個手電筒吧?這里太黑了……” 郁理:“你自己怎么不開?” 喬越西很委屈:“我手機早就沒電了!” 說著,他將手機拿給郁理看。郁理垂眸掃了一眼,手機屏一片漆黑,喬越西又按了幾下開機鍵,手機還是沒有反應(yīng),確實一毫電都沒有了。 郁理這才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有了光照,喬越西明顯松了一口氣。他從郁理身后出來,正要故作鎮(zhèn)定地走到前面,突然瞇起眼睛,奇怪地問:“那是什么?” “什么?”郁理心不在焉地問。 “就是那里,有個圓的……” 喬越西伸手指著前方,郁理舉著手機,順著他指的方向照過去。 在前方將近十米遠(yuǎn)的拐角處,正躺著一個漆黑的、模糊的球形物體。 郁理:“那是什么東西?” “不知道……要過去看看嗎?”喬越西很緊張。 郁理仔細(xì)看了看。 光線太暗了,即使有手電筒照明,還是看不清那是什么。 不過,這個形狀,總讓她聯(lián)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 郁理略一沉吟:“我去看看吧?!?/br> 喬越西點頭似小雞啄米。 郁理舉高手機,正要走過去,忽然,那個球形物體晃了晃,自己骨碌碌滾了過來。 這一幕太過詭異,喬越西瞬間不敢動了。 郁理也沒動。 球形物體一直滾到她的面前,她垂下視線,終于看清了這個東西的全貌。 ——這是一顆頭。 準(zhǔn)確地說,這是一顆喬越西的頭。 第6章 郁理沉默了。 躲在她身后的喬越西也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在看清地上的頭顱后,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這、這不是我的頭嗎?!” 郁理:“好像是的?!?/br> “這、我、這究竟是什么鬼……”喬越西嚇得臉色慘白,手腳冰涼,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郁理也不知道。 她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她又用手電筒對準(zhǔn)地上的頭顱。 頭顱雖然慘不忍睹,連五官都不在原位了,但還是能看出這是真頭,而不是什么模型玩具。 仔細(xì)一看,上面的血跡也很新鮮,應(yīng)該沒有放太久。就算說是剛從喬越西身上掉下來的,她都信。 這顆頭顱出現(xiàn)得太蹊蹺,而且沒有任何征兆,讓人完全無從下手。 現(xiàn)在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座爛尾樓里還有其他怪物存在。 而且這只怪物還是個喜歡裝神弄鬼的家伙…… 一想到自己正被另一雙眼睛窺視著,郁理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看著地上這顆鮮血淋漓的頭顱,她靜默幾秒,忽然飛起一腳,將頭顱踢了出去。 這一腳力道很大。頭顱高高拋起,在空中呈現(xiàn)出漂亮的拋物線,接著穿過沒有玻璃的窗戶,直接飛出了窗外。 喬越西:“……” “你、你把我的頭踢出去了……” 郁理斜睨他一眼:“你覺得那是你的頭?” “不、不是,那不是我的頭!”喬越西連忙搖頭。 “那就少說廢話?!庇衾碚Z氣淡淡,“除非你想讓你脖子的這顆頭也飛出去?!?/br> 喬越西嚇得一抖,立刻乖乖噤聲了。 兩人繼續(xù)向前走,郁理不說話,喬越西也不敢說話,空曠昏暗的樓層里一片死寂,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低低回蕩。 沒過多久,喬越西又憋不住了。 “你說……這里是不是有鬼???” 郁理:“你待在這里的時間比我久,你問我?” 喬越西:“我也是被綁來的,再說了,我才待了一天不到,也沒多久啊?!?/br> 郁理:“那你回去吧,再待久一點?!?/br> “我才不要……”喬越西一邊小聲嘀咕,一邊往她身邊湊了湊,“對了,你看到剛才那個……那個東西,都不害怕的嗎?” 郁理淡定道:“我膽子比較大。” “膽子再大也是會害怕的吧……” 一想起剛才那顆面目猙獰的頭顱,喬越西不由又是一陣毛骨悚然。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正想聊點其他話題來轉(zhuǎn)移注意力,郁理忽然停下腳步。 “躲開?!?/br> 喬越西一愣:“什么?” 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郁理倏地閃到一旁。與此同時,一顆血rou模糊的頭顱迎面飛來,喬越西來不及躲閃,被砸了個滿懷。 他一低頭,正好和懷里的頭顱四目相對。 “臥槽!” 喬越西嚇得當(dāng)場破音。他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連忙閉緊雙眼,像扔鉛球一樣,手忙腳亂地將頭顱扔了出去。 頭顱被他扔得很高,砸到了天花板,又狠狠摔下去,像只被砸爛的西瓜,鮮血迸濺,連眼珠都飛了出來。 郁理在一旁等了一會兒,確定這顆頭顱不會再飛過來后,這才慢吞吞地回到喬越西身邊。 喬越西驚魂未定,呼吸急促,一睜眼,見郁理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剛才躲什么?” 郁理振振有詞:“不躲,等著被砸嗎?” “……”喬越西無法反駁。 他悲憤地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想說什么又硬生生忍住了,最后只能抿緊嘴角,像小狗一樣可憐巴巴地躲回郁理身后。 “你下次別躲這么快,起碼拉我一把……” 郁理:“你還想有下次?” 喬越西:“……” 兩人繼續(xù)往樓下走。 從三樓到一樓,這段距離并不算長,他們卻走得異常緩慢。 因為路上的頭顱越來越多了。 有的藏在門后,有的躺在拐角,還有的會從樓梯上滾下來……只要他們一靠近,這些頭顱就會騰空而起,撲向他們,像長了眼睛一樣,讓人防不勝防。 郁理反應(yīng)快,基本沒有被砸到,喬越西就沒這么好運了,好幾次差點被砸中腦門。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遇到頭顱后,郁理終于忍不住了。 “你要不再仔細(xì)想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這些隨處可見的頭顱全部都是喬越西的樣子,每個都血rou模糊、陰森可怖,讓人不禁懷疑那個躲在暗處的怪物究竟有多恨他。 喬越西欲哭無淚:“我能得罪誰???我總共就那么點錢,全都給他了……” 郁理:“他?” “就是之前那男的啊,被你踩死的那個?!?/br> 郁理平靜道:“他應(yīng)該就是個打醬油的,不是真正cao控這些的人。” “那還能有誰……” “不知道?!庇衾硐肓讼耄澳闶窃趺幢唤壍竭@個鬼地方的?” 喬越西:“就是走在路上,那個男的突然竄出來,一棍把我打暈,然后就把我綁來了……” 郁理:“沒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