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面具下的愛情在線閱讀 - 第九章

第九章

    方芷蕓巍巍的笑了笑,「我是活生生的人!」

    「如果你是雅雅,為何你們的容貌相差這么多?更何況你不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嗎?」他恢復(fù)律師的職業(yè)本能強(qiáng)烈質(zhì)疑著。儘管情感上他已部份相信她是雅雅,但理智上他仍無法相信接受這個事實。

    「我并沒有死,」方芷蕓哀傷的望著他,「至于我的容貌為何改變這么多,這一切該從十年前,我和你母親訂下那個『魔鬼交易』說起吧!」她深深嘆了口氣,雙手圈住自己,彷彿可以保護(hù)自己般,轉(zhuǎn)身凝視著窗外迷濛的夜色,緩緩說出了那段埋藏在心底十年的往事。「…在你母親的安排下,我在美國醫(yī)院待了幾乎整整一年的時間,我數(shù)不清自己究竟進(jìn)行了多少次的整型手術(shù)。那個時候的我對人生沮喪到了極點,我不知道自己的臉孔在手術(shù)完成后,會呈現(xiàn)何種面貌,我更不知道自己如何在那陌生的國度里生存?!?/br>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會兒,「就在我因無法承受內(nèi)心沉重的孤單壓力,而躲在醫(yī)院的花園里哭泣時,恰好我現(xiàn)在的父母,正好作完檢查散步到哪兒,或許是同為華人吧!我母親毫不考慮的把我摟進(jìn)懷里,而我在長期缺乏親情的溫暖,加上終于遇見能以相同語言溝通的人,我倚在她懷里哭盡了我的惶恐和害怕。」她停了一下,眼中因回憶泛出了光采,「從那以后他們只要一有空,即到醫(yī)院來陪我,我們不知不覺中發(fā)展出類似親情般的珍貴感情。他們用愛撫去了我心中那股對未來的不確定感。在我完成最后一次手術(shù)后,我父親運用了人際關(guān)係,悄悄把我?guī)щx開醫(yī)院,并代我將所有的醫(yī)藥費還給你母親。為了讓我徹底擺脫你母親所加諸在我身上的陰影,在我拆掉繃帶的那一天,他正式辦理領(lǐng)養(yǎng)我的手續(xù),并把我更名為方芷蕓?!顾D(zhuǎn)過身以坦誠的眼神看著他。一口氣說出了這深埋心底十年的秘密,她有種解脫的輕松。

    她的說明讓耿宇辰狂笑著,「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編出這么荒謬的故事來唬我嗎?」他以冷酷至極的語氣嘲諷著。他知道他該相信芷蕓的說詞,但他卻頑強(qiáng)的抗拒這一切,因為真相竟是如此的殘酷,他覺得自己好傻好可悲!

    「宇辰,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方芷蕓解釋著,「你仔細(xì)回想看看,有多少次我們私下相處時,你不都認(rèn)為我和雅雅之間有很多巧合相似處嗎?」

    是的!她說得沒錯,耿宇辰痛苦的閉上眼睛,思緒像快速翻書一般,在腦海中迅速飛掠過。他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她手上戴的戒指;還有喝咖啡時,她未加思索的即幫他放妥他所喜歡的半包糖及兩個奶球。還有她慣有的小動作及口頭禪,還有…許許多多的還有,在在都證明著她就是雅雅!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以空洞的眼神看著她,「你知道嗎?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這十年來我背負(fù)著殺人兇手的心理重?fù)?dān),不敢大聲的歡笑,不敢讓自己幸福,每天懷著贖罪的心過日子。你知道我有多少次面對大海吶喊祈求上蒼,希望能以我的生命來換回你那花樣年華的生命;我更日日夜夜在內(nèi)心里請求著你的寬恕?!顾麌@了口氣繼續(xù)說著,「如今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告訴我,你并沒有死,這十年來你以著一張漂亮的新面孔,幸福開心的生活著,你不覺得自己太殘酷無情嗎?」他語氣凄涼的說著。

    「我…」方芷蕓啞口無語,心中為之一酸,眼淚也跟著串串落下。

    耿宇辰朝她跨了一大步,「你和我母親憑什么幫我作決定?你們有何權(quán)利cao縱我的人生?你們在乎過我的感覺嗎?」他咄咄逼人質(zhì)問著。

    「宇辰,我..我從沒有傷害你的念頭?!狗杰剖|嗚咽說著,并嚐試伸出手拉他。

    「不要碰我!」耿宇辰大聲怒喊著。他心中的不平,憤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了出來,「你很得意是吧!再一次把我玩弄于股掌間,當(dāng)我像個白癡一樣,娓娓跟你訴說著自己的感情時,你一定在心里譏笑不已吧!」

    方芷蕓被他一吼,嚇得急急縮回自己的手,「沒有!我真的沒有!」她淚眼婆娑的說著。

    「沒有?!」耿宇辰轉(zhuǎn)身狠狠盯著她,「在你本身就是個謊言的情況下,我能相信你說的話嗎?」他惡毒嘲諷著。他覺得自己的世界在這一瞬間徹底崩蹋了,沒想到這十年來他竟是生活在一個如楚門世界的天大謊言中。

    方芷蕓眨了眨眼睛,以遏阻串串淚水滑落,「如果我早知道佩璇和耿家的關(guān)係,我一定不會回來臺灣的!」她帶著泣訴的聲音嚐試為自己辯解。

    「對!你本就不該回來!你的出現(xiàn)只會讓人產(chǎn)生齷齪的感覺?!构⒂畛讲讲奖七M(jìn),直把她逼進(jìn)死角,「你根本不可能是沉心雅!因為在我的心里,她在十年前就死了;你怎敢說自己是沉心雅?雅雅擁有一顆純真、善良且從不欺騙的心,而你呢?在美麗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顆污穢、惡毒且善于說謊的心!」他因憤怒而有些呼吸急促,他不由得深吸了口氣,「方芷蕓!我最后悔的事莫過于認(rèn)識你;而我做過最可笑的一件事,就是向你求婚!」說著,他一把拿起相框往墻上丟去,而后甩上大門大步走了出去。

    方芷蕓緩緩蹲下身子,以顫抖的手收拾著滿地的玻璃碎片,當(dāng)她望見相片中的宇辰,愛意情濃的俯視自己時,她忍不住嚎啕大哭,一不留神,銳利的玻璃碎片直直刺入了她的手掌心,她怔怔的望著那汩汩流出的鮮血,麻木的絲毫不覺得痛,因為宇辰的那番話,彷彿一把利刃,把她的心戳得千瘡百孔,而有什么痛可以比得過這個呢?

    ※※※

    耿宇辰炫風(fēng)一般的離開芷蕓家,瘋狂快速的往家里奔去,他必須立刻找到自己的母親,以證實這所有的一切。他顧不得深夜那極速剎車而產(chǎn)生的尖銳刺耳聲音,隨意停妥車迅速走進(jìn)家門。未理會管家的招呼,他一逕往母親的房里走去,「媽!告訴我!這一切是真的嗎?」他未敲門直接走進(jìn)房內(nèi),氣急敗壞的質(zhì)問著。

    「什么是不是真的?」耿母站起身,取下老花眼鏡不解問著。兒子那失控的神情,令她有些不安。

    「方芷蕓就是沉心雅!」他直截了當(dāng)說著。

    他的話讓耿母一陣踉蹌,不由得癱坐在床沿?!刚l…誰告訴你的?」她臉上血色盡失。

    「方芷蕓把一切經(jīng)過都告訴我了,真的是你們串通好騙我的嗎?」他有些不相信的問著。天??!拜託答案是否定的,他無法相信自己所敬愛的母親,會親手主導(dǎo)了這齣戲。

    耿母痛苦的點點頭。這些年來她所擔(dān)心的這場噩夢終于發(fā)生了,她還是沒來得及阻止這一切。

    「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他激動的搖晃著母親,「我是你兒子啊!你怎么忍心對我作出如此冷酷的事呢?」他聲嘶力竭吶喊著。

    耿母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開口說出了這段陳年往事?!肝沂莻€門地觀念很深的人,我私底下暗地找人調(diào)查過沉心雅的身世,當(dāng)我得知她是個父不詳?shù)臈墐簳r,我即下定了決心要阻止你們之間的這段感情,」她似陷入了回憶,「當(dāng)我趕到醫(yī)院,從王醫(yī)師那里瞭解了她的情況,我不想你背負(fù)著對她的愧疚壓力,隨即提出了這個交易。原本我以為這會是個完美的計畫,因為我可以完全掌握她的行蹤,讓她永遠(yuǎn)無法再接近你,但老天爺似有意跟我作對,沒想到她竟會結(jié)清醫(yī)療費用,從醫(yī)院中突然消失無蹤,我試著找人尋找她的下落,但始終一無所獲。」她苦澀說著。此刻她的心中除了傷痛,更有著說不出的后悔。

    耿宇辰放開母親大聲狂笑著,「你們兩人全當(dāng)我是傻瓜嗎?而我竟然毫不懷疑的任你們擺佈,每天傻傻的哀悼著一個活生生的人!」

    「宇辰…」耿母慌亂的不知說什么好。

    他再次轉(zhuǎn)身面對母親,「您什么時候知道方芷蕓就是沉心雅?」他嚴(yán)厲質(zhì)問著。

    耿母在兒子那銳利的目光下。不由得的畏縮了一下,「在..在她和佩璇的慶功宴上,她主動說出口,我才認(rèn)出她的!」她有些嚅囁。

    他步步逼近母親,而耿母則步步后退,「所以您就再一次的進(jìn)行破壞,阻攔芷蕓和我來往?」他想起了芷蕓三番兩次的拒絕自己,還有母親提及芷蕓時的不屑口吻。

    「我…」耿母啞口無語。

    耿宇辰痛苦的轉(zhuǎn)開身一語不發(fā),在這一刻他充分的體認(rèn)到被自己的親人,尤其是自己敬愛的母親所背叛,是一件多么痛心的事。

    「宇辰!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耿母討好似的說著。

    「媽!如果您真的是為好,您就該讓我擁有完全自我,讓我可以自由的追求我所要的一切,而不是一味的欺騙、百般的破壞,毫不考慮的硬把您所喜歡的套在我身上,讓我動彈不得!」他背對著母親凄涼說著,緩緩走了出去。

    「宇辰!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耿母望著兒子的背影著急喊著。

    「我要去一個可以呼吸到乾凈空氣的地方!」此刻他唯一的念頭就是遠(yuǎn)離這骯臟的一切。

    ※※※

    何佩璇親密的依偎在丈夫的身邊看著電視,她好喜歡這種溫馨的時刻,兩人不受打擾的聊著家常。驀地,一陣刺耳、急促且持續(xù)的門鈴聲,中斷了他們的談話。耿宇奇皺著眉不悅的前去應(yīng)門。

    「哪個人這么沒水準(zhǔn),按電鈴按得這個樣子?」他邊嘀咕邊打開大門,但眼前所見的情景,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這個滿身酒臭的人是宇辰嗎?昔日那個光鮮體面、瀟灑英挺的人跑哪兒去呢?

    「宇奇!是誰啊?」何佩璇走近好奇問著。

    未待耿宇奇回答,「嗨!佩璇」耿宇辰醉茫茫招呼著。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快點進(jìn)來?。 购闻彖粣傊?。難道沒等到芷蕓,他就得如此失魂落魄藉酒燒愁嗎?

    耿宇辰固執(zhí)的搖搖頭,「在你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前,我不能進(jìn)去!」他充滿醉意的說著。

    「什么問題?」他們兩人異口同聲。

    「你們兩人是否也參與了沉心雅這個陰謀?」他雖酒醉但仍以嚴(yán)肅的神情盯著他們。

    「宇辰!你喝醉啦!沉心雅不是已死了十年嗎?哪來的陰謀啊?」耿宇奇無奈的搖搖頭,嚐試?yán)M(jìn)屋內(nèi)。

    他一把撥掉哥哥的手,「雅雅沒有死!方芷蕓就是雅雅!」他一個字的慢慢痛苦說著。

    他們兩人被他的說法嚇得愣住了,「你胡說什么??!」何佩璇回過神斥責(zé)著。天??!事情的真相怎會是如此呢?她在內(nèi)心驚嚇問著。

    「芷蕓親口承認(rèn)了,mama也承認(rèn)了,快說!你們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耿宇辰望著他們絕望問著。拜託!不要告訴我肯定的答案!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我可以信任的人,他在內(nèi)心吶喊著。

    耿宇奇決定暫時擱下心中的疑問,看著弟弟那一臉失神的表情,讓他興起了強(qiáng)烈的保護(hù)慾,他原本打算明天找母親問清楚一切的,沒想到卻晚了一步。他友善的摟著弟弟安撫著,「你忘了嗎?你發(fā)生車禍時,我正好到日本出差,你大嫂也恰巧回去澳洲,我們怎么可能參與這件事呢?」

    耿宇辰同意的點點頭,步履蹣跚的走進(jìn)屋內(nèi)。

    耿宇奇夫婦不由得松了口氣。

    「哥、大嫂!謝謝你們!你們是世界上唯一不曾欺騙我的人。」說著,他不支的往沙發(fā)倒下去。

    他們兩人面面相覷,深陷在宇辰所掀起的這場風(fēng)暴里,久久不能言語。

    ※※※

    「早安!」宇琦夫婦向著走出房間的宇辰招呼著。

    「早!」耿宇辰揉著疼痛的太陽xue,「昨天晚上麻煩你們了,對不起!」他道歉著。

    「自家人嘛!這么客氣!」耿宇奇不以為意的拍弟弟,「不過你還是打個電話回家吧!mama擔(dān)心了一整夜呢!」

    「我不打!」耿宇辰斷然拒絕著,他覺得自己的胸口依然隱隱作痛。

    「宇辰!再怎么說她總是我們的母親,當(dāng)年爸爸去世后,是她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我們拉拔大的,難道你忘了那段辛苦的日子?」耿宇奇試著說服弟弟。想到昨晚母親聲淚俱下的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時,他在難過之馀更有著說不出的同情。

    「我--」耿宇辰遲疑了一下,「哥!我會回去的,但我需要找個地方釐清一下自己的思緒,你們介意我在這兒住幾天嗎?」他客氣問著。

    「不介意!你儘管住。」何佩璇親切的拍拍他,「來!把這杯咖啡喝下去,你的頭會舒服些的?!顾_始發(fā)揮mama的本性。

    「謝謝!」耿宇辰感激說著。

    「喔!我該走了!」說著,何佩璇站起身,迅速往丈夫臉上親著,往外走了出去。

    「小心點開車!」耿宇奇愛憐叮囑著。

    何佩璇比了個ok手勢。

    一俟佩璇離開后,兄弟兩人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后,耿宇奇終于開口,「你想聊一聊嗎?」看著弟弟那沮喪樣,他好生難過。

    耿宇辰朝哥哥苦笑了一下,「我能說什么?說我不在乎?說我熬得過去?告訴你那全是騙人的!你能想像這十年來,生活在別人所編織的謊言中過日子的滋味嗎?你能體會我每天懷著懺悔的心,哀悼沉心雅,但沒想到她卻幸??鞓返纳钪?,那種被愚弄的感覺嗎?」他心中的憤怒再度浮了上來。

    耿宇奇定定的看著弟弟,未發(fā)表意見,他知道唯有讓宇辰發(fā)洩完心中的怒火、不平,他才能平靜下來。

    耿宇辰站起身繼續(xù)說著,「當(dāng)我遇見芷蕓時,我以為他是老天爺可憐我,再次送我的禮物,所以我隔外珍惜這份感情,甚而坦誠的向她求婚,沒想到…」他激動的說不下去。

    耿宇奇打氣的拍拍弟弟,「我想她一定有她的苦衷!」

    「苦衷?!」他轉(zhuǎn)身面對哥哥狂笑一聲,「即使她順從mama的意思,不坦承自己真實的身分,她也不該戴著面具再次和我玩感情的游戲!」

    「你真的認(rèn)為芷蕓只是在和你玩游戲?」耿宇奇不可思議的問著,白癡都看得出芷蕓對他的深情!

    「當(dāng)然!」他不屑說著。

    耿宇奇不同意的搖搖頭,「那你打算怎么做?」

    「當(dāng)做噩夢一場,當(dāng)我從未認(rèn)識她!」他未加思索說著。但心底里卻有個聲音強(qiáng)烈反駁著他:你愛她!不管她是方芷蕓或是沉心雅,你都離不開她!

    耿宇奇嘆了口氣,「老弟!好好考慮清楚再做決定,以免后悔莫及!」

    ※※※

    何佩璇開啟大門,迎面而來的一陣幽暗、冷清,讓她有種不安的感覺,莫非芷蕓…。不!不會的!她甩甩頭彷彿甩去自己那可怕的想法?!杠剖|!芷蕓!」她著急的大聲喊著。

    「我在這里!」沙發(fā)角落里傳來了方芷蕓喑啞的聲音。

    芷蕓的出聲讓她松了口氣,她迅速走向聲音來處,她一眼瞧見了芷蕓那雙有著淡淡黑眼圈的紅腫大眼睛,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剛剛在我家發(fā)現(xiàn)了一隻無精打采的貓熊,沒想到這兒也有一隻,你們兩人可真是絕配!」她有些無奈的開著玩笑。

    聽她這么一說,芷蕓的心又揪結(jié)了起來,「宇辰…他還好嗎?」

    何佩璇嘆了口氣,「在你突然對他扔下這么一顆炸彈后,他會好過嗎?」她的語氣中帶有點埋怨的味道。

    方芷蕓哀傷的垂下眼瞼,「對不起!當(dāng)初我許下承諾永遠(yuǎn)不得說出真相、不能接近宇辰,但面對他的深情,我實在無法再欺騙下去,我無意傷害他的..」話沒說完,她的眼淚又簌簌落了下來。

    「嘿!」何佩璇著急的拉住她的手,「我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說著,她發(fā)現(xiàn)了芷蕓纏著有點零亂的紗布,且還滲出血的右手,「你怎么啦?」她關(guān)心著。

    方芷蕓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并刻意的跟佩璇保持距離,「我沒事!」她小聲說著。宇辰昨晚的那些話,除了讓她的心碎成一片片外,更讓她心中消失許久的沉心雅那疏離、膽小個性,也跟著回來了,她覺得自己不適合再跟佩璇有牽連。

    這樣的舉止,讓何佩璇有些生氣,「怎么啦?揭開了你的真實身分,就不想再跟我來往了嗎?」

    方芷蕓望了她一眼,眼眶一紅,淚又落了下來。

    何佩璇大大嘆了口氣,拿出了醫(yī)藥箱,一屁股坐在她身邊主動拉近她的手,拆除紗布幫她處理傷口,一陣尷尬沉默就這么飄浮在她們之間?!杠剖|!你覺不覺得從我們認(rèn)識以來,我就一直在扮演你的小護(hù)士的角色?」她突然無厘頭冒出了這么一句。

    佩璇的這句話,讓方芷蕓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想起了之前相同的場景,忍不住摀著嘴大笑。

    「這才是我所認(rèn)識的方芷蕓??!善良、熱忱且樂觀!」何佩璇完成傷口包扎后,友善的拉住她的手,「芷蕓,身為宇辰的大嫂,我的確有些生氣你對他的隱瞞,尤其是我一而在的追問,你還是否認(rèn);但身為你的合伙人、好朋友更是好閨密,我絕對是站在你這邊的,」她停了一會兒,「換做是我也會選擇這樣的交易,沒有人有權(quán)質(zhì)疑你的決定對或錯,我最難過的是,你竟然對我隱瞞著這樣的真相,寧愿一個人委屈苦惱著,也不愿讓我?guī)兔?。我不認(rèn)識也沒看過沉心雅,但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都是最讚最棒的方芷蕓!」她心平氣和真誠說著。

    這樣的一段話,讓方芷蕓從昨晚至今,孤單委屈多時的冰冷心,彷彿急速加溫解凍一般,她忍不住抱著佩璇,眼淚潰堤而下。

    何佩璇輕拍著她的背,「痛痛快快哭吧!把心里的委屈和難過通通哭光光!」

    看著眼前芷蕓悽然的神情,想及宇辰那憤怒痛不欲生的模樣,她感概好深,她做夢也想不到他們兩人之間竟存在著如此復(fù)雜的關(guān)係,她更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這份深情,竟然會濃烈到延續(xù)到十年后。她回想著這一年多來,芷蕓每每談?wù)摳星椤⒒橐鰰r,不知不覺中流露出的無奈和哀傷,她相信這十年來,芷蕓必定經(jīng)歷了很深,很苦的心靈煎熬,和芷蕓一比較,她深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一定要用心珍惜眼前的幸福。

    方芷蕓淚終于歇了,心情也跟著緩和下來,「佩璇!」她深吸了口氣,無意識的撥弄著手上的紗布,「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我決定回美國了?!?/br>
    「嗯!回去散散心也好!伯父伯母一年多沒見到你了,一定很想念你!」何佩璇贊同著。

    她輕搖著頭,「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回去了就不再回來了。」

    何佩璇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是說要把工作室close?」她瞪大眼睛問著。

    她無言的點點頭。

    「小姐!你有沒有想清楚??!我們辛苦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才擁有這一片天空,而你卻打算如此輕易的摧毀它?」何佩璇激動不已。

    方芷蕓愧疚的低下頭。結(jié)束工作室她何嘗不難過呢?放棄眼前為數(shù)不少的客戶她也捨不得?。〉衾^續(xù)留在臺灣,只會不斷的提醒每個人,那段傷痛的存在,讓大家永遠(yuǎn)陷在黑暗的深淵里?!肝一貋砼_灣根本是個錯誤。我不僅傷害了所有關(guān)心我的人,最重要的是我徹底毀滅了宇辰的世界!」她的語氣有著說不出的苦澀與無奈。

    「芷蕓!」何佩璇拉著她未包紗布的手,「這并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何苦要如此譴責(zé)自己呢?」她嚐試說服著。

    方芷蕓一味的搖頭,「不!如果我沒有回來,宇辰就可以永遠(yuǎn)保有對沉心雅的美好回憶,他就不必面對眼前這個丑陋的事實!」她再次想起昨晚宇辰臨走前說的那段話,不由得心一酸淚又落了下來。

    「你很愛宇辰,對吧?」何佩璇輕聲問著。她為他們兩人的命運多舛好生難過。

    方芷蕓抬頭望著她,「在沉心雅的歲月里,宇辰就像是溫暖的陽光,不僅照亮了我的生命,更讓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我,真正體會到被滿滿愛圍繞的幸福,就是這份愛的記憶,支撐了我渡過這十年,」她的臉上因回憶泛起了光采,「當(dāng)我再次遇見他時,我知道自己早已放棄,也喪失了愛他的權(quán)利,我更該信守承諾的遠(yuǎn)離他,但我卻情不自禁、無法自拔的再次愛上他?!顾A艘幌?,「是的!我很愛他!宇辰是我這一生唯一用心愛過的男人。但正因為我愛他,所以我必須離開,徹徹底底的離開,只有這樣他才能漸漸淡忘這傷痛的一切,找回內(nèi)心的寧靜!」她以著凄涼蒼老的語氣坦承著自己的心情。

    她的這番真誠告白,強(qiáng)烈震撼著何佩璇的心,她只能怔怔看著芷蕓無言以對。

    ※※※

    耿宇辰輕敲著母親的房門。經(jīng)過幾天激動的情緒衝擊,他已漸漸平靜下來,他已不再責(zé)怪或埋怨任何人了,畢竟都已是十年前的事了,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的,他不能在自艾自憐于陳年往事里了。但十年后過的這一段呢?他在內(nèi)心自問著,忘了她!就當(dāng)她是人生旅程中,萍水相逢的一段情吧!真的嗎?他在內(nèi)心苦笑著。

    「請進(jìn)!」耿母病懨懨的答著。

    耿宇辰緩緩朝母親床邊走去。

    一見是兒子,耿母喜悅的欲坐起身。

    「媽!不用起來,您多躺躺休息!」他急急按著母親躺下。

    「宇辰!mama對不起你!原諒我吧!」耿母拉著兒子的手充滿歉意說著。

    耿宇辰搖搖頭,「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不要再說了,」他停頓了一會兒,「很抱歉那天在情緒失控下,對您說了那些無禮的話?!?/br>
    「宇辰,讓mama為你做些甚么來彌補(bǔ)這一切好嗎?」耿母滿心愧疚的說著。

    耿宇辰苦笑的搖搖頭,「沒其他事的話,我要去事務(wù)所去?!拐f著,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宇辰!」耿母喚住了他,「你和芷蕓…」

    他打斷母親的話,「一切都結(jié)束了,以后不要再提起她了!」

    望著兒子那落寞、孤單的身影,耿母心中為之一酸,她不能再待在床上,她必須想點辦法來挽回。

    ※※※

    連續(xù)好幾天的陰雨,今天總算放晴。方芷蕓不由得放下筆,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白花花的陽光沉思了起來。自從爆發(fā)那件事情后,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星期,她的心情已由原本的深沉傷痛,漸漸淡化為偶爾的隱隱作痛。經(jīng)過與佩璇再三的磋商后,她們決定儘可能的趕完這一季的訂單,未來得及履行的合約,則待她返美后畫妥設(shè)計圖,再交由臺灣的加工廠代工,等到所有的合約全部履約后,方正式結(jié)束工作室。為了趕上回美國過圣誕節(jié),這一星期來她卯足了勁,幾乎天天加班。驀地,一陣門鈴聲響起,她從遐思的心緒中清醒過來,急忙前去應(yīng)門。

    「耿夫人?!」她對來人有著說不出的意外。

    「我能進(jìn)去跟你談?wù)剢??」耿母客氣問著?/br>
    「請進(jìn)!」她側(cè)身讓耿母進(jìn)門,并有禮的奉上一杯茶,「請用茶!」

    「芷蕓,」耿母拉著她放下杯子的手,「你真的決定要回美國嗎?」自從宇辰變得沉默寡言,加上佩璇透露這個訊息后,她即打定了主意來找芷蕓。

    方芷蕓默默的點點頭。

    「那宇辰怎么辦?你不是愛他嗎?」耿母著急的問著。

    方芷蕓的眼眶為之一紅,「宇辰他恨我,他愛的是沉心雅!」當(dāng)她說著這句話時,她有種想哭又想笑的感覺,同樣的一個人,卻讓宇辰產(chǎn)生如此極端的兩種情緒,究竟是誰變了呢?人、事或物呢?

    「你錯了!我瞭解宇辰,不論你是方芷蕓或是沉心雅,他都愛你?!构⒛附忉屩4丝趟ㄒ坏男脑?,是盡一切的努力來彌補(bǔ)自己十年前的錯誤。

    方芷蕓垂下眼瞼依舊不語。

    「芷蕓,你是因為我才離開的,對吧?」耿母嘆了口氣,「這十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是生活在恐懼中,尤其是每天看著宇辰鬱鬱寡歡的哀悼著雅雅,我的心更是充滿著罪惡感,無時無刻害怕著這個秘密被揭穿。那天在慶功宴后,我更夜夜難以入眠,如今一切完全公開了,我反倒安心許多,芷蕓,你能原諒我當(dāng)年的自私?jīng)Q定嗎?」耿母誠心說著。

    耿母那略卑微的語氣嚇壞了方芷蕓,昔日那個充滿威嚴(yán)的女王消失無蹤,如今呈現(xiàn)在她面前的只是個滿臉哀傷,擔(dān)憂著自己兒子的婦人?!腹⒎蛉?.」她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你愿意的話,請稱我伯母吧!」

    方芷蕓點點頭,心中原有的那絲怨隙不知不覺消失了。「伯母,我從來沒有埋怨過您,事實上我打從心底的感激您。」她的淚水浮上了眼際,「當(dāng)初如果沒有您慷慨解囊相助,今天我恐怕還生活在害怕陽光的世界里,永遠(yuǎn)無法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成為一名服裝設(shè)計師,我更無法擁有如此疼愛我的養(yǎng)父母,這一切都是我沒齒難忘的。我和宇辰的一切,只能說是上蒼的安排吧!」說至此,她情不自禁的拉住耿母的手,「我很抱歉因為我的未能信守諾言,造成了你們母子失和?!巩?dāng)佩璇告訴她,宇辰和耿母鬧翻時,她心中的自我譴責(zé)更加深了一層。

    「芷蕓!答應(yīng)我,留下來吧!」耿母懇求著。

    她哀傷的搖搖頭,「只有我離開了,方能讓這場夢魘消失?!?/br>
    「芷蕓!」耿母緊緊拉住她的手,「我好遺憾無法擁有你這么好的媳婦!」她發(fā)自內(nèi)心說著。這一刻,她深深瞭解到所謂的家世、門第全是虛榮的觀念,擁有一顆真善美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方芷蕓覆上耿母的手,閃著淚光微笑著。她不遺憾和宇辰?jīng)]有圓滿的結(jié)局,有耿母的這句話就夠了。她們兩人凝視了好一會兒,在這一刻,這十年來的猜疑和怨恨已化為愛和諒解了。

    ※※※

    「芷蕓,你真的不再多考慮一下嗎?」何佩璇叉著腰挺著肚子,看著她俐落的拉上行李箱的拉鍊,不死心的再次問著。

    方芷蕓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她,「都已經(jīng)到這個節(jié)骨眼了,你還問這個?」她好笑的說著。她預(yù)訂搭今天下午的飛機(jī)返美。

    「我知道這很傻??!但我實在捨不得讓你走嘛!」何佩璇有點嗚咽。

    她的情緒感染了芷蕓,「別難過了,美國又不遠(yuǎn),等你生完baby隨時可以飛來看我啊,」她忍不住的抱著佩璇,眼眶不覺為之一濕。

    這時佩璇腹中的寶寶突然踢了一腳,如此的震動,讓她們兩人驚嚇一下,接著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看連寶寶都不想讓你離開呢!」佩璇摸著肚子說著。

    「乖寶寶!乾mama要回去美國囉!你要乖乖的讓mama平安順利生產(chǎn),然后快快的長大,搭飛機(jī)來美國找乾mama喔!」方芷蕓摸著佩璇的肚子溫柔說著。

    佩璇聽著她的話淚水又浮了上來,「你知道嗎?雖然我們才認(rèn)識一年多,但感覺上我卻覺得我們像多年好友一樣,想到你要離開臺灣且不再回來了,我就好傷心?!?/br>
    看著她那很難停歇的淚水,方芷蕓無奈的搖搖頭,「佩璇我一定會很想念你的,尤其是想念你當(dāng)我的小護(hù)士,幫我處理傷口的貼心時刻!」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何佩璇不解的怔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了起來,「芷蕓,你真的很寶呢!」

    方芷蕓拿了面紙擦拭她的淚水,「真好!終于看見你用笑容,而非淚水送我走喔!」

    何佩璇吸了口氣露出微笑,「我送你去機(jī)場吧!」

    「不用啦!你挺個大肚子多不方便呢!更何況我害怕離別的畫面!」方芷蕓扮了個夸張鬼臉。「不過臨走前我還有件事想麻煩你!」她彷彿下著重大決定一般。

    何佩璇對她那慎重的態(tài)度有些不解,「什么事?」

    方芷蕓咬緊了唇,以顫抖的手脫下手上的戒指,「請你幫我把它還給宇辰,」說著,她的淚水跟著落了下來,「請你轉(zhuǎn)告他,我從沒有玩弄他的意思,我很抱歉傷害了他的感情。如果有來生的話,我會用我的來生來償還他對沉心雅的真情?!拐f至此,她已泣不成聲。

    何佩璇接過戒指,心中難過不已。當(dāng)她從宇辰口中得知他們的過去時,她深知這個戒指對芷蕓的意義。憶及自己當(dāng)初拔下婚戒時的心情,她不由得感傷的摟住芷蕓,「為什么你們兩個人要這么固執(zhí)、倔強(qiáng)呢?為何不能往好的一面想,再給彼此一次機(jī)會呢?」

    面對她的感嘆,方芷蕓只能淚眼相望。

    ※※※

    耿宇辰望著窗外的滿月,思緒不由自主的掉入與雅雅曾有過的時光中,他記得她最喜歡依偎在他懷里,望著點點繁星訴說著自己的夢想,他知道雅雅一直渴望能成為一名出色的服裝設(shè)計師。沒想到皇天不負(fù)苦心人,她終于成功了,但卻是以一個陌生的名字!想到這,他狂笑一聲。他作夢也想不到她們竟會是同一人,這彷彿是電影的情節(jié),但實際發(fā)生在他身上,卻讓他一點也快樂不起來,對于這個團(tuán)圓的結(jié)局,他一絲喜悅也沒有,唉!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請進(jìn)!」

    「宇辰!」何佩璇關(guān)上房門,向著坐在角落的他喚著。

    一見是佩璇,他迅速藏妥心事,換上一副嚴(yán)肅臉孔,「有事嗎?如果你是來游說我和芷蕓重修舊好,請免開尊口!」他不讓佩璇有機(jī)會開口,自問自答著。

    他那如刺蝟般不友善的語氣,惱怒了佩璇,「哼!重修舊好?!就算你想也沒有機(jī)會啦!」她故意賣著關(guān)子。

    「為什么?」儘管心里老大不愿意,他仍扯下臉問著。

    宇辰那不情愿的神情,讓佩璇在心里偷笑了好一會兒,「人家已在回美國的途中啦!」她故作輕松的說著。

    「芷蕓她離開了?」耿宇辰頗為訝異,「什么時候?」

    「今天下午,而且是一去不復(fù)返。」何佩璇有些無奈。

    佩璇的話讓他的心顫抖了一下,但他仍裝出一副不為所動的表情。芷蕓走了!她再度逃開走離了他的世界!他在內(nèi)心感傷著。

    面對他的無言,佩璇忽然記起了此行的目的,她急急拿出戒指遞給他,「芷蕓臨走前要我把它還給你,她說她很抱歉讓你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她從沒有玩弄你的意思,她還說如果有來生,她會用她的來生來償還你對沉心雅的真情?!古彖恼Z氣流露著些許的凄涼,憶及芷蕓脫下戒指時的哀傷神情,仍讓她不勝唏噓。

    耿宇辰望著桌上那個戒指,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拿去丟掉吧!我不想看見它!」他口是心非說著。這個戒指芷蕓戴了十年,為何選在這個時刻還他呢?難道她打算徹底拋棄他們之間的一切?為何她說如果有來生?那意味著他們今生已緣盡了嗎?想到這,他的心整個糾結(jié)了起來。

    何佩璇憤憤的拿回戒指,「沒良心的傢伙!早知道你會拿它當(dāng)垃圾看,我就該阻止芷蕓還給你,想到她為了脫下戒指,還哭半天呢!真是不值得喔!」她自言自語碎碎念著,并轉(zhuǎn)身欲走出去。

    「佩璇!」耿宇辰喚住了她,「請把戒指留下好嗎?」他以平靜的口吻說著。

    何佩璇轉(zhuǎn)回身,瞥見了微弱燈光下,他那落寞、脆弱的神情,一股憐憫之心油然而生,她把戒指擱在他面前的桌上,而后開口說著:「宇辰!執(zhí)著、堅持對某些事來說,或許是很好的個性,但對愛情而言,這只會一味的造成彼此互相的傷害?!拐f著,她輕輕帶上門。

    耿宇辰凝視著桌上的戒指,發(fā)呆了好一會兒。他一直很遺憾在車禍送醫(yī)途中,遺失了屬于他的那枚戒指,那原本該成雙成對的戒指,如今只剩孤單的一只,讓他感慨不已。他想起了當(dāng)他為雅雅戴上它時,她那滿足、快樂的神情,尤其是看見芷蕓如此珍惜這只微不足道的戒指時,他更有著莫名的感動,他情不自禁的輕撫著那枚戒指、而后他記起了那場車禍,他不由得重捶著桌子,痛苦吶喊著:老天爺!禰何苦如此戲弄我呢?

    ※※※

    「佩璇,怎么樣呢?有沒有結(jié)果?」耿母急趨向前扶著緩緩走下樓的媳婦,迫不及待的問著。

    何佩璇充滿歉意的搖搖頭,「他頑固的像頭驢子!」

    耿母嘆了口氣,「自從芷蕓說出真相后,他彷彿變個人似的,不怎么說話,也不愛搭理人,從前那個活潑、開朗的個性全不見了,沒想到連芷蕓回美國的消息,他也無動于衷?!?/br>
    「媽!」何佩璇安慰的摟摟婆婆,「多給他點時間,他會想通的?!?/br>
    「就怕芷蕓等不了他這么久的時間喔!」耿母憂心忡忡的說著。

    會嗎?何佩璇在心中不確定的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