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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臣 第94節(jié)

    皇帝道:“第二條路,是卿以廣源王世子之身份留在朝廷為將,為朕平海疆,清海路。待立下戰(zhàn)功,又有軍權(quán)在手,廣源王要廢立你,就得先過朝廷這一關(guān),除非他面上要和朝廷撕破臉,那又恰好給了朝廷借口,正好去討逆?!?/br>
    儂思稷毫不猶豫道:“臣選第二條路?!?/br>
    皇帝仿佛并不意外,道:“那卿回去做好準(zhǔn)備吧,不日會有時機(jī),到時候會封卿為閩州水師提督,為浙閩總督、武英侯方子靜下轄?!?/br>
    儂思稷一怔,遲疑了一會兒,到底鼓起勇氣道:“臣有一個不情之請?!?/br>
    上面皇帝顯然有些不悅,淡淡道:“說。”

    儂思稷心里微微悚然,但仍然強(qiáng)按著內(nèi)心恐懼道:“臣素日聽聞方侯爺能征善戰(zhàn),又總覽閩浙兩地軍務(wù)。臣初來乍到,不熟悉方侯爺性情,只擔(dān)心合作不好耽誤了軍情。如今既然東海要生變,能否先讓臣去津海水師熟悉熟悉?津海港口這邊亦通???,臣過去也便宜?!?/br>
    皇帝沉默了一會兒道:“卿不是說了要效法方家,怎的還與朕討價還價?無非是擔(dān)心方家勢大,你過去不能一展才學(xué)罷了。而津海這邊,軍務(wù)廢弛,提督中庸,雖然只是四品,卻獨掌八大營。你又與靖國公世子許莼交好,過去便能一人獨掌軍務(wù),才好施展拳腳,又能襄助許莼,報了他恩情,是也不是?”

    儂思稷被他一語道出心中盤算,連忙跪下道:“皇上寬宏大量,臣萬死。確實擔(dān)心與方侯爺不合,臣素日領(lǐng)軍,有些獨斷,性情歷來被父親不喜……戰(zhàn)事機(jī)會稍縱即逝,為將又多在外裁斷,只怕誤了軍機(jī)?!?/br>
    皇帝道:“放心,武英侯方子靜與你一定相得。至于許莼薦你,是丹心為國,并不圖報。無需多言,去吧?!?/br>
    語氣斷然,顯然不容再違抗。

    儂思稷不敢再說,只能跪下謝恩,然后慢慢退了出去。

    謝翊看屏風(fēng)后許莼也消失了,心里笑了下,也沒去理會他,只命人又傳下一個。

    連忙了一上午,見了幾個使臣和內(nèi)閣重臣,謝翊才回了內(nèi)殿,蘇槐已報了他:“許世子說先回府去處理些事,晚上再來陪皇上?!?/br>
    謝翊卻看他那龍佩已端正放在了幾上,下邊的無事牌上,朱砂字痕宛然尚未未干,卻是許莼在他桌上揀了朱筆,端端正正寫了“風(fēng)虎云龍”四個字。

    謝翊拿起來在手里看了看,和蘇槐道:“他這是自比賢臣呢?”

    蘇槐道:“怎么不是賢臣了?小公爺那一雙虎目多醒目啊,正是賢臣之相!與陛下圣主正是風(fēng)虎云龍,極貼切不過!再說如今朝廷賢臣如云,名將似星,風(fēng)虎云龍之勢已成,陛下宏圖大展,四海廓清指日可待!”

    謝翊笑了:“嘴甜舌滑的,就會哄朕。送去玉工那里讓他們就這么刻了字吧?!?/br>
    第150章 路遇

    許莼溜達(dá)溜達(dá)又悄悄回了府, 立刻就被盛長天給逮住了:“就知道你又偷跑了,昨晚那么大雪都擋不住你?”

    許莼嘿嘿嘿笑著,面上到底薄, 紅了紅。盛長天捉了他手臂道:“你家府上可都被帖子送滿了, 賀蘭將軍也送了來, 邀了我和你。”

    許莼道:“好啊,約了什么時候?明天吧?不如咱們帶些禮物上門拜訪去。”

    盛長天卻有些猶豫, 過了一會兒卻避開人悄悄問他:“姑母該不會想給你說親賀蘭娘子吧?”

    許莼斷然否認(rèn)道:“并沒有,你別瞎說壞了人家閨譽(yù)?!彼劬σ晦D(zhuǎn)卻回過味來:“你對賀蘭娘子有意?”

    盛長天有些支吾:“她生得是真美,又極端靜的, 偏偏一雙眼睛看人, 像冰雪一般, 絲毫不回避。我第一次見這樣的女子?!?/br>
    許莼第一次在盛長天臉上看到繾綣向往的神情, 忍不住笑了:“我阿娘說她才學(xué)極好的。”他怕盛長天不好意思,沒有勸說什么,畢竟賀蘭家與旁人家不一樣。

    他只拍了拍他肩膀:“滿門忠烈, 英雄遺孤,你要想好?!?/br>
    盛長天喃喃道:“從前去南洋,那里女子熱情, 見到英俊男子就唱歌說見到愛人,就像被箭穿過心臟的鳥兒, 飛不動了?!?/br>
    許莼被這夸張的話逗得噗嗤笑,只又翻著那疊帖子道:“今日不上朝, 我先去拜見我老師沈先生, 下午和你和賴特先生去一下百工坊, 安排一下粉彩窯的事?!?/br>
    盛長天一怔:“這就聯(lián)系好了?”

    許莼道:“對呀我托了蘇公公呢, 他說都是小事, 下午讓我直接去百工坊那邊找瓷器的負(fù)責(zé)人安公公,然后我們這邊也安排個負(fù)責(zé)人就好。您看看,咱們家還有哪位合適的大掌柜在這邊的?到時候就和萊特這邊聯(lián)系商議好,這個人選倒是得挑挑。”

    盛長天想了下道:“掌柜是有,但我覺得恐怕都有些難,除非我親自在這里,或是讓二哥過來掌事,否則這個主事的人,一則要與宮里的公公們、和御窯匠人打交道,雖則有蘇公公替你牽線,但閻王好見小鬼難搪,須得把這些關(guān)節(jié)也得打點好,拿捏輕重,掌柜的們在公公面前未必就能把住了。”

    “二則與萊特這樣的洋商人打交道,聽你說后邊還要涉及到別的商品,軍火什么的,多少有些容易犯忌,得個腦子清醒,又要確實是咱們自己的人掌著?!?/br>
    許莼道:“長云哥現(xiàn)在在閩州掌家事吧,長洲哥現(xiàn)在當(dāng)了官兒,忙得很,你又來幫我,不能再讓長云哥過來了——不行我把青錢姐再叫回來……還是我娘身邊的白璧……”

    他忽然靈光一現(xiàn):“噯呀,我怎么忘了,與其眼饞我娘身邊的人,不如就煩勞我娘來負(fù)責(zé)這事了。”

    盛長天一愣:“讓姑母來?”

    許莼道:“對啊,她為國公夫人,誥命夫人,見內(nèi)侍本來也方便,她身份貴重,內(nèi)侍們也不敢提什么過分的要求。至于萊特這邊,他們甚至是女王呢,因此應(yīng)該也不會對和我娘對接合作覺得有什么不合適的?!?/br>
    他越想越覺得合適,又笑道:“我娘如今一天天白閑著,顯然是寂寞的。你看她還要邀賀蘭家的小姐過來陪她……”

    他忽然看了眼盛長天笑道:“我又忘了,有賀蘭小姐這樣的大才在,幫著我娘,也更合適了?!彼f著又向盛長天眨了眨眼,促狹地笑了下。

    盛長天一聽便默不作聲,許莼卻起身道:“我去和阿娘先說說,你再物色兩個通譯來?!闭f著翻出了之前萊特寫的計劃書來往內(nèi)宅去,果然找到了盛夫人。

    盛夫人一聽果然興趣極大:“這利潤算不上特別厚,但卻是個長遠(yuǎn)生意,依你所說,關(guān)鍵是線搭上了,之后再慢慢謀。由我女子來出面也好,旁人只以為是些內(nèi)宅脂粉花瓶的小生意,不會注意這些。我聽說西洋的胭脂水粉、骨瓷也有些噱頭,正可以試試。先讓我見見這位萊特先生吧?”

    許莼道:“可以,我一會兒先去拜望沈先生,然后下午便去接了萊特先生,去見了百工坊的管事,再過來拜訪您。依我說阿娘,您可以提前接賀蘭娘子過來一起見見,這樣您也有個臂膀。”

    盛夫人一怔:“賀蘭娘子?”

    許莼悄聲笑:“長天哥哥一早便問我,您是不是有意要為我求賀蘭娘子為妻,我自然一口否認(rèn)了。我看長天哥哥恐怕有意,阿娘不若給他們牽牽線,若是成了,也是一樁美事,若是不成,也只生意往來,也不尷尬。賀蘭娘子有了事情做,恐怕也不會在這姻緣瑣事上傷神?!?/br>
    他給盛夫人小聲道:“我看阿娘能不以阿爹為意,不就是阿娘有錢有事做嗎?錢能解決很多問題呀,阿娘說是也不是?那萊特先生所在的琴獅國既然是女王當(dāng)政,與女子談生意定然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的?!?/br>
    盛夫人道:“你說得對,我讓白璧去給賀蘭娘子捎個話?!彼戳搜凵砼缘陌阻?,白璧微微蹲身應(yīng)道:“是,奴婢這就去傳話。”她雙眸發(fā)亮笑道:“和洋人做生意,這事兒有意思,世子可算給夫人找了個好差事?!?/br>
    許莼笑了聲:“唯有阿娘能讓我放心呢。這后邊必定要經(jīng)手許多機(jī)要貨物,須得守密,又不能見利忘義,除了阿娘掌著,我能指望誰去?”

    一句話說得盛夫人心情舒暢,伸手捏了捏他嘴巴:“快去見沈先生吧,當(dāng)官了還這么來撒嬌賣乖的只為哄你娘干活?!?/br>
    許莼嘿嘿一笑,自覺安排了一件大事,看了看果然時辰不早了,連忙出來帶上小廝,先跑去了沈夢楨府上拜望先生,結(jié)果在門頭當(dāng)頭便碰到了李梅崖正從沈府內(nèi)出來,剛要上轎,看到他斷喝一聲:“許元鱗!你給我站住!我與你算算賬!”

    許莼一眼看到李梅崖,心中正虛,聽他一聲斷喝,心知這是知道自己把他當(dāng)擋箭牌的事發(fā)了,陪著笑對李梅崖遙遙拱了拱手,也不敢上前去,滾鞍下馬,快步竄入門內(nèi),沈府是見慣他出入不通報了,也沒攔著他,倒攔著李梅崖笑道:“大人和許世子有什么誤會,只管回去再說,給咱們大人點面子?!?/br>
    李梅崖見如此,只能恨恨跺了跺腳:“荒唐兒!總有一日找你算賬!”

    偏巧這日沈府門口正有不少拜謁的官員,全都看到李梅崖站在哪里喝罵許莼的一幕,全都若有所思:原來御史李梅崖和靖國公世子許莼有仇的謠傳,是真的。

    第151章 百工

    賀蘭寶芝接到白璧的傳話, 十分詫異,問白璧道:“夫人要與洋人做生意,為什么要我?guī)兔???/br>
    白璧笑道:“咱們夫人做生意是極內(nèi)行了, 偏偏這生意是咱們世子牽線帶回來的, 咱們世子在津海, 如今不過是順便回來牽個線,萬壽節(jié)后立刻又要回去了, 接下來還得夫人掌事,夫人自己那邊還有一攤子事呢,只想找個臂膀, 分擔(dān)分擔(dān)。”

    “夫人想著賀蘭娘子品味卓絕, 這粉彩瓷的花樣等等, 得娘子來掌掌眼不說, 且娘子還跟著賀蘭將軍,見多識廣。這一門西洋舶來的生意,后邊聽說都不要現(xiàn)銀, 只以物換物。換回來的軍械軍備物資等等需要人掌眼,有賀蘭娘子在,夫人才放心呢?!?/br>
    “咱們夫人說, 橫豎娘子在府里閑著也是閑著,也是打發(fā)個時間?!?/br>
    這白璧原本說話就極伶俐, 幾下說得十分妥帖。

    賀蘭寶芝道:“那洋人也同意和咱們女子談生意?”

    白璧笑道:“我也驚訝,后來才知道原來那是琴獅國來的洋商, 他們竟是公主繼承的王位, 稱為女王呢。聽說他們那邊舉辦宴會, 男女都混雜一起跳舞, 交際。貴族女子都有繼承權(quán), 只是略低于同血脈的男子,女子為莊園主、為商人的也不少?!?/br>
    賀蘭靜江在一旁道:“我也有所聽聞,確實如此。”

    賀蘭寶芝笑道:“夫人盛德,替我拜謝夫人,我下午定按時到府上?!?/br>
    白璧便也躬身行禮后退下了。

    賀蘭寶芝拿了那盛夫人的帖子,一時感慨萬千,對賀蘭靜江道:“竟是我錯看了盛夫人,慚愧?!?/br>
    賀蘭靜江看她如此感慨,不由詫異:“怎么了?我看這事許世子打算得不錯,他竟能打通御窯的路子,今后在西洋那邊源源不絕買些商品來我朝賣,那自是生意興隆的。盛家海商出身,果然底蘊深厚。你橫豎閑著也是閑著,不若去見見世面也好。”

    賀蘭寶芝卻道:“我心有愧。哥哥原本一心只想在邊疆,如今卻為了我暫且接了兵部的差使,多半是擔(dān)心我一直在邊城流離,想要為我找個終身之托?!?/br>
    賀蘭靜江嘆息:“邊城盡皆為流放罪人之后代,沒幾個正經(jīng)出色人物,配不上我家妹子。”

    賀蘭寶芝眼圈微微一紅:“自從跟著哥哥回京,上門來拜訪哥哥的,說親的,不是要納我為側(cè)室,便是清寒小官想要攀附,納為繼室。也有哥哥部下,想為哥哥寬心解憂,來求親,多不是真心。哥哥為著我,索性拒了交往應(yīng)酬,我心中也知哥哥怕我心中難過?!?/br>
    賀蘭靜江微微語塞。

    賀蘭寶芝道:“之后靖國公夫人下帖邀我,我知道哥哥大概又厚著臉皮去托了國公夫人想為我物色親事。然則京里高門勛貴,哪一戶敢要流落教坊的女子為主母?殘花敗柳,如何號令后院,執(zhí)掌內(nèi)宅,教養(yǎng)兒女?哪一戶高門勛貴希望自己兒女的嫡母,曾為風(fēng)塵女子?我這年齡,已是芳華不再,年歲太大了,國公夫人也難,更何況靖國公還在孝中,她也不好出門交際,也只邀了我每日解悶罷了?!?/br>
    賀蘭靜江輕輕咳嗽道:“國公夫人是真的自己下帖來邀的,哥哥并沒有托她,哥哥當(dāng)時只想著大不了京城宅子賣了,咱們一輩子不回來了。”

    賀蘭寶芝道:“國公夫人待我很不錯,我也與他們家小姐相處,然而國公府的千金雖然懾于嫡母之威,表面笑語盈盈,實際等國公夫人一不在,便改換臉皮,冷淡得很。”

    賀蘭靜江心中難受:“既如此,那今后別去了?!?/br>
    賀蘭寶芝眼圈發(fā)紅含笑:“我在教坊多年,見多了口蜜腹劍之人,只以為盛夫人當(dāng)初不過是一時善心,但到底還是心中看不起我的。如今耐著性子結(jié)交我,是想要為她兒子鋪路,結(jié)好于哥哥,又有當(dāng)日恩情這一層在,我們總得念著她的好,到時候你也是許世子的一股助力?!?/br>
    賀蘭靜江道:“國公夫人并不曾與我說什么,我看國公夫人從前都能以女子之身在生意場上行走,應(yīng)該也是個不拘一格的女子,并非一般閨閣女子,為人俠義。這才希望你和她多親近。”

    賀蘭寶芝眼圈發(fā)紅道:“是我小人之心了。我也想著,國公府確實如今深得皇上眷顧,皇上用靖國公世子,用盛家,自然是為了開海路。咱們賀蘭家如今這般,不說來日光復(fù)門楣,單說如今哥哥勢單力薄,朝中無人幫忙,一直在邊城,遲早哪一日又要重蹈覆轍。我想著就當(dāng)報恩,與那許世子做妾也罷了,許世子年少,恐怕耳根子軟,也好把著,國公夫人也算得上是難得的好婆婆了?!?/br>
    賀蘭靜江道:“你糊涂了,任他是什么大好前程,我賀蘭靜江的妹子,如何能為妾?”

    賀蘭寶芝道:“我只想著能為哥哥好就行。當(dāng)然那日見了盛家三爺,看他樣貌堂堂,目光炯炯看我。又想著盛家豪富,此人也有前程,如今官位尚低,眼見著應(yīng)當(dāng)也為我美色所懾,來日也好拿捏。不若嫁了,也是哥哥助力。只是到時候恐怕又得罪了國公夫人,因此也只隨口一贊?!?/br>
    賀蘭靜江嘆息:“阿妹,你走火入魔了,阿娘是什么高門?祖母也是什么高門?賀蘭家世代名將,娶媳婦看的都是品性才德,何曾看過什么助力不助力?我們武將立身,要的是實打?qū)嵉墓儯刹皇强科拮觤eimei去聯(lián)姻換來什么助力。”

    賀蘭寶芝凄然道:“所以賀蘭滿門蒙冤,也只有邊將鳴冤,朝中無人說話。你我淪落風(fēng)塵之時,京里高門浪蕩子,為著賀蘭家這一雙兒女,想來見識見識奇貨可居的,又有多少人?”

    賀蘭靜江臉色蒼白。

    賀蘭寶芝厲聲道:“范家又出了個探花!那是今上嫡親的表弟!范太后也尚且還活著!就算皇上如今要用你,用我們賀蘭家的名聲,對你好一些。你和范家哪家對他更親?今上如今尚且無嗣!來日新君,對范家更親近還是對我們更倚重?你猜是百年翰墨詩書之家的范家起復(fù)更快,還是滿門抄斬只剩下我們兩人的賀蘭家?”

    “就算我們不算計他們,他們會放過我們嗎?一旦有機(jī)會,他們會繼續(xù)斬草除根!阿哥!我是行了偏路,是因為這世上走正道的人就沒幾個!不媚權(quán)貴的人確實是有,但不懼權(quán)jian的人,沒有!這世道好人怕惡人!”

    她淚落似雨:“我不希望阿哥將來結(jié)婚生子后,我們又要日日擔(dān)驚受怕,被人中傷,被人扣上難以辯白的冤屈,兒女都要受連累……大哥遲遲不肯結(jié)親,難道不也是心中有結(jié)難消嗎?我總要過得好一些,才能讓大哥放心……”

    賀蘭靜江沉默了。

    賀蘭寶芝低聲道:“我只沒想到,國公夫人既沒有要給世子納妾的意思,反倒是真心實意要讓我與她一起做生意。我們家原本就沒多少家財,抄家放回來的不過是一所空宅罷了。我的什么所謂的才華,也不過是教坊中學(xué)的琴棋書畫,有什么才華?畫幾筆蘭花,寫幾句酸詩,都是教坊mama們?yōu)榱苏袛埳夥懦鋈サ娘L(fēng)聲罷了,我以為我一生所恃,只剩下這易逝韶華?!?/br>
    “盛夫人若是要個臂膀,她手下難道沒有得用的掌柜,又則她也有庶子庶女,可以教了才是真的臂膀,哪里想到她卻把我拉去幫忙,這是真心要幫我一把,讓我自立于世,不必看人臉色。”

    “念及此處,我只覺得之前種種想法都把夫人看低了,自己也走了歪路。竟是國公夫人這般堂堂正正拿本事吃飯,又是與西洋通商,來日購買些西洋的軍械、兵備技術(shù),也能幫上哥哥,這才是正道。我竟沒想到原來我還能走這樣的路?!?/br>
    她哭得哽咽難當(dāng),賀蘭靜江心中難受,低聲道:“是哥哥無能?!?/br>
    賀蘭寶芝卻又破涕為笑:“哥哥,我是高興,我是真心感謝盛夫人,我自卑自憐自傷,我恨我怨我傲,我從未想過還能走這樣一條路。”

    賀蘭靜江道:“哥哥支持你,你要入股也成,哥哥銀子都在你手里,你拿去入股吧?!?/br>
    賀蘭寶芝一雙妙目看著他:“哥哥什么都依著我?”

    賀蘭靜江道:“當(dāng)然?!?/br>
    賀蘭寶芝卻看著他道:“若是我想和那萊特商人出洋去看一看呢?我想看一看那女子當(dāng)王的國家是什么樣子,再則既然是和外洋人做生意,親眼去看看,也好過被他們蒙在鼓里吧?”

    賀蘭靜江沒想到白璧只簡短幾句話,就勾起meimei出洋的心來,愣了下,笨拙道:“meimei想如何就如何,開心就好。只是我想,外洋我們也沒去過,還是得有些靠譜的人跟著才好,再則又語言不通,你若是真有打算,先學(xué)了語言,培養(yǎng)些自己可靠的人手,才不會出外被人害了或者蒙騙了?!?/br>
    賀蘭寶芝道:“哥哥想得極周到,學(xué)語言,培養(yǎng)自己的人手,還有全力向國公夫人學(xué)習(xí),我需要做的事情還這么多……哥!我想不到我昨日還在想嫁哪一個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幫著哥哥,何其淺?。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