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一只黑心小觸手 第90節(jié)
干了一天苦力的孫浩南憤恨地將木材扔到地上, 激起一陣灰塵。 “老子不干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條鞭子就毫不留情地抽在他的后背上。 “誰敢偷懶?” 秦朗根本沒留手,削瘦的身影竟然有著極強(qiáng)的手勁, 不僅抽破了孫浩南的衣服, 還留下一道極深的血痕。 “你敢對我動手?”孫浩南陰翳地盯著這個削瘦的、沒有任何異能的小白臉, “信不信我剝了你的皮!” “敢威脅我哥哥,我就先剝了你的皮!” 秦云從背后躥出來,腰間的章魚腿纏住孫浩南的腳腕,將他扔出十米外,狠狠地栽向地面。 她的出現(xiàn),讓秦朗格外訝然。 “你怎么在這里?” 他的meimei,這會兒不應(yīng)該正在給蔓蔓大人洗觸手嗎? 提起這個, 秦云很忐忑:“蔓蔓大人不讓我洗觸手了, 她帶回來一個異能者, 讓他代替了我的位置?!?/br> 秦朗沉默兩秒,才開口:“那個異能者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秦云仔細(xì)回想了一下。 “長得很高,很俊……手上戴著一對鐐銬,看到我抓著蔓蔓大人的觸手,眼神頓時變得很可怕?!?/br> 她沒聽到那個男異能者說了什么, 只知道他說完話, 蔓蔓大人就把她的工作丟給了對方。 “哥哥,蔓蔓大人不要我?guī)兔ο从|手了,那我還能做什么?” 年紀(jì)還小的秦云十分忐忑,她也才十七八歲,平時被家人保護(hù)得很好, 哪怕被章魚寄生, 性情也沒有改變太多。 在她看來, 自己能生活在山上的意義就在于服侍蔓蔓大人,現(xiàn)在蔓蔓大人不要她,她是不是就要被趕下山了? “別擔(dān)心?!鼻乩侍秩嗔巳嗨哪X袋,“還有哥哥在,你肯定不會被趕下山的?!?/br> 秦云這才稍稍放寬心。 秦朗安慰完自己的meimei,下意識望向遠(yuǎn)處,那里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山間小溪,不過向來都是蔓蔓大人的專屬。此時此刻,那里待著的不再是蔓蔓大人和他的meimei,而是另一個男性異能者。 青年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趴在地上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的孫浩南——這個間接導(dǎo)致他們基地覆滅的罪魁禍?zhǔn)?,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暢快之意?/br> 而這一切,都是托了蔓蔓大人的福。 秦朗突然抓住秦云的手臂,低聲囑咐:“蔓蔓大人不是人類,不懂人類心里的齷齪,你找時間提醒一下蔓蔓大人,不要讓她被那個異能者欺負(fù)了?!?/br> “我會的!” 飽含怨氣的搬運工作直到黃昏才結(jié)束,渾身臭汗的孫浩南坐在一堆原來的手下之中,不停地盤算著該如何逃出這個鬼地方,東山再起。 “領(lǐng)主,這個手環(huán)真的沒有取下來的辦法嗎?” 某個手下不甘心地發(fā)問,他是七階異能者,被迫戴上這個手環(huán)之后,就像一個廢物。在他看來,要是能恢復(fù)異能,逃出這里豈不是輕輕松松? 孫浩南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是提倡研究新型手環(huán)的主導(dǎo)人,最清楚這個東西的功能,一旦戴上它,除非砍掉手臂,否則根本取不下來! 目前還沒有到要自斷一臂的地步。 “再看看情況......” 孫浩南的話剛說到一半,眼尖地瞥見同樣被綁上山的周晝,后者的情況比他要好太多——端著一個木盆,渾身干干凈凈,根本沒人把他當(dāng)牲畜用。 他的腦筋轉(zhuǎn)了轉(zhuǎn),趁著監(jiān)工不在意,快步跟上周晝。 也就跟了幾百米,走在前面的男人就停下腳步,平靜地看著身后的跟蹤者。 孫浩南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也不再試圖躲藏,而是直接湊到周晝的身邊,打量幾眼后低聲詢問:“你可是九階異能者,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被綁上山?你肯定有后手對不對?” 他如此急迫的模樣,惹樂了周晝。 他故意抬起自己的雙手,上面還掛著一串明晃晃的手銬,比孫浩南手腕上的簡約手環(huán)更加累贅。 “你沒看到嗎?我這可是被你害的,要不是你找人過來引誘我,我們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被一網(wǎng)打盡呢?” 孫浩南噎了一下。 “那也怪你自己定力不行,這么低端手段也能上鉤!” “嗯,是我定力不行?!敝軙兂姓J(rèn)得很干脆,“所以麻煩你讓一讓,我還要去給我的女朋友洗觸手?!?/br> 女朋友? 洗觸手? 孫浩南瞪大了眼睛,只覺得周晝是被綁上山后,魔怔了。 “什么意思?你的女朋友為什么會在這?她哪來的觸手?” “你打探a市基地這么久,沒人告訴你——我的女朋友是株異植嗎?”周晝似笑非笑地看回去,“這點兒情報都收集不到,還想著稱霸整個南方?” “你被綁上山,還真是一點兒也不稀奇?!?/br> 孫浩南受到了強(qiáng)烈的沖擊,他不能接受周晝嘴里的真相——這家伙對待異植異獸如同秋風(fēng)掃落葉一般無情,怎么可能會跟一株異植談戀愛!難道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隱秘? 內(nèi)心叫囂著他在說謊,但腦海卻不由自主地閃過頂樓那個漂亮女孩的模樣......該死!他不會是來真的吧?!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周晝微微一笑,“要不是因為你,我也沒法這么快和她重逢。以后結(jié)婚,會喊你來隨份子的?!?/br> 當(dāng)然,前提是孫浩南還能活到那個時候。 周晝甩下這個重磅炸彈,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孫浩南不甘心地拉住他,“異植異獸進(jìn)化到這種地步,我就不信你們a市基地一點兒消息都沒得到。你們到底有沒有什么應(yīng)對之策?難道就要放任這些畜生統(tǒng)治人類?” 周晝扯開自己的手臂,語氣很是冷淡。 “別扯翻盆,我的女朋友還等著我去給她洗觸手呢?!?/br> tmd!孫浩南想罵人了! 他恨恨地盯著周晝:“別tm給我打馬虎眼!薛子鍇跟你形影不離,這會兒卻壓根不在山上,是不是被你支走了?他是不會回去通知周璐,準(zhǔn)備后手來解決掉這批成精的畜生了?” “都說了——” 周晝似乎是被sao擾得忍無可忍,曲腿踹翻了疲憊臟污的孫浩南。 “那是我女朋友,嘴巴放干凈點。” 孫浩南從地上爬起來,眼神陰翳地盯著周晝的背影,兩股念頭在心里不停地翻涌。 一邊想著周晝肯定另有后手,只不過目前是在裝模作樣,實則是在圖謀異植異獸身上的秘密;另一邊則想著......萬一他真的跟異植廝混在一起,那該怎么辦?f市基地就這么完蛋了? 那他也要完蛋了! 孫浩南的痛苦并沒有影響到周晝,他端著木盆來到小溪邊,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眼熟的豪華沙發(fā)——它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宴會廳里、是孫浩南的專屬“王椅”,后來被異植異獸拖上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某株貪圖享受的小藤蔓霸占。 ——他來了! ——他來洗觸手了! 108根泡在小溪里的觸手看到周晝,瞬間興奮起來。 葉蔓蔓也懶洋洋地睜開眼,看到雙手戴著鐐銬的男人正端著盆站在沙發(fā)邊,“屈辱”“不忿”地望著她,眼底似乎翻涌著無法宣泄的痛苦與掙扎。 這幅模樣落在小藤蔓的眼里,成為了周晝淪為奴隸后飽受摧殘的鐵證。 “你這是什么眼神?”她坐起身,揚(yáng)起下巴斜睨過去,“讓你給我洗觸手,很委屈嗎?” 周晝適時垂下眼簾,不肯回應(yīng)。 曾經(jīng)被男人“欺負(fù)”時幻想出來的美妙場景,終于有一天實現(xiàn)了! 葉蔓蔓頤指氣使:“快去把我的觸手都洗一遍,聽到?jīng)]!” 周晝停頓好幾秒,才被逼迫著走到小溪邊,放下木盆,挨個搓洗晶瑩嫩綠的觸手。 小藤蔓趴在沙發(fā)上,喜滋滋地盯著男人的凄慘背影。 [系統(tǒng),你看到?jīng)]?男主已經(jīng)落在我的手里了!] 系統(tǒng)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又有些說不明白,只能跟隨著小藤蔓的思路慶祝。 【宿主,你已經(jīng)是個合格的反派了!】 要知道,原著里的趙小狼都沒有成功囚禁過周晝,而是跟他打得不可開交、頭破血流,異植異獸與人類誰也沒得到什么好處。 葉蔓蔓更加得意了。 她津津有味地盯著周晝洗觸手,他好似很不甘愿,但動作卻沒有絲毫怠慢。 搓洗、打香波、清洗、擦干......一系列流程得心應(yīng)手,好似已經(jīng)做過千百遍。 看來恢復(fù)記憶還是有點好處的,至少曾經(jīng)服侍她的經(jīng)驗找回來了。 周晝蹲在溪水邊,背對著葉蔓蔓的臉上并沒有屈辱與憤恨,他很平靜地搓洗著每一根觸手,唯一的異樣就是——每洗完一根,都會不由自主地握在手里揉弄一會兒。 這些觸手,每一根都是他喂出來的。 這應(yīng)該也算作......他們之間的結(jié)晶? 周晝突兀地笑了一下。 怎么能不算呢? 那些找回來的記憶里,每一根都是他親自接生,他洗了多少次,又親了多少次,他是真真切切地愛她每一寸月幾膚,乃至每一根觸手。 等到太陽即將下山,洗完108根觸手的男人終于站起身。 似乎是蹲立太久,他起身之后,身影在原地晃了好幾下。 “洗好了。” 周晝又恢復(fù)那副屈辱隱忍的模樣,沉默地站在沙發(fā)邊。 葉蔓蔓早在溫柔的spa中昏睡過去,連觸手被□□好多下都沒有注意到,聽到聲音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天都快黑了。 該回去了。 她習(xí)慣性地想自己走回去,但隨即又想到——站在身邊的不再是柔弱矮小的秦云,而是欺負(fù)她很多次、終于落在她手里的周晝! “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