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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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韶宣抬頭,白凈臉龐上碩大兩團(tuán)黑眼圈非常矚目,他脾氣很好,老老實(shí)實(shí)道:“不太好?!?/br> “怎么了?”鄭汝水放下茶杯身體前傾,一副隨意閑聊的模樣,“你家附近被我們的人圍得密不透風(fēng),連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還怕呢?” “這種怕不是身體上的。”薛韶宣精神萎靡,失神地扣著手,“是心理上的,我一想到有人給我發(fā)死亡預(yù)告就不敢閉眼,怕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br> 鄭汝水笑了笑:“不要這么想,顯得我們警方很沒用?!?/br> 薛韶宣似乎被沒用兩個字戳中了大膽細(xì)胞:“要是有用,該把殺任劫的人抓到了啊?!?/br> 鄭汝水見過各種無理取鬧的人,像薛韶宣這類不過毛毛雨,他不慍不火道:“破案不像你們花錢,看中了刷卡,滴,二十萬出去了,錢貨兩訖。” 二十萬這個數(shù)字讓薛韶宣臉上閃過絲不自然。 衛(wèi)司融唇角微揚(yáng),有反應(yīng)。 鄭汝水裝的很自然,假裝沒發(fā)現(xiàn),還像被打開話匣子似的多說了句:“二十萬在我這要賺很久,所以不是很理解你們有錢人的做法,哦,我要是理解了也沒用,沒那么多錢?!?/br> “都是老一輩的人有本事?!毖ι匦跞醴瘩g了句,還算頭腦清醒。 “是啊,你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任劫是,金嘉韜更不用說了。你們這幫小孩子都是有錢的一起玩,物以類聚,家里有礦,想玩些特別的,這不難理解?!?/br> 薛韶宣的眼里再次閃過絲不自然,語氣多了幾分抗拒:“我沒想玩特別的,就是閑著無聊,跟著他兩身后混?!?/br> 鄭汝水佯裝驚訝:“那他倆玩活人冰雕,你也就在旁邊看???” 薛韶宣完全沒意識到他這話哪里有問題,雙手糾結(jié)地揪一起,屁股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我對那些用人做玩具的游戲沒興趣,最多瞎起哄。再說真人冰雕這事出過事后他們也就不玩了。” “你知道任劫為什么會死嗎?”鄭汝水直接把話題帶到了重點(diǎn)上。 薛韶宣逃避似的低下了頭。 “看來你知道啊,哪怕冰雕的事出了人命,他們也認(rèn)為自己沒錯,仍繼續(xù)玩著活人玩具的事,對吧?” 薛韶宣保持了低頭且沉默,似乎不想在這件事上開口。 鄭汝水一點(diǎn)兒不急,抿著口茶示意外面的周查來給人送杯茶。 收到指令的周查拿過一次性水杯接上水,推門進(jìn)去走到薛韶宣面前,彎腰放水的時候假裝不經(jīng)意掉下幾張照片。 低頭的薛韶宣在照片落到桌面的那刻就看清了上面的東西,瞳孔瞬間放大,那是什么? “怎么回事?”鄭汝水呵斥道,“送個水還能把現(xiàn)場照片給送出去,你那么能耐,我把案子交給你來查?” “對不起老大,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周查手忙腳亂把照片收起來,甘愿挨罵著往外小跑,生怕晚兩步要被鄭汝水繼續(xù)臭罵。 審訊室的門關(guān)上,鄭汝水還在罵罵咧咧:“送來的實(shí)習(xí)警察一個比一個笨,回頭就給駁了,案子不會辦,幫個忙還笨手笨腳的,就會拖后腿?!?/br> 過完嘴癮,鄭汝水似乎才想起來還在審訊,微整神色:“薛韶宣,你不愿意聊活人玩具的事,那咱們來說說你收到死亡預(yù)告信的事?” “剛那個是任劫嗎?”薛韶宣抬頭問,他剛進(jìn)來時候臉色只能算得上不好,現(xiàn)在可以說是血色褪盡,只剩個靈魂在強(qiáng)撐著,也搖搖欲墜了。 “這…無可奉告?!编嵢晁仙衔募A,一副不想談任劫案的表情,“今天叫你過來主要還是想聊聊死亡預(yù)告信的事?!?/br> “任劫死的那么慘嗎?”薛韶宣仿佛聽不見他的問話,像被迷住神一樣專注在任劫案子上,“臉都被人砸爛了,我、我會不會也像他一樣慘死?你們不肯告訴我,他的死相,現(xiàn)在我看見了?!?/br> “你看見又有什么用?”鄭汝水問,不太耐煩把茶杯放到旁邊,一臉暴躁,“你能幫我們破案還是能猜到是誰給你寄死亡預(yù)告信???” “我能?!毖ι匦字?,語氣堅(jiān)定道,“我能幫你們破案,希望你們看在我這么配合的份上救救我?!?/br> 為了表真心,薛韶宣又鄭重其事道:“拜托,我真的很想活下去?!?/br> 鄭汝水?dāng)咳ゲ槐匾b腔的表情,微微挺直腰桿坐起來:“你得保證你說的句句屬實(shí)?!?/br> 謊言帶來欺騙,那么正義也拯救不了被私心蒙蔽雙眼的替罪羊。 薛韶宣抖著手端起一次性水杯喝了口:“我能保證。” 鄭汝水便不再吭聲,靜靜等著他做好心理準(zhǔn)備,隨時交代。 窗外的陽光逐漸暴烈,審訊室內(nèi)外無一人說話,渾身微微發(fā)涼,不知是被過低的空調(diào)吹的還是讓薛韶宣交代的事實(shí)所驚到了。 周查抬手摸摸后脖頸,那兒汗毛一邊倒:“我說有錢人家的孩子都玩那么野嗎?” 寫滿一整頁重點(diǎn)的衛(wèi)司融漫不經(jīng)心道:“得看什么樣的有錢人家孩子?!?/br> 周查嘀咕著:“我是沒見過年紀(jì)輕輕仗著有錢這么玩的,金嘉韜那就是很嚴(yán)重的心理疾病,哪里是個正常人?” “他接受過治療?!毙l(wèi)司融緩緩道,“不過作用不大。” 治療沒效果,又不能強(qiáng)來,所以金家用了另一種方式禁錮他,那就是每逢金嘉韜沒課的時候就把人帶回去參加所謂的擴(kuò)展人脈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