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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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啟宴剛洗完澡出來,雖然睡衣穿的整齊,但是身上還有些熱氣。 此時他拉開被子往床上一躺,冷言就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冷言被子下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是想去碰,但是又有些猶豫。 “想抱就抱吧?!?/br> 冷啟宴說著,身體往側(cè)邊一翻,距離冷言更近了。 冷言臉皮一熱,隨即快速伸手就摟在了冷啟宴腰上,隨后額頭也貼在了對方的頸子上。 與冷啟宴皮膚的貼合對冷言來說,簡直就像是致命的毒藥。 而冷啟宴自認(rèn)不是一個熱衷于身體接觸的人,但是此時冷言這樣緊緊的擁著他,卻讓他也有些渴望去觸碰。 或許是荷爾蒙的發(fā)酵。 嗯,感性和理性本就不是矛盾的,他可以很理性的去審判這段感情,同時也可以很感性的不去思考其他,反過來緊緊擁住冷言。 而冷啟宴的肢體回應(yīng),對冷言來說,更像是無聲的引|誘。 仰頭,對視。 垂眸,接吻。 這一吻比昨晚要自然,更加的順理成章,也更加的纏綿。 冷言并不懂接吻技巧,但是他喜歡與冷啟宴呼吸交融的感覺,甚至有些停不下來。 他此時的腦子里只有不停的索取、占有和剝奪。 他想要更多,他想要去觸碰、觸摸,甚至是…… 冷言被沖動燃燒了理智,腰帶動胯翻身覆在冷啟宴身上,托著對方的后頸低頭與對方接吻。 這個舉動讓兩人的身體更多的貼合,冷言的手掌劃過冷啟宴的手臂,觸碰到對方腰側(cè)絲質(zhì)的睡衣,隔著睡衣攏在對方腰胯上。 冷啟宴的腰…好細(xì)。 這是冷言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隔著睡衣,冷言能感覺到對方腰腹緊致的皮膚,那里此時正散發(fā)著溫?zé)帷?/br> 不夠。 還不夠,想要更多。 冷言呼吸越發(fā)急促,他低頭啃咬在冷啟宴頸側(cè),手掌快速撩開衣服往里摸。 粗糙的手指碰到溫?zé)岬钠つw,冷啟宴渾身一個激靈,隨即快速伸手握住冷言的手腕。 “小言等等…唔!” 冷啟宴的話還沒說完,冷言就再次抬頭封住了對方的唇。 這次的冷言不再聽話,他掙開了冷啟宴的手,推進(jìn)了對方的睡衣里。 交融的呼吸在一秒后,靜止了片刻。 冷言摸到一道不平的凸起,腦子里疑惑一瞬,他便快速松開冷啟宴的唇,撐著手臂低頭去看。 入眼,就是略顯猙獰的疤痕,十幾道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痕跡,錯落在冷啟宴的胸膛和腹部。 有些像割傷,有些更像是燙傷。 冷言腦子先是空白了一瞬,隨即整個人像是墮入冰窖,渾身毛孔瞬間收縮,眼睛也在這一剎那紅了個透徹。 原來心疼一個人,也會難過到呼吸困難。 冷言盯著那些疤痕看了許久許久,都沒說出一句話。 等他終于回過神開口時,第一個字就啞了嗓子。 冷啟宴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了,他撐著手臂支起身體,連忙將睡衣拉下去。 這些疤痕伴隨他了二三十年,所以他自己都沒多大感覺了,但是此時看著冷言反應(yīng)過激的模樣,心里多少有些難以言喻。 “我去醫(yī)院問過,這些疤不好弄?!崩鋯⒀缯f。 冷言聽到對方的話,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他猛然伸手捉住冷啟宴的手腕,把對方睡衣袖子往上捋。 入眼先是一小截白皙細(xì)膩的皮膚,衣服再往上拉,交錯在手臂上的疤痕就露了出來,大小不一。 冷言腦子嗡嗡作響,忍著胸腔強(qiáng)烈的痛感撩起冷啟宴睡衣后衣擺,順著腰部延伸往上到背部,依舊是類似的疤痕。 等冷言捉著冷啟宴的腳腕要去捋褲腿的時候,冷啟宴終于忍不住了,他伸手拉開冷言的手腕無奈道:“別看了,都一樣?!?/br> “什…什么叫、都一樣…” 冷言聲音顫抖哽咽。 他不敢想象這些疤痕是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造成的。 這些傷口造成的時候,得有多疼…… 明明冷啟宴那么怕疼的一個人,以前對方有時候不小心磕碰一下,都會不爽的皺眉。 難怪對方穿衣服從來都一絲不茍,難怪對方從來不在夏天穿輕薄的衣服,他原以為對方只是過于墨守陳規(guī),卻沒想過是為了遮掩什么。 “除了難看點(diǎn)兒,也沒——” 冷啟宴說著話抬頭去看冷言,結(jié)果對上對方紅透的眼睛時,聲音卻戛然而止。 下一秒,冷啟宴整個人就被冷言僅僅的擁在了懷里。 “為什么你從來沒跟我說過,為什么會這樣?是不是…很疼?” 冷言聲音顫抖,每一個字都透著無法訴說的心疼。 冷啟宴揚(yáng)了揚(yáng)頭,讓自己的下巴支在冷言的肩膀上。 他原本想說不疼,原本是這樣想的,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嗯,當(dāng)時很疼?!?/br> 感覺到摟在他腰背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冷啟宴笑著抬手摸了摸冷言的后頸,“都多少年前的傷了,早沒感覺了。” 冷言鼻子發(fā)酸,努力讓自己平復(fù)心情,他手指攥緊冷啟宴后背的睡衣,壓抑著嗓音問:“這些…怎么弄的?” 冷啟宴靜默了片刻,嘴角的笑意收斂,垂眼聲音冷淡道:“我母親弄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