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江少觀只要想到有人會像他一樣占有邰礫,就恨得快發(fā)瘋。 所以他在邰礫的易感期時問了這個問題。邰礫一開始不肯回答,只說“關(guān)你什么事”,但江少觀使了手段不給他痛快,逼著他說實話,易感期的alpha比平時敏感脆弱,邰礫也不例外。 “和別人做過嗎?”江少觀緊緊地盯著他,“有沒有別人上過你?” 邰礫滿頭是汗,意識有幾分模糊:“你、你他媽的當(dāng)我是哪種人,誰敢……” “沒有是不是?” “誰敢……”邰礫說,“我殺了他。” 別人不想也不敢,但他江少觀不是別人。江少觀聽了高興,他覆上邰礫的唇和他接吻。 在情欲中的吻那么自然,遮掩住藏在吻中的心意。 易感期的那幾天,他們幾乎時時刻刻在一起,像兩只野獸不知倦怠。 alpha的易感期是可以打抑制劑的,但邰礫選擇了他而不是抑制劑,說明什么? 邰礫那么驕傲的一個人,肯屈居他身下又說明什么? 江少觀有過憋不住想說出口的時候,他曾會錯過意,覺得邰礫對他也有些心動。 那段時間,任誰都可以看出他春風(fēng)得意,他覺得他和邰礫之間就只差捅破窗戶紙。 只不過在他開口之前,邰礫先擺明了他的態(tài)度—— 一次應(yīng)酬的時候,合作伙伴點了幾個少爺作陪。 在包廂里,那幾個好色之徒倒也還收斂著,不過是喝酒和開幾句不入流的玩笑。 酒是他們帶的,哪想到里面摻了點補品,喝了讓人渾身燥熱。 江少觀察覺到不對,去走廊里透氣,給邰礫打電話,說等會在樓上開間房,讓他過來幫下忙。 邰礫想也沒想地拒絕了:“你要泄火找誰都可以,我現(xiàn)在很忙。” 江少觀重復(fù)了一遍:“誰都可以?” 邰礫說:“你對著alpha都能發(fā)情,難道不是誰都可以?” 江少觀一顆心緩緩下沉。 他是因為喜歡邰礫才發(fā)情,但在邰礫眼中,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腦子里只有交配的畜生。 多可笑。 他掛了電話,身體里還有一股火在亂竄,但已經(jīng)沒了別的心思。 他不可能找少爺,只能去開好的房間洗冷水澡。 喜歡一個人,會不在意對方和誰上床嗎? 不會。 所以邰礫根本不喜歡他。 邰礫只是比較享受他帶給他的快感而已。 他們再見面時,邰礫不關(guān)心他到底有沒有找少爺,只問他簽合同的事情聊得怎么樣。 就像他們倆之間坦坦蕩蕩,什么也沒有。 江少觀很快清醒了,意識到一切都是他一廂情愿。 但能和自己喜歡了這么久的人zuoai,他不虧,對吧? 有些東西從江少觀推開門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會發(fā)生變化。 邰礫很少再叫江少觀“少觀”,總是直呼其名。他見過江少觀床上的模樣,很難再把他當(dāng)?shù)艿苷疹櫋?/br> 以前他很少對江少觀生氣,后來卻總是會吵架。 他不知道自己叫江少觀回來是對是錯了。 江少觀能感受到邰礫對他的差別,但要他們做回心無芥蒂的好兄弟,的確是強人所難。 這六年里,江少觀不是沒有努力過讓邰礫喜歡上自己。 他到公司時,會每天換不同的西裝,搭配不同的領(lǐng)帶和袖扣,身上會噴香水。 但邰礫根本記不得他前天昨天都穿了什么衣服,只說香水有點悶。 他送邰礫禮物,送名表送皮鞋送皮帶,什么都送。 邰礫都會收下,過后想辦法把這筆錢報銷給他。 他和邰礫聊天,也想過往曖昧的方向引導(dǎo),但邰礫擅長將火花掐滅。 邰礫有時候好像很懂人情世故,畢竟他是在人精堆里長大的,在生意場上,誰有什么心眼都躲不過他的眼睛。 但他有時候又好像很笨,讀不懂話里的話,沒想過alpha還能喜歡alpha。 這六年里,江少觀擁有過很多的情緒,產(chǎn)生過希望,又失望,覺得他們走到了盡頭,卻又有然后。 他也會想,他們就這么一輩子也不錯。不談情,但做一輩子愛。 六年很長,但終究不是一輩子。 他不算夢的夢快醒了。 【作者有話說】 上章還沒解鎖,所以說一下這兩章是在回憶。 明天不更后天更。 第18章 幼不幼稚 江少觀掌控不了邰礫,但對付齊望軒是輕而易舉。 他讓偵探去調(diào)查了齊望軒,將齊望軒的大概資料都看了一遍,能夠在腦子里勾勒出他的形象——一個性格溫和的沒有受過什么苦的omega。 因為是omega,所以可以站在邰礫身邊。 江少觀覺得自己應(yīng)該很恨他,擾亂了他和邰礫的生活。但找omega算賬的alpha,算哪門子的有本事? 沒有齊望軒,也會有別人,重點在于邰礫要結(jié)婚的念頭從未動搖。 節(jié)后第一天的中午,江少觀特意到了公司大廳,等著齊望軒來送便當(dāng)。 齊望軒果然來了,穿著羽絨服,裹得很嚴(yán)實,圍巾遮住了下巴。 “齊望軒?!苯儆^喊他。 齊望軒看向他,輕聲問:“您好,您是?” 江少觀伸手:“我是邰總下屬,今天的便當(dāng)給我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