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名臣養(yǎng)成系統(tǒng)、目標(biāo)是當(dāng)天下第一、小魅魔(目前1V1 BG,H,簡體)、半生春天、無聲(1v1)、過招、rou櫻桃(產(chǎn)奶,校園H)
夏卿歡最先提起, 而江頌只不過是個腦子一熱盲目跟注的,現(xiàn)在回憶起來,江頌覺得自己有理由懷疑是神不知鬼不覺地上了夏卿歡這老油子的一個惡當(dāng)。 “小江不能這時候賴我這個病號的賬吧?!毕那錃g托著臉, 笑得人畜無害。 只有江頌知道這人心能有多黑。 這時候強調(diào)自己是病號了。 江頌吸了吸鼻子莫名有想翻白眼的沖動。 站得有些累, 試圖坐回床邊去,但轉(zhuǎn)念一想到剛才夏卿歡的種種, 江頌不由得又尬在了原地,連眼神都變得虛乎。 “不賴賬, ”江頌說,“男子漢大丈夫言必信行必果,你就說你什么要求吧?!?/br> 說完就后悔了,什么言必信行必果,要是萬一這夏卿歡不想當(dāng)人,仗著自己是病號真提出了些莫名其妙的要求,自己難道還真從了他不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過,他會說什么呢? 不會又喪心病狂地讓自己女裝直播吧,還是說……他又想提換組換搭檔這一茬了? 夏卿歡那兒都還沒動靜,江頌這心里面已然是被自己給攪擾得風(fēng)起云涌了,胡思亂想出來的畫面精彩紛呈五花八門。 江頌?zāi)莾翰碌脽峄鸪欤那錃g倒是不急,伸手拍了拍床面:“先坐下。” “好……” 被要求重新坐回到夏卿歡的身邊,江頌的心跳絲毫沒有放緩的跡象,不敢坐得太近,生怕會被夏卿歡聽到。 若真是這樣,到時候自己就算想辯解都沒用。 夏卿歡用食指關(guān)節(jié)輕輕推了下眼鏡,不知為什么原本眸中沁出的笑意稍稍被斂去了些。 不過對于江頌來說這大概是件好事,說明夏卿歡接下來要說的會是件正經(jīng)事,而并非類似于讓江頌女裝直播梅開二度的無理要求。 江頌挺謝謝他的。 只是謝謝歸謝謝,江頌復(fù)雜的面部表情和僵硬的肢體動作卻并沒有因此而變得緩和多少,依舊像是讓人灌了半桶水泥在身體里面并還在逐漸凝固的狀態(tài)。 “小江,”夏卿歡自然是察覺到了江頌的不對勁,隱隱有些想笑,“你不用緊張,我沒什么奇怪的要求給你,我就是想問你個問題。” “啊,那你說。”問問題感情好啊,既然不是讓他去做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是說要轉(zhuǎn)組,那江頌?zāi)谛睦锼WC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分組賽那天晚上,戚嘉榮到底和你說什么了?” 艸,保證早了。 江頌沒想到到了現(xiàn)在,夏卿歡居然還能對這件事情如此耿耿于懷。就算是按艾賓浩斯遺忘曲線來說都應(yīng)該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咱不是說好……不提這事了么。”江頌扯了下嘴角,笑得有些勉強。 “說好了么?”夏卿歡疑惑歪頭,似是在認真回憶,但其實大概率是裝模作樣,“不記得了。記性不好,小江不會怪我吧?!?/br> “……”小江不會怪你,小江想打你。 以前從來沒發(fā)現(xiàn)夏卿歡居然還有這樣當(dāng)無賴的潛質(zhì),這會兒被發(fā)掘出來,江頌還真有點應(yīng)付不來。 感覺在任何事情上都被夏卿歡給搞得節(jié)節(jié)敗退已經(jīng)是江頌?zāi)壳叭粘I钪械牟豢煞指畹囊徊糠?,江頌很想挽救一下,但似乎已然是無力回天。 明明只有二十三歲,但江頌實在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常常會給人一種千年老狐貍成了精的錯覺。 “你為什么非得知道呢,”已經(jīng)是滿盤皆輸式的妥協(xié),而這個問題,僅僅只能算作是江頌最后的,最無意義的掙扎,“而且剛才在訓(xùn)練室的時候,我已經(jīng)套話套出來他是胡亂說的了,你就算知道了也沒意義。” “戚嘉榮說我喜歡你啊?!?/br> …… 空氣似是凝滯了極為漫長的一瞬,再回過神來時,江頌看到夏卿歡的臉上并沒什么變化,依舊笑吟吟托著臉,看似是在耐心地等待著江頌的回答,殊不知在他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答案。 “看來是了,”夏卿歡嘆了口氣,眼神飄忽了一下,“這個戚嘉榮?!?/br> 靠,合著是懵的?。∧菫槭裁茨茔逻@么準(zhǔn)!江頌心中一驚。 但因著夏卿歡的那一聲嘆氣,江頌又不得不湊過去趕緊安慰:“沒事沒事,我知道他是亂說的,我沒當(dāng)真,真的,戚嘉榮這個小人為了搞我心態(tài)什么話都能編出來,太過分了!” 此時此刻的江頌,看似滿腔怒火義憤填膺,殊不知內(nèi)心深處控訴戚嘉榮事小,博得夏卿歡對自己此番觀點的認同才是首要目的。 不用別的,只要夏卿歡簡簡單單一句“是啊,他瘋了造這么離譜的謠”足矣。 江頌就依然還會是那個每天在夏卿歡身邊瘋狂刷存在感的粘牙怪,是那個面對夏卿歡曖昧不清的挑.逗時能佯裝無事發(fā)生只當(dāng)夏卿歡是在犯病的純情小孩,是那個在眾人面前情愿放下所有驕傲畢恭畢敬喚一聲夏隊的江頌。 但是,意料之外地,夏卿歡沉默了。 那是一陣冗長的,詭異又極盡微妙的沉默,房間內(nèi)靜得像是不曾有過任何生命的跡象,夏卿歡不說話,江頌就更不敢吱聲了,愣愣地坐在床沿,指尖有意無意地在夏卿歡的床單上畫著抽象畫。 雖然江頌心中滿是疑問,疑問夏卿歡為何沉默,為何不言語,但是他卻絲毫不敢去揣摩分毫。 無聲的對峙來得猝不及防,江頌不知道夏卿歡是不是后悔剛才問出這個問題,但是江頌屬實是有些后悔將它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