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總裁靠觸手貼貼續(xù)命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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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低頭。”阮景說。 阿撒托斯不假思索彎下腰,入冬的寒風拂過面頰,挺拔優(yōu)秀的鼻梁上,濃密的睫羽輕輕顫栗。 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那修長的脖頸,細小的血管在薄薄如玉的肌膚下。 這具人類身軀是如此羸弱。 真的能夠在陰暗生物遍地的死域生存嗎? 阿撒托斯首次對自己的計劃產(chǎn)生懷疑,不知不覺中,他心里的顧忌和疑慮,因為阮景的出現(xiàn)而逐日增加。 還未等他想出個答案來,頭頂忽地微沉。 阮景見他的銀發(fā)有些凌亂,就幫他稍微撫平了些許,然后從手邊的購物袋里拿出一頂白色的針織帽。 這是他剛才在商場看到,覺得會適合阿撒托斯就順手買了。 他捏著帽子兩邊放在對方腦袋上,比了比大小然后固定下來。 剛剛好,他心道。 阿撒托斯全程沒有亂動,只是盯著他專注的眼睛。 “今天是圣誕節(jié)?!比罹胺畔率郑缓蟪p笑道。 阿撒托斯神情怔怔,手笨拙地摸了摸自己的帽檐。 阮景看著對方身后的觸手,有些緊張兮兮地蜷縮起來,耷拉在餐廳下方墻垛,竟然罕見地不知該怎么“走路”。 他心里覺得可愛,堪堪忍住笑意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 “圣誕快樂?!?/br> “圣……誕快樂?!卑⑷鐾兴灌貞?yīng)道。 這是他收到的第一個圣誕禮物。 靜謐的夜空下,街道逐漸變得冷清。 兩人在屋檐下慢行,一直到路的盡頭,前方是涌動的人群,霓虹燈有些炫目。 阿撒托斯忽然側(cè)過身,朝來路看去。 黑茫茫的建筑物上方,老樹的根莖盤根垂到玻璃窗上,一個面容嬌艷的女孩在遙遙對他微笑。 他只是冷冷看了一眼,然后狀若無事地回過身。 兩人回到酒店,之后沒有其他事,早早就睡下了。 等阮景徹底熟睡后,阿撒托斯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阿撒托斯的手還放在阮景腰間,下頜抵在他的肩膀上,這種實實在在擁抱到的溫暖,使他感到格外舒適安心。 在平時他是不愿意放手的。 此刻,他卻閉上了眼睛,不舍地把手拿開。 然后輕手輕腳地變回觸手,順著阮景身邊的床單縫隙滑下去,爬到了窗臺邊眨眼間就消失了。 百米外,一棟大廈頂樓。 明月高懸夜空,旁邊的云層向前飄動,逐漸遮掩了清幽的月光,在地面上投下大片的陰影。 隨著陰影的顯現(xiàn)出黑色觸手,如同浮出海面般輕松自如。 前方則是盤根的植物根莖,女孩以折扇半掩面容,微微躬身,聲如銀鈴地開口道: “您終于來了?!?/br> 阿撒托斯猩紅的眼眸盯著她,冷漠地說: “少來這套,用真身說話?!?/br> 女孩笑容微僵,然后老樹的根莖迅速枯萎融化,嬌艷的面容如銹跡斑斑的墻皮脫落,顯露出了另一個模樣。 男人頭戴著法老王冠,以黑色通體面具掩面,細小的植物根莖從面具邊緣縮回。 他身著黑色的衣袍,手持黃金蛇杖,身材高大纖瘦,皮膚黝黑。 ——這是“千貌之神”奈亞拉托提普。 祂是阿撒托斯和其他舊神在地球上的使者兼代行者,常?;魅诵卧诘厍蛏闲凶?,是唯一留在人類世界里的舊神。 奈亞拉游歷世界各地,熱衷于欺騙、誘惑人類,喜歡看到他們因自己而恐懼的模樣。 那封信實際上是給阿撒托斯看的,只有他能看懂其中含義。 “不過,您怎么今天才找到我?”奈亞拉疑惑地說。 阿撒托斯沉默一瞬,反問: “誰讓你寫信?” 他是在校長室里見到顧寧,才有所察覺,那封信根本狗屁不通。 “……” 奈亞拉聽出他語氣里的不耐煩,心下一凜,忍不住去仔細端詳對方。 “您現(xiàn)在是……半成體狀態(tài)?”奈亞拉驚訝地得出了結(jié)論。 “嗯?!?/br> 奈亞拉恍然大悟,語氣輕松地說:“將來的您看到這封信,一定會明白我想傳達的意思?!?/br> 如果顧寧在現(xiàn)場,會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和自己的心理師很像。 “現(xiàn)在的舊神宮殿統(tǒng)領(lǐng)者是猶格?!蹦蝸喞瓏@息道。 阿撒托斯也察覺到其中隱秘。 他微微皺起眉,命令道: “帶著剩下的月獸離開西區(qū),別再生事?!?/br> 奈亞拉雖看不清面容,但是難掩驚訝地沉默片刻,這是君主阿撒托斯能說出的話? 盡管是半成體時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還以為會收到加緊搞事的命令。 奈亞拉忽然想到被斬殺的月獸,有些痛心地說道: “話雖如此,但是那些月獸罪不至死啊?!?/br> 那些月獸可都是他的忠實小仆從。 “你當時要走得晚點,也別想走了?!?/br> “……”奈亞拉想到自己的月獸化身,身體驟然顫抖了一下。 阿撒托斯又向他詢問了一些情報。 “那個異能者沒死?!?/br> 聞言,阿撒托斯有些訝異,然后冷冷一笑道: “多給異能局找找事做,別讓他們來煩我。” “是?!?/br> 離開之時,天空烏云密布,冷空氣席卷而來。 阿撒托斯看了一眼,然后觸手從欄桿緩緩滑過,不多時就消失在nongnong夜色中。 有一場暴雨要來了。 明天是周末,阮景思考再三,決定約顧寧出來談?wù)劇?/br> 顧寧來到中學(xué)附近的一家奶茶店,他進門之前還在外面看了看,然后在里面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了阮景。 “叔叔,您也……喝奶茶?”顧寧坐下來后,略顯不自然地開口。 阮景只是因為地方較近,所以打算在這里等他。 給顧寧也點了一杯,然后就順勢說道: “別有壓力,就當和以前一樣?!?/br> 這句話確實讓顧寧放松了些。 他后背輕靠在椅子上,看上去人比前幾天精神多了。 阮景盯著他一會兒,輕聲問: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受到那些東西的困擾嗎?” 顧寧表情露出茫然,悵然地說道: “我看不見它們了。” 他自己有種直覺,這次那些怪物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生活里。 顧寧像是在一天的積壓下,終于找到了一個情緒發(fā)泄口,沒有等阮景開始詢問,自己就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告訴阮景當時在游樂場里,是“腫脹之女”帶走了自己。 阮景感到驚訝的同時,又隱隱有些擔憂,是否對方會對顧寧造成某種心理陰影。 他正在心里思索之時,顧寧卻忽然低聲笑了一下。 “因為她。”顧寧抬起眼睛,神采奕奕地看著他,說: “對我說的那些話,讓我想通了一些事情?!?/br> 阮景見狀有些怔愣,心中為他感到高興。 顧寧身上的壓力減輕了,好像是找到了向上生長的“出口”,不沉浸于過去的可怕“幻覺”。 至于“腫脹之女”說了什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謝謝您?!鳖檶幹孕牡卣f。 阮景欣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