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舉
書迷正在閱讀:事竟成、驚!我的炮友對象竟是我的課代表【高h】【1v1】、覆予(1v1 包養(yǎng)H)、藏在時光里的你、第二封遺書1V1靈異BG、映兒、穿到民國成為魑魅魍魎之主[穿書]、六零小胖妹,嫁給瘸子后竟三胎了、穿越之帝國最強裁縫師、社恐總裁靠觸手貼貼續(xù)命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李赫才意識到自己在做甚么荒唐事,連忙將那布料掖進龍玉清被中。 門被敲了兩下,是馬二娘的聲音:“小赤,你在么?” 李赫走出去,帶上門,“何事?” 馬二娘先是嘆了口氣,一副為他發(fā)愁的樣子,期期艾艾說:“我原也不想說的……就是小青啊,她跟二丹走得也太近了,從早到晚黏在一處。你雖是一表人物,卻也得想想,小青才十幾歲,心性不定,一時鬼迷心竅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二娘來提醒你,得看緊了小青哪!” 果然引起了閑言碎語。 這皇太女簡直就是麻煩精轉(zhuǎn)世,誰貼了她誰就沒有寧日。 李赫雖心中煩躁,嘴上卻不得不替龍玉清辯解,“我最了解她,她只是跟他們一起玩罷了?!?/br> 馬二娘見當事人都這樣云淡風輕,話也只得到此了。 她如此著急,一是看不得這對金童玉女鬧離,二是擔心這二人一旦不和,便很難再長久留住他們。 這等教養(yǎng)學問都好的年輕人,讓她再去哪里捉兩個來! 上騎射課時,龍玉清就在旁邊石磨上坐著,不時幫著指導一下年紀小的孩童。 孩子們都可愛得很,沖她親厚地笑:“謝謝小青jiejie?!?/br> 龍玉清這滿足感就不必說了。 比看李赫吃癟還心情舒暢。 見龍玉清在旁,大小丹卯足了勁表現(xiàn)。 大丹射箭十發(fā)十中,不僅袁周表揚,龍玉清也使勁拍巴掌,為他喝彩:“好準頭呀大丹!再接再厲!” 大丹聽了“嘿嘿”直樂,愈發(fā)斗志昂揚,雙眼瞪得賊亮,胸脯挺得像只小公雞。 小丹頂著壓力上場,出了一次失誤,十發(fā)九中,在大丹興奮的眼神中,頓時蔫巴了。 吃完午飯,大人和孩童們都去屋內(nèi)睡覺,山中安靜得只剩了鳥鳴聲。 李赫將描繪出的地形折好,放進袖中,自山頂下來。 這些日子,他走了幾個山頭,發(fā)現(xiàn)這處群山綿延起伏,完全望不到頭。 山與山之間又很像,走在其中,很容易迷路。 看來靠自己出去,確實是不可能的了。 李赫心中又添一層郁煩。 走至一處僻靜地,忽聽得有吵鬧聲。 李赫隱入林中,見是大小丹在紅著臉爭吵。 大丹說:“都說好了,你要是射箭輸給我,就把繡囊給我!你怎的說話不算數(shù)!” 小丹:“我說的可不是這個繡囊!給你那個你又不要,怪我么!” “我要的是小青戴過的那個!誰要你那個破爛玩意!” “小青送我的東西,我死也不給外人!” 大丹氣得伸手就去小丹腰上搶,小丹避開,兩人扭打起來。 那枚繡囊被拽下來,一會揚到空中,一會拋到地上,兩個少年為了爭到它,拳腳相向,打得不可開交。 “嘭嘭”兩聲。 兩枚小石子自林中飛出,擊在兩個少年扭在一處的拳頭上,兩個少年嚇了一跳,連忙停下來。 李赫輕咳一聲,從林中現(xiàn)身。 他拾起落在草上的繡囊,語調(diào)帶了幾分嚴肅:“這是我妻之物,物歸原主,誰也不要再記掛?!?/br> 之所以出來管這趟閑事,實在是他不想看到兩名懵懂無知的少年,為了這個無心的皇太女爭風吃醋,毀了志氣。 想了想,他又頓住腳步,覺得有必要向兩名閉塞少年解釋下何為成婚。 省得日后出了山,他們依舊不知倫理法規(guī),還不避嫌追逐已婚婦人,屆時命怎樣丟的都不知。 李赫便回首,將法典說給他們聽:“若與已婚婦人交往甚密,央廷稱之‘和jian罪’,杖五十,處兩年徒刑。在齊、梁、燕、趙封國會更為嚴厲,殺之無罪?!?/br> 大小丹呆住,對望了一眼,讀懂了對方想說的話:赤郎叔叔是不是覺得他們配不上小青,才搬出假夫妻的名義嚇唬他們,讓他們知難而退? 只是龍玉清曾令他們發(fā)誓,這個秘密不許宣之于口,只能知道假扮不知。所以大小丹張口結(jié)舌,也說不出什么來。 李赫敲打完兩個少年,便靜靜離開。 回到房內(nèi),龍玉清剛午睡醒。 見他回來,她問:“我肚兜是不是你塞進被子里的?” 她也不避諱,直接將那兩個在李赫來說是禁詞的字說出來,李赫“騰”地紅了耳根。 他避重就輕,“你被子太亂,是我?guī)湍闶帐暗摹!?/br> 龍玉清根本不稀罕他的幫助,“你塞進被子里干甚么,礙著你眼了么,害我找了半日!” “那請你從今日起,睡起后將被子迭整齊?!?/br> “你迭好你的行了,別碰我的東西!” “我們同住一屋,保持整潔有序是你我之責?!?/br> “那也沒讓你動我肚兜!” 李赫終是理虧,敗下陣來,心內(nèi)火氣刺刺,不由得唾罵自己多管閑事活該。 他拿出繡囊,放到龍玉清那側(cè)的炕上,冷淡道:“這上面繡著玄鳥紋案,保險起見,不要亂贈人得好?!?/br> 龍玉清看著這出去兩次的繡囊,居然再次通過李赫之手拿了回來,不禁驚訝。 她放在手心捏了捏,忽而抬首,不懷好意地笑:“是不是我送給小丹,你這心里不是滋味,酸溜溜的,上趕著去要回來的?” 李赫身形一頓,旋即冷笑:“那倆孩童為這繡囊,大打出手,我為防意外,便收繳了回來。只是想提醒你,于公于私,你都不應將這東西送給外人?!?/br> 龍玉清歪著頭看他,“唉,要是你承認吃醋,我就與他們保持距離,轉(zhuǎn)投你懷抱??上?,我空有一腔柔情蜜意,在你這里卻得不到關(guān)懷,只能跟他們抱團取暖了。起碼人家每日把我哄得開心極了?!?/br> 她這話在李赫看來,簡直是莫名其妙中的莫名其妙,其中假意矯情和自以為是,簡直要溢出來,簡直是不堪言狀。 他便直接冷笑出聲:“我與你本就沒有那等瓜葛。我只是提醒你萬事小心,你若執(zhí)意我行我素,與我何干?!?/br> “哦?那你動我肚兜干甚么?” 龍玉清又給他兜了回來。 “……” 李赫氣結(jié),上不來話。 非禮勿聽。 他如此安慰自我,不再理龍玉清。 龍玉清躺在炕上,翹著二郎腿,端詳著李赫被氣得脖子發(fā)紅的樣子直樂。 這樣下去,有一日他是不是會瘋掉。那正如她意。 午后,馬二娘見大小丹臉上有青腫,氣勢洶洶追問之下,才知是怎么回事。 她愈感事態(tài)嚴重,隨著大小丹長大,跟李赫、龍玉清這四角關(guān)系豈不是要毀了學堂安寧? 不行,堅決不行! 馬二娘全身燃滿了斗志。 她這翠山坪從未出現(xiàn)過此等道德敗壞之事,這等重大隱患需得第一時間拔掉! 維護翠山坪安穩(wěn),她義不容辭! 龍玉清正提著筆編寫書本,不時吃兩個野棗,忽見面前光影暗了。 她抬首,見是雙目灼灼盯著她的馬二娘。 “這次的棗不好吃,還是西山的好吃,下次要摘西山的?!?/br> 龍玉清向馬二娘說了句,又低首寫字。 “小青啊,我有事跟你說?!?/br> 馬二娘坐到她身邊。 隨著馬二娘的滔滔不絕,龍玉清的神情由平和變?yōu)椴荒蜔?/br> 這馬二娘有備而來,先是講了一大堆夫妻該如何相處的空大理論,又說了怎樣做賢妻,論證了名節(jié)對賢妻之重要,最后終于說到重點,讓龍玉清少理大小丹。 龍玉清慣會戲弄人,便直言:“二娘,你說的應當是對的。不過啊,你又沒做過人妻,所以,我實在是有些懷疑你說的夫妻之道;再者,山下風氣早就變了,女人跟男人一樣,想快活便快活,誰還在乎甚么名節(jié)!” 馬二娘瞪大了眼睛,張口結(jié)舌,“山下,果真就成了……這樣?” “你不信拉倒?!?/br> 龍玉清無謂地撇了撇嘴。 馬二娘見她油鹽不進,急眼了,“就算山下是那樣,我們這里簡單,搞不得那種復雜關(guān)系……小赤儀表堂堂,學問深,人又正派,是最好的夫君人選了,若我是你,每日抱著看都看不夠,你、你你怎么就拋下他,跟兩個小屁孩纏著呢?兩個毛都沒長齊的青瓜蛋子,哪有小赤有男子氣概!今日他們?yōu)槟愦蚣?,明日就要殺人放火了,這翠山坪要完蛋!” 龍玉清沉重地嘆了口氣,看上去既悲且痛,“看來,我只能將實情說出了?!?/br> 她示意馬二娘湊過來些。 馬二娘靠過來,聽得龍玉清說:“赤郎他看似龍精虎猛,其實雄風不振,又不讓我跟任何人透露……我倆每日睡在一處,只是蓋著被子聊天而已,形同姐妹!日子實在是難熬,唉!” “……你們洞房夜,不是鬧了半夜?” 龍玉清一臉的愁苦,“就算是那日,他也是雷聲大雨點小,我為了鼓舞他,不得不作出些動靜來。除了那日,他便再也沒有過。無論我怎樣努力,他都做不了男人,傳宗接代都是奢望。我都心如死灰了!” “啊……”馬二娘驚得嘴巴半日沒合上。 小赤年富力強,看起來明明是一副勇猛精干之相。 誰成想,竟是個銀樣镴槍頭? 懷著對龍玉清的同情,馬二娘不再啰嗦了,只是叮囑:“大小丹年紀還小,與他們一起把握不好分寸,很容易起禍事,就算尋慰藉,也不應當尋兩個青瓜蛋子。要不然,你考慮下袁周?” 龍玉清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暗罵這山里都是些甚么奇葩,袁周那模樣都快能當她大伯了,馬二娘這張嘴也能說得出來,世上沒男人了么。 罵歸罵,面上卻誠懇地說:“我發(fā)誓,我只是將他們當小弟看待,沒有一絲雜念,若說假話讓雷劈死。至于袁周,我考察下再做論斷罷,畢竟,我不想再悲劇重演。” 馬二娘聽此,一副“如假包換”的鄭重神情,告訴龍玉清:“袁周能做男人,千真萬確?!?/br> “哦,”龍玉清起了興致,雙目放光,緊盯著馬二娘,“你如何得知?” 見龍玉清那樣,馬二娘如何還能不知她在想甚么。 馬二娘一副受了侮辱的樣子,簡直要蹦起來,“我心里除了我梅大哥再無旁人!從未有過!我這輩子都會為梅大哥守身如玉!” “那到底是如何這樣篤定的嘛?” 龍玉清簡直是求知若渴。 馬二娘就不肯再說了,神神秘秘道:“事關(guān)袁周尊嚴,我們已答應保守秘密。總之,你就是知道袁周是個正常男人就行了。” 桃聞艷事開了個頭就沒了,龍玉清甚覺無趣,“切”了聲低首寫書。 * 不知是否多心,李赫總覺馬二娘看他的目光有些異樣。 那當中,好像摻雜了些無端的嘆息與憐憫。 清晨去溪邊打水時,馬二娘讓袁周提重的,都壓根不讓他提水桶,說別傷著他的腰。 袁周提著水桶經(jīng)過他時,眼神也若有若無地往他下三路飄。 李赫低首看了看衣服下擺,并無污漬或裂痕。 “嘩嘩”聲伴著嬉笑聲傳來,原來是大小丹藏在草叢中站著比誰撒尿遠。 李赫往那處望了眼,不禁蹙眉。 二丹自小在山中長大,并未受過禮義廉恥之教,潛意識里也沒有男女之防。 不說現(xiàn)今有馬二娘與龍玉清兩名女子,就是孩童中還有女娃,這等不避諱,實在不成體統(tǒng)。 李赫立在原處,想等大小丹過來,提點他們此事。 冷不防,馬二娘從身后出現(xiàn),用慈愛的眼神安撫他:“也不必羨慕,他們長到你這么大,哪能有你這樣英???有些事是天命,千萬不要想不開,將自己悶壞?!?/br> 李赫頓覺莫名,一時有些弄不清馬二娘在說他“羨慕”大小丹甚么,還有那個所謂“天命”又是甚么? 卻聽馬二娘又說:“男人并非非得用男人的法子才能留住女人,那是最不保險的法子!還有很多其他法子,比如說,溫柔體貼,噓寒問暖,這簡直是女人的死xue!” 李赫聽了,以為是龍玉清已對馬二娘明說,要不管與他的“夫妻”之名,跟大小丹繼續(xù)貼近。 他便淡淡說:“別人想怎么做終歸是別人的事,縱然不贊同,我也是阻止不了的?!?/br> 馬二娘“嘖”了聲,拍他胳膊,“聽二娘的,不要放棄。這樣不行,就做好那樣,一樣能留住人!” 她絮叨叮囑了幾句,李赫更云里霧里。 傍晚,袁周將他叫到僻靜處,給他一個黑乎乎的木匣,說:“這兩樣泡酒喝,一定會有效用的?!?/br> 臨走前,他拍李赫肩膀,用同情又不失鼓勵的眼神看李赫,說:“兄弟,你一定能行的!別放棄!” 李赫心中已有不詳猜測,打開匣子一看,是一根碩大的虎.鞭和人參。 他登時明白馬二娘和袁周的怪異是為何了。 李赫吐一口濁氣,“啪”地合上匣子,拔腿往屋內(nèi)走去。 到了門前,他“砰”地推開門,將匣子扔到炕上,滿面陰云,也不說話,就那樣冷視著龍玉清。 龍玉清剛沖了個澡,正全身舒爽在炕上滾來滾去,被他這大動靜嚇了一跳。 李赫這人總是在裝,裝著裝著那虛偽就滲入骨髓了,平日里一言一行都如謙謙君子,再生氣說話也從不高聲,突然這樣氣勢洶洶,龍玉清其實心中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就東窗事發(fā)了么。 她能編,自然能圓。 “甚么啊?” 龍玉清納悶地翻那匣子。 打開,目光落在那根帶著倒刺的大補之物上。其實她是認得的,早就在話本上見過。 她拿著匣子問李赫:“這是人參和甚么?” 李赫光氣憤,還忘了女子不識得這物,只得先拋卻男女之防,冷冷說:“虎.鞭?!?/br> “干甚么用的,這樣嚇人?!饼堄袂逑訔壍胤畔孪蛔樱x得遠遠的。 李赫懷疑她是假作不知。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東西女子不知是作何用的,似乎也不為奇,何況龍玉清年紀也不大。 他便寒著臉說:“男人大補之物。你做的好事!” 龍玉清雙眸瞪大,一副五雷轟頂?shù)臉幼?,“怎么,你……你這才及冠之年,就得大補了?!” 李赫責問不成,反被她將了一軍,頓時氣得從臉漲紅到脖頸,喉結(jié)上下直顫。 他厲聲道:“你若執(zhí)意看中那兩人,與大家道明假夫妻真相便可,捏造謊言污蔑無辜之人,實在下作!” 龍玉清平躺著瞧著李赫,二郎腿一翹一翹,雪白瑩潤的腳趾在他面前晃來晃去,“誰捏造了,你就是那樣啊?!?/br> 世上哪個男人能容得女人說他不行,污蔑也不行。 李赫指節(jié)攥得“咯咯”直響,語氣強硬,以命令口吻說:“明日你就去他們面前解釋清楚!” 龍玉清坐起來,哼笑:“我這樣一個大美人兒不止一次在你身上又蹭又摸的,你都無動于衷,你不是不舉是甚么?事實還不讓人說了?要解釋你自己解開褲帶給他們看,不是更清楚?” 李赫的臉霎時漲成紫紅色,像極了要滴出汁的熟柿子。 他咬牙,再次重申:“明日午時之前,向他們解釋清楚!” 龍玉清欣賞著他氣得有些扭曲的俊臉,發(fā)自肺腑地開心,給他出起主意來,“我倒有個法子,能將你男子形象再次豎起來——咱倆生個孩子不就行了!哈哈哈!” 見李赫臉紅脖子粗,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她笑得在炕上直打滾,嘴中說著:“真是同情臧婉月哪!” 冷不防,眼前暗影籠罩。 李赫寒著臉躍上炕,將她壓在身下,鉗制住她手腕。 龍玉清止了笑,也不反抗,直直盯著他:“你作甚么?” 李赫冷冽如松的氣息自上而下罩住她,“讓殿下知道,李赫是個頂天立地的真男子?!?/br> “來啊。” 龍玉清摟住他脖頸,主動將唇湊了上去。 李赫身子僵住,龍玉清笑了聲,手在他喉結(jié)上輕刮了下,他忍不住悶哼出聲,龍玉清趁機伸舌進去。 明明是要發(fā)狠報復她的,卻又被她做了主導,李赫惱羞更甚。 他掙開龍玉清,將她摁在炕上,俯視著她,眸中燒著一股暗火。 今日,不管他甚么君子淑女,潔身自好,也不管甚么央廷藩國,皇儲臣下,他只想用男人的方式教訓這個他恨得牙癢的小禍害秧子,讓她哭著說再也不敢了。 龍玉清舔了舔唇角的水光,語氣有些不屑,“連親嘴都不會,還想證明甚么?!?/br> 話未落音,李赫壓住她的手腕,狠狠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