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藏嬌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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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生病,我啟蒙的比旁人晚?!?/br> “許多的課業(yè)都跟不上,又總是生病,舅舅索性也就不管我了。” 蘇妧,你又撒了一次慌。 陸硯瑾深邃黑眸看向她,想來,她在舅舅家也是不好過的。 “你如今可以慢慢學(xué)?!?/br> 陸硯瑾頓了頓,而后道:“若有不懂,可來問我?!?/br> 蘇妧欣喜,她終于有了名正言順的事情,可以同陸硯瑾一起在書房之中。 從前蘇妧從未想過,讓自己喜歡的郎君教自己讀書,是多大的一件幸事。 但如今,全部都落在她的頭上。 蘇妧唇邊是怎么都壓不住的笑意,致使晚上時,她比昨夜要熱情很多。 陸硯瑾是這般認(rèn)為的。 避火圖被陸硯瑾拿走,見她如此熱情,自然也多用了幾頁紙上的內(nèi)容。 他知道她昨夜不舒服,于是用盡書上學(xué)的招式。 蘇妧靡靡之音泛濫,陸硯瑾摸著她玉足,搭在肩頭處。 她不知陸硯瑾從何而來學(xué)到的,但只覺得已經(jīng)要受不住。 迤邐聲調(diào),身上泛著酡紅,陸硯瑾當(dāng)真將從書中學(xué)到的,全部都使在蘇妧的身上。 夜深人靜,兩人已經(jīng)睡下。 蘇妧朝他那處靠去,猶豫半晌,終究是靠在他光/裸的身軀上。 后頭幾日送來的飯食都比從前要好上許多。 每日,蘇妧還有一份額外的補(bǔ)湯。 她看著補(bǔ)湯不免多問上一句,“何處來的?” 女使回道:“瑄少夫人每日都要用補(bǔ)湯,聽聞王妃身子不好,也讓郎中多開上一服?!?/br> 蘇妧接過瓷勺,熱氣撲面而來。 她輕聲道:“替我謝過大嫂嫂。” 手好的差不多,蘇妧想著,荷包還是給陸硯瑾繡上。 畢竟他待自己,是好的。 在書上找花樣,尋來尋去也沒找見一個好的。 蘇妧嘆口氣,想著,若是能買一本新出的書就好了。 蕓桃步履匆匆進(jìn)來,見著蘇妧道:“老太太有事讓各位去一趟?!?/br> 各位,是指在家中的人。 陸硯瑾有事去了宮中,但據(jù)蘇妧所知,家中其他爺們都在。 蘇妧換了身絳藍(lán)色的衣衫,走得規(guī)矩去到老祖宗的院中。 一進(jìn)去,幾個爺們不在,其余人都在。 老祖宗看向王氏嫂嫂的方向道:“腹中孩子可是聽話的,沒有鬧騰的罷?” 蘇妧也看過去,王氏嫂嫂一顰一笑都恰到好處。 小腹隆起,看來不久之后就要生產(chǎn)。 說出的每句話也都有分寸,“沒有,這回懷著的是個聽話的?!?/br> 老祖宗點(diǎn)頭,又看蘇妧一眼。 蘇妧有些心虛,她不過才同陸硯瑾圓房,如何這般快就能有孩子。 老祖宗道:“今個叫你們來,是為了府中中匱一事?!?/br> 一說起這,二嬸同王氏嫂嫂的臉色就有些變了,王氏嫂嫂倒是還好,可二嬸卻險些要從椅子上站起來。 老祖宗沒有理會,只將視線落在蘇妧的身上,“從前瑾哥兒尚未娶妻,瑄哥兒作為家中長子,瑄哥兒媳婦接下中匱合情合理。” “只是如今瑾哥兒媳婦已經(jīng)進(jìn)門,府中也有了王妃,瑄哥兒媳婦在拿著中匱只怕是不合適?!?/br> 王氏嫂嫂縱使臉上還掛著笑,可蘇妧分明瞧見,她美眸中是有不甘心的。 更莫要提二嬸那將要吃人的眼神,直直看著蘇妧。 蘇妧在家中并未學(xué)過這些,她也知道,自個掌不了中匱,也未曾想過。 若是掌了中匱,管不好不說,還惹得二嬸嬸一家記恨,倒是不必的。 果然,老祖宗話音才落下,二嬸嬸就直直站起身道:“母親!您這般是否太過于偏心,棠枝進(jìn)門掌著中匱,沒有哪處是做得不好的,我自是懂中匱本就是該給瑾哥兒的媳婦,可是不是太心急些,過門兩月,又鬧出這般多事情來,她可能執(zhí)掌好中匱?” 說完,二嬸嬸看向蘇妧,眼神中的恨意是不假的,他們二房掌著中匱,豈能這般容易就交給旁人。 蘇妧低著頭,她知道不妥當(dāng)。 她大字不識幾個,中匱交到她的手上,豈不是一團(tuán)亂麻。 一直沒有說話的周氏開口道:“二弟妹這話就說錯,進(jìn)門時間短卻并不代表不能掌著中匱?!?/br> 她一直都想要府中中匱的權(quán)力,可老祖宗說什么都不給她。 如今老祖宗主動提出要給蘇妧。 等蘇妧拿到府中管家權(quán),就沒有她們二房什么事。 憑何是她兒子在外掙取功名,家中的好處卻全都讓二房的占了便宜去。 二嬸嬸譏笑道:“嫂嫂現(xiàn)在倒是忘了,瑾哥兒之前不敬婆母的事,如今因為一個管家權(quán),怎得開始偏幫起瑾哥兒媳婦了?!?/br> 周氏氣的臉都紅了,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要朝二嬸嬸沖過去,“呂少珠,我同你拼了?!?/br> 一瞬間,堂上亂作一團(tuán)。 看見王氏嫂嫂就在二嬸的跟前,老祖宗一陣頭昏目眩。 “快,快將她們拉開,別讓瑄哥兒媳婦受傷?!?/br> 周氏狠狠給了二嬸嬸一巴掌,“若沒有我兒子,你們二房三房現(xiàn)如今還在喝西北風(fēng),憑什么拿著管家的鑰匙。” 二嬸嬸更是氣的眼睛紅了,想要沖上前去打周氏。 身旁的mama趕緊攔住二人,生怕她們再打起來。 蘇妧站在周氏的身后,護(hù)著周氏。 可周氏卻毫不領(lǐng)情,見著蘇妧,就直直拉著蘇妧。 “既然是要將中匱給瑾哥兒她媳婦,是不是應(yīng)當(dāng)問問她的意愿?!?/br> 老祖宗被氣的一口氣險些上不來。 扶著額,聲音疲憊道:“瑾哥兒媳婦,你說?!?/br> 她交瘁心力,不想周氏多少年,仍舊是這副模樣。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蘇妧的身上。 王氏嫂嫂笑得尷尬,卻還是維持著笑意。 “前些日子,我知曉自己管家不善,還去給四弟妹賠了禮,現(xiàn)在想來,我當(dāng)時真應(yīng)當(dāng)直接將管家權(quán)交給四弟妹才是。” 蘇妧也懵了。 周氏惡狠狠的盯著她,二嬸嬸也不是個吃素的。 王氏嫂嫂話說的看似周全,可實則都在說她收下那份禮。 蘇妧小口喘著蘭氣。 但原本,她就是不會管家的不是。 何苦一定要將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 她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緩緩道:“我不愿,也不會管家?!?/br> 第十三章 周氏走至蘇妧的跟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你說什么胡話,什么叫你不會,難道你們蘇家,都沒有教過不成?!?/br> “我……”蘇妧眼睛眨動的緩慢。 若是再快些,怕是淚珠就要落下。 周氏的話分明是給了她難堪的,可蘇妧說不出反駁的話。 見蘇妧不說話,周氏又道:“蘇妧,你是不是誠心報復(fù)我。” 二嬸嬸倒是先樂了,捂著半邊臉道:“嫂嫂,瑾哥兒媳婦不會,何必要如此逼迫?!?/br> 蘇妧想要一口氣將真相說出來,但是她不敢。 現(xiàn)如今娘親在蘇府過的本就艱難,若她說出真相,又沒有辦法帶娘親走,她不敢去賭的。 蘇妧垂著頭,只默默將淚珠擦拭干凈。 周氏顯然已經(jīng)大怒,說出的話不擇道理,“呂少珠,你們二房有什么能耐?!?/br> 二嬸嬸自然也不讓她,“嫂嫂自己拿不回管家權(quán),怨怪旁人作甚?!?/br> 周氏被二嬸嬸激怒。 是啊,都是蘇妧。 若不是她故意同她作對,說什么不會。 現(xiàn)如今管家權(quán)早就已經(jīng)回來不是。 周氏胸口起伏,不停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