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藏嬌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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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頭,嫡母才是她的娘親,她若是說母親,如何瞞得過去。 一瞬間話在嗓子處卡殼,陸硯瑾低垂的眉眼看向她,還在等她的回答。 蘇妧硬著頭皮道:“方才府上傳來消息,娘親病了,我能否回去看看?!?/br> 周遭的環(huán)境有幾分安靜,陸硯瑾素來不喜蘇家,他話語嚴肅,“本王不喜你同蘇家來往?!?/br> 只這一句,蘇妧的眼淚簌簌掉,她慌了神,想起春鵲jiejie還在外頭等著她,想起娘親還在等她,她就說不出一句話來。 臉上與眼皮上的苦楚都盡數(shù)落在陸硯瑾的眼中,他頓默許久,松口道:“罷了,你自己回去,晚飯前,一定要回來?!?/br> 得了陸硯瑾的許可,蘇妧走的比誰都要快。 她今日仍是素凈的樣子,那根素釵還插/在她腦后,陸硯瑾想了好久,難道是沒有給她準備首飾不成,她為何,只簪了這一根素釵。 蘇妧顧不得其他,只快步朝府外去。 得了陸硯瑾的命令,出府自然要方便許多。 一出去,蘇妧就看見春鵲jiejie正急得直跺腳。 一見著蘇妧出來,春鵲就拉住蘇妧的手道:“好姑娘,夫人不肯給小娘用藥,現(xiàn)如今小娘的燒退不下去,奴婢實在沒有法子,這才來找姑娘?!?/br> 蘇妧聽見春鵲jiejie的話,有些不敢相信。 她嫁過來,是因為嫡母說過,會給娘親治病。 可為何如今開始說話不算話起來,還讓娘親高熱不退。 春鵲抹了一把淚,接著又道:“小娘房中的銀錢已經(jīng)用完,姑娘那處,還能不能湊些出來,至少得讓小娘將高熱退下去才成的。” 蘇妧慌里慌張的點頭,摸著身上的荷包,可里頭統(tǒng)共就只有一兩銀子,沒有更多的。 蕓桃也拿出自己的荷包,將自己攢了許多的銀錢一并放在蘇妧的手上。 蘇妧推拒著不肯要,可蕓桃只道:“王妃后頭還我就是。” 蘇妧沒法子,只得將銀錢給拿著。 春鵲接過銀錢,一拍腦門這才又回來,“奴婢不大懂這些,姑娘幫著一道看看罷?!?/br> 蘇妧正有此意,跟著春鵲一并朝藥鋪去。 可她出來的太急,沒有帶兜帽,也沒有府衛(wèi),就這樣直白的全部袒露在旁人的眼中。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是覺得路人的眼神時不時會落在她的身上。 這是頭一次來到上京的街道,蘇妧緊張的不行。 這時,身后傳來一道聲響,“呦,這是誰家的小娘子,模樣倒是清秀可人。” “只是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看著倒是可憐,不若來哥哥這處,讓哥哥寬慰你如何?” 第七章 蘇妧的腳步頓時頓在原處。 一聽就是誰家的浪蕩子,可眼下沒有旁的地方躲避,她唯有快些離開。 然而這位潑皮浪蕩子似乎是看出些什么來,直接用手中的折扇一擋,攔住蘇妧的去路。 蘇妧猛然間扭頭,蕓桃與春鵲也都護在蘇妧的跟前。 春鵲畢竟年長,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些,“這位公子,我們家夫人已經(jīng)嫁人,今日只是想去辦些事情,煩請公子讓開。” 然而恒六卻不依不饒,臉上笑嘻嘻的,“誰家的夫人,她夫君竟讓她哭成這般模樣,莫不是框我的罷。” 周圍一群公子哥都開始放聲大笑,蕓桃氣極本想要上前理論,這時卻突然出現(xiàn)一人,“吵什么?” 江珣析下馬走來,身上掛著的鐵牌威嚴莊肅,恒六等人也收起笑嘻嘻的臉。 可終是不服氣道:“江珣析,你一個鴻臚寺的人,什么時候還管起這事來了?!?/br> 蘇妧在心中默默琢磨著幾人的身份,想來調(diào)戲她的人應當是世家朱門子弟,游手好閑慣了。 這位江珣析雖只是鴻臚寺官員,卻與他們是同輩。 江珣析冷眼看著幾眼,眸中正色道:“當街調(diào)戲婦女者,按律例,當處以仗則二十,告示三日,縱使我不是衙門中人,卻也熟讀律法?!?/br> 恒六等人本就是草馕飯袋,一聽這話,惡狠狠看了江珣析一眼就徑直離開。 路過蘇妧身旁時,還不忘多看上幾眼,占些便宜。 蘇妧將袖子給抬得更高,遮掩的更為緊。 直到他們走后,才將衣袖給放下,“多些公子相幫。” 江珣析也回她一禮,“舉手之勞,日后夫人在外,可定要小心?!?/br> 蘇妧連忙點頭,走進藥鋪。 江珣析看見她的動作一愣,倒也是巧了。 沒想到江珣析也要來買藥,蘇妧照顧娘親許久,已經(jīng)知曉要用哪些藥材。 報出藥材之后,等著伙計去抓藥,蘇妧捏著手中僅剩的銀錢,不知這樣還能撐上多久。 江珣析聽著她要的藥材,大抵也明了,溫和開口道:“夫人若是要治高熱,不如將金銀花換為生石膏,配上知母、粳米、甘草作為白虎湯效用更好?!?/br> 蘇妧一瞬間啞口,她何嘗不知這樣的效果更好,只是生石膏太昂貴,恐怕她用不了。 謝過江珣析,蘇妧并未開口去改。 江珣析見狀也并未多言只默默離開,而后不久伙計就將藥給配好,交給蘇妧。 蘇妧提著一大包的藥,杏眸中含著淚花道:“這些時日,草藥倒是還降價不少,當真是好的。” 春鵲也喜極而泣,“小娘能喝上好一陣了?!?/br> 蘇妧將淚給抹掉,藥塞進春鵲的懷中,“春鵲jiejie快些回去,若是后頭還有什么困難的地方,來尋我就好?!?/br> 春鵲沒有多話,轉(zhuǎn)身就朝另一方向去。 蘇妧松下一口氣,卻也在松下這口氣的時候,看見身旁站著的蕓桃。 這一瞬,方才的喜悅都變成僵硬,蘇妧緊張的不行。 她竟然忘了蕓桃,今日的事都被蕓桃聽到,那她豈不是就知道嫡母并不是她的娘親,她不就什么都知曉。 蕓桃似乎也看出蘇妧的擔憂來,慌忙湊到蘇妧的身旁道:“王妃放心,奴婢不會說出去的,王妃如今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不會亂嚼舌頭的。” 蘇妧看向蕓桃,她滿臉的真誠,看起來說的并不像是假話。 將信將疑,可現(xiàn)在蘇妧也找不到更好的說辭。 況且方才蕓桃將自己的銀兩都一并給了自己,應當是不會的。 蘇妧緊繃的神思落下,與蕓桃一道回府。 就在蘇妧進府的時候,有一人也隨著一道進入府中。 周氏聽完身旁mama說話,臉上若有所思,在聽聞陸硯瑾入宮,更是勾起一個不明笑意的意味來。 外頭的雪又開始下的大起來,蓋住滿院的喧囂。 蘇妧看著書上的花樣,想要尋些好的樣式,但最終敵不過外頭的風雪還是早早睡下。 這夜風雪大的幾乎要破門而入,每個院中都將門窗關的緊實,旁的院中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不知的。 蘇妧的手上了藥,在房中炭火旺的地方,又是火辣辣地疼,又是癢,一夜幾乎是無眠的。 晨起蕓桃慌里慌張的跑進來,在床榻前同蘇妧說了什么。 蘇妧臉色瞬間就變了,纏著紗布的手一把按在床上,也不顧上任何的不適,就匆忙穿上衣裳去周氏的院中。 院外頭站滿了女使婆子,見蘇妧進來,都不住打量著蘇妧。 蘇妧將頭低下,每道異樣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都讓她覺著分外難受。 肩膀朝里頭縮一些,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旁人注意不到自個。 進到房中,二嬸嬸與三嬸嬸同時轉(zhuǎn)過頭來,看見蘇妧的那一刻,二嬸嬸的唇邊率先露出譏諷的笑意來,“呦,老四媳婦來的這樣遲,想必昨夜定是睡得十分安穩(wěn)也十分不錯吧?!?/br> 蘇妧低著頭,這話說得好生沒理。 三嬸嬸倒是溫和一些,在兩人中間打著圓場,“昨夜嫂嫂突發(fā)高熱,倒是誰都未曾想到的,老四媳婦住的遠些,加之才嫁過來,倒是情有可原的?!?/br> 二嬸嬸手一擺,坐在凳子上,“三弟妹是個好心的,只是婆母病了一夜,還不愿讓兒媳漏夜前來,這般好的婆母,當真是何處都找不到的?!?/br> 蘇妧聽著二嬸嬸的話,有些錯亂。 可昨夜,分明是沒有人去叫她的啊。 她在房中,若是知曉周氏病了,定然會來。 著急忙慌,蘇妧想要解釋,“不是,我并不知道這件事?!?/br> 二嬸嬸掩唇,做出嫌棄的樣子,“到底是真的不知,還是假的不知你心中清楚,聽說昨夜嫂嫂院中伺候的人去你的那邊了,可硬生生被攔了下來。” 二嬸嬸裝作忘記什么,又將話頭給接上,“哦對,說是你的手傷了?!?/br> 兩位嬸嬸朝蘇妧的手上看去,二嬸嬸笑意更深,“這倒是沒錯,你的手確實是傷了,照顧不了婆母。” 蘇妧聽見二嬸嬸扭曲事實的話,急得眼尾都透著紅,“我昨日當真是不知,無人前來,也無人告知我。” 二嬸嬸甩下帕子,“你才嫁進府中,嫂嫂脾氣有些不大好,你不愿我們也是能理解的?!?/br> 蘇妧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為何要平白污蔑她,分明她沒有。 院中都是女使小廝,若是有人前來,怎會不告知她。 況且她知曉周氏病了,又怎會頂著不敬婆母的名頭,還敢在房中睡著。 二嬸嬸看著蘇妧要哭的模樣,招招手讓她坐下,“嫂嫂雖看似嚴苛,可實則對你還是好的,不像我,若我們家的這個模樣,我早就讓她好生反省,哪還會讓你這般站著。” 蘇妧拼命搖頭,“我昨夜,真的不知,并無人通知我?!?/br> 可二嬸嬸、三嬸嬸都沒有接話,只當作沒聽見。 這時周氏身旁的mama出來,看見蘇妧腳步一頓,而后吃驚,“王妃怎得來了,夫人不是說王妃手傷了,自是不必來的,這大冷的天兒,王妃身子又不大好?!?/br> 蘇妧聽見mama說的話,她們都是這般以為的,可是當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