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藏嬌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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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堂之上定下這門親事的時候,攝政王并不想娶,只是迫于寧王施壓,不得不娶,想來攝政王應(yīng)當(dāng)恨透蘇家的女兒?!?/br> “蘇家女兒長的如何也是不知的,不過是一個小官,被提拔上來,看來是將女兒給嫁了出去才換來的高管俸祿?!?/br> “話不能這般說,蘇大人可是有手段的很,攀上寧王這條高枝,一個女兒而已,對蘇大人而言,只怕是什么都不算的?!?/br> 一路上的閑言碎語,蘇妧都聽在耳中。 對旁人而言,蘇家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三jiejie蘇俏。 她甚少出門,幾乎連府中的人都不常見,旁人不知道也是應(yīng)該的。 小轎到了攝政王府門口,前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就在這處落轎?!?/br> 轎子被放下來,蘇妧蓋著蓋頭有些不知所措。 她從未經(jīng)歷過,也沒有人教她,可一會兒是不是要拜堂,是不是還要洞房,這些都要如何做? 紅蓋頭遮住現(xiàn)在蘇妧已經(jīng)緊張到紅透的臉,端坐在原地,藏在寬大袖中的小手慌亂的一直扣動。 只聽見一位mama的聲音傳來,“還請王妃下轎?!?/br> 蘇妧自己站起,從花轎之上下去,可是周圍靜悄悄的,像是一個人都沒有,連聲響都不曾出現(xiàn)。 mama看似恭敬,卻有些不屑道:“近來府上事情繁多,加之婚事匆忙,昏禮就不必辦了,拜堂與宴請賓客一道免了?!?/br> “來人,扶著王妃,送入洞房?!?/br> 第二章 這話一出,周遭更加安靜,喜婆是從外頭請的,對情況不大清楚,賠著笑道:“這般,是不是不妥。” 哪有成親,拜堂同昏禮都沒有的,這般如何能稱之為成親。 王府mama看向一身喜服的蘇妧,話是對著喜婆說著,但卻是說給蘇妧聽的,“王爺事情繁雜,一切還等王爺回來再說?!?/br> 蘇妧明白過來了,是陸硯瑾不喜,所以他從未將這門親事當(dāng)回事。 想起小娘,即使再過于悲傷,蘇妧仍舊是應(yīng)下一句好。 她說話的嗓音都在顫,想起小娘,想起經(jīng)歷的一切,她全部都委屈的不行,但也只能默默忍受。 喜婆看見嗓音被女使扶著朝王府中走去,嘀咕一句,“這都是什么事啊。” 王府的大門緩緩闔上,蘇妧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腳步下意識一頓,可旁邊女使卻不由她拒絕,直接將她帶著朝前頭走。 女使們腳程很快,蘇妧因眼前看的并不真切,加之嫁衣太長,有些怕摔倒,只得用微弱的嗓音道:“可否慢些?” 女使的腳步微頓,那片刻的停頓讓蘇妧這才緩過來一口氣,她們未嘗出聲,使得后頭蘇妧也不敢隨意開口。 好不容易到瑞嵐院,王府當(dāng)真是比蘇府要大得多。 蘇妧被人送進(jìn)洞房,女使在她面前福身,“王妃請在此坐著,等王爺回來?!?/br> 蘇妧剛準(zhǔn)備點(diǎn)頭,便聽見女使問,“王妃沒有陪嫁婢女?” 一句話,讓蘇妧不知如何應(yīng)答。 方才走來的一路,用余光看見的,只覺王府的一切都要?dú)馀傻木o,就連府中的女使隨意問出的問題,都讓她覺著羞愧。 蘇妧不大好意思的點(diǎn)頭,女使了然,“奴婢會將此事告知府中管事的mama,若是王妃沒有旁的吩咐,奴婢就先下去?!?/br> 女使說完,倒是沒有一刻的停留,蘇妧本是想要開口,然而卻被她的腳步聲打斷。 蘇妧掩蓋在衣袖之下的手,用力揪著手中的繡帕。 雖然只是寥寥數(shù)句話,可卻處處都在提醒她,這處,是她配不上的地方。 蘇妧坐的筆直,頭上的蓋頭也并未拿下來。 她不知何時攝政王會回來,若他回來,自個想來就不用如此拘著。 可他回來了…… 蘇妧想想接下來的場面,她要如何同攝政王解釋,嫁過來的人為何是她。 又要如何說,攝政王才會相信,蘇妧的腦子一團(tuán)亂麻,本就愚笨的口舌,在這一刻更是急得臉都紅了。 外頭倏地傳來婆子的聲音,蘇妧以為是有人過來,連忙將直得不能再直的腰身坐的更加挺直。 “房中坐著的王妃,當(dāng)真是半分的臉面都沒有,誰家的正妻進(jìn)門,竟是從偏門進(jìn)來的,雖是住進(jìn)主院,但仍是在偏房。” 蘇妧聽見她們的話,手瞬間僵在原處。 另一婆子緊接著開口道:“就連宴請賓客都未曾有,當(dāng)真是不大一樣的。” 兩人似乎只是路過,只說上兩句就離開。 蘇妧怔愣在原處,她不知該用怎樣的話來說如今事,從前她期盼過嫁給一個如意郎君,想過要如何做一名賢惠的妻子,也曾幻想過,她同郎君之間會是恩愛的。 可她從未料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光景。 沒有昏禮,沒有拜堂,沒有宴請賓客,甚至于連婚書之上都不是她的名字。 她只是替蘇俏嫁過來,她連被人知曉是蘇妧的資格都不會有。 蘇妧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手背上,打濕華美的嫁衣。 這身嫁衣并不合身,原先照著蘇俏的尺碼趕制,在她的身上穿著就太寬大了,但無人在意。 唯一疼她的娘親,現(xiàn)如今病了,她需要用藥。 她現(xiàn)在能夠依靠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攝政王。 蘇妧想,若是攝政王能原諒,是不是一切的事情都會不太一樣。 她杏眸中出現(xiàn)幾分光亮,但很快就黯淡下去。 不會的,攝政王知道這一切,他也一定,厭惡極了這門婚事。 房中只有她一人,安靜得蘇妧連自己呼吸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蘇妧用帕子將淚水給擦拭干凈,小心翼翼地,不敢太過于用力,生怕上頭的脂粉被她給擦掉。 頭上的發(fā)冠很重,壓得她脖子酸疼,但她不敢亂動,怕被人說無禮,怕攝政王不喜。 外頭梆子聲響起,三更了,仍舊沒人。 無人送飯進(jìn)來,無人來同她說是怎得一回事,蘇妧一人在房中孤零零坐著。 她熬的眼睛都要受不住,眼前的紅布蓋著,只覺著眼前都是血紅的一片。 終于,門被人從外頭推開。 蘇妧立刻坐直自個的身子,她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那會子想好的說辭,只在這一刻都忘得干凈。 有些懊惱,方才不該打盹的,這會要如此說才好。 “王爺傳話回來,今日宮中有事,留宿宮中,奴婢服侍王妃歇息吧?!?/br> 不是他,蘇妧莫名卸下一口氣,但心又猛然間吊起。 事情不解釋清楚,總像是一把刀懸在頭上,欲落不落,惹得人提心吊膽。 女使見蘇妧沒有動作,又叫她一聲,“王妃?” 蘇妧回過神,趕忙點(diǎn)頭,“好。” 聲音中透著膽怯,但女使們都并未多在意,直接上前將蘇妧給扶起,隨后坐在妝鏡之前。 蘇妧自己伸手將蓋頭拿掉,露出一張傾國容顏來。 她用手摩挲著蓋頭上的鴛鴦戲水,卻開始有些鼻酸,忍住想要哭的沖動,主動將耳環(huán)給卸掉。 女使們沉默地幫蘇妧取掉發(fā)冠,又洗凈臉。 一旁站著的女使對蘇妧道:“王妃,夫人聽聞您未曾帶貼身侍婢,特意送來一人,王妃瞧瞧可還合眼緣?” 蘇妧轉(zhuǎn)過頭去,已經(jīng)松下的烏發(fā)隨她動作蕩漾。 眼前的侍婢看起來年紀(jì)不大,兩手絞在一處,倒是同她一般有些膽怯。 蘇妧點(diǎn)頭,夫人送來的,自然不能推拒或是再換。 女使見蘇妧應(yīng)下,出聲同她說:“她名叫蕓桃,為人老實(shí),做事也勤快,王妃先用著,若是不合適再說便好?!?/br> 蘇妧不愿給人平添麻煩,從前沒有貼身侍婢的日子也是一樣的過來,如今又有何不成的。 頭上的發(fā)飾都被拆卸下來放在榆木黑漆的妝臺上,沒了重物壓著,蘇妧才敢極小幅度地喘口氣。 女使已經(jīng)將熱水給放好,雖說蘇妧的身份有些尷尬,但畢竟也娶進(jìn)府中,不得薄待。 房中一應(yīng)用的都備的是頂好的,連凈室都是從前蘇妧在蘇府沒有得到過的待遇。 她被人服侍著泡進(jìn)熱水中,周圍都是女使,她多有不自在的瑟縮肩膀。 隨后她出聲,嗓音小的幾乎要淹沒在熱水中,“你們都先出去罷?!?/br> 女使們只看蘇妧一眼,應(yīng)聲后就出去。 蕓桃不知該走還是該留,猶豫許久落在最后,磨蹭好久也沒出去。 最后,看眼在浴池中泡著的蘇妧,安靜的沒有一句話,還是咬咬牙走出去。 蘇妧不敢洗的太久,只簡直沖洗好就直接進(jìn)到內(nèi)室。 房中有炭火,不似從前住的房中冰涼一片。 蕓桃見蘇妧出來眼睛一亮,提出來一個食盒放在蘇妧的跟前道:“今日太晚了,廚房沒有飯菜,只剩下些點(diǎn)心奴婢拿來了?!?/br> 食盒中的糕點(diǎn)精致,縱使是剩下的,也比以前蘇妧吃的要好上太多。 她感嘆著蕓桃的貼心,同她道了謝。 從早起就未進(jìn)水米,蘇妧確實(shí)餓了。 快些用完,熄燈躺在床榻上。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于勞累,她倒是很快就睡去。 然而半夜,房門突然之間被人給打開,蘇妧從床榻上驚醒,她還未看清楚來人是誰,就感受到來人身上夾雜著風(fēng)雪,冷冽至極。 蘇妧顫著聲音道:“是王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