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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黑金教父(無刪節(jié))在線閱讀 - 黑金教父(31-35)

黑金教父(31-35)

    2020年12月7日

    第三十一章:棚屋區(qū)

    今天的天氣炎熱,棚屋區(qū)東側的河堤上顯得很是熱鬧,幾十個光著屁股的小

    孩子在河堤上追打嬉戲,其中也不乏與盧西亞娜年紀相仿的半大孩子。那種場面

    很歡快,但李再安卻非常清楚,這種歡快的背后掩藏的是深深地無奈。

    從莊園別墅到棚戶區(qū)之間只有六七百米的距離,而這段距離中所包含的卻是

    貧窮與奢華、文明與蠻荒之間的距離。人類社會數(shù)千年甚至上萬年的文明科技發(fā)

    展中,最大的一個成就就是將這段距離一步步拉大,大到無法逾越,難以企及。

    身后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將李再安從胡思亂想中拉回現(xiàn)實,搖搖頭,他嗤笑一

    聲,對自己片刻前那種近乎悲天憫人的古怪念頭感覺很是好笑。

    摸出一支煙來叼進嘴里,想了想,又取下來丟在一邊,李再安轉過身,看了

    一眼正站在床邊收拾衣服的弗雷澤,問道:「盧娜呢?」

    「去游泳了,」弗雷澤本能的直起腰,朝對面朝向河堤方向的窗戶看了一眼。

    在那扇窗的外面,盧娜穿著一身白色的連體泳衣,像一條小魚似的在泳池里游來

    游去。

    從內(nèi)心深處,弗雷澤對這個種植園非常滿意,這里雖然地方荒僻了一些,但

    環(huán)境卻非常好,山清水秀、空氣清新。最重要的是,正因為荒僻,她才可以遠離

    充滿險惡的人群,好好調整一下心態(tài)。

    李再安順著她的目光朝外面看了一眼,一邊緩緩走過去,一邊說道:「以后

    我不在的時候,盡量不要讓盧娜出去,這地方也不是多么安全?!?/br>
    「嗯,我會注意的?!垢ダ诐捎梦仓柑糸_披在額前的發(fā)穗,柔聲說道。

    「剩下的那些錢你留著用,」李再安走到她的身后,雙臂從她腋下穿過去,

    環(huán)在她纖柔的細腰上,手掌覆蓋著她微微凹陷的小腹,說道,「記得買輛車,出

    入也方便一些,也可以給盧娜請兩個家庭教師,讓她不至于閑的沒事可做。至于

    說種植園的經(jīng)營,你不用管太多,反正賠賺的也沒有多少錢?!?/br>
    話說完,他埋下頭,用嘴唇在弗雷澤性感的鎖骨上輕輕的親吻著,感受她肌

    膚的膩滑。

    弗雷澤一開始表現(xiàn)的很順從,任由男人的雙手在自己小腹、胸前來回撫摸,

    直到那雙手擠開她的裙腰,野蠻的探到她兩腿之間的時候,她才猛地夾緊雙腿,

    慌亂的央求道:「別,我那里還好痛的,哦……」央求的最后是一聲痛呼。

    「女人真是嬌氣……」李再安嘀咕了一句,將插進rou縫里的手指縮了回來。

    弗雷澤感覺到那只手從自己兩腿之間退了出去,整個人便松了一口氣。念頭

    一轉的時候,又擔心身后的男人會因為被拒絕而惱怒,禁不住諾諾的說了聲「對

    不起」。

    李再安也不搭腔,他順手從床頭柜上拿過一瓶防曬油,從后面緊緊抱住弗雷

    澤的身體,將她按倒在床上。緊接著,便在她還來不及掙扎之前,解開她胸前的

    衣衫,伸手握住那對豐滿渾圓的rufang,將防曬油涂抹在乳rou上。

    弗雷澤被他騎跨在身下,無力地掙扎了幾下之后,只能無奈地閉上眼睛,任

    由著男人一只手揉搓著她那柔軟、充滿彈性的乳rou,另一手捻弄著她嬌嫩的rutou。

    她的rufang觸感非常好,李再安用手緊緊握住,再一放開,rufang就在空氣中顫

    動、彈跳著,即使是這樣的躺臥姿勢,那對rufang依舊挺立,沒有半點歪垂,真是

    一雙翹挺而且富有彈性的極品rufang。

    粉紅色的rutou,在男人手指的捏弄下,已經(jīng)完全挺立起來,李再安低下頭,

    輪流將兩粒紅葡萄般的rutou,含在嘴里吸吮著。他一邊吸著rutou,一邊用手指夾

    住另一個rutou,旋轉捏擠著。

    他干脆就騎跨在弗雷澤的胸口上,雙膝分開跪在床上,挺起早就硬邦邦的陰

    莖,雙手握住那對圓碩rufang,緊緊夾住堅挺如鐵的roubang。李再安的yinjing被夾在雙

    乳中間,充滿彈力的乳rou,從兩邊緊緊擠壓著硬挺的yinjing。

    「真爽啊,就算xiaoxue不能用,玩你的奶子也挺舒服的」李再安得意地一笑,

    roubang在她的乳溝中間來回抽插,涂滿了防曬油的乳rou,摩擦起來十分順滑。

    一對rufang被男人反復地吸吮和玩弄,弗雷澤已經(jīng)無力抗拒,雙手無力地垂下,

    指頭卻緊緊抓著床單,任由他捧著自己的rufang,把yinjing插在里面抽送著。

    roubang在柔軟的乳溝中抽插許久,激烈的動作,把嬌嫩的乳rou摩擦的一片通紅,

    李再安終于舒爽地嚎叫一聲,從她的乳溝中拔出yinjing,對準她漂亮的臉蛋,痛快

    地噴射出來。近距離噴出的jingye,一道跟著一道,在她的嘴唇、鼻子、眼睛及面

    頰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白濁痕跡。

    當李再安滿身大汗

    的離開她身上時,面色緋紅的弗雷澤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

    勇氣,扯過一個松軟的枕頭砸在他的后背上。李再安機警地轉身,一把將枕頭接

    在手里,笑道:「這次先放過你,下回我再過來的時候,有你好看的?!?/br>
    話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偏廳的浴室。弗雷澤咬著嘴唇,沖進臥房的浴

    室里,用花灑清洗著臉頰上的jingye,和涂滿rufang的防曬油。

    「我一會兒就回莫里奧,」李再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今后幾天估計沒時

    間過來了,記住我剛才說過的話,一定要注意安全,沒事盡量不要出門?!?/br>
    弗雷澤拿起一條浴巾,一面擦拭著豐挺飽滿的rufang,一面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不是要讓我和盧娜過與世隔絕的生活啦?」

    這句明顯帶著幾分抱怨甚至更像是撒嬌的話說出來,弗雷澤就忍不住心頭發(fā)

    跳,她都搞不清楚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腦子里在想什么呢,怎么就這么自然的脫口

    而出了。

    「放心,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的?!剐液美钤侔菜坪鯖]有往深處想,他從浴

    室里走出來,一邊擦拭著身上的水,一邊說道,「貝塞隆的日子不可能一直這么

    舒服的過下去,或許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陷入了內(nèi)外交困的局面,等他倒下去的那一天,

    你和盧娜就恢復自由了?!?/br>
    話說著,李再安走到床邊,俯身過去在弗雷澤潤紅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又拍

    拍她的臉,笑道:「做人就要學會忍耐,只有比你對手活的更久才有最終戰(zhàn)勝他

    的希望,是不是?」

    ……

    開著破爛的福特從莊園別墅里出來,李再安特意兜了一個圈,從那片棚戶區(qū)

    中間穿行了一趟,與在別墅內(nèi)遠觀到得景象不同,這一趟近距離的穿行,令他更

    深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地地道道的赤貧。

    整個棚戶區(qū)中彌漫著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惡臭,狹窄而泥濘的巷道里,隨處可

    見淤滿了渾濁臭水的泥坑,那些赤身裸體的孩子就赤著雙腳在這樣的路面上四處

    奔跑。一棟棟的棚屋前面,大都會有一兩個破爛堆,碾爛了的膠皮輪胎、沾滿泥

    污的汽水瓶、生滿鐵銹的收音機殼子、缺了腿的爛板凳等等,像這些連拾荒者都

    不屑一顧的東西,都被這些棚屋的戶主當寶貝似的撿回來囤積在那兒,巴望著有

    朝一日能派上點什么用場。

    沒有人喜歡貧窮,但這世上的絕大多數(shù)人卻終其一生都擺脫不了這該死的東

    西,更令人絕望的是,這東西就像是不要繳納遺產(chǎn)稅的特殊遺產(chǎn),往往是祖輩遺

    留給父輩,父輩再遺留給子孫。白手起家的人不是沒有,卻差不多是絕無僅有,

    大部分人就在這種從貧窮到更貧窮的噩夢中祖代相沿、無盡循環(huán)。

    就像之前律師介紹的,多蒙多特這個印第安人聚居的小鎮(zhèn),總共有咖啡種植

    田四萬多公頃,常住人口十二萬,其中亞努瑪米族印第安人將近七萬,非裔三萬,

    他們總共擁有的種植田面積不超過三千公頃。而葡萄牙裔的米格爾·埃沃拉一家

    名下的「杜慕斯」種植園則擁有超過八千公頃的種植田,即便是在整個圣保羅大

    區(qū)內(nèi),埃沃拉家族也是排的上號的大種植園主。

    在李再安看來,巴西最大的社會頑癥除了貧富分化過劇、治安混亂、腐敗叢

    生、通貨膨脹惡化之外,土地的高度集中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項,其它各式各樣的

    社會問題,都與它有著或直接或間接的聯(lián)系。造成這一問題的最直接原因,則是

    巴西獨立之后沒有進行全面的土地改革,以至于大批葡萄牙裔的種植園主存活下

    來。到現(xiàn)在,占據(jù)上萬公頃甚至是數(shù)萬公頃土地的大種植園主比比皆是,與之相

    對的,卻是數(shù)千萬沒有土地、只能靠做佃農(nóng)存活的底層農(nóng)民以及大批涌入城市,

    卻只能生活在貧民窟中的底層市民。

    各種各樣的社會問題堆積在一起,令巴西這個剛剛結束了軍政府獨裁統(tǒng)治的

    國家一屁股坐在了火藥桶上,從里約到圣保羅,從馬瑙斯到巴西利亞,任何一個

    地方出現(xiàn)的sao亂都很可能會在短時間內(nèi)蔓延到整個巴西高原。

    「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這句俗語顯然并非適用于每個人,如果可能

    的話,李再安倒是很樂意看到巴西政局的徹底混亂,那樣的環(huán)境可能更適合他這

    樣的人生存。不過遺憾的是,在前世的記憶中,巴西的社會問題雖然一度嚴重到

    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但成規(guī)模的sao亂卻從未出現(xiàn)過。

    老舊的福特轎車雖然噪音很大,但動力完好,李再安把車開上河堤后停下來

    站在堤壩上從近處查看了一下棚屋區(qū)的布局,心里有了個數(shù),這才重新上車,徑

    直駛往市區(qū)的方向。

    第三十二章:物價凍結

    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從多蒙多特趕回莫里

    奧貧民窟的住所,車子停在樓前的

    時候,可以看到南面的天際處已經(jīng)被nongnong的陰云所籠罩——這該死的城市,這該

    死的天氣。

    車鑰匙扔給一路小跑迎過來的非裔小伙子,李再安隨口問道:「有人來找我

    嗎?」

    「沒有,先生,」這個黑人小伙子是組織派給李再安的保鏢,名叫史皮·舒

    瓦澤,他帶領著幾個槍手,負責李再安身邊的警衛(wèi)工作。

    不再多說什么,李再安點點頭,快步進了小樓。

    樓下的客廳里電視敞開著,勞蒂尼正與一個長相與她酷似的女人并肩坐在沙

    發(fā)上,后者的手里還提著一個透明的塑膠袋,里面有幾支雪茄煙和一沓鈔票。

    看到李再安突然出現(xiàn)在客廳里,勞蒂尼慌忙站起來,而她身邊的那個女人則

    飛快的將袋子藏到身后。這女人是勞蒂尼的一個jiejie,勞蒂尼跟在李再安身邊之

    后,她經(jīng)常拿些東西給家人,補貼她們的生活,其中最多的就是雪茄。

    李再安本身抽不慣這東西,但巴諾羅最大的愛好卻是將他喜歡的雪茄賞給下

    屬,于是每次勞蒂尼都會從整箱的雪茄里偷幾支出來,讓她的jiejie拿去賣掉。

    千萬不要小瞧這幾支雪茄,巴諾羅不抽低檔貨,他的雪茄都是地地道道的古

    巴全葉卷手工雪茄,勞蒂尼的jiejie們把雪茄賣給那些有錢的嫖客,一支賣到幾十

    美元甚至上百美元都很輕松。這些錢拿來發(fā)家致富是不可能的,但補貼家用卻是

    綽綽有余。

    其實這種事情李再安早就知道,只是從未說破罷了,最主要的是,勞蒂尼這

    女人很本分,除了打掃和李再安需要發(fā)泄的時候之外,她從不在房子里四處亂走,

    活動的空間就是她的小臥室和樓下這個客廳,對這一點李再安非常滿意。

    全當沒看到勞蒂尼jiejie手里拿著的東西,李再安朝她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噢,費薩妮……」

    李再安伸手指了指勞蒂尼的jiejie,笑道,「我沒有記錯你的名字吧?」

    「啊,是的,先生,」費薩妮沒想到李再安竟然還知道自己名字,她瑟縮著

    肩膀回答道。

    「勞蒂尼平時一個在這里可能會覺得很無聊,你們幾個姐妹有時間的話多來

    陪陪她,」李再安笑道,「還有,勞蒂尼,前幾天我?guī)Щ貋淼哪切┧?,挑一?/br>
    讓你jiejie帶回去?!?/br>
    勞蒂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在她的印象中,這個男人即便是和自己zuoai的

    時候都很少有笑臉的,今天這是……

    倒是費薩妮反應的很快,李再安的話聲一落地,她便忙不迭的道謝。

    又簡單的客氣兩句,李再安轉身上樓,心里想著:今后很有必要轉變一下自

    己的做派,畢竟現(xiàn)在與過去不一樣了,取代了阿瑪魯?shù)奈恢貌⒉坏扔诰驮谀飱W

    站穩(wěn)了腳跟。接下來要想再取代巴諾羅,決不能僅僅獲得組織內(nèi)部那些人的支持,

    還必須得到莫里奧貧民窟居住者的基本認可才行。

    一張冷酷的面孔固然能夠令人生畏,也能很好的隱藏自己,但也會將一些原

    本有意靠過來的人嚇走,當然,更不利于獲得貧民窟內(nèi)居住者們的認同。

    究竟是以冷酷的面孔對人還是以溫和的表象出現(xiàn),亦或是表現(xiàn)的外冷內(nèi)熱,

    這些對李再安來說都不是什么難以轉變的問題,無非就是在不同場合下?lián)Q上不同

    表情的面具罷了,容易得很。

    勞蒂尼的四個jiejie都是妓女,她們這類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接觸的人很

    雜,再加上女人包守不住秘密的特點,與一些炫耀的心理。李再安相信自己這個

    莫里奧的新貴,免不了會成為她們在背后議論的話題。

    一個人的品性如何除了要靠自己表現(xiàn)之外,還得靠別人宣傳,好人不好做,

    但并不難裝,偏偏李再安還比較擅長表演,那么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回到樓上,李再安簡單的洗漱一番,勞蒂尼很快給他送上來一份有牛奶和面

    包的早餐,餐盤里自然也少不了當天的幾份主要報紙。

    將餐盤放在客廳的小桌上,勞蒂尼輕聲說道,「先生還有什么別的需要嗎?」

    李再安看了她一眼,走到沙發(fā)前坐下,順手拿過餐盤里的牛奶喝了一口,又

    抓過那一摞報紙隨意的翻了翻,將其中的一份留下來,一面脫著

    身上的衣服,一面頭也不抬的問道:「費薩妮呢?」

    「已經(jīng)回去了,」勞蒂尼諾諾的說道,「她讓我轉達對您的謝意,還說,還

    說今后有時間再來拜會您……」

    她最后一段話說的很輕,尤其是「拜會」這個詞,是個人都能聽出其中有不

    同的含義。

    李再安笑笑,他對妓女沒有興趣,這倒不是因為他歧視妓女這個職業(yè),而僅

    僅是因為這些貧民窟的妓女都沒錢做體檢啊,誰知道她們有沒

    有性病……

    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分開雙腿坐在沙發(fā)上,李再安看了看勞蒂尼,做了個

    她能夠領會的手勢,而后抓過那份晨報,一邊喝著牛奶一邊讀報。

    勞蒂尼飛快的跑到客廳,取了一瓶在她看來有些昂貴的蜂蜜精油過來,恭順

    的跪坐在李再安兩腿間的地板上,小心翼翼的忙碌起來。

    李再安有讀報的習慣,即便在前世也是如此,報紙上的大多數(shù)信息雖然都不

    足采信,但若是用心看了,且視野足夠寬泛的話,總能從中找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作為巴西第一大經(jīng)濟重鎮(zhèn),圣保羅的政治氣氛并沒有巴西利亞那么濃,因此

    大部分報紙頭版的內(nèi)容都是來自于巴西利亞,今天的晨報也不例外。

    「科洛爾政府月前采取的物價凍結政令宣布解除,12宗商品價格恢復市場調

    控,其中受限價令調控的大米,在凍結令結束之后兩日內(nèi),每千克價格從原來的

    一千四百雷亞爾暴漲至四千雷亞爾,受此影響,糙米、大豆、小麥等大宗期貨行

    情在昨日突破歷史最高點記錄……」

    「據(jù)官方數(shù)據(jù)顯示,本月國內(nèi)月通脹率突破百分之二百七十四,據(jù)此,立憲

    會議聯(lián)邦眾議院否決了新一輪的物價凍結計劃,勞工黨籍眾議員盧拉·達席瓦爾

    批評科洛爾政府支持的自由市場經(jīng)濟政策是造成通脹率高企不下的又一禍首……」

    李再安抿著嘴唇,唇角處閃過一絲嘲弄。

    作為一個重生者,他很清楚科洛爾計劃在遏制通脹方面所存在的局限性,單

    從物價短期凍結這一方面來看,在一到兩個月內(nèi)凍結大宗農(nóng)產(chǎn)品的價格的確有可

    能在短期內(nèi)抑制物價暴漲,從而限制通脹的惡化。

    但問題是,巴西的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基本上還處在大種植園主經(jīng)濟的控制之下,物價

    凍結政策等于是侵害了這群掌握著巴西絕大部分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命脈者的利益。

    與此同時,在搞物價凍結政策的同時,政府的政令中還沒有提高勞工最低工

    資的政令,絕大部分巴西底層民眾的購買力沒有絲毫增長。

    另外,再加上巴西政府自身財政極度惡化,赤字逐年激增,政府的經(jīng)濟政策

    往往都經(jīng)不起大種植園主們組織的一輪反撲,成效又從何談起?

    報紙中提到的盧拉·達席瓦爾,就是后世稱為巴西總統(tǒng)的左翼領袖盧拉了,

    說實話,李再安現(xiàn)在壓根就不看好他,他以及他所領導的勞工黨目前還是極左的

    一支政治力量,宣揚的是左翼民粹主義,反美,反全球化,反市場經(jīng)濟,除了那

    些赤貧的選民會把選票投給他們之外,即便是中層市民都很難接受他們的主張。

    李再安不信奉任何主義,不過他倒是認同社會主義制度在一個國家獨立之初

    所能發(fā)揮的重要作用——大范圍、全方位的土地改革,以全民所有的形式對能夠

    直接影響到國民經(jīng)濟命脈的大企業(yè)、礦山實施國有。在對國家完成了這種形式的

    改造之后,再以市場經(jīng)濟為基礎發(fā)展資本主義,才能在最大限度上避免出現(xiàn)新一

    輪的動蕩局面。

    當然,這只是李再安現(xiàn)階段的想法,他有經(jīng)濟頭腦,但并不意味著對大政治

    也富有經(jīng)驗,所以在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難免會想當然一點。

    兩腿之間傳來的一陣舒適感,打斷了他不著邊際的思緒,李再安忍不住低低

    的呻吟一聲,挪開擋在眼前的報紙,朝下看了看。勞蒂尼在自己胸前的兩個乳球

    上涂滿了精油,將roubang夾在乳溝中間,正用力擠壓著兩個乳球上下晃動,一張美

    艷的小臉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感覺到他的目光,勞蒂尼抬起頭,用眼神詢問他還有沒有其他要求。

    李再安用手按住她的后腦,讓她低下頭去,將guitou蹭到她的唇邊:「來,含

    進嘴里,給我好好地吸吮?!?/br>
    勞蒂尼乖巧地張開嘴,熟練地用舌頭舔著yinjingguitou,將蜂蜜精油涂在自己手

    掌上,雙手握住roubangtaonong起來。她的香舌舔卷著guitourou溝,手掌向下移動,搓揉

    著yinnang里敏感的rou丸,那種讓男人無比舒爽的感受,使得李再安身體輕輕地顫動

    起來。

    第三十三章:典獄長

    李再安一邊享受著女仆的侍奉,一邊繼續(xù)翻看著報紙的頭版,目光很快落到

    第三版版面上的一則消息。

    這則消息很簡單,大概的內(nèi)容是:昨晚,距離圣保羅一百三十多公里處的塔

    圖伊監(jiān)獄發(fā)生大規(guī)模暴動,近三百名犯人襲擊了獄警,焚燒了牢房,并在獄警被

    迫退出監(jiān)獄區(qū)后,殘酷的殺死了三名可能與警方存在合作關系的罪犯,并將他們

    的頭顱懸掛在監(jiān)獄入口處。

    這場暴動持續(xù)了三個小時,目前已造成六人死亡,十九人重傷,死亡的六人

    中有兩人為塔圖伊監(jiān)獄獄警。

    警方目前已經(jīng)逮捕了涉嫌引發(fā)

    這場暴動的主要嫌疑人迪安·庫洛切特,如果

    警方找到切實證據(jù),迪安將面臨三十年刑期的處罰。

    手里拿著報紙,李再安舔舔嘴唇,心道:這真是個梟雄輩出的年代啊,后世

    那些叱咤風云的人物,慢慢的都要跳出來了。

    在李再安前世的記憶中,這個迪安·庫洛切特是個狠角色,他是巴西最大的

    暴力犯罪組織「首都第一司令部」的八位創(chuàng)始人之一,也是該組織的將軍之一。

    這位西班牙后裔在1989年入獄之后,直到李再安轉生前的2012年,始終都沒

    有離開過監(jiān)獄。但巴西發(fā)生的若干起「首都第一司令部」針對警方的襲擊,他都

    有份參與,而且是幕后的主要策劃者之一。

    其后,「首都第一司令部」宣布將要進軍政界的這個駭人聽聞的決定,也被

    懷疑是他做出的。聽起來這件事似乎很好笑,這個十數(shù)年如一日,同政府對抗的

    暴力犯罪組織竟然要大張旗鼓的進軍政界,世界上似乎再也沒有比這個消息更瘋

    狂的了。

    但實際上它半點都不好笑,甚至非??膳?,「首都第一司令部」第一次宣布

    這個決定的時候,整個巴西都轟動了,警方在全國范圍內(nèi)篩選可能與其有關的參

    選者。

    而根據(jù)巴西安全部門給出的數(shù)據(jù),其時「首都第一司令部」已經(jīng)擁有成員近

    十五萬,僅在圣保羅一地,這個幫派的成員、成員家屬及其控制的相關人員、支

    持者,就能收獲超過39萬張的選票,這些選票足夠將一名罪犯送上政治舞臺。

    毋庸置疑,如果歷史仍舊像前世那般發(fā)展的話,這個還處在孕育期的巴西第

    一大暴力犯罪集團自然是很有分量的,李再安不可能不對它給予足夠的關注。不

    過他現(xiàn)在的實力還很有限,沒辦法把手伸到一百多公里外的塔圖伊監(jiān)獄。

    但話說回來,李再安畢竟是一個有著越獄經(jīng)歷的「資深囚犯」,他的手伸不

    到塔圖伊,卻可以重新與卡蘭迪魯建立聯(lián)系,那里還有很多他的老伙計呢。

    ……

    勞蒂尼握住那根挺立的roubang,將充血的guitou含進嘴里,慢慢向里吞咽。她早

    已熟悉了主人yinjing的尺寸,先用舌尖舔了幾下,然后把guitou吞進喉嚨的深處,逼

    仄的喉rou緊緊擠壓著yinjing前端,帶來了強烈的快感。

    「真棒……哦哦……再來……」李再安終于忍耐不住了,放下手里的報紙,

    坐在沙發(fā)上按住勞蒂尼的腦袋,順勢挺起腰向她喉嚨深處捅著。

    女孩的嘴里發(fā)出yin糜的吸吮聲,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被jiejie們訓練的很有技巧了,

    熟練地把yinjing尖端深深含進喉嚨里,旋轉著舌頭來回地舔著,緊窄的喉嚨不斷研

    磨著guitou,刺激著男人最敏感的部位。

    不過十幾下呼吸的功夫,李再安就被她挑逗的渾身臊熱,roubang在女孩嘴里輕

    輕顫抖起來。他不想這么快就射出來,強自壓抑即將爆發(fā)的欲望,伸手拍拍勞蒂

    尼的臉蛋,示意她暫時停下來。

    他把勞蒂尼抱起來,讓她趴伏在沙發(fā)上,把手放在沙發(fā)背上,高高翹起渾圓

    的屁股。李再安姿意地撫弄捏揉著她的臀rou,手指來回地摸弄兩瓣花唇,早就已

    經(jīng)濕潤的花唇,在連續(xù)的刺激下盛放綻開。

    roubang對準張開的yindao口,猛地插了進去,「滋」地一聲直搗到底,yindao里面

    又暖又滑,把roubang夾得緊緊的,真是舒服極了。他挺動腰部,在女孩的yindao里飛

    快地抽插著。

    勞蒂尼媚眼如絲,大聲地嬌喘呻吟,臀部快速地向后癲動,yindaorou壁牢牢地

    絞住里面的roubang,在猛烈的抽搐頻率中,很快就讓身后的男人無法忍耐,——股

    股濃稠的jingye射進了她的yindao深處。

    ……

    陰沉的如同老舊平底鍋一般的天氣,并沒有給圣保羅的午后帶來一場降雨,

    倒是強勁的南風給這個悶熱的城市帶來了一番宜人的清爽。

    卡西諾斯·莫諾茲開著他的沃爾沃汽車,趕到臨近中央廣場的「菲拉庫尼」

    咖啡館,將車熄火之前,他先朝咖啡館不遠處的街角看了一眼,直到發(fā)現(xiàn)站在墻

    角處的兩個便裝年輕人之后,才深深地吸了口氣。

    作為卡蘭迪魯監(jiān)獄的典獄長,卡西諾斯今年已經(jīng)五十四歲了,他只需要再安

    穩(wěn)的干上兩年就可以圓滿退休了,當然,如果不是退休后的生活能夠更好一點,

    他甚至今年就可以退休了。

    等著退休的人總是不希望惹上麻煩,卡西諾斯尤其如此,畢竟他還有三個孩

    子的學費需要打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所以,他尤其希望自己管轄的卡蘭

    迪魯監(jiān)獄能夠維持一種和諧的局面——穩(wěn)定壓倒一切,和諧創(chuàng)造生活。

    巴諾羅的越獄事件曾經(jīng)給卡西諾斯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他這個典獄長的職務

    都差點保

    不住了,幸好的是,圣保羅的司法機構遠沒有人們想象的那么「清廉」,

    所以在花費了一筆錢之后,這個麻煩也算是解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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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卡西諾斯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上午,巴諾羅越獄案件中的麻煩者之一竟

    然給他打了個電話,還堂而皇之的約他到這個該死的咖啡館里來喝咖啡——天殺

    的,卡西諾斯從來就不喜歡喝咖啡,他甚至憎惡整天漂浮在城市上空的咖啡臭味。

    不喜歡歸不喜歡,卡西諾斯最后還是來了,不為別的,就因為約他見面的人

    是「保羅·安」,這個在越獄之前曾經(jīng)幫他做假賬偷稅并在證券市場上狠賺了一

    筆的家伙。街角的兩個年輕人是監(jiān)獄的獄警了,卡西諾斯安排過來的,他想的很

    清楚,如果保羅打算利用當初的那些事威脅他的話,他就要想辦法把這個該死的

    家伙干掉,徹底掃除禍根。

    像這種刮著大風的午后當然不是出來喝咖啡的好時候,而眼前這個咖啡館也

    不上檔次,卡西諾斯從前門進了咖啡館,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兩張桌子上坐著人。在最

    東側角落里的一張桌子上,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坐著一個年輕人,看背影似乎與保

    羅有幾分相似。

    站在門口猶豫了幾秒鐘,卡西諾斯伸手在褲襠里抓撓了兩把——這是他一個

    很不好的習慣,每次緊張的時候都會覺得褲襠的部位發(fā)癢,不抓兩下就很不舒服。

    「典獄長先生,門口的位置可不適合談話,難道你不打算過來這里坐嗎?」

    就在卡西諾斯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等自己安排的人趕過來之后在過去的時候,始終

    沒有回頭的李再安打了個響指,背朝著他笑道,「放心好啦,你那兩個幫手暫時

    不會來打擾咱們了?!?/br>
    卡西諾斯聞言,本能的扭頭朝外看去,之間自己安排的兩個獄警竟然追著一

    個十幾歲的孩子朝廣場對面去了。

    「別太介意,如果是我的錢包被人搶的話,也會這么追過去的?!估钤侔步K

    于轉過身,對聽到響指迎過來的服務生說道,「理查,給我的朋友來一杯朗姆酒,

    他不喜歡咖啡。」

    「好的,保羅先生,」服務生朝門口看了一眼,轉身回到吧臺里,沒一會兒

    便端著一杯朗姆酒走過來,放到李再安對面的空位上。

    卡西諾斯意識到這個咖啡館很可能與李再安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有心退出去,

    但噴著涂鴉的玻璃門外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站了兩名大漢,目光兇狠的看著他。

    「保羅,你要干什么?!」卡西諾斯下意識的將手放到腰間,想要把配槍逃

    出來。

    沒想到咖啡館里另一張桌上的兩個年輕人卻搶先站起來,一人手里一把槍指

    著他,其中一個黑人冷冰冰的說道:「保羅先生請你過去坐下?!?/br>
    「不用那么緊張,典獄長先生,我是真的拿你當成朋友的,當然也不會找你

    的麻煩,」李再安朝兩個年輕人打個手勢,示意他們坐回去,嘴里笑道,「還是

    過來坐吧,門口的位置太顯眼了,難道你打算讓外面路過的每一個人都看到你嗎?」

    卡西諾斯遲疑了一下,他看出來了,之前外面的那些傳言很可能是真的,李

    再安已經(jīng)成了巴諾羅手下的頭號干將,而中央廣場附近的幾個街區(qū),很可能就是

    莫里奧販毒集團的控制區(qū)域。如果今天自己在這里有什么異動的話,估計走出咖

    啡館就會被一陣兒亂槍打死。

    眼看著兩個年輕人又重新坐回去,卡西諾斯提著心走過去,坐到了李再安對

    面的椅子上,極力緩和了一下緊張的情緒,用盡可能平靜的口吻問道:「保羅,

    在卡蘭迪魯我可從來都沒有為難過你,而且我馬上就要退休了,你總不會打算……」

    擺擺手打斷他的話,李再安插口笑道:「當初在離開卡蘭迪魯之前,我讓你

    們買的那幾支股票收益如何?」

    卡西諾斯一愣,隨即本能的朝四周看看,唯恐還有什么人在旁邊偷聽似的,

    轉瞬想到這是個什么地方,才緊張的說道:「你打算用這件事來威脅我嗎?」

    「怎么會,」李再安搖頭笑道,「出賣朋友的事情我從來都不做,我只是想

    知道過去的朋友們現(xiàn)在過得如何?!?/br>
    卡西諾斯緊緊盯著他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最后只得點

    點頭,說道:「還不錯,都……小賺了一筆?!?/br>
    「那就好,那就好,」李再安笑著點點頭,從桌上端起他的咖啡,輕輕抿了

    一口,緊接著便將視線投到咖啡館的櫥窗外,不再說話了。

    第三十四章:入彀

    咖啡館里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卡西諾斯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這種死寂持續(xù)了將近兩分鐘,就在卡西諾斯快要按耐不住的時候

    ,李再安開

    了口,他轉回頭來,皮笑rou不笑的說道:「典獄長先生最近有看新聞嗎?」

    「哦?」卡西諾斯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問了這么一句話,一時間禁不住有些

    發(fā)懵。

    「咱們的總統(tǒng)先生已經(jīng)從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拿到了140億美元的貸款,他在

    華盛頓的時候,還與巴拿馬總統(tǒng)恩達拉有過會面,」李再安把玩著手中的咖啡杯,

    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想這應該預示著,巴西利亞近期就要恢復與巴拿馬的外交

    關系了?!?/br>
    卡西諾斯舔舔嘴唇,想要說什么又沒有說出來。盡管只是一個典獄長,但卡

    西諾斯也不是對國際時政一無所知。巴西與巴拿馬中斷外交關系起于一年前,原

    因是美國人入侵巴拿馬,扶植如今的恩達拉政府上臺。這件事引起了拉美各國的

    警惕,作為一種對抗美國的手段,甚至包括巴西在內(nèi)的所有拉美國家一致不承認

    巴拿馬恩達拉政府的合法性。

    「如果被我猜中的話,那么咱們這個國家將成為整個南美地區(qū)第一個承認巴

    拿馬恩達拉政府合法性的存在,」李再安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xù)說道,「一年前的

    戰(zhàn)爭以及隨之而來的sao亂,給巴拿馬造成了很大的損失,如今那里迫切需要的就

    是大規(guī)模戰(zhàn)后重建,我想,巴西利亞選擇在這個時候與巴拿馬恢復邦交,大概也

    是盯上了他們的重建大單。」

    卡西諾斯終于摸到些門路了,他習慣性的伸手搔了搔褲襠,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

    「我們假設如果巴西利亞能夠拿到一份足夠吸引人的建材大單,你說那些高

    高在上的政客們會選擇把這塊肥rou送到誰的嘴里?」李再安笑笑,不答反問道。

    「奧肯塔拉?」卡西諾斯試探性的說了一個名字。奧肯塔拉是巴西一大國有

    建材商,主要經(jīng)營石材,其在圣卡塔琳州和巴拉那州擁有大量的大理石、花崗石

    礦山。

    「有這個可能性,」李再安看了他一眼,心里對這位老頭的經(jīng)濟頭腦鄙視到

    了極點,但嘴上卻笑道,「不過我卻更看好布拉塞夫?!?/br>
    卡西諾斯臉上微微一紅,他剛剛想到奧肯塔拉雖然是最大的國有建材商不錯,

    可這家企業(yè)集團并沒有上市,換句話說,人家就算是賺到一千億,他也別想喝到

    半口洗腳水。

    不過這種臉紅也就是頃刻間的事,他很快又跟上李再安的思路,皺眉說道:

    「不會吧,布拉塞夫的行情這兩年都不被看好,而且有消息說,它好像是馬上就

    要被拍賣掉了。」

    「沒錯,也正因為如此,布拉塞夫才有可能獲得這次的大單,」李再安瞟他

    一眼,說道,「利用這一筆大單該變一下布拉塞夫死氣沉沉的局面,放出一個利

    好消息,帶動它的行情上揚,至少可以幫巴西利亞在這筆拍賣中拉高投標價,我

    想這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具有誘惑力的。」

    卡西諾斯皺眉考慮了一會兒,心里覺得李再安這番話很有道理,但也明白這

    其中定然會存在一定的風險,不過再想想過去,這個年輕人的判斷還從未出過誤

    差,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這個卡蘭迪魯監(jiān)獄的典獄長才能在股市上賺到那么多。

    「當然,如果典獄長先生想要賺得更多一點,也可以選擇適當性的投資期貨,

    大宗咖啡是個不錯的選擇,你可以選擇買入一定的七月C型咖啡豆合約,相信到

    時候你會有一份不錯的收益?!估钤侔捕似鹈媲暗目Х?,朝卡西諾斯做了個請的

    手勢,說道。

    李再安給出的這個建議是很中肯的,前世所知的事實告訴他,1991年國際咖

    啡期貨市場的行情是相當火爆的。其中的原因很多,比如說牙買加咖啡出口量將

    近百分之九十被日本競標購走,咖啡生產(chǎn)大國印度尼西亞的政局持續(xù)動蕩,以及

    巴西當年度2-6月的持續(xù)干旱導致咖啡豆大面積減產(chǎn)等等,這些原因導致91年國

    際咖啡期貨中C型咖啡價格一度在幾個月份里飆升至1.5美元一磅的高價位。

    不過類似這種得來與重生金鑰匙的信息,李再安只能給建議,卻無法說出原

    因來,他總不能告訴卡西諾斯自己是重生者吧?

    卡西諾斯在投資這種事上向來謹慎,風險較大的期貨他很少去碰,因此李再

    安給的兩個建議中,他已經(jīng)暗暗選中了第一個。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金錢的誘惑是令人無法拒絕的,尤其是對于卡西諾

    斯這種嘗過甜頭的人來說更是如此,他端起面前的朗姆酒,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緊接著便小聲問道。

    「呵呵,我知道憑著典獄長那點微薄的退休金,你即便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熬到退

    休,恐怕過不上多么體面地生活,」李再安笑了笑,說道,「所以我打算幫幫你,

    這能不能算是原因呢?」

    卡西諾斯當然不會相信他這番鬼話,因此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閉口不語。

    「當然,如果典獄長不介意的話,我也希望你能幫我一些小忙?!估钤侔哺?/br>
    笑兩聲,接著說道。

    「保羅,我不想惹麻煩,這一點你是知道的?!箍ㄎ髦Z斯哼了一聲,很有點

    丑話說在前面的意思。

    「我也不想惹麻煩,更不想給你惹麻煩,」李再安點頭道,「我希望你做的

    事很簡單,就是希望你能幫我將一些東西帶到卡蘭迪魯去。」

    「什么東西?」卡西諾斯板著面孔,冷聲問道。

    「沒什么,就是一些……」李再安聳聳肩,胡亂的比了個手勢,說道,「一

    些香煙啊,啤酒啊……呵呵,當然,還有一些可以用來打發(fā)寂寞時光的雜志?!?/br>
    「就這些?」卡西諾斯愕然看著他,對他來說,要是僅僅弄一些這樣的東西

    進入卡蘭迪魯,真不是什么大事。別說類似這樣的事不太可能傳出去,即便是傳

    出去了他也不怕,畢竟改善囚犯的生活也是典獄長的職責之一。

    「就這些,」李再安雙肘撐在桌子上,一臉無辜的說道,「你知道的,我是

    個念舊的人,當初在卡蘭迪魯受過不少朋友的照顧,現(xiàn)在有了這份能力,我當然

    要想辦法匯報一下,讓他們在監(jiān)獄里的生活更滋潤一些?!?/br>
    「我需要安排人檢查你送來的東西,徹底的檢查,」卡西諾斯仍舊不相信就

    是這么簡單的一件事,他試探著說道。

    「可以,」李再安答復的非常痛快,幾乎連基本的考慮時間都沒用,「如果

    你在其中發(fā)現(xiàn)任何違禁品,可以將所有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沒收?!?/br>
    卡西諾斯稍一沉吟,俯身過來小聲道:「毒品也不行?!?/br>
    李再安與他對視幾秒鐘,含笑微微點頭。

    「你準備什么時候送過來?」卡西諾夫松了口氣,他看出李再安不像是打算

    搞鬼的樣子。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明天晚上就送過去,」李再安也壓低了聲音。

    「凌晨一點,」卡西諾夫表現(xiàn)的很痛快,他只是低頭一想便給出了時間,

    「后門,到時候我會給你安排?!?/br>
    「謝謝,典獄長先生,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幫忙的?!估钤侔采焓诌^去,

    面帶微笑的說道。

    卡西諾夫看著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過去握了握。

    「史皮,送卡西諾斯先生出去,」握著卡西諾斯的手用力搖了搖,李再安站

    起身,說道。

    坐在不遠處的史皮聞言站起身,遠遠的朝卡西諾夫做了個請的手勢。

    對于卡西諾斯來說,他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包括李再安在內(nèi),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危險分子。不過在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停下

    來,回頭朝李再安問了一句:「那個,如果我購入了布拉塞夫的股票,最好什么

    時候脫手?」

    李再安背朝著他,抿嘴笑了笑,說道:「你可以等到四月份,當然,如果你

    不介意冒一些風險的話,可以持有到明年年底,也就是布拉塞夫正式競標拍賣之

    后,到時候如果中標的是美國百安居,那你就可以考慮長期持有了。」

    在李再安前世的記憶中,布拉塞夫就是被美國建材巨頭百安居收購的,其實

    在這年月里,巴西國內(nèi)根本就不存在能夠與百安居這類跨國集團公平競爭的對手,

    而在1994年的私有化法令出臺之前,這種私有化的競標過程卻是不帶任何歧視性

    的,國內(nèi)、國外的資本都享受同等的待遇。

    聽了李再安這番話之后,卡西諾斯點點頭,對這個該死的咖啡館再沒有絲毫

    的留戀,急匆匆的出了門。

    看著卡西諾斯的身影消失停車場,李再安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優(yōu)哉游哉的給

    自己點了一支煙——人對金錢的貪欲總是無休止的,有一萬求兩萬,有一億盼十

    億的心態(tài)人皆有之。李再安相信,只要讓卡西諾斯這樣的人持續(xù)嘗到甜頭,他就

    會在一個泥坑里越陷越深,如今,這老頭想的是如何在不惹麻煩的情況下多弄點

    錢,而一旦他的胃口撐開了,將來就會在想著在惹麻煩的情況下多弄點錢,甚至

    是會想著多出點「麻煩」。

    第三十五章:遠慮

    李再安打算送進卡蘭迪魯監(jiān)獄中的東西的確就是一些煙酒之類日用品,暫時

    沒別的意思,就是拉近與當初那些獄友們的關系,讓他們知道自己還沒忘了他們。

    在李再安看來,這世上或許有真正窮兇極惡的人,但那些被判了重刑的人也

    不一定就全然沒了人性。不說仗義每多屠狗輩吧,至少他在卡蘭迪魯?shù)哪嵌螘r間

    里接觸到的一些人,還是很有血性、很夠朋友的。

    在那些人的眼中,國家

    律法、社會公德這些東西可能都是狗屁,與他們不相

    干的人可能在他們眼里也是命賤如草,可一旦與他們相處到了一起,建立了某種

    感情,這些人也真的是能在關鍵時候做到兩肋插刀。

    不過李再安這時候可沒想著親自到監(jiān)獄里去探望一下老朋友們,畢竟他還是

    通緝犯的身份,一旦回到卡蘭迪魯,他就像是自投羅網(wǎng),很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第一次送去卡蘭迪魯?shù)臇|西不是很多,十幾箱啤酒、幾箱卷煙,一輛小皮卡

    都裝不滿,說白了也就是意思意思,算是個開頭。李再安有的是耐心,隨著這種

    行為的持續(xù),當卡西諾斯的警惕性放松之后,就能找到機會把這老頭一舉拉下水,

    到時候,他不僅要朝卡蘭迪魯監(jiān)獄里送東西,還要給里面的一些人拿到偷偷出入

    的自由。

    圣誕節(jié)的到來給處在雨季中的圣保羅帶來了一年中最喧囂的時段,市區(qū)內(nèi)的

    大小商場都在搞圣誕促銷活動,不管是富人還是窮人,都竭盡所能的用各種裝飾

    品妝點自己的豪宅亦或是破房子,即便在莫里奧貧民窟也同樣是如此。與各個商

    場的促銷活動相對應的,就是由天主教會慈善機構發(fā)起的一場場慈善活動,一些

    教會提供的生活用品被送到貧民窟內(nèi)。

    相比起教會組織的慈善活動,雄踞于莫里奧貧民窟的莫里奧販毒組織當然也

    不會放過這個收買人心的機會,而且搞出來的動作比教會慈善更大。為了慶祝自

    己逃出監(jiān)獄后在莫里奧度過的第一個圣誕節(jié),巴諾羅專門拿出一筆巨款,在整個

    貧民窟內(nèi)搞大派送,每戶人家10萬克魯塞羅雷亞爾,相當于100美元。

    100美元說起來不是很多,但在莫里奧,絕大多數(shù)人家兩個月的生活費都不

    一定用的了這么多,相比起教會送的慈善物資,這筆錢顯然更加的實惠。

    從巴諾羅的「慷慨」也可以看出來,圣保羅或者說是美洲這片地區(qū)的毒梟、

    黑幫,與李再安前世觀念中的毒梟、黑幫形象有著絕對的不同。這里的毒梟、黑

    幫不僅講究「兔子不吃窩邊草」,而且極其注重拉攏民心。巴諾羅的慷慨并不僅

    僅局限于這一次,在他入獄之前,也都是這么做的,而在他入獄的這段時間里,

    阿瑪魯同樣也是如此做的。

    作為一個重生者,前世又是一個地道的中國人,李再安對所謂的圣誕節(jié)沒有

    什么感覺,當然,無聊這種情緒除外。

    圣誕節(jié)前的幾天里,莫里奧販毒集團在貧民窟的據(jù)點內(nèi)召開了一次由巴諾羅

    親自主持的「代表大會」,做了組織盈利的年終結算,作為組織內(nèi)才開始嶄露頭

    角的名義上的第二號人物,李再安拿到了他加入組織后的第一筆「薪水」,總計

    是4萬美金。說實話,就這么一筆錢對于一個販毒組織的二號人物來說狗屁都不

    是,更多的只具備一個象征性的意義,算是對李再安「工作成績」的肯定。

    其實李再安在正是確立了組織內(nèi)二號人物的地位之后,還從沒有做什么實質

    性的工作,因塞蒙之死而心生警覺的巴諾羅也沒有給他安排具體的職司,他基本

    上可以說就是閑人一個,在組織內(nèi)兇名昭彰但卻沒有什么實權。

    不過李再安本人對此卻是毫不著急,他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尤其是在巴諾

    羅對自己有了疑心的情況下,他還需要等,但應該不用等太長時間,畢竟巴諾羅

    身邊沒有什么人可以用了。

    當然,李再安所謂的等也不是閑極無聊的枯等,圣誕節(jié)前的一段日子里,他

    幾乎轉遍了莫里奧組織所控制的每一個區(qū)域,就按照中下層組織交上來的那些賬

    本,逐一巡看了各個下級組織所控盤的生意。

    賬本都是下面人交上來的,具體的生意也在下面人手里掌握著,除了毒品分

    銷之外,像那些比較外圍的生意,諸如高利貸、舞廳、酒吧什么的,每月進項有

    多少都是可以在賬目上作假的,所以僅看一個賬本屁用都沒有。

    不是李再安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他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環(huán)境里壓

    根就沒有君子,所以他必須得做好「防火防盜防兄弟」的工作。

    圣誕節(jié)前的巡視,李再安基本掌握了下級各個分部的輪廓,而后按照這個輪

    廓登記出來一個清單,圣誕前夜的彌撒儀式之后,他就將這份清單交到了巴諾羅

    的手里。

    得到清單后的巴諾羅發(fā)了一通脾氣,原因很簡單,這份清單與他之前從中下

    層頭目那里得到的匯報有很大的出入,一些這兩年新開的類似酒吧、舞廳之類的

    項目被隱瞞了,同時被隱瞞起來的,自然還有與此相對應的收入。

    李再安能夠揣摩到巴諾羅的心態(tài),也許他不在乎那點錢,更多的可能,他是

    在擔心中下層組織對他的陽奉陰違——在這個敏感時刻

    ,他的疑心會令他產(chǎn)生一

    些甚至不切實際的幻想,其中最可能的出現(xiàn)的一種情況,就是他會根據(jù)一些根本

    莫須有的蛛絲馬跡推斷某某人可能背叛他。這對李再安來說是一種威脅,但也是

    一個機會,關鍵在于如何利用。

    果然,在表面看起來很是歡快的圣誕節(jié)過后,巴諾羅做出了安排,他不僅將

    管理中下層組織的權力交到了李再安的手里,還給了他直接處罰中下層組織頭目

    的權限。這兩個權限過去是分別掌握在阿瑪魯和芭勒絲手中的,遺憾的是,李再

    安還搞不清楚他的毒品具體來源,這件事過去是由塞蒙負責的。

    得到實際權力的李再安在圣誕節(jié)之后變得忙碌起來,莫里奧販毒組織控制的

    幾個區(qū),他就像是過篩子一般逐一的過了一遍,利用一個半月的時間,基本摸清

    了組織中下層每月總體的收入、開支情況。這樣的調查所帶來的,無疑是整個中

    下層組織內(nèi)部的恐慌,不過令所有中下層頭目感覺不可思議的是,曾經(jīng)以冷酷無

    情面貌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李再安,這次卻突然變的寬容了,有些能瞞過去的東西

    他也幫著瞞過,有些可以假裝看不到的,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雖然不知道原

    因何在,但這樣一個事實畢竟還是令組織中下層的頭目們窺到了一線希望,也許

    這位「保羅·安」是可以成為第二個阿瑪魯?shù)摹?/br>
    圣誕節(jié)過后的圣保羅,天氣變得愈發(fā)酷熱,原本應該是豐雨期到來的日子,

    但實際的降雨量卻是少的可憐,節(jié)后的第一個月里,整月滴雨未降,就如同李再

    安的預估那樣,七月咖啡豆的期貨價格開始出現(xiàn)攀升的苗頭。

    同樣是在圣誕節(jié)過后的第一個月里,秘魯?shù)膬?nèi)戰(zhàn)再次打響,信奉「毛主義」

    的秘魯極左反政府武裝「光輝道路」與政府軍再次發(fā)生大規(guī)模沖突。剛剛上任不

    到半年的秘魯總統(tǒng)、日本人藤森也面臨其上臺后的第二大頭疼問題,而他面臨的

    第一個頭疼問題卻是高達10700%的,駭人聽聞的通脹率。

    已經(jīng)不知道為何而戰(zhàn)、也忘記了根本綱領的哥倫比亞革命武裝力量,也在圣

    誕節(jié)后的第二周,依照慣性向哥倫比亞政府軍發(fā)起了挑釁,只不過雙方的武裝沖

    突規(guī)模不大,只能算是零星交火。

    不過對于李再安來說,這些事情都不是他目前所關注的,如今他真正關注的

    方向是在期貨市場上,準確的說,是在國際原油期貨市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