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倆人休戰(zhàn)后,嘉雯在酒店里洗了個熱水澡。 出來的時候徐天堂一臉色瞇瞇地盯著她。 “你要是有一天死了,一定是死在女人手里,就你現(xiàn)在這樣,眼睛還透著色情,你死了都活該。”嘉雯奚落他。 “我哪里色情啊,我好純真的啊。我也想洗澡嘛?!?/br> “你有傷洗不了?!?/br> “哎呀,那幫我洗下頭好不好啊,天堂哥幾時頭發(fā)這么臟過啊。求你啊,嘉雯?!?/br> “好吧”,嘉雯耳根子軟,聽不得求人的話。 “啊……啊……好爽啊……嘉雯,你好棒……” “你有病啊”,嘉雯聽到徐天堂發(fā)出的聲音氣得伸手打他。 “你要是再給我發(fā)出這種不堪入耳的聲音,我就打死你。閉嘴啊,徐天堂?!?/br> “哇塞,你洗的好舒服,嘉雯,我好爽,好爽都不可以喊嘛。啊……” “閉嘴啊你,煩死了?!?/br> 嘉雯聽徐天堂呻吟不住罵他,可徐天堂看嘉雯反應(yīng)像是要故意逗她,喊的越來越起勁。 之后幾天,徐天堂因為傷沒法大動,嘉雯幫他出去買吃的和醫(yī)療用品,也熟悉了一下地形。。 徐天堂傷沒有完全恢復(fù),但肯定已經(jīng)要不了他的命了。 嘉雯以為他會著急回香港,可他沒有提起過。 他證件都不在身上,手機也都丟了。 嘉雯以為他是沒辦法回去,試探性問過他,要不要幫忙送他回去。 可他總說,不急,不急。 可嘉雯知道,無論徐天堂什么時候離開,她都該走了。 那天晚上,嘉雯又去了一個金鋪。 她身上,還有一個戒指。 是她和徐天堂第一次在關(guān)家見面時徐天堂留下的。 嘉雯離開別墅的時候沒有拿走什么,只有這三個戒指,上次倒手買了一對Gucci,但是錢花得七七八八。 嘉雯找了個老金匠把那個戒指也當(dāng)了,換了些錢。 她自己留下了一些準(zhǔn)備在深圳租個房子先立下腳跟,攢錢以后有機會再去上海。 剩下所有的錢,他趁徐天堂洗漱的時候都放到了徐天堂枕頭下面。 今天就是分別的時候。 徐天堂,再見了。 徐天堂出來的時候看到嘉雯表情,心下一驚。 “你做什么虧心事了,這個見鬼的表情?!?/br> “沒有啊,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用我送你回香港嘛,你沒有證件在身上。” “不用啦,天堂哥渾身都是辦法?!?/br> “好吧,那……”,嘉雯猶豫組織語言, “那我想……我明天就先走啦。酒店你可以先住著,等你如果要退房的時候聯(lián)系我就好,我暫時不會離開深圳。至于,后面你別的事情我就幫不上忙了?!?/br> “我們大概……我以后可能不會回香港了,所以……祝你以后 一切順利吧?!?/br> 徐天堂走到窗邊沒說話。 “枕頭下面有現(xiàn)金,應(yīng)該夠你用一陣的了。你現(xiàn)在差不多可以動了,買東西什么的都還可以。等你養(yǎng)好傷后面在做打算吧?!?/br> 還是沒有說話。 嘉雯不知他在想什么,起身收拾床鋪就要睡覺。 許久,他終于開口。 “嘉雯?!?/br> “嗯?”嘉雯停下動作看他,黑夜里,微光從窗戶斜照在他的側(cè)臉,輪廓清晰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再幫我一個忙吧?!?/br> “你說?!?/br> “明天,你去一趟南山步行街?!?/br> “去瑞珠大廈寫字樓1309找吳老板,你說我找他。” 第二天嘉雯到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寫字樓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只有一個清潔工在打掃。 “大叔,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這個地方是倒閉了嗎?怎么沒有人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倒閉了,我只負(fù)責(zé)打掃。你是來這里找誰啊,姑娘。” “我想找一下之前的老板吳老板,請問,您認(rèn)識嗎?” “不認(rèn)識,我來的時候,這就是這個樣子。你找他干嘛呀?” “我有一個朋友找他有事幫忙。大叔,那你知道這邊是誰負(fù)責(zé)的嘛,我想找吳老板該去找誰呢?” “不知道,這倒閉很久了。你別影響我工作啊。”說完就要推嘉雯出去。 嘉雯沒轍只好原路回去。 可回到酒店才發(fā)現(xiàn)徐天堂已經(jīng)不見了。 “喂,徐天堂。你干嘛去了。” 無人回應(yīng)。 走了? 嘉雯找遍屋子沒有見到人,一路沿著走廊,走進樓梯間。 “徐天堂,你在這么?” 嘉雯邊喊邊沿著樓梯走,剛下半層樓梯就看到門縫里扒著看的一雙眼睛。 那人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被嘉雯看到,索性打開門直接追嘉雯。 “啊”,嘉雯嚇得下意識往前跑。 剛往下跑一層,突然有人拉住嘉雯從消防通道繞進走廊,是徐天堂。 徐天堂拉著嘉雯想躲進酒店房間,奈何二樓正在清掃,只好順著另一頭的樓梯往上爬。 結(jié)果剛進樓梯間就遇到人跟上來,徐天堂拉著嘉雯跟發(fā)他們打斗,對方人多,逼得倆人只能沿著樓梯往上跑直到天臺。 徐天堂一手拉著嘉雯,加上有傷,沒動幾下傷口就裂開流血,被人踹了一腳。 “喂,徐天堂?!奔析?dān)心地叫他。 “嘖嘖嘖,天堂哥也會有這么狼狽的時候啊。”對面一群人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梳著油頭大金鏈子的油膩男。 “華哥,殺了他吧?!毙〉苡可先ズ八?。 “胡說什么那,我和天堂哥是有些不愉快,但是總歸是好朋友,對吧?!比缓筠D(zhuǎn)向徐天堂。 “天堂哥,不如這樣。我這幫小弟不懂事得罪了天堂哥,但是我們之間情意還是在的。不如這樣,還是之前談的那樣,你呢,把南沙那邊那個項目給我,我呢馬上送你和這位小姐回香港,怎么樣?” 徐天堂看向嘉雯突然痞笑道,“可以啊,但我要自己回港,你先讓這個女的走咯。我們之間的事,我跟你聊就行了。我同她不熟,她幫我一個忙而已咯?!?/br> “哈哈哈,天堂哥真是用情太深啊。這樣,我答應(yīng)你,你簽完項目書把數(shù)據(jù)給我之后,我馬上就放她離開,好不好,絕不為難她?!?/br> “我簽完,怕是她要陪我一起死在深圳咯?!毙焯焯猛蝗焕淠樋聪蚰侨?。 “那看來,天堂哥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咯?!蹦侨四樕廁v,似乎要跟徐天堂拼個死活。 手下人見狀也不再對徐天堂客氣,走過來踢向徐天堂,徐天堂不備,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腳。 “喂,你們干嘛?”,嘉雯下意識把徐天堂擋到身后。 “看來還是一對苦命鴛鴦啊,天堂哥真是魅力大,這些女人,個個都要為你拼命呀?!蹦莻€華哥冷笑著打趣道,手下人也都跟著哈哈大笑。 “是呀,你可真傻啊?!毙焯焯妹析┑哪?,眼神瞟向天臺入口處。 天臺口突然沖出另一波人,徐天堂借勢發(fā)力拉著嘉雯往一邊跑。 華哥那幫人措手不及,撕打沒多久,就因為不敵對方敗下陣。 “沒事吧你”,一個年輕肌rou男從人群里走過來問徐天堂。 嘉雯覺得他有點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 “死不了”,徐天堂嘴硬,手臂上的傷口卻真實地裂開不住流血。 “趕快下去,開車去醫(yī)院?!?/br> 嘉雯看著他帶徐天堂往前走,手下人也帶著那些人分撥離開。 慌亂中無人在意的角落,嘉雯沒有跟上他們。 他們開車離開后,嘉雯退了房卡,向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