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春引 第2節(jié)
作者有話說: 【寶們記得看文案的注明/排雷!】 【一篇預(yù)收文,若是喜歡還請大家移步專欄收藏一下哦!】 《和離之前我重生了》文案: 程溪是伯府庶女,本來和傅衡嶼成婚的,應(yīng)是她的嫡姐,可程薇嫌棄傅衡嶼身份低微,死活不愿嫁,是程溪主動站出來,愿意替jiejie嫁給傅衡嶼的。 婚后整整三年,程溪討好逢迎,滿心滿眼地愛他,幫他打理家中事務(wù),將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條,可傅衡嶼連家都少回,她不能進(jìn)的書房,卻掛著她jiejie兒時的畫像。 一千多個日夜寒了她的心,程溪最后只寫了一紙和離書,想了卻了這三年,以后橋歸橋路歸路。 可沒等來傅衡嶼,卻只等來了程薇,她帶了一杯酒。 程溪面色蒼白:“這是什么意思?” 程薇沒有說話。 “也罷,就當(dāng)我還了他這條命?!背滔髦鴾I喝了那杯酒。 再醒來時,卻回到了程薇鬧著不要嫁給傅衡嶼的時候,這回,程溪沒有站出來說要嫁給他。 可傅衡嶼卻上門提親,求娶的不是程薇,而是程溪。 第二章 ◎第二次逐客令◎ 微光中,姜予安的面容更清楚地印在賀延臣的眼里,她眼睛明亮,眼神波瀾不驚,賀延臣深深看了她一眼,摘下隨身帶著的小水囊,遞給她。 “拿這個倒上去?!?/br> 湊的這么近,姜予安也看到了他,她沒敢多看,但隱隱約約覺得,他長得……挺兇的。 外人眼里豐神俊朗,劍眉星目的賀世子,還從未得到過“挺兇的”這種評價。 她不再多想,拔開塞子,聞了聞,是酒:“我要倒了?!?/br> 賀延臣點(diǎn)點(diǎn)頭。 姜予安見他點(diǎn)頭,給他往傷口倒上去,這酒很烈,是賀延臣專為了提神灌的,這下倒在傷口上,疼的他額上青筋爆出,本來蒼白的面容瞬間從脖頸紅到了額頭。 她拿出剛剛烤了的針,一時之間倒是不知如何下手了,縫衣繡花她倒是常做,這縫傷口還是第一回 ,不過料想也差不多。 姜予安定了定心神,伸手扶住他的傷口。 賀延臣在外面遭了雨,又受了傷,渾身都涼,她的手指溫?zé)嵊秩彳?,刺激的他肌rou緊繃。 姜予安面上不顯慌亂,但紅暈遍布的臉蛋出賣了她,感受著手下的肌rou由松變緊,她也不好多言,下手了。 “每縫一針便打結(jié)剪斷?!辟R延臣說道。 “嗯?!苯璋颤c(diǎn)了點(diǎn)頭,輕捏著傷口下針了。 賀延臣咬牙忍耐,比起剛剛倒酒一瞬間的刺激,縫合時也沒那么難以忍受。 一共縫了七針,嘴上說不會女紅的小女子,這傷口縫的倒是漂亮,她收了針,兩只手上都是黏膩的血。 賀延臣拿起一旁的酒,又倒了一遍在傷口上,痛的倒吸口氣,然后扯了小包里的白布,把火折子放下,給自己傷口纏了一圈。 處理完傷口,姜予安算是松了口氣,她想要點(diǎn)水凈手,可她不敢喊云苓送水,只能拿過一旁繡籃里的布,囫圇擦了兩下。 她把擦了手的布團(tuán)成一□□緊,放到了籃子最下面藏好。 賀延臣纏了傷口,把衣服穿上,收了針線,拿過一旁的玉佩,遞給她:“拿著,多謝?!?/br> 姜予安并不推辭,接過沒細(xì)看,也放在了籃子最底下,手顫著,聲音也顫:“不必言謝。” 說完起身坐回了她一開始坐的椅子,本來只有他身上有血腥味,現(xiàn)下沾染的她身上也是。 賀延臣卻聞到了一股子檀香,她身上的,起身走時,香味淡淡的飄在他鼻尖,還未等他細(xì)聞,便聽到姜予安說道:“公子若是歇好了,就盡快離去吧?!?/br> 第二次下逐客令。 賀延臣緩了一盞茶的時間,吃了一顆密藥,緩了許多,確實(shí)不能久留,他站起身。 來時跳窗來的,走時倒是從門走。 賀延臣離開了,那剩下的事情便與她無關(guān),但她不敢立刻點(diǎn)燈,等了半個時辰,外面確實(shí)沒什么異響,這才點(diǎn)上燈,揚(yáng)聲喊云苓。 云苓在隔壁間打絡(luò)子,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悄無聲息的,她根本不知,聽到姜予安喊她,去門外扣了扣門:“小姐。” “打盆水來。”姜予安吩咐道。 沒一會云苓打了水進(jìn)屋,看到姜予安手上身上的血,驚呼一聲:“小姐!這是怎么了?” 姜予安擺擺手:“別多問,今日就當(dāng)什么都沒看到,把門窗都關(guān)好,拿一套我的換洗衣服來,把那里擦干凈?!?/br> 她抬抬下巴指了指剛剛賀延臣待過的地方,那里有一小攤血。 云苓大概猜到發(fā)生了什么,她嘴巴嚴(yán)實(shí),多想少說,她就當(dāng)爛在肚子里從沒見過這個場面,她過去把地上擦干凈,拿了姜予安的換洗衣服伺候洗過手的姜予安換上。 姜予安從繡籃底下拿出那塊粘血的布,和換下的衣服放在一起交給云苓:“悄悄處理了,別被人發(fā)現(xiàn)。” 云苓:“是。”言罷趕緊拿著東西出去了。 姜予安拿出那塊玉佩,上面滿是血跡,她放在水里仔細(xì)清洗過,湊在燭火旁端詳,玉是極品,這種玉石不多見,入手溫潤,沒有一絲雜質(zhì),應(yīng)該是被主人總是放在手里摩挲,也沒有硌人的邊角。 上面雕刻的花紋姜予安從未見過,不知是何種意味,時興的樣子里沒有這種的,怕是代表著什么。 姜予安不再深想,她把這枚玉佩裝到自己隨身的荷包里,想到那人深不見底的寒眸,心亂的很,開了半扇窗戶,把屋內(nèi)的血腥氣散掉,重新拿起筆抄佛經(jīng)靜神。 過了一會云苓回來,重新打了盆水來伺候姜予安洗漱,姜予安抄了會佛經(jīng),心靜了,洗漱過后上床歇了。 還以為今晚是要睡不著,卻不成想睡得倒也安穩(wěn),第二日一大早,雨也停了,姜予安就帶著云苓匆匆回府。 永安侯家的老夫人這輩子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房是嫡長子,前些年老永安侯去世,大房便承襲了爵位。 按理說來,她父親是最出息的,一舉考中進(jìn)士,在翰林院呆了幾年,被外放到泉州做官,本來做幾年回京,必是要去六部任職,平步青云的,誰承想出了那等子事兒。 三房是庶子,沒什么大出息,老永安侯就給他捐了個小官。 她姑姑十年前嫁給了金陵侯家的世子,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回京。 祖父去世,但祖母還健在,一家子還住在一起,沒有分家,平時姜予安便是跟著祖母住在葳蕤堂。 她回來先去了大伯母林氏那邊見禮,林氏現(xiàn)在是當(dāng)家主母,回來應(yīng)是要和她說一聲的。 “大伯母?!边M(jìn)了林騅堂,她福了福身。 “安姐兒回來了?!绷质戏€(wěn)重,長袖善舞,她笑著,一臉慈祥,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辛苦你了?!?/br> “不辛苦,應(yīng)該的?!苯璋残Φ?。 “你祖母好多了,去看看吧。”林氏也不和她客套往來,直言道。 她又福了福身子:“那侄女就先去了?!?/br> “哎?!绷质宵c(diǎn)點(diǎn)頭。 姜予安回到葳蕤堂,老夫人正靠在迎枕上看書,氣色倒是好多了。 “祖母,我回來了!”姜予安笑著探頭。 “飖飖回來了?!崩戏蛉丝吹绞墙璋玻焓?,“過祖母這邊來?!?/br> 姜予安過去,拉著老夫人的手,坐在她床邊:“祖母,你身子如何了?” 老夫人:“好多了,倒是你,不用每月都去寺里,祖母身子好著呢,知道你是個有孝心的,寺里清苦,看看這臉蛋兒都清減了?!?/br> “怎會!寺里的齋飯好吃得很,哪里就瘦了?” 她想了想,從荷包里拿出那枚玉佩:“祖母可認(rèn)識這個?” 老夫人接過玉佩,仔細(xì)看了看:“這玉倒是好玉,不曾見過,你這是打哪來的?” “在金樓買的,覺得好看,又怕是劣玉?!苯璋惨娎戏蛉瞬徽J(rèn)識,便也不多說了,怕她擔(dān)心。 “這玉是好玉,玉養(yǎng)人。”老夫人笑著說道,旋即把玉佩遞給她。 姜予安接過玉佩,裝進(jìn)了荷包:“不若改日給祖母買一塊玉,祖母可喜歡?” “我不愛那些。”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祖母叫廚房給你做了鮮花餅,就在桌上,去吃吧?!?/br> “我不餓?!苯璋矒u搖頭,正巧這會兒齊嬤嬤送進(jìn)藥來。 齊嬤嬤福了福身:“三小姐回來了?!?/br> “齊嬤嬤,把藥給我吧?!苯璋残χc(diǎn)點(diǎn)頭,伸手接過藥。 喂祖母喝過藥,祖孫倆湊在一起看書,正巧大房家的二姑娘姜予嫣過來。 “祖母?!苯桄谈A烁I怼?/br> 姜予安也起身和她見禮:“二jiejie?!?/br> 雖然姜予嫣總是找她麻煩,但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的。 “三meimei?!苯桄厅c(diǎn)了點(diǎn)頭。 “嫣姐兒怎么有空過來了?”老夫人笑問。 “這些天待嫁,一直在繡嫁衣,也沒空來看望祖母,祖母勿怪。” 姜予嫣前年定親,夫君是五皇子,雖然五皇子無甚權(quán)勢,但到底是皇子,和皇家結(jié)親,自然是天大的好事,過一月便是婚期,姜予嫣尾巴也是要翹到天上去了。 “無妨?!?/br> 姜予嫣噓寒問暖了幾句,轉(zhuǎn)頭和姜予安說話:“三meimei,過幾天禮部尚書家的小女兒及笄,你與我一同去吧。” “我一向不愛這些熱鬧?!苯璋残πν窬堋?/br> “這些年你都不怎么出門,外人都快忘了永安侯府還有個三小姐了?!苯桄檀蛉さ?。 “便去吧,總拘在府中,也出去和小娘子們玩玩。”老夫人也勸道。 姜予安十七了,還未定親,老夫人想讓她找個自己喜歡的,可姜予安不樂意出門,不愛熱鬧,這如何找得到? 老夫人也發(fā)話了,姜予安想了想,便不再推拒,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