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早夭的閨女 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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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也是好脾氣,任由他抱完左腿抱右腿, 但巴拉他衣服死活不讓人走就過分了。 所有的官員都在看熱鬧,小皇帝抱著一只兔子謹慎的觀望。何春生酒氣也有點上頭, 無奈伸手去拉拽顧聞經(jīng):“你先松開, 宴席要散了?!爆F(xiàn)在這般失態(tài),明日醒來還指不定怎么懊悔。 顧聞經(jīng)不肯松, 語帶祈求道:“不松,我把狀元給你,你把她還給我!” 眼看著外袍都要被他撕裂了,何春生求救的看向趙凜。趙凜招來小太監(jiān)耳語了幾句, 小太監(jiān)匆匆去了,很快巡邏的霍星河帶著幾個侍衛(wèi)過來, 強行把發(fā)酒瘋的顧聞經(jīng)給拉開,然后抬手抬腳的把人往外抬。 強行送出了宮,護送到顧三尚書府上。 等到了顧府還不安靜,一晚上鬼哭狼嚎的,鬧著要去找何春生算賬,要去趙府。顧家人輪番過來哄全都沒用,鬧到子夜又爬上了屋頂,對月哭泣起來。 一時間左鄰右舍都只聽到他嗚嗚咽咽的哭聲。 一晚上過去,整個京都的百姓和貴人都對這位謫仙一般好看的狀元郎濾鏡碎了一地。 顧家家風(fēng)嚴謹,誰也想不到喝醉的顧狀元郎會是這般模樣。 顧三尚書扶額,告誡府里所有人,以后多看著小公子一點,不說滴酒不沾,絕對不能讓他喝醉了。 同時告知府里人千萬別把瓊林宴以及這晚上的事告訴他。 然而千防萬防還是叫他知曉了,顧聞經(jīng)自覺丟了大臉,連門都不想出。但皇帝詔令下來,他同榜眼必須要去翰林院報到,好在何春生去了國子監(jiān),不然他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科考前三入翰林院是慣例,連狀元郎都是從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做起,趙凜當(dāng)年就是。像何春生這種直接把探花郎調(diào)到國子監(jiān)任從四品司業(yè)的還是頭一遭。 但何探花如今是趙首輔的女婿,沒直接任祭酒一職,已經(jīng)是很收斂了。 趙首輔讓他任司業(yè)一職,每次去內(nèi)閣都會帶著他。自古非翰林不入內(nèi)閣,在何春生這似乎要打破了。 朝臣雖然覺得不太妥當(dāng),但小皇帝都沒說什么他們能怎么說? 更何況,何春生是小皇帝的伴讀。 只能說,趙首輔一開始就在給他鋪路。 這日,何春生跟著趙凜一同出宮。兩人坐進馬車里后,趙凜道:“你不必日日跟著我,該準(zhǔn)備婚事了?!?/br> 何春生:“不急,不是還有三個月嗎,我娘已經(jīng)在張羅了。目前最要緊的是趙叔叔的身體,我盡早熟悉國子監(jiān)事務(wù),能多分擔(dān)一些是一些?!?/br> 原本讓欽天監(jiān)合八字選日子是選了兩個日子的,一個是一月后,另一個就是三月后。趙凜因著自己的身體情況,更傾向于一個月后,但趙寶丫嫌時間太趕,一應(yīng)事務(wù)和嫁衣都沒繡好,于是把婚期定在了三個月后。 “趙叔叔近日身體沒什么異常吧?” 趙凜搖頭:“身體感覺還好,就是忘事越發(fā)厲害了。今日在朝堂上,險些把人名都喊錯了?!?/br> 何春生嘆了口氣:“看來藥方微乎其微,等我回去再研究研究,您也不必擔(dān)憂,別太勞累了?!?/br> 趙凜揉揉眉心,靠在馬車上閉目養(yǎng)神。 何春生不再多說,看著他側(cè)臉的目光越發(fā)沉靜:趙叔叔曾經(jīng)受傷的地方似乎被壓迫了,先前以金針刺血,發(fā)現(xiàn)血漬暗淡,應(yīng)該是有淤血。 撐到這個時候才發(fā)作也算是奇跡。 光靠藥物和針灸想把頭顱里的淤血全部排出似乎不太可能。 他面色凝重,也無意識的揉了揉眉心,然后靠坐在馬車上閉目養(yǎng)神。 馬車先在何府停下后,才緩慢回到趙府。 一到家,方才還疲憊的趙凜,立刻換上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笑著走了進去。瞧著贏出來的閨女時,臉上的笑更燦爛:“丫丫,特意來迎我?” 趙寶丫把他里里外外打量了個遍,疑惑問:“阿爹,你進宮前不是說回來時會去銀作局拿繡嫁衣的金絲嗎?東西呢?” “金絲?”趙凜一拍腦袋,終于想起來,“哎呀,今日宮中事多,一忙就忘記了?!?/br> “???”趙寶丫糾結(jié),“可是繡娘還在后院等著呢?!?/br> 趙凜:“你別急,我讓小廝拿著腰牌去宮里一趟?!?/br> 等他吩咐完小廝,趙寶丫又道:“阿爹,管家伯伯把賓客單子放在你書房了,待會你回去記得看?!?/br> 趙凜點頭,正要往書房去。趙寶丫喊著他:“阿爹,先前你在珍寶閣訂的首飾頭面票據(jù)在哪?把票據(jù)給我,我親自去取來?!?/br> “票據(jù)?”趙凜想了一下,這都是好幾天前的事了,好像隨手踹進兜里了。 他伸手往身上摸了摸,袖帶、胸口、腰帶里都沒有…… 他放哪了? 見他動作,趙寶丫連忙問:“不會是放在身上被婢女給洗了吧?” 趙凜松了口氣:“還真有可能?!?/br> “要不這樣,你直接去珍寶閣,同掌柜說票據(jù)丟了,給他手寫個收據(jù)就行?!?/br> 也只能這樣了。 趙寶丫瞧他神情疲憊,于是道:“要不阿爹你先去休息吧,我?guī)M出去了。” 趙凜頷首,又從袖子里摸出一疊銀票遞到她手里:“行,想置辦什么盡管置辦,不急著回來?!?/br> 趙寶丫確實有很多東西要置辦,她出門去一直逛到了日近黃昏,在一家玉器店還碰見了顧聞經(jīng)。這人倒是躲得快,趙寶丫也只當(dāng)沒瞧見,買好東西就快速的走了。然后去何記等趙小姑一起回去。 蘇玉娘近日也忙著置辦婚禮要用的東西,可把趙小姑累壞了。今日難得早走,交代周掌柜一番,才跟著趙寶丫回去了。 馬車慢慢行起來,趙小姑:“等你和春生成親后,玉jiejie空閑了,我得去一趟長溪那面的鋪子核對賬目了。等收了賬,除開分紅,給你包個大紅包?!?/br> 趙寶丫眉眼彎彎:“那先謝謝小姑了?!?/br> 趙小姑伸手撫了撫她的鬢發(fā),頗為感慨道:“哎,我們家寶丫一晃眼都要嫁人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等你有了孩子,小姑繼續(xù)給你帶娃娃,就像小時候帶你一樣?!?/br> 阿爹說她一歲以后就是小姑在帶,這些她都不記得。但從她落水穿過來后,一直記得小姑對自己的好。她把腦袋放在趙小姑手心蹭了蹭,聲音嬌嬌軟軟的:“小姑,你不必這么辛苦,給我找個小姑父吧?!?/br> “要真心喜歡你,你也喜歡的?!?/br> 趙小姑有些不自在的來抽回手:“我,我不都說了不成親嗎?” 趙寶丫瞧著她:“我家小姑漂亮能干,若是將就當(dāng)然不用成親,但若是碰到像春生哥哥一樣對我好的人,當(dāng)然要成親。而且也要讓他入贅,將來生了侄子侄女就給小姑父帶。” 趙小姑笑出聲:“你想得倒是美?!?/br> 趙寶丫明眸璀璨:“春生哥哥說,我長得也很美?!?/br> 姑侄兩個樂不可支。 馬車一路回到趙府,才進門管家就匆匆過來了,朝趙小姑道:“趙東家,大人在書房,讓您過去一趟呢。” 趙寶丫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小姑去吧,讓下人給我拿東西就好了?!?/br> 趙小姑點頭,招呼有空閑的小廝過來搬東西,然后徑自往后院書房去了。書房外栽種了兩棵枝繁葉茂的四季桂,樹上開著淡色的小桂花,有幾只蜜蜂停在上面采蜜。 趙小姑一走過去,蜜蜂就停在了她發(fā)間的絨花上。她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直到里面?zhèn)鱽碲w凜的聲音她才走了進去,詢問:“大哥找我有事?” 趙凜擱筆,抬頭詢問她:“先前馬承平寄來的信到了嗎?”馬家去年就成了大業(yè)供給糧食的皇商,今年年初朝廷撥了一筆款項,讓他再籌集一批糧送去燕平山邊境。算算日子,這個時候回信也應(yīng)該到了。 “信?”趙小姑迷惑,“大前天我不是給大哥了嗎?” “給我了?”趙凜擰眉,仔細回憶起來。 趙小姑點頭:“給了,大前天你從宮里回來,我給你的。當(dāng)時你放在袖子里了,說回書房看……” 趙凜:“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大概是事忙忘記了。我再找找,其余沒什么事了,你回去吧?!?/br> “大哥,昨天你說何記今年要補交繳多少稅來著?”本來去年年底就要繳稅,但朝廷忙著科考,就延遲征稅了。陸坤提前把何記的稅盤了出來,昨天報到了趙凜那。趙凜怕自己忘記,特意寫了小紙條回來就同趙小姑說的。 如今睡一覺起來,小紙條早丟了,他哪還記得。 趙凜頓了一下:“事忙,具體數(shù)字不太記得,明日我讓戶部的人親自去一趟何記吧?!?/br> 趙小姑有些狐疑,但還是點了點頭,走了。 經(jīng)過那棵桂花樹時,她又忍不住回頭去看自家大哥,小聲嘀咕:“大哥不是過目不忘嗎?從前再久遠的事都能記得一清二楚,今天是怎么了?” 她總覺得不太對勁,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晚膳上桌前,管家親自去請趙凜,趙小姑坐在桌前發(fā)呆,實在忍不住了,才湊近趙寶丫,小聲問:“寶丫,你最近有沒有覺得你爹有些奇怪?” 趙寶丫疑惑:“哪里奇怪了?” 趙小姑嘖了聲:“我也說不上來,覺得他好像老是忘事?!彼逊讲诺膬杉抡f了,又道:“還不止這些,先前我讓他給何記題匾額,去問了三次他都說事忙忘記了。從前他從不會這樣的,再忙也不會老忘記啊。這模樣,怎么有點像竹嶺村的鄰居劉老伯,他年紀(jì)大不是忘記鎖門就是忘記鑰匙放哪了?!?/br> “怎么可能,阿爹還年輕著呢?!壁w寶丫嘴里雖然這么說,但心里也有些疑惑。她爹最近好像是有那么一點健忘。 若是尋常人忙起來健忘還情有可原,可她爹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主。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 她心里有了這事,就格外注意起來。 等飯菜上桌,她爹匆匆過來時,她時不時就往她爹臉上瞧。 次數(shù)多了,趙凜就笑問:“怎么了,有事?” 趙寶丫連忙低頭:“沒事?!?/br> 趙小姑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插話道:“大哥,寶丫是想問你賓客單子瞧過了沒,可有不需要請的人或是遺漏需要不足的?” 趙凜:“……”他又忘記了。 為了掩飾,他直接把面前的一碟子燒鵝端到趙小姑面前:“吃你的菜?!?/br> 趙小姑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大哥,你忘記了,我從不吃鵝rou的?!彼r候被村里的大鵝追過,還險些掉進臭水溝里淹死了,還是趙春喜一把將她拉了上來。 從前大哥都記得的。 趙凜:“你也要改改了,怕個死鵝做什么。鵝rou多好吃,你嘗嘗?!?/br> 趙小姑拒絕嘗試,趙寶丫連忙打圓場,盛了碗排骨蓮藕湯過去給她:“小姑,喝湯吧?!?/br> 趙小姑把碗推了回去:“不喝,你喝吧?!?/br> 趙凜突然擰眉,問備菜的下人:“湯里面怎么有蔥花,姑娘不喜蔥花,你們不知?” 趙小姑和趙寶丫都詫異的睜大眼:她爹(大哥)最近老是忘事,怎么還記得她不吃蔥花。 “大哥,你怎么就記得寶丫不喜蔥花,沒記住我不喜鵝rou?” 趙凜有些無語:“記得丫丫的喜好不是很正常嗎?她自小沒了娘,我不做工的時候日日帶著她。她喜甜食,喜歡冰糖葫蘆喜歡布娃娃,尤其是小老虎。喜歡閃閃發(fā)亮的東西、喜歡玉佩喜歡銀子還喜歡顏色鮮艷的衣裳,尤其是石榴紅的裙子?!?/br> 趙寶丫很是感動:“阿爹,這些你都記得???” 她感動完又看向趙小姑,用眼神說:你看,我爹什么都記得,先前應(yīng)該真的只是事忙忘記了吧。 趙小姑可不這么認為,經(jīng)歷了陳慧茹事件后,她遇事習(xí)慣性保持懷疑的態(tài)度。 她就是覺得自家大哥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