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早夭的閨女 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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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飯桌上。趙寶丫同她爹說起相看一事,趙凜有些為難。他一個大男人,自是不好帶著姑娘出去相看的,趙小姑只擅長經(jīng)營,對京都高門貴婦又不熟。讓陳慧茹帶出去相看更不可能了。 他想了想道;“不若這樣吧,等翻過年,由阿爹牽頭,讓你小姑和玉姨在何記酒樓舉辦一場詩會。到時候許多趕考的學(xué)子也會提前進(jìn)京,你正好在現(xiàn)場好好相看相看,看中的我們再去打聽對方人品?” 趙寶丫一想這樣也挺好:省得早中晚三趟的趕! 趙小姑一聽也覺得好:“何記要走雅致路子就該舉辦詩會,以后每年都來一次,風(fēng)頭定能蓋過從前的鴻運(yùn)樓去。” 這消息他們也沒提前透露,打算好好籌劃一下細(xì)節(jié),等翻過年了再對外公布。 之后又?jǐn)鄶嗬m(xù)續(xù)下了幾場雪,趙寶丫讓府里的下人不用管院子里的雪,等到了大年夜,雪幾乎把院子里的綠植都淹沒了。吃完年夜飯,她把府里的下人都聚集起來,讓大家比賽捏雪人,誰捏得最快最好得的賞賜就最多。 小滿擼著袖子也要下場,外院的婢女笑話道:“小滿jiejie平日里月錢都挺多,跟在姑娘身邊什么好東西沒見過,還同我們掙這些個散碎賞錢,委實(shí)不該?!?/br> 小滿笑道:“我不掙,我就是手癢,得了喜錢分給你們便是?!?/br> 眾下人這才歡呼起來,趙府大年夜熱熱鬧鬧的,差不多折騰到子夜才算完。眾人拿了喜錢,領(lǐng)了新裁的衣裳,歡歡喜喜去睡了。 趙寶丫堅持要跟著她爹和小姑守歲,三個人圍著一爐火坐在正廳里烤火。不多時,院子里的小黑叫了兩聲,然后很快又沒了聲響。趙凜無語道:“肯定又是霍星河那臭小子,大年三十的還爬墻。” 他話落,果然見霍星河出現(xiàn)在了正廳門口。他邊走邊抖落肩頭的積雪,露出一口白牙,淡藍(lán)的眼眸里全是笑意:“西墻角的雪被誰挖了個窟窿,我一腳跳下去差點(diǎn)埋在里頭了?!痹S是有外族人的血統(tǒng),少年已經(jīng)長得許高,就比趙凜矮上幾寸。臉部線條少了關(guān)內(nèi)少年的柔和,多了幾分刀削的凌厲。 他坐到趙寶丫身邊,伸手在火上烤了烤,又搓了搓。等手上的寒氣散盡,才從懷里摸出個兩個紅封:“那,給你的?!?/br> 趙小姑笑道:“你倒是每年都不落下?!?/br> 霍星河跟著笑:“那是,忘記吃rou也不能忘記這個?。 ?/br> 趙寶丫訝異問:“怎么有兩個?” 霍星河:“來的路上碰見春生了,他托我?guī)н^來的?!笔聦?shí)上,那貨就在霍府的后門守著他,他一出來就被逮住了。 趙小姑和趙凜也分別拿了一個紅封給他,他特別不好意思:“我都多大了,還收你們的壓歲錢呢?” 趙小姑笑:“只要沒成親都是孩子,都有?!?/br> 然后趙小姑就收到了來自她大哥的壓歲錢。 趙寶丫和霍星河樂不可支,四人守著爐子過了凌晨,霍星河直接在趙府睡下了。 大年初一,本該休息的日子。趙凜作為首輔兼帝師又任國子監(jiān)祭酒,忙得不得了,趙府的門檻就快被人踏碎了。 趙寶丫為了躲親近,干脆也帶著小滿出門拜年?;舾蝗铡⒑胃蝗?,云亭侯府再待一日,去云亭侯府的時候正好碰到同樣去侯府拜年的陳微之。兩人倒是有幾分投緣,同小蜜兒在侯府下了半天的五子棋,之后又說起各地的吃食。 陳微之說起東州老家的美食,忍不住道:“若是有機(jī)會寶丫表妹同我一起去東州瞧瞧,那里的米糕各式各樣,味道更是一絕?!?/br> 趙寶丫想起東州是陳慧茹的老家,隨口就道:“好啊,若是有機(jī)會我也想去呢?!?/br> 陳微之聽她這樣說雙眸灼灼,次日,就央這陳尚書帶上聘禮和媒人去趙府提親了。 小滿跑來告知她時,她整個人都是懵的。一旁的霍星河惱怒道:“他這人怎么一句話不說就來提親了,有毛病是不是?還敢說什么情投意合,寶丫meimei什么時候說過喜歡他?” 何春生溫聲問趙寶丫:“據(jù)我所知,陳微之不是這么沖動的人,你昨日在侯府同他說了什么?” 趙寶丫無辜的搖頭,然后把兩人在侯府的情形都說了一遍。 何春生蹙眉:“他定是以為你昨日實(shí)在應(yīng)允他,才讓人來提親的?!?/br> 小滿催促道:“姑娘,大人讓你去一趟前廳?!?/br> 趙寶丫驚慌的起身,求救的看向他們二人:“那該怎么辦?” 何春生也跟著起身:“我們同你一起去吧,你若是不喜歡他就干脆的拒絕,太委婉了會更傷他的心?!?/br> 趙寶丫點(diǎn)頭,跟著小滿往前廳去。何春生同霍星河二人從后門入,躲在了廳堂左側(cè)的屏風(fēng)后。 今日的陳微之穿了一身簇新的寶藍(lán)外袍,外頭罩了一件淺色系的夾襖。墨發(fā)只用玉簪在低處挽了起來,儒雅中多了幾分出塵之氣。又因?yàn)楹檬屡R頭,整個人都神采奕奕。 見到趙寶丫來,臉上的笑藏也藏不住,輕輕喊了聲:“寶丫meimei?” 趙寶丫朝他點(diǎn)頭,然后又朝陳尚書屈膝行了一禮。陳尚書瞧著她酷似自家女兒的面容,真是越看越喜愛,連忙擺手讓她不必多禮。 趙凜輕咳一聲,朝她道:“丫丫,陳公子來提親,這門親事你覺得如何?” 趙寶丫眼神閃爍:“可能陳公子誤會了什么,我對陳公子并無意,不想嫁?!?/br> 此話一出,陳尚書笑容僵在臉上,陳微之整個人都呆了,疑惑問:“為什么?寶丫表妹昨日你還說……” 趙寶丫打斷他的話:“昨日你是說東州美食,我因著那是慧姨的老家才應(yīng)允的,并不是因?yàn)槟?。?/br> “這樣嗎?”陳微之眼神暗淡下來,很快又急切道:“寶丫表妹,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只要你肯嫁我。我發(fā)誓,這輩子只娶你一人,一輩子都對你好!” 陳尚書也連忙附和:“對,我們陳家一定拿出半數(shù)家產(chǎn)當(dāng)聘禮,陳家上下都會看重你,若是他敢有半分不好,老夫打斷他的狗腿!” 陳尚書之前突然倒戈他這邊,趙凜就知道,這老頭子必定是知道了寶丫和陳慧茹的關(guān)系。陳微之這孩子在國子監(jiān)讀書,品貌都算不錯,若是寶丫真心喜歡他,招這個女婿算是不錯的人選。 但寶丫已經(jīng)明確的拒絕了,那就沒得談了。 趙寶丫隱在身后的手拉了他一下,趙凜笑道:“趙某還有一個條件,等聽完后,陳家覺得可以接受再談提親的事也不遲?!?/br> 陳尚書看向他,問:“趙首輔請講?!?/br> 趙凜道:“你們也知道,本官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不忍她婚后受委屈。所以,想娶本官女兒的先提條件是要入贅,陳公子能接受嗎?” “什么?入贅?”陳尚書先站了起來,眼里是不可思議。然后又驚覺自己反應(yīng)太大,輕咳一聲后,嘆氣:“看來是老夫這孫兒沒福氣了!” 想也知道陳家不可能答應(yīng),趙家就一個女兒,陳家孫輩嫡子也就一個陳微之。就算不止一個,也根本不會有高門的公子會入贅,庶子也不可能。 入贅了就相當(dāng)于斷了香火,成婚后要聽夫人的,出去還要被人笑話。 他們陳家丟不起這個人。 陳尚書朝趙凜告辭,走了兩步見自家孫兒還不舍的看著趙寶丫。只能又回頭伸手強(qiáng)硬的把人拉走了。 屏風(fēng)后的何春生和霍星河若有所思:想去寶丫meimei就要入贅。 霍星河全家就剩下他一人(老不死的云亭侯不算),外祖家什么事都由著他。再者,他是趙凜帶大的,他在想,若是他要入贅,霍家沒人會反對。 很快霍星河震驚了:他在想什么?他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他不是一直把寶丫當(dāng)meimei嗎? 意識到自己的思想不太對勁后,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招呼也沒打,逃也似的從后門跳出了趙府。 他需要靜一靜…… 何春生眸色晦暗的掃了一眼他逃跑的背影,然后轉(zhuǎn)出屏風(fēng)沿著原路繼續(xù)回到趙寶丫的院子,等到用午飯時又繼續(xù)在趙府用了午飯,直到他娘從何記回來,才回了家。蘇玉娘帶了許多賬本回來,他也不打攪,就坐在她身邊幫忙烤火添碳斟茶。 等蘇玉娘忙完,他才鄭重道:“娘,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要如實(shí)告知我?!?/br> 蘇玉娘難得見他這樣鄭重,于是也鄭重起來,把賬本一合,看向他:“你說,我聽著呢。” 何春生:“如果我要入贅趙叔叔家,您同意嗎?” 蘇玉娘安靜了幾息,突然笑出聲:“我當(dāng)你要問什么嚴(yán)肅的問題呢?我同不同意你都自己決定了,還來問我做什么?” 何春生眸色壓了壓:“可是,我還是想問一下?!?/br> 蘇玉娘收了笑,溫聲道:“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為何要反對?”她伸手拍拍自家兒子的手:“我和你爹在一起甚為艱難,我只想我兒子得償所愿,你爹一定也是這個想法?!?/br> 何春生挑眉:“娘不怕何家后繼無人?” 蘇玉娘很是開明:“古往今來有多少家族、姓氏沒了?誰能保證百年后、千年后大業(yè)還存在?我在意這個做什么,為了所為的香火斷送你的幸福不值當(dāng),而且不是還有你大伯嗎?讓他們再努努力就好了。”說完,她又笑著問:“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寶丫是什么想法,她對你有意嗎?” 何春生輕咳一聲:“正在努力?!?/br> 蘇玉娘起身:“那你加油吧,好了,陪著我熬了許久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br> 何春生跟著起身,同她道了晚安才睡下。 室內(nèi)一片靜謐,月華透過軒窗在榻上鋪出一片霜色,院子里積雪正在消融。 大年初六,京都內(nèi)外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長街古道上到處是提前趕來的書生。 正月十五,何記酒樓要舉辦大型賽詩會,并且彩頭是趙家姑娘珍藏的一顆夜明珠的消息不脛而走。外來的書生開始只以為這是一場尋常的詩會,直到聽說這詩會是趙首輔牽的頭,又聽京都人念叨了幾句。才知道這詩會不是普通的詩會,而是趙首輔在為他唯一的掌上明珠選婿。 明珠即明珠。 得到彩頭夜明珠的人很可能會成為趙首輔的乘龍快婿。 而且,這個詩會居然沒有任何參賽限制。 要知道,如今大業(yè)趙首輔一人大權(quán)獨(dú)攬。如果能成為他的東床快婿,將來必定平步青云,這可比科考來得容易。 一時間報名的人幾乎擠破何記的門檻! 當(dāng)然,這都是這群人的臆想。 趙凜的意思是,先把所有人吸引來,然后讓他家姑娘在樓上慢慢挑選??蓻]說這詩會是挑女婿的,更沒說得了頭彩的人就能娶他女兒。 而趙寶丫也是想把所有的人都吸引過來,然后讓春生哥哥和星河哥哥挨個去看他們的后腦勺。 務(wù)必把那個人找出來。 霍星河心里悲催極了:他文采不行,詩會是參加不了了,還得幫忙看無數(shù)個一模一樣的后腦勺! 確定了,他以后最討厭的就是后腦勺和鹵水雞蛋了! 何春生倒沒什么意見,還主動道:“不若我也參加吧,正好測試一下這些人的文采水平和人品?!?/br> 趙寶丫眉眼彎彎,真心道:“春生哥哥,你真好!” 何春生隨口道:“那若是我贏了你的彩頭,日后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可好?” “好啊。”趙寶丫覺得春生哥哥這么好,肯定不會為難自己的。 兩人都笑得甚是開心。 正月十五,花燈節(jié)那日京都的大小街道人潮如織,小攤販的叫賣聲絡(luò)繹不絕。其中猶以南街的何記酒樓前聚集的人最多。 小皇帝和六公主也聽說了這次詩會,偷偷打扮成尋常的貴家姐弟由暗衛(wèi)護(hù)送到了何記。人多眼雜,趙凜擔(dān)心出事,特意調(diào)派了整支千機(jī)營的士兵過來守住住何記酒樓正門口。除卻樓上雅間觀看的京都貴人,樓下書生一律要到門口的登記處報名核實(shí)身份才準(zhǔn)進(jìn)入酒樓。 趙凜安排了三樓視野最好的雅間,小皇帝、六公主和趙寶丫三人,人手一只‘千里眼’,趴在側(cè)開的窗口朝下看。 二樓也有不少官家內(nèi)眷站在欄桿上朝下看,一盞巨大的琉璃宮燈從三樓樓頂?shù)箳於?,二樓每個欄桿上垂掛著各式各樣漂亮的燈籠。擠進(jìn)來的數(shù)千民書生仰頭朝上看,眼里盡是欣賞和贊嘆之色。 一聲銅鑼響,蘇玉娘出現(xiàn)在大堂中央的臨時搭建的高臺之上,開始宣讀詩會規(guī)矩。 “歡迎諸位蒞臨何記酒樓舉辦的上元節(jié)詩會,本次詩會規(guī)則,先請諸位以春夏秋冬四季為題各自作一首詩,作好后由翰林院兩位翰林判定,合格者晉級。剩余的才子再以風(fēng)花雪月進(jìn)行飛花令車輪戰(zhàn),站到最后一名的獲勝,獲勝者可得價值萬金的夜明珠一顆!” 她說完揭開蓋住夜明珠的紅布,一股柔和的光亮在高臺中央散發(fā)出來。 眾書生盡皆嘩然:“真的是夜明珠?。 ?/br> 就算不為了趙首輔的獨(dú)女,僅僅是一顆夜明珠也值得不少人瘋狂了! 此刻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那夜明珠上,霍星河夾在人群中低頭費(fèi)勁的看著一顆顆高仰的頭顱:哎,長得高有時候也不怎么好! 何春生則朝身后的三樓看了一眼,陳微之似有所感,也回頭看去。趙寶丫立刻縮頭,又一把將趴在窗口的小皇帝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