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早夭的閨女 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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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從現(xiàn)在開始喜歡京都好了。 一路看到了趙府附近,趙寶丫突然瞪大眼,伸手去扯她爹的衣服:“阿爹阿爹,你快看!” 趙凜疑惑探頭:“看什么?” 趙寶丫指指自家的圍墻,趙凜抬頭看去,就見陸坤那廝蹲在他們家圍墻上正要往下跳。馬車停到圍墻邊,趙凜沖著那人嘲諷出聲:“幾年不見,陸大人棄官當賊,改做梁上君子了?”原來這小賊是這廝呢! 陸坤手一個沒扶住,險些掉下去。他面色由黑轉(zhuǎn)青,再到泰然處之,當做沒事人一樣的退下圍墻:“本官可從來不是什么君子。” 趙凜懶得和他掰扯,直接問:“有正門不走,你翻墻做什么?” 陸坤面無表情:“陸尚書突然失心瘋,讓我來同你攀關(guān)系?!?/br> 那老頭大概不知道他和趙凜的關(guān)系有多惡劣吧! 趙凜提醒:“墻內(nèi)又多養(yǎng)了幾條狗,不怕被咬就繼續(xù)?!闭f著示意車夫繼續(xù)走。 馬車到了正門口,趙凜帶著閨女下車,陸坤那廝就跟過來了。三人一前一后進了趙府的門,守門的小廝還以為是一道的呢,也就沒攔。 等進了正廳,下人立刻上來茶水,只有父女兩個人的,沒有陸坤的。 陸坤往他旁邊一坐,嗤笑道:“幾年不見,倒是越發(fā)小氣了,連杯茶水也舍不得?!?/br> 趙凜放下茶碗:“幾年不見,你也越發(fā)不懂事了。攀關(guān)系連禮都不知道送,空手來打秋風呢?” 反正打嘴仗他就從來不是趙凜的對手。 陸坤從懷里直接到處一打銀票往他面前送:“十萬兩,夠不夠?” 趙凜看那銀票:“十萬兩,攀關(guān)系?” 陸坤:“十萬兩,把陸尚書弄死或者從尚書的位置弄下來。”不是攀關(guān)系嗎,這也算攀上了吧。 趙凜:“你只是個正五品郎中,即便陸尚書下來了,他下面還有左右侍郎,也輪不到你?!?/br> 陸坤:“我是他親子,左右侍郎可不是?!?/br> 趙凜笑道:“兒子要弄死老子也不多見。” 陸坤反唇相譏:“兒子送老子下大獄也不多見,臨死還要利用,讓老子客死他鄉(xiāng)的更是沒有!” 兩人半斤八兩誰也別諷刺誰。 趙凜伸手把銀票拿過來:“行,三年之內(nèi),一定把人從尚書位置扯下來?!?/br> 協(xié)議達成,陸坤起身就走,全程都沒看旁邊的趙寶丫一眼。 等人走沒影了,趙凜把十萬兩銀票塞給閨女:“那,放好了?!鼻G州鼠疫,府上的銀子都花得差不多了,得快點掙錢??! 趙寶丫眉開眼笑的接過銀票:“這樣看那陸坤也沒那么討厭了呢?!苯o他們家送銀子的都是好人。 她才把銀票收好,小滿又匆匆拿了一封信過來,說是信差那邊送過來的,除了信還有一包東西。趙寶丫接過一看,驚喜道:“是春生哥哥寄來的?!?/br> “春生寄來的?”趙凜輕笑:“他這次又到哪了?”這孩子他甚是喜歡。 趙寶丫拆開信從上往下看了一遍,才道:“春生哥哥說他很快就要回長溪,準備參加科舉考試?!?/br> 趙凜仔細回想:“他童生還沒考吧,即便順利也要明年才考中秀才?;匦抛屗煤每迹羰堑昧税S膳秀才,我力保他進國子監(jiān)?!焙T學子在國子監(jiān)艱難,但只要他在國子監(jiān)一日,春生就能橫著走。 “那好呀?!壁w寶丫很是高興:“春生哥哥若是能來國子監(jiān),我們?nèi)齻€又能一起玩了。上回我瞧見國子監(jiān)的藏書閣有許多醫(yī)書,他定會喜歡的?!?/br> 趙凜心說:春生那孩子沉穩(wěn),可不會像你和星河那般玩鬧。 “他若是喜歡,我讓人多抄幾本醫(yī)書寄過去。” “好啊,春生哥哥每回都寄東西給我,我都很少回禮?!彼呎f邊打開小滿遞過來的包袱,里面有好幾個香囊,有驅(qū)蚊的,避毒的,提神醒腦的,還有幾瓶子特別配置的藥膏和一大疊銀票。 趙凜疑惑:“春生給你銀票做什么?” 趙寶丫解釋:“小時候春生哥哥說要去學醫(yī),玉姨不肯。后來我?guī)兔φf服了玉姨,還送了他醫(yī)書,順口說讓他以后的診金都分我一點,春生哥哥就當真了。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給我銀票,我這至少有春生哥哥的一萬兩。他不肯收回去,我就先幫他存著好了,收點保管費?!?/br> 趙凜:這孩子真實誠。 趙寶丫把得來的銀票收好后,午后就去后院喂小動物們。趙家的后花園不是用來養(yǎng)花草的,簡直成了個小型的動物園。鴿子、麻雀、喜鵲、貓頭鷹……貓貓狗狗滿地亂竄,她一過去就被圍在了中間。 小滿端著谷物、小餅干跟在她身后,怕死了新領(lǐng)回來的狗狗。 趙寶丫把湊過來的狗狗撥開,抓了把谷子在手心喂麻雀和喜鵲,又朝小滿道:“你放心吧,你姑娘我養(yǎng)的小動物都很聽話的,不會咬你的?!?/br> 小滿是很信任自家姑娘的,荊州的雄鷹和鷹隼都聽姑娘的話,可是她就是怕啊。 鴿子和貓貓湊過來吃糧,趙寶丫順手把它們撥開:“先走開,還沒輪到你們。” 有笑聲從高處傳來:“寶丫meimei偏心,怎么只給麻雀和喜鵲吃?” 趙寶丫蹲在地下抬頭,就見霍星河大喇喇的坐在斜伸出圍墻、高高的桃花樹上看著她笑,眉眼英氣外露。 “星河哥哥,你怎么來了?”趙寶丫起身,問:“你這個時候不是在千機營嗎?” 她剛問完話,只聽得圍墻外傳來一聲咆哮:“霍星河,你給我滾下來!” 霍星河猛得從桃樹上竄下來,瞬間竄進了不遠處涼亭后的花叢里躲著。那迅疾的速度猶如流星過境,快得人措手不及,一時間只留下亂晃的桃枝和搖落的粉白花瓣。 小滿養(yǎng)著頭,接了滿手,杏眼里冒星星:“姑娘,好漂亮??!”荊州是沒有桃樹的,她還是頭一次見這么粉粉嫩嫩的花。 花瓣落了趙寶丫滿頭,她搖晃了兩下,朝花叢里的霍星河道:“你出來吧,霍大伯伯不會過來的?!?/br> 霍星河仔細觀察了周圍,確定他舅舅沒來,才又竄了出來。三兩步跨到她面前。 趙寶丫瞧著他被曬成麥色的肌膚,問:“營地里很辛苦嗎?你偷偷出來的?” “是無岐幫我逃出來的?!被粜呛禹忤玻耙稽c也不辛苦,我挺喜歡待在那的,但我也想見你啊。我教考都過了,連舅舅也不是我對手。我同他說夜里回家住,他就是不同意,那我自然跑了!” 他說完,突然伸手往趙寶丫發(fā)間探去。小滿嚇了一跳,趙寶丫倒是淡定,黑白分明的眼睛瞧著他。 霍星河輕手在她發(fā)間摸索了幾息,然后把手攤到她面前,幾片粉色桃瓣落在他手心。 “這花還挺襯你的,改明兒去買朵一樣的珠花戴戴?!彼ν辏蝗挥掷^續(xù)方才的話題:“你怎么偏心只喂麻雀和喜鵲呢?” 趙寶丫:“鴿子也是要喂的,待會還要它們干活呢?!?/br> 霍星河疑惑:“它們能干什么活?” 趙寶丫眨眼:“自然是干人干不了的活。” 鳥雀們吃完谷物,齊齊往趙府外飛去。在空中同別的鳥嘰嘰喳喳一陣,很快就找到了王翰林府上。它們停在高高的圍墻上、瓦片上、樹梢上,院子的空地里,小豆眼不經(jīng)意的打量起每個經(jīng)過的人,將王府里里外外牢牢看住。 一直等到子夜,才有鳥雀飛回了趙府。 撐著額頭差點睡著的寶丫被驚醒,聽著鳥兒嘰嘰喳喳一陣,趕緊到書房去找她爹。 “阿爹,王翰林果真去了靜王府,我們現(xiàn)在去靜王府等著嗎?” 趙凜擱筆囑咐:“你去睡吧,阿爹自己去就行。” 去什么靜王府,去王翰林府上守株待兔去。 趙府的馬車早已等候在外,趙凜坐上馬車吩咐了幾句,馬車直奔王翰林府上。 是也,王翰林同靜親王密謀許久后,從王府后門出。一路長街靜謐,只余下馬車輪子壓過路面發(fā)出的咔嚓聲。馬車經(jīng)過正面繞到后門,車子停下,王翰林掀開車簾子下車,車夫立刻遞過來一盞燈籠。 他打著燈籠前行,忽見后門口同樣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青棚車。 這么晚了會是誰? 王翰林心里打起鼓來,提起燈籠認真細看,對方的馬車上也下來一人,站在車轅旁同他笑:“王翰林,大晚上的,這是去哪里了?” 王翰林看清楚趙凜那張冷峻的臉心里就是一咯噔:趙凜初入翰林院時兩人是打過幾次照面的,這人當年攪得六部不得安寧的事,他也是知曉的。 昨日剛在靜王府鬧過一場他也知道! 僅憑一己之力殺了肖鶴白,氣死龐太妃的人能是什么好惹的。 他剛?cè)チ颂遂o王府,這人就等在這兒…… 他強裝鎮(zhèn)定:“趙、趙祭酒,大晚上的等在這,可是有事?” 趙凜輕笑:“自然有事,咱們進去說?” 王翰林隱在袖子里的手微微發(fā)顫,昏黃的燈籠光照亮他神經(jīng)緊繃的半邊臉:“今日已晚,不如明日再說?” 他話落,王府的后門開了,守門的小廝站在門邊殷切的問:“老爺您回來啦?”小廝瞥見趙凜,又陪笑道:“老爺朋友又來了,您里面請?!闭f著還把后門又打開了許多,態(tài)度恭敬至極。 王翰林手背青筋突突直跳:混賬眼瘸的東西,看不出來面前這是個煞星嗎! 這是想害死他啊! 第134章 134 論起品級, 王翰林是正五品,雖有點實權(quán)但也不多,女兒再得寵也是個美人。趙凜雖無實權(quán), 但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從四品祭酒。 官大一級不說壓死人,拒絕總是不好的。更何況趙凜壓根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抬步就朝里面走, 走了一段路還回頭問:“王翰林, 是去書房還是?” 王翰林咬咬牙最終還是跟了上去,把人帶到了書房。 伺候的小廝殷勤的倒了茶水, 趙凜端起來就喝了一口, 還宛若王府的當家主人似的, 招呼他:“王翰林, 喝口水解解渴?!?/br> 王翰林哪里喝得下去,他盯著趙凜, 眼神晦暗難明:“趙祭酒,深夜造訪王某府上所為何事?” 趙凜把茶碗放下, 和他對視,直接了當問:“你方才去了靜王府吧?” 王翰林一驚, 立刻就要反駁。趙凜伸手止住他的話道:“本官知你與靜親王的淵源, 天禧十九年大旱,王家舉族遭難。龐太妃救下你們旁支一家三口, 又把你們送入京都,之后收買六部,向皇上力薦你入翰林院。后又暗箱cao作,爾后又把你女兒送入宮中為美人。你一直感念太妃和靜親王的恩情, 所以一直在為靜親王做事。” 王翰林面如紙色:旁人只知他王氏一族遭難,唯余他一家三口幸存, 之后他們到了京都。六部世家物傷其類,才舉薦他為翰林院大學士。他女兒入宮也是意外,因美貌被皇帝巧合看中。 這趙凜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王翰林強自鎮(zhèn)定:“趙祭酒是在荊州聽說了什么瘋言瘋語?我王家和盤太妃、靜親王并不熟,也沒有這些過往,還望趙祭酒慎言!” 趙凜不理會他,而是反問:“王翰林有沒有想過,你們王氏一族一直興盛,緣何龐太妃他們?nèi)チ饲G州王家就開始沒落?天禧十九年的大旱即便死了許多人,大業(yè)各州世家也沒死幾個人,為何偏偏你們王家差點滅族?” 王翰林立刻道:“那是荊州恰好又發(fā)了熱疫,王家才遭難。趙祭酒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趙凜:“王家滅族根本不是天災(zāi),是人禍,是太妃令人制造熱病瘟疫,染上的人發(fā)熱、腹瀉、最后便血而亡?!?/br> 王翰林一口否認:“不可能,當時很多百姓也有這種癥狀,太妃不可能拿一城百姓的性命開玩笑!” “那你太高看太妃了!”趙凜嘲諷,把太妃在荊州制造鼠疫的事說了,又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了過去,“你先看看這封信吧,是本官從龐太妃的遺物里搜出來的?!?/br> 王翰林快速接過信拆看起來,越往下看神色越激動。 趙凜:“這信是靜親王派人秘密送到荊州給太妃的,信中提起侵吞王氏一族基業(yè)一事,又讓太妃在王氏一族里物色個美人送到宮中替他注意皇帝的一舉一動。太妃原想斬草除根的,你不過是恰好有個貌美的女兒才幸免于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