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早夭的閨女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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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李大人府上床底下還搜出了大量的金銀珠寶、玉器銀票。臣已經(jīng)一早遣人去各個大人和富商府上問過,近期并未有失竊的事,這金銀要如何處置?” 李尚書撲通一聲跪下:“皇上冤枉啊,臣雖有半夜夢游拿東西的毛病,但從來都在自家拿,這些財務也是自己府上的,并未去外頭偷竊!” 他話落花尚書立刻落井下石:“那李大人去狀元府上偷盜怎么說?” “臣,臣……”李尚書挖空心思的圓:“臣那是心系皇上交代的事,睡夢里還惦記著狀元府上的工程,才會拿那些不值錢的建材!” 禮部蘇尚書笑笑:“既然狀元府上能去,保不準也去了別人的府上,只不過運氣好沒被發(fā)現(xiàn)罷了!” 戶部陸尚書也附和:“就是,不然那些金銀能平白生出來?” 其余各部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發(fā)言,刑部顧尚書倒是沒落井下石,說了句公道話:“還是得找?guī)讉€李府的下人來問話才能下定論吧?!?/br> 一直沒說話的徐閣老冷哼一聲:“自己人的話如何做得了供詞?依本官看,人贓并獲,李大人偷盜的罪名就坐實了。大業(yè)律法,偷盜財物少者杖七十;財物超一百兩者,徒一年,手臂刺字;財物數(shù)額巨大者,流放三千里,并服三年勞役。贓物一并沒收,有主者歸還,無主著充公。李大人偷盜的財物價值萬金,雖是官也該受到處罰!” 徐閣老看向龍座上的老皇帝,深深一禮:“皇上,臣認為李大人應該暫撤尚書職位,在家靜思己過,工部暫由工部左侍郎曹文旭頂上!” 他一開口,其余五部的人就不淡定了:他娘的,我們六部吵歸吵,你一個姓徐的糟老頭想撿什么便宜? 誰不知道工部左侍郎曹文旭是你內閣首輔的人? 這個時候,六部統(tǒng)一對外:“皇上,李大人就算犯錯也該由右侍郎柳振青抵上!”柳振青好歹是工部自己的人。 雙方就讓誰頂替吵了起來,誰也沒顧忌到還跪在地上的李尚書瓦涼瓦涼的心! 他還喘氣呢!這群人當他死了嗎! 墜在最后的趙凜遠遠的瞧著:原來朝堂也和碼頭一樣,分幫派的,干架的時候一擁而上。只不過武夫用的是拳頭,這群人喜歡逼逼。 六部有四大世家,其余兩部也算二流世家,這么多人才和徐閣老那群寒門干了個平手。歸根到底是不夠團結吧! “都給朕閉嘴!”老皇帝不輕不重的哼了聲,爭吵的兩方人馬立刻安靜下來,低眉垂首做恭謹狀。 長極殿內落針可聞。 趙凜看得有意思,冷不防被老皇帝點名:“狀元郎,你是此事件的當事人之一。你說李尚書當如何處置?” 所有大臣齊刷刷扭頭朝后看,就連跪著的李尚書也朝他看來。無形的威壓逼來,趙凜雙眼透著剛入朝為官的清澈和愚蠢,茫茫然的開口:“臣,臣還不懂朝中事務,但李尚書這幾日為了臣的宅子盡心盡力,臣十分感激。臣認為,李尚書事出有因,不該以偷盜論罪。證物無主,又無人認領,停職有些不妥。不若將證物沖到國庫,然后再讓李尚書罰銀抵罪,令其家人今后看緊李尚書即可?!?/br> 前一刻還恨趙凜的李尚書此刻都想撲過去抱著他痛哭了:沒經(jīng)過官場傾軋的新人果然善良啊,不像這般老家伙! 李家的飯沒白吃。 趙凜說話,徐閣老和其余五部的人看他的眼神都頗為微妙:這新科狀元竟然是個懂得感恩的嗎? 還是個和稀泥高手? 他這回答正和老皇帝的意,六部和徐閣老一派好不容易達成的平衡,絕對不可能輕易的破壞。老皇帝是不想罰李尚書的,他只想要李尚書偷盜的珠寶沖國庫,再順帶敲一筆。 這個趙凜太上道了,越看越順眼。 老皇帝點頭:“狀元郎仁善,工部還有皇陵在建,此刻停職換尚書不合適。就按狀元郎的主意辦吧,至于罰銀輕了恐朝臣不服,就三萬兩吧?!?/br> 剛松了口氣的李尚書驚呼:“三萬兩?”這這這,也罰得太重了吧。 皇帝是窮瘋了吧! 老皇帝沉下臉,陰惻惻的看他:“怎么,李尚書更想停職?” 李尚書心下權衡:民間買個員外郎都要萬金了,尚書之位兩萬兩算是賺大發(fā)了。 他立刻伏地謝恩:“謝主隆恩,臣回去就讓家里湊銀子?!?/br> 老皇帝很滿意,打一棒子給一口甜棗:“李愛卿這夢游順東西的毛病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等下了朝,朕讓御醫(yī)去給你診治診治?!?/br> 李尚書沒有感動,只有心酸,還不得不再次叩頭謝恩。 皇帝心滿意足的宣布退朝,趙凜跟隨一眾大臣魚貫而出。他從人群里看到李尚書的背影,疾走幾步追了上去,恭謹一禮,甚是誠懇的道歉:“李大人,都是下官不是,您要不是幫下官修繕屋子也不至于……” 剛剛才承了人情的李尚書能說什么? “不關你的事……”李尚書現(xiàn)在對他的態(tài)度很復雜,只能眼不見為凈,匆匆走了。 趙凜在原地站了會兒,后背被人拍了拍。他轉身,花尚書笑瞇瞇的看著他,他連忙行禮:“花大人?!?/br> 花尚書虛虛扶了他一下,甚是和藹道:“趙小可不必多禮,本官年輕時曾在顧山長門下求過學,按輩分你應該稱呼我一聲師兄?!?/br> 面前的花尚書四十有五,續(xù)了短須,眼角一排笑紋。 對方客氣話,他哪里敢真喊,只是跟著笑。花尚書繼續(xù)道:“趙小可有空可以去花府坐坐,花府隨時歡迎?!?/br> 趙凜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花尚書說完轉身和其余同僚一起走了,其余官員看在趙凜得了皇帝一句‘仁善’的夸贊上,都很和善的打招呼。趙凜很謙卑的回應,然后加快腳步往翰林院去。 離翰林院還有一段距離時,被先前過來傳話的小太監(jiān)匆匆攔住了。 “趙修撰等等?!毙√O(jiān)氣喘吁吁,手里還端了個托盤,到了近前停下:“趙修撰,皇上體恤您昨晚上一晚沒睡,特意讓奴才傳話,準許你今日回去補覺,明日再來上職。”說著又把手里的托盤遞了過去:“這里頭是賞銀,皇上說是給您壓驚的?!?/br> 趙凜驚訝,謝了恩后準備回翰林院打聲招呼。小太監(jiān)連忙又道:“趙修撰不必回翰林院了,那邊奴才回讓人去傳話的?!?/br> 趙凜頓了頓,又是一禮:“那就多謝公公了?!比缓笱刂鴮m道出宮去了。 等到了宮門外,他掀開蓋著的紅布一打量,發(fā)現(xiàn)賞銀恰好兩百兩。老皇帝也是知道他給了李尚書兩百兩,這算是他幫忙坑錢的回扣? 這樣看來,老皇帝也不算太昏庸,找人辦事還知道給好處。 他走了幾步,一輛馬車停在了身邊,車簾子掀開。大理寺卿刑大人探頭出來,客氣又疏離的問:“趙修撰,怎么走路回去,可否要老夫載你一程?” 這個時候宮門口已經(jīng)沒多少官員了,此刻大理寺卿刑大人邀請趙凜同乘也見怪不怪。畢竟趙凜才被皇帝嘉獎過,誰不想賣個好。 趙凜也客氣的回話:“那就勞煩刑大人了?!闭f著端著銀兩爬上了馬車。 雙方坐定,馬車行了起來,大理寺卿刑大人才笑道:“趙小友,別來無恙??!” 趙凜頷首:“刑大人別來無恙?!?/br> 刑大人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托盤上,問:“知道皇上為何要嘉獎你嗎?” 趙凜點頭:“知道,國庫空虛,皇上這是在嘉獎我為國庫增收?!?/br> 刑大人很滿意他的回答,撫須道:“六部向來是皇上的心病,他們有錢,各地每年該上交國庫的賦稅都會從中大撈一筆?;噬舷胱屗麄儼淹踢M去的都吐出來,又苦于沒有辦法,你今日歪打正著,合了皇上心意。今后只要記住,在不影響朝廷格局穩(wěn)定的前提下給皇上撈銀子,他都會站在你這邊,翰林院任期滿后,定會得個好位子?!?/br> 趙凜:“多謝刑大人提點?!?/br> 他在下一個路口下車,順道去酒樓打包了些飯菜回去。等回去時,看見閨女正坐在窗邊寫信。他把飯菜放到桌邊,出聲問:“不是說要養(yǎng)信鴿嗎?怎么又寫信了?” 趙寶丫咻的回頭,驚訝問:“阿爹,你不是要申時后才回來嗎,怎么這么快就下值了?” 趙凜:“今日皇上特許阿爹回來睡覺,還賞賜了銀兩呢?!彼雁y子推到閨女面前。 趙寶丫眼睛眨巴眨:“皇帝這么好嗎?我都聽人說皇帝很威嚴、會砍頭的!” 趙凜摸摸她的頭:“好了,餓了吧,先喊星河來吃飯,待會再寫?!?/br> 趙寶丫戳了戳桌上的藍白貓,吩咐:“貓貓,去喊星河哥哥來?!?/br> 趙星河正在后院給黑雪梳理毛發(fā)呢,看到貓貓來找自己,立馬丟下鬃毛梳跑了過來。兩個半大的孩子圍著桌子吃得開懷。 趙寶丫邊吃回答趙凜先前的問題:“我本來也想養(yǎng)信鴿的,但我發(fā)現(xiàn)信鴿只能寫好少的字。我要給師父、玉姨、小姑、春生哥哥四個人寫信,信鴿更本不夠用啊?!?/br> 趙凜:“你可以養(yǎng)八只信鴿。” 趙星河:“趙叔叔說得對,八只不行就養(yǎng)十六只,一人送四封,總能把要說的寫完的?!?/br> 趙寶丫覺得可行:“那等阿爹睡醒了帶我們一起去集市挑吧?!?/br> 趙凜點頭,囑咐兩人吃完飯也可以小憩一會兒,就兀自去睡了。他一覺睡到申時末,還不等帶兩個小的去集市,秦正卿先找上了門。 趙凜招呼人坐下,給他倒了杯涼白開:“家里還沒弄好,也沒個下人,只有清水不介意吧?” “不介意。”秦正卿喝了口水潤潤喉就開門見山的問:“今日下朝后李尚書沒找你麻煩吧?”他在翰林院可都聽說了。 “李尚書找我麻煩作甚?”趙凜也喝了口水,“我?guī)土怂?,瞧著還想感謝我的模樣。” 秦正卿松了口氣,盯著茶杯的目光有些發(fā)愣,眉頭也蹙了起來,瞧著像有心事。 趙凜試探問:“怎么了?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人生四大喜事被你占了兩樣,還有什么好不開心的?” 秦正卿放下杯子,看向他,面露沉色。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問:“清之兄,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花家主動退親?” 趙凜眼眸微閃,疑惑問:“為何?先前被捉婿時你若是不愿可以直接和花家人說,如今你父母都進了京,已經(jīng)在商量婚期,突然又不愿意了?” 秦正卿急切的辯駁,身體都坐直了:“當初捉婿時,花家人直接把我同那花娉婷關在了一起,我以為,我以為我污了花姑娘的清白才同意的?!闭f到一半像是被餓鬼掐了喉嚨,停頓幾息,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在趙凜詢問的目光中,咬咬牙繼續(xù)道:“可,可沒幾天,我就恰好撞見花娉婷與梨園的一位戲子糾纏不清。之后兩人又多有往來,她告知我,那是京都戲曲大家,其他府上也會請人去,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殿試后,我回家秉明婚事,回來京都發(fā)現(xiàn)她惡心嘔吐還特別愛吃辣,身上總有一股保胎的藥味。”他雖無妻,也見過父親的姨娘懷孕是什么樣子,“我和她發(fā)乎情止乎禮,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他有些說不下去了,胸口起伏,眼眶都有些充血。 趙凜:好家伙,這是懷疑自己被迫接盤了? 他斟酌著用詞:“你懷疑花娉婷和那戲子茍且懷了孩子,然后找你做擋箭牌?你怎么確定她就一定懷孕來?” 秦正卿感覺自己頭頂一片綠:“還未殿試,花家人就催促我給家中去信,讓父母直接來京都,挑日子成親。看花家人的態(tài)度,他們是知道自家女兒做出的事。察覺她可能懷孕后,我也怕誤會來她,再次撞見她同那戲子廝混時,我同花娉婷攤了牌……” 那明艷的女子語氣輕佻,傲慢道:“本姑娘也不想嫁你的,我中意的是檀郎,奈何父親母親丟不起這個人。你娶我,給我孩子一個正當?shù)纳矸?,我會讓父親提拔你,一年后我們和離,兩不相干。若是你現(xiàn)在不娶我,還敢出去胡說八道,那我們花家有的是辦法讓你十年寒窗白費,讓你們秦家一敗涂地!” 女子眼神尖銳,秦正卿相信她說得出就做得到。 “我不敢拿秦家賭,但讓我娶她又委實不甘心!” 但凡那天搶去的是陸坤,陸坤就從了,不就是當接盤俠嘛,只要能往上爬,他不會介意。但,搶的人偏偏是秦正清,一個正直到骨子里的清高書生,怎么能容忍自己被這樣利用! 他神色萎靡:“這事我也不敢告知父母,只能找你出出主意了。”偌大的京都除了趙凜,他似乎找不到第二個人可以傾訴。 天知道,他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能把這么丟臉的事說出口。 趙凜:“你們的婚期定在什么時候?” 秦正卿:“這個月月末,花家人不想再拖了?!痹碌走€是他極力爭取來的。 趙凜思慮一番后,道:“你既然開口,我定會幫忙想辦法的。你且先回去,我得去梨園見見那個戲子。對了,那個戲子叫什么名字?” 秦正卿搖頭:“叫曲檀,京都人都喚他檀五郎?!?/br> 趙凜點頭表示知曉,把人送出了門,一扭頭看見趙寶丫和趙星河滿臉震驚的站在身后,顯然已經(jīng)聽到秦正清剛剛的話了。 趙寶丫興奮:“阿爹,我們今晚就要去戲園子嗎?我知道那戲園子在哪,聽說夜里可熱鬧了,有好多官家貴人都喜歡去那聽戲呢?!?/br> 趙凜輕笑:“你們想去?” 兩個小的瘋狂點頭:“嗯嗯,要去,我們幫阿爹去找檀五郎?!?/br> 趙凜:“不去買鴿子了?” 趙寶丫:“鴿子明日去買也一樣,今晚看戲要緊!” 趙凜:“確定不是想去湊熱鬧?” 趙寶丫雙眼笑成月牙狀,伸出兩根蔥白的手比劃:“就一點點!”